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開浪
清晨,又是一個艷陽天,亞索早早地到了忍著學校,然而他還是沒能躲過那個讓人頭疼的小鬼。
“哈哈,亞索,早啊,我給你帶了早餐哦。”
忍著學校門口,鳴人站在臺階上朝著亞索擺手大喊大叫著,引來無數學生和家長們的注意,但鳴人絲毫沒有尷尬的意思,看得出他等在這里很久了。
“我給你帶了最好吃的飯團。”
鳴人拿出兩個黑乎乎的團子食物遞到亞索眼前,飯團賣相雖然很差,但好歹是能吃的。
兩人沉默著一路走到教室,就連平時跳脫的鳴人都緊張起來。伊魯卡老師早站在教室門前正在記錄人名,另一名忍著,名叫水木的,也是他們的老師,這次同樣負責畢業考的審核。
“嗯,都到齊了,那么……畢業考試的項目是分身術,被叫到的人按照順序到隔壁的教室。”
伊魯卡收起筆記夾板站在講臺上簡短地說道。
“完了,完了,好死不死居然考到我最不拿手的忍術......”
教室后排,名人惶恐地抱著頭趴在桌子上,他的目光不自覺地看向更后面面無表情的亞索,心中竟有了一絲釋然。
隨著一個一個人名叫出,教室中只剩鳴人最后一人,他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走進了考場。
“開始吧。”伊魯卡道。
“嗯,我一定會成功的!分身術!”鳴人氣勢洶洶地大喊道。
“噗!”
隨著鳴人手上結印,煙霧繚繞間一個軟趴趴的衰仔鳴人無力地趴在地上。
“伊魯卡老師......”鳴人心中頓時慌亂起來,他不安的眼神看向講臺。
“不及格。”伊魯卡淡淡地道,鳴人頓時如遭雷擊。
“他已經考第三次了,而且分身術也算成功那樣子連我都不會,就讓他及格吧。”坐在一旁的水木溫柔地說道,他的求情讓鳴人再次燃起了希望。
“水木老師,不管你怎么說都不行!其他人都分身成三人...可是鳴人他只分出一個人,而且編出來的分身根本一點用都沒有,我不能讓他及格。”伊魯卡無奈地道。
“伊魯卡老師,亞索也分出來三人嗎?”鳴人不僅沒有沮喪,反而期待地問道。
“亞索啊,他一個人都沒有分出來,也是不及格......”
伊魯卡的話還沒說完,鳴人便跑出教室,校園里人山人海,家長們前來接自己的孩子回家,平日里的校園可沒有這么熱鬧過,但這些都不屬于鳴人,他焦急地在人群中搜索著,甚至一不小心撞到了其他人身上,但他毫不在意。
“你這孩子,走路不長眼啊......”
“是哪個孩子,聽說他考試又沒及格。”
“哼!活該,要是他當上忍者的話那就不好了,因為他是......”
“別說了,小心被他聽到了!”
鳴人早已聽慣了耳邊的流言蜚語,人群看到他亂跑都躲避開來,那樣子像是鳴人會吃了他們的小孩一樣,但鳴人充耳不聞,他繞著學校跑了幾圈也沒有看到亞索的身影,而這一切都被在暗中的袁飛日斬和伊魯卡看在眼中。
“嘭!嘭!嘭!”
鳴人再次敲響了亞索家的木門,然而這次絲毫沒人回應,鳴人只好落寞地孤身一人走回家去。
“鳴人。”
“水木老師!”鳴人猛地抬起頭,卻發現原來是恰巧碰到了水木。
“畢業考試不及格你一定非常沮喪吧,別灰心,伊魯卡他是個認真的老師,不是專門針對你的。”水木的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看起來格外讓人親近。
“我知道,是我自己沒做好。”鳴人低頭道。
“跟我來,我帶你吹吹風,順便告訴你個秘密。”水木的臉上再次浮現人畜無害的笑容來。
入夜,星光遍撒,風入密林,吹動著樹葉飄舞,也輕拂著亞索的發線,像是從未離開過一樣。
亞索跪坐在松林之中的一塊光滑的巨石上,細細感受著耳邊風的力量。他知道這是個忍者的世界,也知道這個世界同樣冷酷,不過他以往雖然討厭忍者,但這段時間的生活中,亞索能感受到這里的人與他所認識的那些忍者大師們不同,他們都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
亞索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成為忍者,村子也就沒了照顧他的義務,他要重新拿起自己的劍,如果無法找到回家的路,那就讓他在這風塵中再快活一世。
“咔嚓!”
亞索的沉思被一連串奔跑聲打斷,他聽到了打斗的聲音,樹木折斷的聲音,以及,他的兩位老師,伊魯卡和水木的聲音,但他沒有動,他還沒有與雙膝上劍磨合好。
“鳴人,快把卷軸給我……什么!”
伊魯卡有些吃驚地看著眼前的鳴人將自己撞飛,那力道讓他竭盡全力才立穩腳步。
“嘿嘿,因為我才是伊魯卡。”煙霧散去,鳴人瞬間變成了伊魯卡的模樣跌坐在樹下。
“原來如此。”
伊魯卡的模樣同樣變換,原來是水木的變身術。
“鳴人殺了你的父母,你還這樣保護他,嘖嘖,真是讓人可笑啊,兩個蠢貨。”水木臉上露出嘲笑,這樣猙獰的笑容與平日里溫和體貼的形象大相徑庭。
“有我在你別想拿到卷軸。鳴人他不是笨蛋,而是我的優秀學生,他努力,面對困難他樂觀,他懂得了什么叫痛苦,他不是狐妖,而是漩渦鳴人!”
伊魯卡笑道,絲毫不顧身上的傷口血流不止。
“那我就讓你早點下地獄,去死吧!”水木從背上取下十字手里劍就要投向伊魯卡。
“沙,沙~”
輕微的腳步聲從場外傳來,伊魯卡和水木齊齊望向聲音的方向。
“哼,是亞索啊,小鬼,你剛才偷聽到我嗎的話了吧?”水木提起來的心頓時有些失望,他原本希望的鳴人的。
“亞索快跑!”伊魯卡掙扎著大喊道。
“聽到了。”令人驚訝的是,亞索對伊魯卡的話語充耳不聞,依舊慢慢向前走著。
“哈哈,你想阻止我?靠你手中的劍?”水木看到了亞索手上的劍,那持劍姿勢看起來極其古怪。
“蠢貨是無藥可治的。”亞索站定,手中長劍遙指水木。
“連畢業都無法做到的垃圾,你惹惱我了,而后果很嚴重。”
水木揮舞著十字手里劍向著亞索劈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