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周江楠一伙被精確定位了？”

　　“在集美區。”

　　“監控調出來給我看。”

　　“你看。”

　　調查員指著監控上的一男一女給歐陽看，歐陽看了一遍，讓調查員再回放一遍。

　　越看越怪異，忍不住讓調查員進行放大之后再慢放一遍。

　　是的，男人沖著鏡頭在笑，并在鏡頭方向豎起了一支食指。

　　“他知道自己會被拍到？”調查員也驚訝不已。

　　“他是在故意讓我們看到他，或者他在挑釁我們。”

　　“那他豎食指是什么意思？挑釁不應該豎中指嗎？”

　　歐陽也陷入了沉默，男人此刻對著鏡頭豎起食指是什么意思，是傳遞什么信息？還是只是無意識地一個手勢？

　　“他是不是在想我們傳遞還有一個同伙？”女調查員也參與進來，把自己的設想說了出來。

　　“還有一個同伙為什么要告訴我們，再說，我們已經知道他們一共有三個人，告訴我們還有一個同伙沒有意義。”

　　男調查員自己回答了女調查員的疑問。

　　“那是不是在挑釁我們？”

　　“怎么挑釁。”

　　“告訴我們，比如，他們只給我們一次機會，看我們能不能抓住他們？”

　　“嗯，有可能，還有沒有其他猜想？”

　　“比如，告訴我們他們只在廈門呆一天，看我們能不能找到他們？”

　　“也好像有點意思。”

　　歐陽沒有參與到男女偵查員的對答中，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片刻之后，歐陽走出調查室，一直沿著樓梯走到樓頂，確認周圍沒人后，撥通了一個在通訊錄里標記為“1”的電話。

　　“喂，老余，是我歐陽。”

　　“......”

　　“我想讓你幫我和總部確認一下。”

　　“......”

　　“是一個人，對，身高、外形我稍晚發給你。”

　　“......”

　　“對，事態緊急，必須今晚就要有答案。”

　　“......”

　　“好。”

　　歐陽掛完電話，對著樓梯入口晃了一眼，然后力喝一聲：

　　“是誰，出來。”

　　好像樓梯口并沒有人，十幾秒后，歐陽一個戰術動作晃到樓梯口，樓梯里確實沒有人。

　　歐陽的直覺不會錯，歐陽被人監視了，或者說被什么說不清的東西監視了。

　　回到監控室，歐陽坐到椅子上，看著還在爭執的兩個調查員，突然說：

　　“小張，你剛才去偷窺女廁所了？”

　　“啊，我？”

　　“是你，我剛才在廁所門口看到你，一晃就跑了。”

　　“啊？局長，冤枉啊，我都沒有出去過，小趙可以作證。”

　　“是嗎？你說不是你。”

　　“局長，我怎么可能去做那種事，再說我和小趙一直在這邊，視頻都翻了幾遍，我們倆都在這里，怎么可能我再去偷窺。”

　　“是嗎小趙？”

　　“嗯，我和師哥都沒有出去。”

　　歐陽懸著的心放下來，

　　“有什么發現嗎？”

　　“嗯，還真有，局長你看。”

　　小張把視頻回調幾秒，固定畫面，指著畫面說：

　　“局長你看，這個男人在這個位置，食指向上，”小張指著畫面給歐陽確認，然后快進幾秒，“局長，你看這里，他的食指向下，并且在后一秒視頻中，食指已經蜷曲起來。”

　　“嗯，是這樣。”

　　歐陽隱隱自責，怎么剛才沒有發現這個細節？！

　　“局長，你看他這個微微彎曲的食指像什么？”

　　“像什么？”

　　歐陽又把問題反問過去，這可能是這些年辦案養成的不自覺習慣。

　　“像不像扣動扳機？”

　　“扣動扳機？”

　　“嗯！”

　　“哈哈哈。”歐陽大笑起來，“扣動扳機干什么？一個間諜對著攝像頭扣動扳機，是在嚇唬我們嗎？好大的膽子，膽敢挑釁我們，一定要抓住他們，給他們點教訓。”

　　歐陽阻止了叫小張的男調查員繼續說下去，裝作不經意打個哈欠，說：

　　“你們去打杯奶茶上來，太累了，你們也休息下，去吧。”

　　把兩個調查員支出調查室，歐陽飛快坐起來，把調查視頻錄到手機里。

　　然后打開短信，一條編輯給張局的短信很快發了出去。

　　“立即調張不響來調查局現場，現在出發，我馬上就想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