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有人探望魏連,不需要他陪著,護工出去散了會兒風。
出去逛了一圈,就對醫院里發生的新鮮事兒了如指掌了。
這群光頭,都是旁邊那寺廟里的和尚。
據說這些和尚這兩天把廟關掉,似乎是在準備一場盛大的法事。
沒想到把人全部做瘋了。
不得不說,這種事兒聽起來還挺邪門的。
那廟重新打開之后,據說就只剩下一個清醒的人。
他也被帶到了醫院。
醫院大門口。
房太太挽著房先生的手臂,另一只手拿著一束花,朝著醫院里走進去。
他們一邊打聽那群和尚的事兒,一邊往里走,試圖找到他們。
這群人身上發生的事情相當詭異,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或許能從他們身上發現點什么。
可惜,這事情鬧得似乎有些大,倆人聯系一番之后沒能找到,只遠遠的朝著里面看了幾眼。
這幾眼便足夠了。
“他們身邊沒有狂暴仙帝的氣息,也沒有那個蘇毅的,估計和我們要調查的事情沒有關系。”
“走吧。”
兩人又這樣挽著手臂,面帶奇怪的和善笑容,準備離開這個地方。
醫院里的路縱橫交錯,他們離開的過程中,經過了一片療養區。
本來只是普通的路過,他們的感官相當敏銳,從震蕩的空氣中捕捉到了一絲熟悉的聲音。
“這就是蘇毅他們弄的游戲?看起來也不怎么樣。”
“是啊,要不我怎么會玩兩分鐘就給卸載了。”
房先生和房太太一同停住了腳步,一個低頭一個抬頭,便相當默契的達成了決定。
兩人沒有繼續往外走,而是拐了個彎,準備尋著聲音的源頭,去探望一下住在這里的某位病人。
……
狂暴仙帝:【我回想了一下,我上次的說法實在是太可疑了。
我猜,雖然我重復了好幾遍,但你還是試著玩了玩《鐵血使命》吧?】
蘇毅坐在電腦邊上,看著狂暴仙帝發送的消息,緊張的撓了撓頭,試圖解釋。
但最終也只打出來一個“是的”。
狂暴仙帝:【不知道你升到多少級了?現在抽到哪些角色了?這一期的卡池里有好多個我喜歡的,但就憑它給的這點資源,我一個保底都湊不到,說不定一個都抽不上來了……】
明明只是一些文字,蘇毅卻仿佛聽到了狂暴仙帝嘆氣的聲音。
蘇毅能感受到狂暴仙帝的心情,和狂暴仙帝感同身受——因為他也在經歷這種痛苦。
蘇毅試著提出了一點建議。
小毅:【抽卡是概率性的事情,或許您可以將自己抽到角色的概率調高一點嗎?】
狂暴仙帝:【我不能直接調整概率,但是我到財神爺那兒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幸運程度——也不知道是那老頭專業不對口,還是這游戲公司太黑了,我還是沒抽到!】
太可怕了。
狂暴仙帝和財神爺加在一起,都不能擺脫這抽卡概率的詛咒。
小毅:【您喜歡哪個角色?老規矩,把賬號密碼發給我,我給你充錢。
之前的游戲似乎是火了,充個游戲還是不成問題的。】
狂暴仙帝似乎是知道蘇毅之前并不富裕的經濟情況。
他猶豫了一陣,聊天軟件上面出現了許久的“對方正在輸入……”,過了好久消息才發過來。
狂暴仙帝:【好,夠兄弟!就沖你這句話,這次我也得給你弄點好東西!】
蘇毅笑了笑,沒有將這句話放在心上。
這個游戲里抽卡能得到的東西,說實話,蘇毅還真不怎么需要。
像那些精力藥水之類的,蘇毅覺得用不上,他覺得困了可以直接睡覺;還有飽腹藥水,雖說喝了那東西就能飽,但蘇毅覺得自己吃東西才是真的享受。
另外還有一些基礎食物、柴火、飲用水之類的,就更是用不上了。
除了生活物資之外,還能得到的東西有兩類。
一類是武器,這是蘇毅不敢碰的領域,要是狂暴仙帝給他送來了這種東西,恐怕他立馬得發消息讓他拿回去。
而另外一類,就是抽到的角色了。
這些角色一開始是小動物,蘇毅覺得,如果狂暴仙帝送給他一些小動物,他還是愿意接受的。
當然,只限于貓貓狗狗之類的小動物,他可記得,這游戲里還會抽到麋鹿、小熊貓、考拉、羊駝之類的。
要是狂暴仙帝送這些東西給他……
恐怕下一次就聯系不上他了,畢竟他已經進大牢里吃公家飯了。
狂暴仙帝如此熱衷于人間的游戲,想必是不會犯這種錯的,蘇毅不是太擔心。
將狂暴仙帝發送過來的賬號輸入,經過了一系列驗證,終于登錄上去。
他點擊進入充值頁面,像個機器人一樣一直點擊充值,一筆筆648投入進去,直到一比一轉換的抽獎貨幣到了兩萬多才停下來。
他飛快的下線,給狂暴仙帝發送了消息,隨后登錄了自己的游戲賬號。
攢了幾天的游戲資源,卻依舊數量不多,本來想再攢攢,充了這么久的錢之后,他忍不住了,想抽獎試試。
這一期的獎池里,有一個相當可愛的角色。
這是一只兔子。
她叫做胡洛柏。
她能夠感應到周圍所有蔬菜的位置。
這只小小的兔子,在獎池里只能看到她渾身漆黑,破破爛爛可憐兮兮的躺在一片酷黑草地上的樣子。
但是,在這彩色的畫面背后,有一個黑色的剪影。
這游戲的畫師實在是太出色了,明明只是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該凸的地方一點不少,該翹的地方毫不打折,讓蘇毅有了相當強烈的抽取它的愿望。
畢竟,只有抽到她,將她養起來,才能讓她露出廬山真面目。
這個游戲的玩家實在是太少,蘇毅本來想要“云玩”,看看胡洛柏真正的樣貌,再決定抽不抽,只可惜什么資料都沒能找到。
盯著這個剪影看了三分鐘,蘇毅毅然決然的點擊了抽獎按鈕。
幾處絢麗的光從天上飛了下來,只是光看這顏色,蘇毅就知道,沒戲了。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