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巡忍不住鄙夷出來：“沒想到堂堂十二坊坊主，竟能說出這種厚顏無恥之話。”
陸挽歌瞪眼：“我可警告你，話不能亂說。”
“十二坊眼線遍布整個長安城。”
“你出口辱罵他們坊主，若是被聽了出，說不定會被人追殺。”
陸巡無懼威脅：“暗殺大理寺公差，你們是想要造反嗎？”
陸挽歌也跟著打趣：“你就一個小捕快，誰會在意呢？”
陸巡翻白眼：“是你自己看不起我的小生意的，這話說的違心。”
陸挽歌并不尷尬：“我當時也沒想到你能搞出來這么大動靜啊。”
“找人了解了一下，當初的確是我目光短淺。”
“現在你這生意正在起步，缺錢缺力的，我們十二坊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別。”陸巡擺手道：“不怕告訴你，方才有人找我了，他們出錢。”
“程咬金和秦瓊能有多少錢。”陸挽歌毫不避諱。
陸巡眉頭微挑眉，十二坊消息這么靈通？
不對，分明實在萬達商行安插了眼線。
不過陸巡沒說出來，依舊堅持：“我已經約好了人，他們的財力，絕對比你們十二坊雄厚。”
這話不違心。
武士彟富甲一方，又有朝廷支持。
自然不是十二坊能比的。
畢竟十二坊是一群富家子弟搞著玩。
而武士彟是國家旗下的財團。
怎么說呢，就好比二十一世紀的移動。
“你不想跟我合作就直說。”在陸挽歌眼中，錢不錢的真不重要。
她只想每天看陸巡能玩出什么新花樣來，跟著快樂就是了。
陸巡眨巴眨巴眼睛：“其實吧之前我也考慮過你。”
“但是十二坊暗地里面沒少干缺德事。”
“若是朝廷查起來，你們這些官宦子弟能全身而退，但是十二坊，要跟南安道一樣充公的。”
“若是選擇了十二坊，到時候我得罪了什么人，又或者什么人看我不爽。”
“再不濟，到時候國家缺錢，隨便找個理由一查，我的錢也就變成國家的錢了。”
“豈不是冤枉死？”
陸挽歌臉色變化幾分。
接著興奮道：“你這小捕快，當捕快確實可惜了。”
“要不我給你引薦引薦，當個官？”
“你若信不過我，我找我師父給你引薦，直接見圣上去。”
陸巡分析的這些陸挽歌你沒想過。
但是都是事實。
對陸巡的遠見多了幾分欣賞和服氣。
陸巡似笑非笑：“你還知道你有個師父啊？”
“那你師父跟我是兄弟，你卻一口一個小捕快，是不是有些不尊師重道？”
“你這叫搬弄是非。”陸挽歌不服氣道：“別說你跟我師父是兄弟，你就算跟我爹是兄弟，跟皇上是兄弟。”
“在我這里，我也叫你小捕快。”
霸氣側漏。
好似再說，你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是老娘的男人。
二人有說有笑，氣氛挺好。
只是當官這種事，陸巡不是不想。
而是實在沒經驗。
有李淳風引薦，的確能當個不錯的官。
可到時候麻煩事情也要多，哪里有當小捕快瀟灑？
跟著吳禮等人有事沒事去醉月樓看姑娘，那才叫享受。
二人走著，已經到了武氏。
陸挽歌看了看前方大院，又看陸巡：“怪不得看不上我十二坊，原來你也是個勢利之人。”
語氣之中頗有鄙夷之意。
陸巡假裝沒聽見。
你們十二坊的確沒辦法跟武氏比啊。
陸挽歌略顯不服：“只是武氏背后可是朝廷，能聽你的？”
陸巡只是笑著：“我來朋友這里玩而已。”
“陸公子。”門口，護衛一眼就認出了陸巡，興奮道：“公子大駕光臨，快，去通知老爺。”
一個護衛跑進大員。
另一個護衛滿臉恭敬上前：“陸公子，里面請。”
護衛的表情，比在武士彟面前還要恭敬。
讓陸挽歌有些震驚。
陸巡面子有這么大？
之前調查過陸巡，他好似沒有武氏這道關系吧。
不行，這次回去得再好好查查，查一個陸巡不行，就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查一遍。
“來啦老弟。”武士彟正在家里抱著女兒散步，聽到陸巡來了，當即抱著武則天親自迎接。
那熱情，若不是抱著武則天，定要給陸巡一個擁抱，然后親上一口。
“武大哥。”陸巡客氣一笑。
上次喝了酒之后，當了我武則天的干爹。
跟武士彟，也就成了兄弟。
所以來這，陸巡竟然有種回家的感覺。
武士彟懷中，武則天好似能認出陸巡一般，竟然張開雙手要抱抱，奶聲奶氣的嚶嚶兩聲。
武士彟大喜：“你看，你這干女兒都想你了，來，你要不要抱抱她。”
說話間，直接把武則天遞給了陸巡。
也罷。
能報女帝的人可不多。
結果武則天，那嬰兒笑臉上發出陣陣笑意，比在武士彟懷中都要開心。
看得旁邊陸挽歌陣陣發愣。
這貨跟武士彟稱兄道弟也就算了。
還多了個干女兒？
看這情況，陸巡才是親爹吧？
武士彟完全沒這種想法，在他心中，是陸巡救了武氏。
陸巡不光是絕世高人，也是武氏的救命恩人。
別說只是干女兒，就算真的是陸巡的女兒，他也心甘情愿。
開心笑道：“看來她還是比較喜歡你這個干爹。”
陸巡哭笑不得。
還好武則天只是個嬰兒，若是長得女兒，武士彟怕是要把女兒嫁給他。
抱著武則天往里走：“今日來，一是為了看看我這干女兒，其次也有些事要跟大哥商議，可能邀請你幫忙了。”
武士彟揮手：“來人，把最好的酒拿出來。”
“準備宴席。”
說完拍胸口道：“你我之間，何談什么幫忙不幫忙的。”
“有什么事直接告訴我，我給你辦了就行，不必見外。”
陸挽歌默默跟在旁邊。
她覺得自己方才對陸巡的懷疑很蠢。
就武士彟這個態度，還商議個屁啊。
什么富甲天下的大員，說是陸巡的下屬都不足為過。
武士彟背后是朝廷，是李家天下。
在陸巡面前卻是這等卑躬屈膝。
難道……
陸巡不會是李世民的私生子吧？
和毛方等人一樣，陸挽歌也冒出了這等懷疑。
只是……
陸巡年紀跟李世民差距沒那么大。
不是李世民的，那就是，唐高祖李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