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喉嚨里滑滑梯
醫院。
“江醫生,早。”,許言熹放下咖啡。
江浩平笑著坐到位子上。
熟悉的桌子。一只黑筆。一些白紙。
“早。”,江浩平打開了電腦,熱搜卻壓得他喘不過氣。
“許醫生,你知道朝李·枝祈是誰不?”,江浩平試探性地問。
許言熹搖頭忽然大聲說,知道知道,不就是那個特別可愛的古風青年嘛,多年前登在森林學院日報首頁的風云人物。
江浩平差點沒噴出唾沫,沒想到這個朝李枝祈能上森林學院日報。
是森林學院的學生嗎?
對面的女醫生直接站了起來,嘟著嘴又放下來,搖頭又點頭。
這個枝祈到底什么人啊?江浩平不知為何心里有點小生氣。
由于最近發生了很多事,七星團連新年也沒過,一個個的都沒有力氣。
七星團。
“大家,一起去吃壽司Omakasa吧!”,玲瓏蘭的臉上洋溢著興奮地說。
“誒?”,萊古瑞跳出來說:“我的呢我的呢?”。
“老姑瑞沒有奧。”,玲瓏蘭笑了一下,萊古瑞氣得耳朵都紅了。
我不是已經說過我不是老姑瑞了嗎?!
壽司店。
“莉婭,艾利依諾,這是你們的大腹壽司。”,玲瓏蘭捏起一塊壽司喂進莉婭嘴里。
微微帶點甜絲絲糯咪咪的一沾上顎就立刻咻溜咻溜下去了。
“怎么樣?”,玲瓏蘭問。
“Oum~”,莉婭托起雙手:“喉嚨里像滑滑梯一樣哇。”。
桌上還有彩色洋芋片。
粉色的薄如蟬翼,綠色的晰清可見脈絡,粉色的像朦朧晚櫻。
“咦?”,綠茵茵夾起一片土豆片。
好美麗的土豆片。
我這是回家了嗎?
寂靜的夜忽然明了,鴉雀無聲街道,我撐著傘,在我再想著下雨的時候,原來雨已經淅淅瀝瀝下遍了教落,霧色蒙蒙,斑駁水潭中,我伸出手,卻發現,我又忽得醒來了。
“綠茵茵,快吃呀。”,晞莉婭指了指盤子里的和牛。
“咳咳。”,綠茵茵才發覺蛋黃液裹挾的和牛已經流進去了。
萊古瑞遲疑了一下,從雪糕里掏出一張紙遞給了她。
是可以喝的牛肉誒。
綠茵茵這才發覺,萊古瑞居然只吃了一只雪糕。
“老姑瑞雪糕好吃嗎?”,道爾一把把粢壽司塞進口中。
小魚還沒長大,粉嘟嘟的肉在嘴里爆開,都是甜甜的汁。
萊古瑞拿面包揩了雪糕,潔白無瑕得雪人沒有了耳朵,光影在斷處跳起舞來。
“擦!”,炸蝦也好好味啊,莉婭發現這蝦肉尤其細嫩。
萊古瑞前面上了一盤海苔飯。他呼嚕呼嚕就是一碗,不帶聲的那種,配上炸冰菜自然是最好。
“枝祈最近怎么樣了?”,哲爾卡擔心他會被算計。
“他回家休養了。”,道爾說:“我們管好自己就行了。”。
海苔的淡綠色窗紙間是萊古瑞偷窺道爾說這句話的平淡表情。
飯畢,一行人離開壽司店。
真像坐了滑滑梯,好開心啊。莉婭這么說著,艾利依諾低下頭笑了一會。
“咖啡,莉婭,好好學習。”,萊古瑞摸了摸他的頭:“不是馬上要升學了么?”。
店外面坐著一隙和她的好朋友彩花喵喵大人。
棕色皮鞋一前一后擺動,藍色的裙子上有一雙潔白的手無處安放。
“謝謝你,一隙。”,艾利依諾忽然走過來,喵喵大人臉上顯現出無聊的表情。
“咖啡同學?”,一隙說:“你們怎么想到來吃Omakasa呀?”。
喵喵大人還是很疑惑地問:“Coffeé~?STUDENT?”。
“吶,就是艾利依諾。”,一隙說:“這是我朋友彩花十二喵。”。
艾利依諾不敢看喵喵大人的眼睛,就直接啥也沒說就走了。
“CUTTEBOY。”,喵醬拉了一下一隙左袖。
永恒之山。
“唉,晨熠星你說我們什么時候才能過上安穩日子啊!”,枝祈說:“讓米娜重蹈覆轍不是你的意愿吧。”。
晨熠星嘆了口氣,長發旁邊幾多桃花開星星間。
“別怕,我還在,道爾不也還在七星團嗎?”,枝祈安慰熠星。
“你懂個星星。”,晨熠星說:“我晨熠星是那種需要你們依靠的人嗎?當初就不該答應你的請求!”。
枝祈說那米娜不是還帶著藍蛺蝶兒子嘛,這情理上說不過去吧。
熠星看枝祈的長發在白天卻好像黑夜的一抹光,點了點頭。
皇家學院。
“唉,皇家高中能比得上恪守嗎?”,黃鸝說:“我北極星畢業的,可是我原意肯定想待在恪守高中啊。”。
黃鸝梳了一下短發,不經意間掉下一根銀色,錯愕間,她仿佛預見同學嘲笑她小學五年級就掉白發的時候。
羅絲啊,我看你還是多喝點芝麻糊吧。嘻嘻嘻嘻。
這陣陣噪音擾得她不住地吞咽,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暫時蓋住本來的聲音。
黑芝麻糊?黃鸝鼻子笑了一下,對著網就是一頓搜索,總算是搜出來一款湯品:花生芝麻糊湯。
“哇塞黃鸝老師你好養生啊。”,隔壁班班主任說:“我現在紅棗都偶爾吃,怕太補。”。
“下次請你吃薄荷番茄魚。”,隔壁班班主任說完繼續批作業。
番茄?薄荷?魚?這太欺負喜歡吃酸咪咪檸檬(bushi)的黃鸝老師了!
嗯。
黃鸝點點頭,也取出紅筆,可惡,下節課居然是物理,好吧。
放學后,莉婭桌上放著一個小盒子。
“快打開看看?”,彭萊催促道。
莉婭的紫色眼睛里滿是困惑,這個是給我的嗎?于是她急忙打開盒子,發現里面是一條手鏈。
“莉婭,這是星雨石,你喜歡嗎?我特意拜托流星亭的滿天星給你定制的。”,晞晞可取出手鏈,給自己好姐妹戴上。
紫色的漸變藍色半透明亮亮的星雨石,反復在陽光底下照射還會出現黃色的反光。
“好看。”,莉婭說:“謝謝晞晞可,也謝謝彭萊。”。
海邊。
江少平捂住由于海風帶來的無比凌亂的心情。
是的沒錯,他來調查上次一隙生日蛋糕炸彈事故了。
已知炸彈只是那種氣泡彈,無火藥氣不會傷人,但由于沖擊力,可以在幾分鐘內扎破船身。
船長已經被關押了,定位器是受到了海底不明內容的吸引力而失靈。
至于為啥不打撈呢,是因為這一帶海域深度面積尤其大,不好打撈,且已有船只出現過被吸入漩渦事件,只是因為還沒來得及貼警告通知就發生這事了。
船長說送蛋糕的是個戴口罩看上去蠻可愛的兔耳女孩,還穿著橙色洛麗塔裙子,但是他沒碰過蛋糕。
“這還用調查嗎?”,江少平笑了。
就在幾分鐘前,事件的主犯兔子姐姐瑞貝特邦妮已被抓起來,但因精神分裂二級而又被無罪釋放了。
“江局,那個不明生物跟金屬制品有關嗎?”,協警問。
江少平仔細回憶近期的案件,并不確定地搖了搖頭。
“不是可以申請抽水嗎?抽水是可以得到準許的吧?”,協警說:“上級就是讓你過來最好把這個結果確定一下。”。
江少平顯現出一絲危難的神色,上級這是純刁難他,以他江局長的職務,也沒有權利也沒有能力抽干因海的水啊。(因海位于黃瓜海岸附近不遠的海域,但中間有發電站隔離,并不好直接相通)
“報告江局,這個歌手路裕生好像和一個叫路明裕的歌手高度相似!”,協警的一番話讓江少平郁悶得不行。
“給我把這兩個人信息比對一下。”,江少平說。
“可是江局,路明裕已經過來采集過指紋和驗血了,這路裕生根本不是他親屬,不是一個人。”,協警說。
“他有機會接近蛋糕嗎?”,江局說:“這個瑞貝特和他什么關系?”。
協警表示,路裕生所在的是在船頭,而瑞貝特沒上傳,他一直在彈鋼琴,有多位證人。
“路裕生是不是裕是后來改的,原名叫路雨生,藝名是雨荷予?”,江少平忽然想起,二十年前有個當紅的歌手。
就是他,協警說,他十九歲出道,今年馬上四十。
剛出道就紅,這不對吧?江局于是讓協警暗中調查這個路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