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貓抓老鼠的把戲?
姜蕁望了他一會,平靜地回復:“我知道。”
“你知道?”楚庭軒心下微驚。
這幾個人到底玩的是什么貓抓老鼠的把戲?
姜蕁既然知道,他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了。
他原以為姜蕁是那種普通的白富美,傻白甜,看來并不是這樣。
季祁年提著一個裝著東西的塑料袋走了進來,看見楚庭軒在和姜蕁聊天,眼瞳略暗了一下,防備意識已生。
楚庭軒識趣地走開。
季祁年一邊從塑料袋里拿出買來的牛奶,遞給姜蕁,一邊裝作隨意地問道:“剛才那個醫生跟你說了什么?”
姜蕁眼瞼微垂:“沒什么。”
當季祁年扶著一瘸一拐的姜蕁進家門的時候,姜母看見女兒受傷,被嚇得不輕。
“蕁蕁,你怎么了?傷到哪了?”她著急去察看她的狀況。
姜蕁拿住了姜母亂摸的手:“媽,我沒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破點皮。”
“好端端的,怎么會摔跤?”
“被人絆了一下。”姜蕁隨口答。
姜母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她女兒在晉川好歹也是風云人物,大家都知道她的家境優渥,不是能輕易得罪的,平時經過她身邊都會避而遠之才對,怎么會絆倒她?
“來,到沙發上坐著休息會。”
她和季祁年一起將姜蕁扶到沙發上休息。
姜母蹲下身,還是撩開了姜蕁的褲腳,察看她的傷勢。
發現她兩邊膝蓋都貼著繃帶,便知道她傷得不輕。
姜母起身,突然拉住了季祁年的胳膊,將他扯到了一邊說悄悄話。
“祁年,你知道蕁蕁是被誰絆倒的?”
季祁年搖頭。
“不清楚,只知道是上體育課,跑步的時候被一個女生絆倒。”
“祁年,你現在就讀班級和蕁蕁的班里挨的近嗎?”
“不在同一棟。”
姜母蹙眉想了一會,低聲征詢他的意見:“祁年,你從小聰明,智商又高,小學就跳過一次級了,不若再跳一次,到蕁蕁的班里去?一來,朝夕見面,利于你們培養感情;二來,你幫阿姨守著蕁蕁,也好防止別人對她不利。”
季祁年回頭看了姜蕁一眼,略有些惆悵說:“我是沒問題,就怕蕁蕁不樂意。”
季祁年自知自己活不長了,當然巴不得和姜蕁時時刻刻黏在一起,多看她兩眼,多跟她說說話。
他如果也在她的班里,也能防著陸云霆騷擾她。
“你放心,只要你愿意,蕁蕁這邊,我來說服。”姜母拍著胸脯,打包票地說。
季祁年點了點頭。
他們兩個再走過來的時候,姜蕁略有些不爽道:“你們兩個嘀嘀咕咕半天,說什么呢?”
什么時候她媽竟然和季祁年有了秘密?
“沒什么。”姜母笑著說:“蕁蕁,媽扶你上樓休息去吧!”
因為姜蕁受了傷,所以季祁年也沒留下來吃晚飯,把姜蕁送回家之后,稍微逗留了一會,就回去了。
他一走,姜母開始淚精附體,望著姜蕁,眼淚啪嗒啪嗒就掉了下來。
“媽,您這是怎么了?可別嚇我啊!”
她媽突然哭了,可把姜蕁嚇了一跳。
姜母聲淚俱下:“蕁蕁,我跟你爸就你一個獨生女兒,之前你被陸云霆百般傷害,現在好不容易脫離苦海,各種災厄又接踵而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叫我和你爸怎么辦啊?”
姜蕁:“……”
不就摔個跤,磕破點皮,至于這么小題大做?
她知道她媽一貫戲精,她想做的事,誰若不依著她,她能使出各種手段威逼利誘,直到那人妥協為止。
她爸就是這么被馴服的。
姜蕁伸手給她擦了擦眼淚,無奈道:“有話好好說,別嚇人成不?”
“除非你答應我的要求。”
姜母眼中的淚水崩得更厲害了。
“好,我答應你,你說。”
姜蕁最受不了她媽用這種裝委屈可憐的招數對付她了。
她一哭,自己準妥協。
這點上她跟她爸還是很像的,所以被她媽拿捏的死死的。
“明天開始,祁年會跳級轉到你的班里學習,你不準惱他。”
其實以前季祁年就有過這種想法,卻被姜蕁無情拒絕了。
那個時候她和陸云霆在一起,也知道季祁年喜歡她,怕陸云霆不開心,她不準季祁年和她一個班。
姜蕁怔了一下,反問道:“季祁年跟你提的?”
“是媽求的他,讓他轉到你班里,方便照看你。”
難怪他們兩個剛才嘀嘀咕咕半天,原來是商量這件事。
姜蕁輕哼道:“季祁年現在是有出息了,都有媽您給他撐腰了。”
“你就說你答不答應?”
“我答應……才怪。”
姜母滿是淚痕的臉本來正要綻開笑臉,結果這死丫頭竟然還是拒絕了她。
姜母著急地拉著姜蕁的手追問:“現在你還有什么可顧慮的?你跟陸云霆已經不是男女朋友了,難道還怕他生氣不成?”
姜母唬起臉,佯怒道:“你不會還想著跟陸云霆那個腳踏兩只船的渣男重修舊好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當然不會了。”姜蕁一口辯駁了。
只不過既然要報復陸云霆,少不得后面可能要對他虛以委蛇。
陸云霆這般踐踏她的真心,她當然也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先將他一顆真心騙來,放在手中反復揉捏,再狠狠踩碎。
這要是季祁年來了她的班,計劃就不好施展開了。
因為季祁年不是會阻攔就是會傷心。
這兩者都不是姜蕁希望看到的。
“那你為什么不讓他去你的班里?”
姜蕁找著其他借口搪塞她媽:“本來學校就已經傳出很多風言風語,都說我和季祁年在一起了,他要是又轉到我的班,不正好坐實了我跟他在一起的猜測?”
姜蕁苦口婆心道:“媽,我的名聲沒了不要緊,可是祁年以后還要找女朋友的。您這樣胡鬧折騰,讓祁元以后的女朋友怎么看待我和他的關系?”
“再者。”姜蕁聲勢強硬起來:“我本來就和祁年沒有男女之情,只是單純的好朋友,您變著法子撮合我們,是逼著我遠離他,想看到我和他形同陌路,連朋友都沒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