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起床,老婆還窩在米粒那屋。我感覺有些反常,進(jìn)去看,發(fā)現(xiàn)她有點發(fā)燒。于是去村里赤腳醫(yī)生那里給她拿些感冒藥。進(jìn)了醫(yī)生家,看到幾個看病的村民,其中一個小年輕看到我,說道:“呦!這不是大作家嗎?”
他這話說的陰陽怪氣,跟昨夜那群老鼠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也正因為這樣,我反而沒有發(fā)作,只是看了看他,問道:“你是誰家的?我不認(rèn)識你吧?”
小年輕笑嘻嘻道:“你天天忙著寫書,肯定不認(rèn)識我呀!哎,我聽說,你寫了兩年書,一分錢也沒掙著。全是我桃姐在養(yǎng)你?你說說,你
是怎么做到的?我也想找個女人這么養(yǎng)我!”
聽他這么一說,我突然知道為什么老婆心情不好,又發(fā)燒了。肯定是村里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過來了,讓她吃不勁了。
其實,這些人說的也對,我的確有些自私了。只是,我這人屬于脾氣比較執(zhí)拗的,一心想要做好一件事,不達(dá)目的是不會罷休的。
我說道:“想要像我這樣可不容易,你還是安安生生種地吧!”
小年輕吐了一口,扭頭對旁邊另外一個小年輕說:“我說他胖,他還喘上了。他都沒聽出來我在挖苦,就這水平能當(dāng)作家?哈哈哈!”
如果這樣,我還能慣他臭毛病,我就不姓黃了。我上前一步,左手摟住他的頭,右拳一個電炮砸在他鼻子上。這一拳又快又急,直接把他
鼻子打出血了。他搖晃了一下,低頭就開始四處看,我知道他在找趁手的東西。我一腳蹬在他屁股上,讓他摔了一個狗吃屎。
我正要沖上再踢上幾腳,有人從身后把我抱住,并且向上使勁,看樣子是想要摔倒我。我腰部用力,上身前傾,右腿想前邁出小半步,同時
用手掐了一下那人脈門,他吃痛松手,我就勢托住他小臂,一扭,他整個人從我側(cè)后方斜飛了出去。正撞上剛剛被我踢倒的人身上,兩個人又
滾做了一團(tuán)。
我走上前,一人兩腳,都踢在他們下肋上,他倆都蜷縮起來,頭上冒出冷汗。
“黃哥!別打了!我們錯了!”兩個小年輕不停哀求。
我呸了一口,說道:“都是宏光村的,我不想做得太難看。你們再有什么怪話,別讓我聽到。不然,半個月別想下炕!”
“知道了,知道了!”兩小年輕連忙點頭。我再沒管他們,任由他們走了。
赤腳醫(yī)生見我三拳兩腳就打翻了兩個大小伙子,明顯吃了一驚。北方農(nóng)村人都有股彪悍氣,打架也是常有的事。他笑呵呵的說:“我就說
能治住田桃那潑辣性子的,不能是個軟蛋。他們都不信,這回讓我猜著了!”
我沒好氣地說:“你們村的人到底有多閑,你們就這么說來村里做客的人,那下次我可不來了!”
赤腳醫(yī)生臉有點發(fā)紅,道歉說:“對不住,對不住。我也不知道怎么的,這兩天大伙都在議論你。娘們們對你都挺有好感,所以爺們們就
有點吃醋了。所以,話就沒那么好聽了。”
我這就是我對農(nóng)村人又愛又恨的原因,愛是因為大多數(shù)人都非常樸質(zhì),而恨的原因就是總有那么一兩個壞人,挑撥是非。不止北方,中部和南方的農(nóng)村也都差不多是這樣。
這種人不能慣著,我決定把這人給揪出來。
至于怎么查,一個個問,就顯得太低級了,最后往往會陷入羅生門,也弄不清到底是誰說的。突然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買好藥,我回三大娘家。路上遇到幾個村民,大家打了招呼,我明顯感覺這幾個家伙沒之前那么熱情了。反而是他們的老婆,對我倒是和顏悅色的。
老婆還在臥床,我把飯端給她,有倒了一杯開水,把藥放在旁邊。這時米粒也醒了,我給她穿上了衣服,然后給她沖了一杯牛奶,剝了一個雞蛋。
這時候,三大娘從外面遛彎回來了。說有個大姑娘來找我,我聽她描述,知道是唐小璐來了。這女人怎么跟到這來了?我有些好奇,等唐小
璐過來了,我發(fā)現(xiàn)這兩天的時間,她的起色居然好了不少。之前的大濃妝卸了,整個人看起來好多了。
她看到了米粒,從包里拿出了一個超大號的棒棒糖,說道:“小米粒,叫阿姨,這個就是你的了!”
姑娘看到了棒棒糖,立刻就不吃雞蛋了,就要去拿棒棒糖。
我說:“米粒,吃糖會咳嗽!”
米粒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棒棒糖,最后說:“我不吃,就看著。”
唐小璐一聽噗嗤笑了,說:“黃哥,真不愧是你姑娘,說話的口吻跟你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知道她是在說前天我不碰她的事,她那種勾引,我真得很怕,有家的人更明白,夫妻感情是經(jīng)不起第三者插足的。更何況我是一個正經(jīng)人,哪能那么隨便!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讓米粒去接過棒棒糖。
我問她:“有事不能電話里面說嗎?非要大老遠(yuǎn)跑過來?”
唐小璐白了我一樣,道:“那我也得有你電話吧!我都道你的書下面留言了,不見你回我!我只好自己過來了!”
我很無奈:“這位姑娘,你我萍水相逢,我不知道為什么就招惹了你!如果說是因為我把那啥寫到書里,我立馬就刪掉他好不好!求求
你快點走吧!”
唐小璐做出一副要哭的表情,小聲說:“你把人家的魂兒勾走了,現(xiàn)在有什么資格說風(fēng)涼話?”
我快瘋了,這女人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米粒在我懷里豎著耳朵聽,大人的話她不懂什么意思,但小家伙記憶力特好,這些話她絕對會
說給她媽媽聽。想一想,我的頭都要爆炸了。
我忽地站起來,指著門頭,大聲道:“你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不能的話,趕緊給我滾!”
唐小璐嘴一癟,哭了起來。也大聲哭道:“你勾了我魂兒不還給我,還讓我滾。你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我不走,我就賴著你。除非你
把魂兒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