我本以為那次和文琦琦的相遇便是結(jié)局了,萍水相逢的人罷了。誰曾想在之后的幾個月里,她徹底的闖入了我的生活。
日頭未落,周立已經(jīng)走了,我也收拾好了背包準(zhǔn)備回家去。正要回家,文琦琦來了,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
“周立,回去了,咦……他人呢?”
“早走了。”我淡淡的回答。
“哦。”文琦琦來的也快走的也快,我笑了一聲并未放到心上去。
又過了幾天,周立和我說:“懷安,有個學(xué)妹找我打聽你,想見你一面,下午你去見一下嗎?”
“不去。”我詫異的看了一眼周立,拒絕了他的話。
“真不去?人家可是在咱班門口天天來看你!挺好看的。”
“別開玩笑了,我會有人喜歡?”我還是以為周立在借機逗我開心。
“真的,不騙你!”周立一臉認(rèn)真。
“哦,不去。”我淡淡開口。
“行吧,那我回絕了。”周立感到了遺憾。
“嗯,沒事。”
我則是趴著繼續(xù)學(xué)習(xí),看著旁邊淡淡的落日,余輝很美。
快要藝考了,周立和我說:“懷安,那個學(xué)妹還是想見你,想認(rèn)識一下你。我問了,沒搞錯就是你。”
“我……”我話還沒有說出口,周立就打斷我了。
“你就見一面吧,去看看又沒什么。你每天學(xué)習(xí),不瘋啊你。”周立開口了。
周立提這人時間也不短了,看來是真的,我也產(chǎn)生了好奇:“行,那就見見吧。”
“行,走吧,懷安,人家等著呢!”
我跟著周立去找了這個想見我的學(xué)妹,咖啡館里,蘇以晴看著書,散文小說這種類型,汪曾祺先生的書,和我口味一樣。
我對她不由得有些期待了,我感覺我們能聊的很好。事實上也印證了我的想法,我們兩個聊得很投機,連周立什么時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我們兩個談著汪曾祺,談著散文,談著我喜歡的文修,直到要走的時候,我們兩個才做了正式的自我介紹。
“我是高二三班的蘇以晴,你好,顧懷安,以后,請多關(guān)照了。”蘇以晴笑著微瞇的眼睛有著星星,里面有我許久未曾見過的光。
“我是顧懷安,你好,蘇以晴,請多關(guān)照。”我小心翼翼的開口。
蘇以晴笑著拿出了我的手機用我的手解鎖了后,加上了好友。后來,蘇以晴成為了我的跟屁蟲,每天跟在我的后面,我則是呵斥她讓她好好讀書。
這時候的蘇以晴總是以很可愛的姿態(tài)回應(yīng)我,讓我暗呼,太犯規(guī)了,我這怎么擋得住?
周立說他要走是在十月份,他去參加藝考,接受集訓(xùn),所以組了個飯局。
“你好,顧懷安,我叫文琦琦,聽周立提過你。”文琦琦坐在周立旁邊笑著說。
“你好,周立平日怎么說我。”我想知道周立對我的看法。
“他說你人挺好,他這次走來后,以后學(xué)校讓我有事找你。”
“行,那你有事就來找我。”我笑了笑看著周立。
周立開口了:“懷安,我不在,你幫我照顧一下,有事你要幫忙啊。”
“行,有事就說,我的手段你知道的。”我點了點頭,算是放在心上了。
之后的日子,蘇以晴跟在我身后,日子平平淡淡的,文琦琦也沒來找過我。
等她找我的時候,我在班里面做題,她已經(jīng)眼眶紅潤了起來,聲音里也沒了往日的開朗:“顧懷安,陪我出去走走嗎?”
“行。”察覺出她不對勁,我也就沒拒絕。
走在操場上,文琦琦說:“顧懷安?如果我和周立分手了,你還會和我做朋友嗎?”
聽到這句話,我算是搞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點了點頭:“會。”
“怎么了,周立和你分手了嗎?”我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
“恩,周立不要我了。”她沉默著,眼睛通紅顯然是哭過。
“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是隨意的聊著。
“我...不知道......”文琦琦的話里帶著哭腔。
“我知道我是個任性的人,我知道我很自私,想要把他困在我身邊......”她說著和周立過往的點點滴滴,我只是在一旁安靜的聽著,時不時的遞給她紙巾,也沒有說什么。
每個人都有自己難以言說的......過去。感情這種東西是最沒用的了,因為它能夠讓人變得怯懦,自卑;不僅如此還能把人變成殘廢!
“總會過去的。”我說著毫無意義的話安慰著她。
“謝謝你顧懷安愿意聽我講這些。”文琦琦擦了擦眼淚,看著我擠出了個笑,雖然很難看。
“恩,沒事,應(yīng)該做的。”我們倆陷入了沉默。
“你愿不愿意聽聽我的故事。”我開口打破了沉默,想要安慰她,我這個人安慰別人,都是講我自己遇見的事情......
“顧懷安,沒想到你比我還慘。”文琦琦已經(jīng)哭了出來,眼里看著我滿是同情。
“還行吧,也就那樣吧。”我有些不知所措,早就習(xí)慣了:“相信不期而遇,接受意外的失去,感動著突如其來的驚喜……一定會好起來的。”
這天事后,我問周立:“怎么和文琦琦分手了。”
周立玩世不恭的說:“不喜歡了唄。”
我看了看他,知道他現(xiàn)在和我以前一樣,也和以前的我不一樣。我只是說了句:“希望你不后悔。”
“不會后悔的。”周立問我:“你和蘇以晴怎么樣了。”
“還能怎么樣,學(xué)長學(xué)妹唄。”我冷淡的開口。
“哦吼?!懷安,你不是這種人啊。”周立好奇的看著我。
我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什么人啊?你這種人嗎?”
周立被我嗆的不說話了,我覺得他們有點兒戲,感情這種東西不應(yīng)該這么輕飄飄的。
關(guān)了聊天框后,我也就沒再多想了。繼續(xù)學(xué)習(xí),畢竟現(xiàn)在學(xué)習(xí)要緊。
下午,我和蘇以晴一起去吃飯,半路上遇見了文琦琦,索性我們就三個人了,飯桌上都有點尷尬,我介紹著說:“這是蘇以晴,學(xué)妹。”
“這是文琦琦。”
兩人點了點頭算是認(rèn)識了,蘇以晴笑著,露出了酒窩:“我是他的小迷妹,你好啊。”
“你好,我是文琦琦,沒想到顧懷安身邊還有別的女孩啊。”文琦琦感到很好奇。
“我只是吃飯或者放學(xué)的時候和他一塊,平日里顧懷安不讓我去找他,讓我好好學(xué)。”蘇以晴訴苦的說。
“哦哦。”文琦琦點了點頭,隨后兩人就聊了起來,我徹底的被晾在了一旁,之后的日子里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