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奶油酥餅三之甜豌豆
老路看了一眼新聞,奇怪地說:“今天怎么莫名其妙下雨了?這不對吧……”。
“你腦子不對。”,婆娘說:“下下雨不是挺正常的嘛。”。
“安文忽然說這幾天單位里有急事要加班,就不回來了。”,老路說。
“別再讓明遠和他一塊了,都什么人真是……”,婆娘說:“不在最好,不然又得多刷一個碗。”。
老路雖然是無法反駁,但是他直接看到了萊古瑞的卡片,急忙用右手去蓋住。
“什么事情?”,婆娘不耐煩地問。
“沒什么。”,老路說完手夾著卡片就離開了。
“萊古瑞啊!”,老路急切地說:“我懷疑我兒子失蹤了,能麻煩你過來看看嗎?”。
“我暫時有事不方便過來。”,電話那頭萊古瑞顯然語氣不是那么好。
“爸,別找了,老弟剛和我說過了,他晚點過來,叫你給他留點。”,路明遠回來了。
“明遠啊,你媽叫你不要再去搞音樂了,這大哥能獲獎你就能獲獎嗎?”,老路說:“不然他可要生氣了。”。
路明遠說:“比賽推遲了,說是什么大雨天氣不適合室外比賽,我們暫時又沒有室內比賽那個的條件。”。
“你快別折騰了。”,老路吸了吸鼻子:“你媽要快炸了。”。
“我,嗯。”,路明遠說:“萊古瑞好像涼了。”
老路心里吃了一驚:難不成萊古瑞拒絕自己兒子了?這不對吧……
公安局。
萊古瑞和江少平談了一段時間,表情微僵。
“被怪我不好意思。”,江少平說:“可能我個人想寬恕你們,但這不能由著我個人的意志。你們做的,很過分。”。
“枝祈要坐牢嗎?”,萊古瑞汗顏道。
“你管我你那邊的事情吧。這個也不是我來定的規矩。”,江少平說:“有功能不過,然后他來七星團到底是想自首被抓還有待認定。我告訴你……”。
江少平喝了一口茶說:“隨意輕信一個陌生人,你總有一天,會吃虧的。”。
陌生人?
所以,枝祈在我這其實是個陌生人?
那我們一起上過的高中,大學,一起進過的學生會,那些都不能算了是嗎?
“你可以走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移交你們上面之后,我還要回我出差的地方。”,江少平放下茶杯蓋。
“那,那江局?”,萊古瑞小心翼翼地遞上一張紙。
江少平只是瞅了一眼,直接捏起兩邊揉成團扔到他腳下垃圾桶了。
七星團。
“沒有玲瓏蘭在了,你們中午自己想辦法吧。”,哲爾卡說。
“你的花生餅餅干喏。”,道爾把一條餅干一貫性地扔到桌子上。
這個印度男人現在確實也沒有底氣去反駁和抗拒道爾了。
大家都沉默不語吃自己的食物,喝自己的食物。
“道爾。”,花生醬餅干還沒堵哲爾卡的嘴:“對不起啊。”。
其實是因為最近事情太多了,所以導致七星團并沒有多少可以直接食用或加熱的食物。
“那我問你,”,道爾微笑著看著哲爾卡,讓他渾身上下都難受得要命:“枝祈怎么辦?”。
哲爾卡沒想到道爾會這樣問他。
難道在道爾心里,枝祈更重要嗎?所以道爾的情緒激動,不是因為擔心自己要受到懲罰,而是擔心枝祈哦?
此刻,這個年近五旬的中年大叔,一個來自印度的卷毛黑皮膚男人,徹底地敗給了眼前這個黑發藍綠眼的犀利男人。
道爾微微低下頭,從口袋里拿出一枚隱形槍遞給他。
夜色微冷的風吹進窗戶,讓周遭的簾子隨著空氣流轉,隱隱綽綽中,哲爾卡似乎很迷茫。
狼煙燙,溫暖你的刀槍。
多年前,哲爾卡從一名精干的印度青年變為比鄰星警干中的得力好手。
歲月磨平了他的棱角,已然才察覺,自己已早已習慣組織勢利的一面。
“有個好消息,壞消息也有。”,綠茵茵放下口罩,拉出桌子的椅子。
“米娜目前下落不明,我以達爾西婭的口吻寫了米娜的死亡證明。”,綠茵茵在紙上寫了幾行字:“所以從此以后,這個世界沒有米娜這個人了。”。
“那……”,哲爾卡轉身問:“道爾你覺得怎么辦?”。
道爾說:“賦予米娜新的組織代號,賦予莉婭和艾利依諾新的組織代號。”。
歐文森林。
達爾西婭,帕切諾,枝祈和熠星四人已經在森林里走了良久了。
“枝祈先生!”,一個機靈的小女孩忽然拉住枝祈的衣袖:“你們快點過來!”。
枝祈俯身端詳著這小女孩,棕色三節麻花辮,鼻子上有微微的雀斑,戴小紅帽子,身上穿著紅色雨衣和黃色雨靴。
“你認得我?”,枝祈的臉上綻放出無與倫比的杏花酒窩。
“我是闊拉,朵拉的妹妹,我看到通緝令了,現在想暗中保護你們。”,闊拉說:“你們可以叫我可樂。”。
“好。”,枝祈說。
闊拉兩個哥哥和朵拉都在家。
朵拉沒見過枝祈,但是知道枝祈和七星團的關系。
“吃點東西吧。”,朵拉哥哥約書亞給他們端來一些水果。
枝祈點頭感謝,轉頭給熠星拿了一顆提子。
“沒事,你們吃吧。”,熠星看了下略帶疲憊的枝祈,咬了一口水果。
熠星才剛剛因能力轉化原因變成星星少年,枝祈也是剛剛恢復生機,達爾西婭和帕切諾各自喝了一口水。
“抱歉,我們得走了。”,帕切諾拉住了達爾西婭:“我和金娜不會忘記你的。”。
四人道別之后就離開了朵拉家。
然而,萊古瑞來接朝李枝祈和晨熠星了!
“枝祈,熠星,我萊古瑞來了。”,萊古瑞緊緊握著枝祈和熠星的手,不想松開。
熠星的手直接從萊古瑞手套下面滑了下來:“哥們,這套已經過時了。”。
枝祈眼里似噙著淚,又似做笑:“謝謝你,萊古瑞,我的好同學,好校友,好基…雞又!我想吃雞肉了!我們一起去吃炸雞怎么樣?”。
枝祈,如果杏花開了,作者大大到杏樹下,你會答應赴約嗎?
枝祈:看情況,你拖更的太慢,我懶得動身。
(莊子:子非枝祈,安知枝祈之樂?)
(作者大大:子非作者大大,焉知我不知枝祈之樂?)
(莊子:大笑焉,遂不能與其辯之。)
七星團。
玲瓏蘭回來了,眼神帶著些許疲憊。
“Lam!今天,怎么樣?”,道爾走過來問道。
濕漉漉的雨水混雜著初春的泥土,一滴水滾落,玲瓏蘭折傘放下,直接關上了臥室門。
“砰砰砰!”。
“啊Lam,開門!”。
一邊是急促的敲門聲,一面是情緒幾近崩潰的玲瓏蘭,她強忍著不讓淚水滑落,就用手死死扒住門。
“Lam!”。
玲瓏蘭似乎能聽到道爾微弱的呼吸聲和喘息。
“道爾先生。”,玲瓏蘭拿了一張紙捂住右眼,打開了門。
道爾把她擁入懷中,即便她的頭發還是那么濕,帶著那一片片落葉黃,他也不管,只是閉上眼安靜地抱著她。
“玲瓏蘭。”,道爾很快眼神變得犀利起來:“說,發生了什么事。”。
“我已經把報告發給哲爾卡了。”,玲瓏蘭輕輕推開道爾:“其實我覺得隊長和女同事間應有分寸。”。
這次老姑瑞不在,如果他在,會顛怪嗎?會吃瓜?還是會給朱莉德做一杯奶茶呢?(好吧,可惜朱莉德不喝奶茶了。)
歐文森林的光嶺。
萊古瑞把炸雞擺在山坡上,還有年糕,就這樣呆呆坐著。
以后的路,我會哭嗎?
炸雞的咔嚓咔嚓。
沿途紅燈再紅,無人可擋我路,望著是千軍萬馬都直沖。
再沒有支援,還是有這點英雄。
炸雞的咔嚓咔嚓。
致那段危險又安寧的日子,從那北極星鎮早年活潑灰暗的時光,你把我從中解救,女巫般的后媽,一個自由,勇敢,愛笑的弟弟。
一把閃亮的槍,裝入我未曾謀面的心房!
沒有子彈的槍膛,冰冷的刀鞘。
拔劍四顧心茫然。
未有武器在手中。
阿蘿拉為啥不射死我?死在圖書館——我萊古瑞最愛的《比鄰星那年的氣象分布整理集》旁邊,沉沉地睡去,于是一覺醒來,一切就又回到了那個活潑灰暗的北極星鎮吧。
月色漸朗,太陽的影子就在月亮的后面。云朵的星星是這大帷幕之下最惹人感傷的小氣象吶!
魔幻般的高中生活,初聞第一美少年的事跡,初次見春天的集訓,未曾共事的多事之秋,誤打誤撞的大學同校,地理課的小小背影,學生會短暫而又極其珍貴的。
泥馬的老姑瑞不是蘑菇做的洋芋頭,萊古瑞是天邊的萊萊白云,是瑞氣四起的對文學仰慕而學理的萊古瑞!
“自己吃炸雞不寂寞嗎?”,一個清晰的聲音說。
原來是枝祈。
枝祈亦未寢,于熠星,老姑瑞……萊古瑞,帥氣的卡里也就是,一起坐于永恒之山歐文森林光嶺南端小山坡。
炸雞的香氣慢慢被夜色慢慢消散。
有詩為證:
光嶺之南三人行,
不虛此席挨個坐。
酥脆炸雞敘往事,
幽幽歲月展真情。
“今夜不會再有,唯一的祝福……”,萊古瑞有些陶醉于這夜色。
“醉翁之意不在炸雞,而在于月色與友之間。”,熠星說:“愿此生,無憾幸識,多此一朋,已足矣。”。
“你比我高中見的時候,更帥了。”,萊古瑞說:“米娜不在了,哈諾不在了,心里空落落的。”。
枝祈不語,只是一味疊紙盒,硬紙盒在轉瞬間已變成一只金色的太陽。
司南向東,萬物皆春。
我是云,你是眼睛,他是星星。
“晨熠星你快別搞文藝了,到底誰是主角?”,枝祈笑著說。
“地球有個我很喜歡的歌手,叫家駒,他和咱爸一樣,去了。”,萊古瑞:“自信可改變未來,但問又有誰能做到?”。
“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枝祈唱到。
“哪怕有一天只有天邊,你共我……”,熠星拂袖唱道。
憑著愛,我信有出路。
憑著愛,情懷不老。
…………
最美麗仍然是愛,帶淚賞仍然是好。
未懼怕一生的波折永到老。
星好,云無,眼看萬千,歸來仍然是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