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嘆了一口氣，回了張振一句。
“越忙越亂。”
掏出電話一邊往外走去打電話叫支援。
過了一會，李霄走了回來，和張振兩人來到光頭面前。李霄拿出那張羽絨服的照片，放到了光頭面前。
“看看這張照片，對這件衣服有沒有印象？”
光頭頭也沒抬，就回答到。
“沒有。”
李霄一看光頭不配合的樣子，很生氣。
“你是真不老實啊？看都沒看就說沒有？證明你心里有鬼啊，走吧，跟我們去刑警隊，咱們慢慢說。”
光頭一聽這話茬不對啊，怎么還說到刑警隊去了。趕緊抬頭看了一眼，然后認真的說到。
“真沒見過。”
“你好好想想，去年冬天，有沒有見到這樣的衣服。”
“沒有，肯定沒有。”
這回光頭倒是很老實的回答。
李霄又拿照片給蹲著的其他人看了一遍，也許是看著光頭都老實的回答了，其他的五個女人也都認真的看了照片，然后才回答。
不過得到的答案，卻都是沒見過。這不免讓李霄有些失望，李霄問完五個女人后就走回到張振身邊，搖搖頭，表示沒得到有價值的線索。
于是二人就站到一旁，等著巡警過來接手剩下的事。
不過張振覺得閑著也是閑著，就從李霄手里接過照片，走向了那兩名男嫖客。
“麻煩你幫忙看一眼，有沒有見過誰穿這件衣服？尤其是去年入冬以后。”
第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看了一眼照片，然后低下頭。
“沒見過。”
張振也覺得他沒見過很正常，就又走到下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面前，把照片展示給他看。
這個年輕人看了一眼，然后看了看張振，沒說話。
“去年入冬以后，看到過有人穿這件衣服嗎？”
這個年輕人還是沒回答。張振也沒覺得什么，轉身就回到了李霄身邊。把照片遞還給李霄。
“沒收獲？”
“反正沒事，多問一嘴唄。”
“也是。”
“報告。”
正當李霄二人說話間，后面蹲著的那名年輕嫖客舉手說到。張振轉回頭看向說話的年輕人。
“你說。”
李霄也因為這句報告抬頭看去。
“看來是個懂規矩的啊。”
這個懂規矩，意思是指經常被抓進去的。因為在局里或者看守所里，嫌疑人或者罪犯，要跟民警匯報情況或者要求，要先喊報告，得到允許后，才能表達。
這個人一說‘報告’，李霄的第一反應是‘他可能想要上廁所。’
“你說。”
“我好像見過那件衣服……”
李霄二人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
羅楊和冷明關上車門，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林城市火車站’的牌子，兩人都整理了一下著裝，然后大步走向了辦公室。
找到車站派出所，出示了證件后，對方十分配合，指派了一個專人，帶領著羅楊二人去詢問相關工作人員。
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最后兩個人還是失望的離開了車站派出所。
隨后二人又按照原計劃，去了長途汽車站，局里提前給聯系好了汽車站轄區的派出所，等羅楊二人趕到的時候，已經有一輛派出所的警車在那里等著了。
羅楊出示了證件后，對方也是很配合的帶領這羅楊二人，先后走訪了站內的工作人員，和在停車場的司機與隨車人員，都表示沒見過這件衣服，或者表示太久了，記不得了。
告別了汽車站的民警，羅楊和冷明回到了自己的車上，一臉的沮喪。
“騾子，這條線是不是就算斷了？咱倆現在去哪里？”
冷明掏出煙，給了羅楊一支，開口問羅楊。
羅楊接過煙，搖下車窗，看著汽車站來往的人群，點著了煙，抽了一口，沒有回答冷明的話。
冷明見羅楊在思考，也沒有打擾他。也點著了自己的煙，抽著，看著站前來往的人群，就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冷明才抽了沒兩口煙，就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轉回頭看著羅楊。
“抽完再走啊。”
“去省城。”
羅楊扔了手中才抽了兩口的香煙，目光堅定的說到。冷明一聽驚訝道。
“啊？去那么遠啊？”
“我就不信找不到線索。”
黑色轎車迅疾的駛離了汽車站，開向去往省城的公路。
第二天傍晚，當羅楊和冷明瞪著通紅的眼睛再次走進辦公室，眾人都看出二人臉上的疲憊，但是疲憊中卻透露著興奮。
宋遠山迎著二人走過來。
“消失了兩天，你們兩個臭小子，去哪里了？”
羅楊舉著手中的一個透明的光盤盒子，開心的說到。
“有線索了。”
宋遠山急忙招呼眾人。
“會議室集合，開會。”
會議室的電視屏幕上，顯示的是機場的行李通道，羅楊指著其中一個女性背影說到。
“大家看這個人。”
眾人隨著羅楊的手指，把焦點都集中到了這個女性身影上。只見畫面中的女人長發披肩，上身穿這一件粉色的毛衣坎肩，內襯一件白色長袖襯衫，下身穿著一條齊膝格子裙，白色絲襪，黑色皮鞋，背著一個黑色的雙肩包。
畫面比較模糊，看不清女性的容貌。不過從行為舉止判斷，應該年齡不大。就見畫面中的女性，等到了自己的行李箱，然后吃力的從傳送帶上取下來，然后拖著行李箱，離開了監控范圍。
畫面一轉，從另一個角度，看到還是這個女性，拖著行李箱，走出行李處，直奔候機樓。
畫面再轉，該女性拖著行李，走進候機樓的洗手間。
再出來的時候，就見她已經穿上了，那件銀灰發亮的羽絨服了。
此時大家都興奮了起來。
畫面還在播放，又切換到了機場出口，這名女性走出候機大廳，站到門口，沒有離去。然后畫面開始快進，畫面中不時有人走向女子。
“那都是出租車司機。”
羅楊解釋到，畫面繼續快進，忽然播放速度回復了正常，畫面中出現了一名男子，看到女子和男子交流了片刻之后，男子張開雙臂，女子立刻和男子擁抱在了一起。
看到這里，宋遠山發出了疑問。
“這只能看到是個男人接走了這個女的，但是這也看不清楚是誰啊？”
冷明隨手從檔案袋中拿出一份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