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因為重要,所以猶豫
剛一出門,陳麗華的電話就打來了。
“遲白怎么樣?”
這話中隱隱的興奮,讓遲白挑了挑眉,這陳麗華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抱歉陳姐,沒過。”
語氣中帶著失落,又唯恐陳麗華責備似的。
可面上卻平靜一片。
“啊,真是可惜呢,遲白你知道的,公司呢一向是要求十分嚴格的,這次《仙云決》實際上是公司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但你并沒有好好把握,所以很遺憾,根據我們之間的合約,由于你這幾年并未達到公司的要求,公司即將與你解約,需要準備好一百萬的違約金才行,要不要我去幫你申請延期啊?”
聽她這幸災樂禍的語氣,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不會過的,存心等著和自己解約一樣,如果這就是她打的鬼主意的話,正好她也求而不得。
“不用了,違約金我會付的。”
說完就快速的掛斷了電話,不給電話那頭的陳麗華一點反應的機會。
陳麗華看著掛斷的電話,眼底帶著貪婪,面露諷刺,這遲白真是不知死活。
一百萬,她倒要看看她怎么拿出來。
“宿主,你現在都這么窮了,一百萬拿的出來嗎?”
系統一邊擔心,一邊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剛才所發生的事傳給了霍寧宴。
“車到山前必有路,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遲白聳聳肩,一臉的輕松。
而此時位于城市中心,象征著財富與權力的霍氏大廈內。
“霍總關于此次收購計劃的責任書和計劃書都在這里了。”
沈司將兩份報告放到了霍寧宴的辦公桌上,一絲不茍的報告著工作情況。
霍寧宴才開完一場緊急會議,面色稍顯冷沉,清朗的眉間帶著疲憊,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低低的嗯了一聲。
沈司見他這樣欲言又止,想要勸說一番,霍總是名副其實的工作狂魔,時常處于高強度的工作之中。
明明已經有了如此之高的成就,卻感覺活的比任何人都辛苦,就好像他是在逼著自己工作一樣。
霍寧宴見他還沒走,抬起眼,淡淡的問了一句:
“你還有什么事嗎?”
沈司剛想開口勸說,霍寧宴放在一旁的手機屏幕卻亮了起來。
霍寧宴暗沉的眼眸亮了一瞬,隨即看清是誰發的信息后,又黯淡了下去。
“你先出去吧,我還有事要處理。”
沈司輕嘆一聲,只好走出辦公室了。
而霍寧宴靜靜的看著手機中的這串信息,眼睛微瞇,不知想到了什么,站起身來。
走到窗前,俯瞰著高樓之下的車水馬龍,撥通了一個電話。
“喲,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霍家掌權人也會給我一個無名小輩打電話,真是稀奇呀。”
另一邊的青年左擁右抱,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含著笑意,一手將手機拿起,一手逗弄著枕在身邊的美人,好不快活。
語氣輕浮調侃。
霍寧宴在電話這頭都能聽見那邊女人和男人的嬉戲的調笑聲,有些不耐的蹙了蹙眉。
“霍謹,我有事要你去辦。”
聽著他頗為認真的語氣,霍謹一愣,想不到自己宛若一個冷血動物的小叔會讓自己去辦事。
當初他是怎么處置霍家的那群人,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手段狠辣的不像是一個人。
心里起了些興趣,再無和自己面前的兩個女人調情的心思,揮揮手讓她們離開了。
兩個女人明顯是知曉霍謹的性格的,收斂起面上嬌媚紅潤的姿態,快速穿好衣服,收拾好自己凌亂的面容,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隨后便有人進入了房間,將他們剛剛纏綿的所有的地方都收拾了一遍,換上了嶄新的物品。
空氣中女人殘存的香水味漸漸散去,霍謹輕緩一口氣,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玩著桌上擺放著的玻璃杯,說道:
“不知小叔說所的是什么事呢?”
聽完霍寧宴讓他辦的事后,霍謹眼中的興味濃郁。
“小叔,你知道的我要求很高,要是我不滿意,你可別怪我。”
一聲輕笑從電話中傳來,霍寧宴看著天邊大片大片的火燒云,只要一想起女孩的模樣,就無比的安寧,他的語氣此時溫柔而堅定。
“她是最好的。”
見是連霍寧宴都如此篤定相信的人,霍謹挑挑眉,有些好奇的問:
“不知那人和小叔的關系是?”
“我最重要的人。”我最想要擁有的人。
霍謹眼神一滯,手上把玩玻璃杯的動作停了下來,流連于百花叢多年的他,怎會聽不出霍寧宴話語間藏著的小心翼翼呢?
對于小叔來說,是他最重要的人么?
他也經常見到霍寧宴,并沒有見到他身邊跟著什么他不認識的人。
是金屋藏嬌?還是說沒有把握在手中呢?
不過這從霍寧宴口中說出,真是稀奇又難得呢。
“那小叔為何不自己去辦這件事呢?我想在這京都里除了總統,沒人敢干預小叔你吧。”
這點也正是霍謹此時疑惑的地方,按照霍寧宴這個人的行事風格來說,想要的就一定會得到,哪怕不折手段。
霍寧宴沉默了一瞬,這個答案他心里一直都清楚,嗓音有那么一瞬的晦澀。
“因為她很重要。”所以猶豫再三
“而且,她很怕見到我,所以你不要告訴她這其中有我的參與,像往常你拍戲審戲時一樣就行了。”
霍謹一怔,沒想到一向強勢的霍寧宴會竟然這樣說,似乎他對于自己口中的那人十分的愛護,不舍得傷害強迫半分。
眼里閃爍著興味的光芒。
他倒要看看能讓自己冷清冷意的小叔如此看待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唇角勾勒出一抹笑,答應了:
“我知道了。”
遲白的出租屋內。
看著手機中的短信,遲白面露嘲諷。
沒想到這陳麗華這么著急,這才過多久,就叫自己早點去公司辦理解約程序了。
“遲白,你今天去試演了?”
遲燃從廚房探出頭來,顯然是看到了遲白留在桌上的紙條。
穿著圍裙走到遲白面前,關心的問著:“怎么樣?”
遲白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沒過。”并沒有提及要被解約賠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