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撕心裂肺的夜
酒店的天臺有個供人休憩小亭子,因長時間沒人打掃,亭子周圍生出不少花草,與人煙稀少的天臺相襯,顯得格外僻靜。柏蒼看到有一身影倚靠在亭中的座椅上,他便徑直向深處走去。
“你的消息挺靈通啊。”柏蒼站在他的身后說道。
“呵呵,怎么說也是我即將的后輩,不來關(guān)懷一下,豈不是顯得我太失禮了。”
他扶著座椅站起,然后轉(zhuǎn)過頭看著柏蒼,
“你應(yīng)該知道你的記憶恢復(fù)意味著什么吧。”
“你是說,第二代勇者的事情?”烏云遮住了月光,在黑暗之中,柏蒼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男人的雙眼,堅毅深邃的眼神讓柏蒼有些不寒而栗。
“沒錯。”
男人走到柏蒼身邊,眺望著遠(yuǎn)處的星夜說道,
“在這個神早已消亡的世界,必須要有人代替神來守護(hù)世界的和平,而作為神之子的繼承了部分神力勇者,是其唯一選擇。就如同這個世界中只有你才能成為第二代勇者的經(jīng)理人一樣。”
“所以,只要是為了我能滿足你的要求,你就可以不惜任何代價?”柏蒼眼睛里多了些怨恨,依舊是緊盯著眼前的男人。
“呵呵,還在為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懷嗎,我可以向你或是向她真誠的道歉無數(shù)次,但如果在讓我做一次選擇的話,我依舊會毫不猶豫的殺死她。你說的很對,不論做什么,只要是能讓你成為一名合格的經(jīng)理人,我都一定回去實行。就比如那個女孩,如果她的死會激發(fā)你的全部能力的話,那么她的死就是必然的!”
男人微微一笑,剛才的烏云不知何時飄走,月光照在男人的臉上,柏蒼只看到他淡淡的微笑。
“司馬鑒,你....”柏蒼一時語塞,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好。
“下面還是說說眼前事吧。”
司馬鑒話鋒一轉(zhuǎn),接著對柏蒼說道。
“關(guān)于經(jīng)理人的事情,我還得和你說個事情,并不是得到我的認(rèn)可就算是成功了,成為第二代勇者的經(jīng)理人,不僅是我,也要得到第一代勇者的全部認(rèn)可才可以哦~”
柏蒼不明白,司馬鑒為什么要把這么嚴(yán)肅的事情說出幾分俏皮的樣子。
“第一代勇者,那群怪物嗎,那看來得需要相當(dāng)長的一段時間啊。”
柏蒼低著頭,好似在思索著什么策略。
“想要讓他們在心里獲得認(rèn)可的話確實需要很長的時間,但這個世界的時間可沒那么多了,所以為了你能趕快投入工作,我需要你用最快的方法讓他們認(rèn)可你——”
話說至此司馬鑒突然瞪大眼睛看著柏蒼,
“我需要你,找機會同時擊敗他們所有人。”
“什么?!!”柏蒼不禁大喊起來,
“你知道自己正在說什么嗎?那些怪物我一對一都不一定能保證會贏,更別提同時和他們十個!我肯定會死的,而且他們十個能聚在一起的時候哪那么輕易就能碰到啊,你說的簡直行不通。”
“確實,今日不比從前,現(xiàn)如今想要找他們十個聚在一起的時候可以說根本沒有,不過我會給你找到機會的,可能就在這兩天,你可以抓緊準(zhǔn)備一下。”
司馬鑒摸摸自己的額頭,
“至于你說的的實力差距的問題,因為他們的實力確實不淺,所以為了照顧你,也就是我未來的后輩,我把這個贈與你,就當(dāng)是你恢復(fù)的禮物了。”
司馬鑒在面前劃開一道裂痕,然后伸進(jìn)一只手,掏出一根金色的手指出來。
“這是?”
柏蒼看著司馬鑒手里金黃色的像屎一樣的看似是手指的東西充滿疑惑。
司馬臉“嘿嘿”一笑,
“這個可是神器“金手指”,據(jù)傳是當(dāng)年神在某天突然想創(chuàng)造出一具能夠與自己擁有同等神力的軀體。可剛造出一根手指就感到太過于疲乏,于是不得不放棄這本可改變歷史的創(chuàng)想。唯一留存下來的,就只有已經(jīng)做好的這一根手指,但即使僅是一根手指,也蘊藏著無盡的神力,我珍藏了多年未曾使用,今天就贈與你吧,我親愛的后輩。”
“你肯定是因為看起來太土所以才不想用的吧。”
“啊...這......”
柏蒼看到司馬鑒慌亂游離的眼神,明白自己一語中的,于是伸出左手向司馬鑒伸了個中指。
“少說廢話,給你就拿著!”
司馬鑒一把掰斷柏蒼左手的中指,鮮血從斷指出噴涌而出,遲遲未能愈合。
“啊啊!我干你娘!你媽的做了什么!為什么我會這么痛,為什么我的手指沒有愈合!”
柏蒼捂著自己噴涌著鮮血的左手不停怒罵著司馬鑒,痛苦的臉都擰了起來。
“啊,忘了和你說了,我的能力之一是可以消除自己領(lǐng)域內(nèi)所有的異能與魔法,所以不只是你的超再生與痛覺免疫,你身上所有的異能,在這里都是無效的。”
司馬鑒邊說著,邊把將金手指接到柏蒼的斷指上。
“好了,這就完成了。”
柏蒼的血一瞬間就被止住,強烈的痛感也漸漸消失了。
“今天晚上找你就是這兩件事,現(xiàn)在都辦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司馬鑒拍拍柏蒼的肩膀說道。柏蒼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轉(zhuǎn)身回去。
司馬鑒微笑著目送他的離去,走到一半,柏蒼突然停下,但沒有回頭,說道
“你不和我說些什么嗎,比如......可千萬別死了這樣的話。”
司馬鑒低頭沉思兩秒,然后對他說
“你是我找遍整個世界才找到的人。換句話說,在這個世界上,我認(rèn)為你是唯一有機會同時打敗他們的人,至于可能會死這種事,我從沒想過,因為我從來不會去關(guān)注那些本就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你還真是高看我了啊,不過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好推辭了。不過,計劃要讓我來制定。”
“那是當(dāng)然。”
清晨的太陽照進(jìn)房間,朦朧之間,阿斯蒙蒂斯看見一個堅實的背影,
“該出發(fā)了。”
柏蒼對阿斯蒙蒂斯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