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寫簽名?
紙上的字是手寫的?
比對筆跡!
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一個游戲都有你的套路在里面。
楚零回想單目魚任務結束時,那時候要的手寫簽名,感覺寒毛直立。
這個人恐怕到死都想不到是怎么暴露的吧。
不對,這么久了,恐怕他早就忘了這檔事了,甚至不知道為什么要殺他。
話說,這么大年紀了……
“東水先生,你覺得那個人還會玩游戲嗎?”楚零問道:“你父親這么信任這個筆跡,那應該是他很信任的一個人。”
“他年紀不應該太年輕,至少不會少于20歲吧。”
“而一豎宇宙是20年前創立的,那時他至少也有46歲了。”
“他真的會玩這樣的游戲?并且能夠通過高等級任務獲得線下獎勵,寫上自己的大名?”
這段時間,楚零看的歷史可一點不少。
一豎宇宙是395年創立的,也就是他出生的前一年。
“楚零先生,你誤會了兩件事,首先,一豎宇宙適合任何年齡層。
它不僅是個游戲公司,更是休閑娛樂虛擬公司,你可以在里面做你想干的任何事情,當然里面也是有規則的。
不僅完成任務才能獲得手寫簽名,你在里面買個房子也要手寫簽名,你在里面做個明星也要手寫簽名……
現實需要手寫的里面都需要手寫。”
東水頓了頓,看了楚零一眼。
“其次,年齡不是問題。
有的人天資聰穎,年少老成,六歲就可以獲得一個成年人的信任了。
就比如我。”
東水指了指自己,笑道:“我也算是個天才,雖然肯定是比不上楚零先生和栗紫副院長,但也還算不錯。”
結合你剛才的眼神,我嚴重懷疑你在嘲諷我這個第二層級的絕世天才。
“那本《島》和那張紙都被我父親收起帶走了,所以我是沒有原件的。”
“但是,那一天,我父親掃了一眼那張紙上面的內容,就相信了那個人,然后放在桌子的一旁,拿起那本《島》翻看。”
“我出于好奇看了一眼,雖然只有一眼,但我記住了上面的內容,以及每一個字的形狀筆跡。”
“你要我現在一點一點刻錄出來都沒問題,我對父親的長相已經有些模糊了,但那幾個字的模樣我一點都沒忘,就刻在我的腦袋里。”
“紙上的內容是什么?”楚零好奇道。
“我遍歷各類古籍和各類研究論文,終于在翻閱古籍《島》之后,找到晶融石的消息了,就在島上監獄的地下,我已經上島了,你快來。”
東水說得很順暢,也很隨意,但楚零可以看到,他臉上肌肉線條的微動,顯示他內心并沒有看上去那么平靜。
“沒有署名?”楚零疑惑道。
“沒有。”東氣回到,“有署名,我早就挖出這個人了。”
這么看來,這個人確實是水氣非常信任的。
而且,這個人和他肯定很熟悉,能做到看字識人,是他的誰呢?
“你把水氣認識的人都查過了?”
“當然查過了,那前后一個月的行蹤我后來都查了,而且每一個人的筆跡都比對過了。”東水說道。
雖然知道是這個結果,但楚零還是很泄氣。
“晶融石是什么?”
“我們途徑升級到第六層級最重要的材料,其他都好找,就這玩意很稀有。”
“島上監獄在哪?”
“曾經是一個關押重刑犯的小島,但我父親消失那天,這座島也消失了。
我找過很多次,把地圖標點的附近海域翻了個遍,但都沒有找到。
它就這么憑空消失了。”
這個任務,很難啊!
而且,這里面的水很深,感覺比伊爾希的水還要深。
能憑空使一座島消失的能力,我還從未見過,也不知道栗紫師姐做不做得到?
不行,絕不能淌這趟渾水。
狄邏自身都一堆事,伊爾希也自身難保,而我,更是渾身謎團,誰要殺我都還沒一點線索。
這再加上這么個玩意,恐怕就真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何況,每一件事都絕不是稻草,起碼狗尾巴草。
更重要的是,真的做不到吧。
“東水先生,經過我的慎重思考。”楚零鄭重道。
“我決定,這任務我們無福消受。”
“別啊,楚零先生,我都全盤拖出了,你這怎么行?”東水急道。
“我們之前又沒什么約定,當然行啊。”楚零起身就要走,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但這是你們三個人完成的任務,你應該和他們溝通一下吧。”
“不用,我可以做主。”
他們都一身事了,哪還有心思。
“100億。”東水繼續誘導,“楚零先生,只要你能給我一個信得過的結果,我可以給你100億。”
楚零雙腿發抖,差點軟倒,但終究靠著堅強的意志和不錯的身體素質,后退了一步,倒下。
倒在沙發上。
要知道,現在一個普通工人的工資也就年薪6到10萬比克。
而黑市交易上,買賣一個普通的智慧生命也就1萬到10萬比克不等。
最高的,暗殺東水這個等級的富豪,也就10億比克,而且必須保證至少廢了東水的生機,就算不是立刻死亡,也活不過1年時間。
需要殺10個千億富豪兼第7層級的高手,才有希望湊齊這100億比克。
關于錢,楚零學的比任何東西都認真。
“東水先生,你為什么要付出這么大的代價,來找我們幾個這么普通的人去做那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楚零仍然保持著理智。
東水掌握著這么多資源,又是最有執念、最理解水氣的人,他都找不到,找他們又有什么用?
“沒辦法。”東水有些無力,“這么多年,該用的方法我都用了,能找的人都找了,但都沒有頭緒。”
“我能怎么辦呢?”
“我只能拼盡全力,再來這最后一次。”
“別看我身價很高,但100億我也很難湊齊的,恐怕有一半我都只能用我手中的股票來湊。”
楚零看著東水頹靡的樣子,感覺有些唏噓。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能做到的事!
“那我怎么保證我得到的結果是你能信得過的。”楚零依舊很冷靜,“這么多年過去,你說也沒找到那個筆跡的人。
他要么是個心思及其縝密的人,要么早已經死了。
而你父親水氣已經死亡的幾率更大。”
楚零頓了頓。
“沒有任何線索,我們能怎么去找,又能怎么取信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