皚皚白雪已經為地面穿上一襲白衣,空氣也開始變涼。
白色的哈氣從方祈嘴中呼出。
“她在笑。”
是很普通的笑了,可能是因為面前了的人吧。
田村玲子的面前站著一個少年,看起來就像普通的高中生,但卻是罕見的人類與寄生獸共生的例子。
“泉新一,對于人類來說我們是什么?”
“對于我們來說人類又是什么?”
“我研究了很久,終于得出一個答案,我們和人類同根同源。”
“我們就是人類的孩子。”
“所以我們很弱小,不要過分欺凌我們。”
“終于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方祈不舍的抓住了田村玲子的頭發。
“開什么玩笑!你說反了吧!”新一握緊拳頭,極力反駁著。
“以人類的感情很難理解吧,你可以問問你的右手。”
“噠噠噠。”
一群穿著制服的人突然從四面八方趕來,牢牢的圍住了二人。
為首的白發警官注視著田村玲子詢問道:“田村小姐,田村玲子小姐對吧?”
“不是。”田村玲子否認道。
“剛剛你殺了一名叫倉森的男子。”
“我不知道。”
從始至終田村玲子的情緒完全沒有任何波動,好像她真的不知道只是個路人。
但她忘記了,倉森受傷后飛濺的血液沾到了方祈的衣服上。
那名白發警官注意到了,瞇著眼從衣服中掏出了手槍。
同時,其他人也全部掏出了手槍,齊齊對準田村玲子。
突然田村玲子開始毫無預兆的慌張起來:“不要開這么惡劣的玩笑,大家都這么了?!”
“如果錯了,那就真的抱歉。”
“但。”
白發警官槍口上抬,眼神開始堅定起來:“大家都看好了!這一槍所有的責任都由我來承擔!”
“住手!你們要干什么?”
“大家都怎么了?!”
“砰!”
樹上的鳥飛走了,槍口前飄著白色的硝煙。
田村玲子的腦袋出現了個駭人的彈孔,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恭喜你,猜對了。”田村玲子笑著,從嘴里吐出了那顆子彈。
這一刻,世界都安靜了。
“開槍!”
“開槍!”
不知道時誰顫抖的喊了一聲。
震耳欲聾的槍聲立刻從四面八方響起。
每顆子彈射入身體,都會有血液流淌而出,他們染紅了潔白的衣服,染紅了雪白的地面。
田村玲子身上的槍洞無數,而她的頭發卻在不斷伸長,漸漸包裹住了方祈,隨后硬質化,所有向他而來的子彈都會被彈開。
頂著槍林彈雨,田村玲子一步一步走著,直至新一面前。
“停下!停下!會傷到新一的。”
白發警官見情況不對,立馬喊停了其余警察。
田村玲子笑著看了一眼方祈,隨后看向新一:“我一直都在思考,我究竟是為了什么才降生到這個世界都。”
“解開一個疑問之后,下一個疑問就會接踵而至。”
“追尋本源,探尋終焉。”
“一邊思考著,一邊漫無目的的走著。”
“或許我無論走到哪里,結果都是一樣。”
“試著停下腳步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即使一切都趨于終結,我也不已為然。”
“但即便如此,我今天又找到了一個疑問的答案。”
“新一,我終究還是沒對這個孩子下手。”
說著,把方祈遞了出去。
“他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類嬰兒罷了。”
“既然是人類的孩子,就由人類撫養長大吧。”
血液已經染紅了她的衣服,但她的臉上卻有著極為滿意的笑容,而那不是用肌肉硬擠出來的,而是真正的發自內心的人類的笑容。
“照顧人類的孩子,還是很有意思的。”
“撲通。”
一襲紅衣倒在了血泊之中。
她的腦袋開始萎縮干涸,這表明寄生生物已經死了。
“死了。”
明明是母親死了,卻一滴淚水都沒有。
突然,視野的進度條開始暴漲,竟直直的到達了100%
但很快又立刻清零,同時方祈也發現自己的身體產生了變化。
那些警官見田村玲子徹底不動,立馬上前。
沒過一會,警車,醫護人員全部來到,他們帶走了方祈。
公園一片狼藉,白發警官正在問話新一。
但新一耳邊突然傳來聲音,新一立馬找了個借口立馬離開。
到了個無人的地方,新一才看著自己的右手,疑惑道:“小右怎么了?平間警官可是很敏感的。”
“那孩子,是寄生生物。”新一的右手掌心出現了張嘴巴,手指也變成了眼睛。
“什么!”新一差點就蹦了起來,隨后又立馬蹲下小聲道:“那孩子不不是個普通人類嗎?連田村玲子都這么說。”
“在那之前確實是,但田村玲子死后我就感受到了那孩子釋放的腦電波。”
“是不是搞錯了,加奈都可以發射腦電波。”新一不信,還向小右舉了栗子。
“不”
“不一樣的,加奈的腦電波十分弱小,而那孩子已經擁有了后藤那樣強大的腦電波了。”
“真奇怪啊,那么強大的波長田村玲子怎么可能沒發現。”
新一:“總之,不管是不是,我都要把那孩子領養過來,萬一他吃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