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禮上前就是一腳,踹得陳安滾在地上:“放了你?”
“你這狗東西暗中使壞,比林云還要可惡。”
“去死吧你。”
踹了一頓還不解氣,走到陸巡旁邊:“這個王八蛋讓他去死去,走,去找林云,今天我非要打他一頓。”
陸巡輕笑搖頭,看向陳安:“我也很想給你機會啊,可是你現(xiàn)在是欠朝夕坊的錢,我沒權(quán)利管。”
陳安哭著跪地:“陸大人,你給我一個機會。”
“我真的知錯了,你跟崔老板說一聲,幫我求個情,只要你放了我,以后讓我干什么都成。”
“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你,饒了我吧。”
哭得那叫一個可憐。
陸巡眨巴眨巴眼睛:“好吧,既然你這么有誠意,那就給你個機會。”
“真……真的。”陳安瞬間的大喜,一個勁的磕頭:“謝謝陸大人。”
說完起身要走。
“等一下。”陸巡再次開口:“我只說給你機會,可沒說讓你什么都不做。”
“你好歹欠了人家朝夕坊銀子。”
“這樣,你有多少家產(chǎn),都給朝夕坊就成了。”
“其他的銀子,崔娘給我個面子,不要就是了。”
“好說。”崔娘答應(yīng)一句,本就是幫陸巡收拾陳安的,陸巡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陳安愣住。
臉色難看無比。
這不是讓他傾家蕩產(chǎn)嗎?
“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陸巡又道一句。
陳安趕緊道:“我……我愿意。”
崔娘笑著看向旁邊兩人:“這幾日你們就跟著他,把能收的都收來。”
陳安被帶了出去。
吳禮很是不解:“你什么時候這么有同情心了?”
“陳安這種畜生,就應(yīng)該弄死他。”
陸巡笑著搖頭:“殺人,不一定要自己動手。”
“又不是讓你動手,十二坊這么大,弄不是一個陳安?”吳禮鄙夷。
陸巡也不解釋,自顧道:“你說,我們現(xiàn)在去打林云一頓,就說陳安招供了是他指使的。”
“到時候林云會如何?”
陳安眉頭一挑,轉(zhuǎn)身看著陸巡:“你還真是歹毒啊。”
林云本來就是個小人。
到時候定會殺陳安泄憤。
好一招借刀殺人。
陸巡的確配得上歹毒二字。
陸巡鄙夷道:“你好歹也是大理寺少卿,能不能學(xué)著點我,多用點腦子。”
“我是你二叔。”
“滾。”
二人爭吵一番,吳禮一馬當先:“問道了,林云那個王八蛋現(xiàn)在就在醉月樓,我們?nèi)ゴ蛩活D出氣。”
陸巡伸手攔住:“我還想搞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吳禮皺眉道。
“陳安這次對付我,是以我許二嬸的事情為難我。”陸巡瞇著眼:“也就是說,林云并沒有明面上對付我。”
“他不想被我知道是他在搞鬼。”
“那上一次工部王枸的事情,是不是也并不是巧合?”
吳禮恍然大悟:“有可能。”
“你叫幾個人,咱們先去找一趟王枸,然后,再去醉月樓。”陸巡喊了一句,勢必要把事情弄清楚。
二人回大理寺喊了幾個關(guān)系不錯的捕快,直奔王枸家而去。
“開門開門。”對于王枸,眾人都沒什么好印象,到了小院門口,直接砸門。
“誰啊?”傳來王枸的聲音。
“大理寺。”開門瞬間,王枸被嚇得連連后退,滿是驚恐:“你……你們來干什么?”
“我不是已經(jīng)把銀子給你們了么?”
吳禮冷聲上前,一把揪住王枸衣服:“我問你,上次的事情,是什么人指使你的?”
王枸心中咯噔一下,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了吧?
可還是不敢把楊林供出來,搖頭哭到:“沒人指使我。”
“我……是我財迷心竅,只是想要訛錢而已。”
“當真?”吳禮表示不相信。
王枸委屈點頭:“真的,真的只是我想訛錢而已,沒人指使我。”
吳禮想要的可不是這個結(jié)果,揮手道:“給我?guī)Щ卮罄硭拢龑彙!?p> “算了吧。”旁邊陸巡揮手:“看來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吳禮還想說點什么,已經(jīng)被陸巡拉著出了小院。
吳禮不滿道:“這種王八蛋,你可憐他做什么,抓回去打一頓他就招了。”
“用不著那么麻煩。”陸巡眼珠子轉(zhuǎn)著:“我有辦法讓他說出來。”
“什么辦法?”吳禮略顯不滿。
吳禮看向一個捕快:“你去換身衣服。”
天漸黑。
陸巡等人并未離開,而是藏在了王枸家附近。
一個捕快換了一身便裝,直接朝著王枸家走過去,連著拍了幾下門。
“我都說了,真的是我……”王枸以為又是大理寺的人,也不敢發(fā)火,只能一臉憋屈。
開門卻見不是大理寺的人,疑惑道:“你誰啊?”
來人也不廢話,直接遞出一袋銀子:“王枸,我們大人說了,上次的事情害你丟了官,他心中過意不去。”
“所以托我給你送點銀子。”
“另外,會找機會讓你復(fù)職的。”
王枸大喜,激動的快要流淚:“謝謝大人。”
“原來楊大人還記得我,幫我轉(zhuǎn)告楊大人,我什么都沒有說,不會牽連到他的,我一定守口如瓶。”
“王枸,你好大的膽啊,竟然敢欺瞞本官。”話才說完,吳禮帶著人沖了出來。
王枸臉一黑。
他娘的被陰了。
心中大罵,你們這群王八蛋不講武德。
滿臉慌亂道:“吳大人,你們怎么又回來了。”
“行了,別跟我裝了。”吳禮冷笑道:“他是我們大理寺的人。”
王枸臉色更難看:“你們陰我。”
“你若不干虧心事,又怎么會心虛?”吳禮嘲諷一句。
王枸心一橫:“我什么都不知道。”
“楊大人?”陸巡淡笑著上前:“我記得現(xiàn)在的工部侍郎是叫楊林吧?”
王枸表情更慌:“我聽不懂你說什么。”
“那就跟我回去大理寺,給你一百板子,或許你就能想起來了。”吳禮可懶得跟這種人講道理。
陸巡并不急躁:“你說把你抓進大理寺打一頓,然后明日我去找楊林,就說你什么都招了。”
“到時候,他會怎么看你?”
王枸答不上話來。
到時候楊林可不會管他招沒招,都會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