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特殊的電磁槍怎么搞?”陳瀟直接了當地問。
“要做的話簡單,可你要它做什么,別告訴我你想進去做掉它?”
“真被你猜對了。”
“它的信號傳輸被限制了范圍,那些失控的機器人除了少量邊緣的會游離出來,大部分都只待在工業集中區,好好在這里生活是不會有問題的,沒必要冒這個風險。”
“可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任務,沒機會繞開它們,所以我必須要去。”
看陳瀟堅定的模樣,鄭義鎧也不好再說什么,他嘆了口氣,從一個類似釣魚包的長條背包里提出一個裝置。
是提握式重武器,上面還印刷著電磁重工的字樣,有一個導軌樣式的六邊形槍管,槍身相對笨重,是一個大的電池倉。
“這個大家伙就是第一代專攻納米機器人的電磁槍的實驗樣機,名叫REMP-01,我就是帶著它去申報生產才躲過一劫。”
“電池倉,居然不是擬光質驅動。”
面對陳瀟的疑問,徐禾做了解答:“擬光質雖然方便,且供能大,但它同時也有缺點,那就是能量釋放的可控性并不理想,單純釋放還好,但是這種轉化卻很難穩定,就容易導致傳輸失敗而引起爆炸。”
“看來還是你們要懂行一些,但它看起來不并不像能用的樣子。”
“確實缺少一些部件,比如微波器件那種。”
陳瀟從自己背包里拿出了五顆EMP手雷放在桌上問:“你覺得這些能用嗎?”
“EMP手雷……也行,你還有多的嗎?”
“還有很多,我可以全帶過來。”
“越多越好,我明天就能把它恢復能用的狀態,不過,它的電池就沒法現做了,僅有的兩個試用電池,一個掉了,一個在我的辦公桌的第二個抽屜里。”
“把地址給我。”
鄭義鎧從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一張名片,交到陳瀟手里,“密碼就是斐波那契數列的第七、八、九個數分別反過來輸入,如果那扇門電路沒壞的話你就能進去,如果壞了,自求多福吧。”
“機械核心負責人,它是你創造的嗎?”陳瀟看著名片道。
鄭義鎧愣了一下道:“是我和我的團隊一起創造的,它可是我們的心血啊,但出現這樣的情況是我們所有人都沒料想到的,如果我早些同意制造反制武器……唉……”
陳瀟拍拍他肩膀道:“節哀,我相信造出它的初衷是好的,那我去拿東西了,徐禾,小雪那邊要是沒事的話你就幫前輩打打下手吧。”
“沒問題,小雪已經基本穩定,我正好來這里多學點知識。”
陳瀟說完就趕忙回去拿EMP手雷,臧淑靜也跟著他跑了回去,“喂,我好歹把你帶過去見人了,結果一句話也說不上,好歹搭理一下我啊。”
陳瀟把一包EMP手雷塞到她手里。
“干嘛?”臧淑靜一臉懵。
“給你參與感,跟上。”陳瀟帶上另一包EMP手雷急匆匆地跑走了,他需要給鄭義鎧留出充足的時間干他的事。
明月高掛,在辦公樓一樓的一個小屋子里燃燒著兩根蠟燭。蠟燭被粘在一個方桌上,方桌邊坐了五六個人。
“缺席的人呢?”王熊依舊穿著他進來時穿的西裝,紅色的領帶也被好好地系在領下,似乎在顯示著他的權威。
“他們改口不來了,說是新來的醫生救了他們親人或者朋友的命,不想跟我們干。”一個拿著小本子的人答道。
“看來不動用特殊手段是不行了。”王熊拉拉領帶,他知道這樣下去,他好不容易拉到的支持人人數優勢會消磨殆盡。要是再不采取行動,勝利的天平就要傾斜了。
“您的意思是,動手嗎?”另一個男的問道。
“對,今晚我們就去新來的那邊搞事,控住了就把我給的興奮劑打進去,即便他們傷人,我都能更好的‘呼吁’大家排斥那兩兄妹。”
“有機會嗎?”一個人因為有缺席者而忐忑不安。
“變革就是有風險的,我們的人比他們多,且我們站理,優勢在我,放心許諾你們的東西一樣不會少,開始吧。”
呼!
蠟燭被吹滅,邪惡的行動開始了。
楊夏下午傍晚就在睡覺,到夜半已經睡醒了,她感到口渴,到門邊的桌子上倒水。
噔噔噔。
樓道里有細碎輕微的腳步聲。
這么晚了,誰在樓里散步,是巡邏的守衛嗎?
腳步聲在門前消失,楊夏停下倒水的動作靠在門邊。
“快,把門打開。”
“可是……”
“等那個姓王的掌權,有你一杯羹,你難道想被一個小屁孩喊來喊去嗎?”
“我還是覺得,有事好商量,這樣真不好。”
“磨磨唧唧,滾開。”
咔噠!
門鎖被擰開,楊夏感覺來的人不少。她剛想回頭叫醒陳瀟他們,只見陳瀟已經站在她身邊,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陳曉在門的另一邊準備就緒。
只有徐禾還在睡大覺,帶著輕微的呼嚕聲迷惑對手,也算做了一份貢獻。
門被輕輕推開,一行人一個個地往里摸,他們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落入陷進之中。
陳瀟和陳曉一人一邊,把進來的人捂嘴打暈,楊夏則把人拖走,故意漏出腳步讓他們以為自己的人進去了。
窗簾被拉上,這件屋子只有入口有微弱的月光,正好給了陳瀟他們完美的偷襲環境。
最后一個進去的正是在門邊說話的那人,他小聲說道:“喂,搞定了沒,怎么都不說話,來個人回我啊?”
他覺得不對勁,反手去摸開關按鈕。
啪!
燈雖然亮了,但他卻什么也看不見,只是兩眼一黑,便昏厥過去。
這時候,臧育斌帶人跑了過來,住在附近的臧淑靜等人也聞聲趕到,除了他們外,很多幸存者也從夢中驚醒,以為這么大動靜是變異生物或者失控的機器人襲擊了。
臧育斌看到墻角昏厥的十個人,不由得一驚,他沒想到陳瀟他們戰斗力這么強。
“你們沒事吧。”
“托你的福,沒事,這些人你自己拿去處理吧。”
“行,帶走。”臧育斌揮一揮手,把想要繼續追問的臧淑靜一道帶走了。
陳瀟看得出,臧育斌這是準備收拾人了,他估計早就有情報,但他故意不說,就等著王熊那幫人動手讓他抓個現行,才好去討要說法。既可以讓我們欠他人情,又可以打壓王熊,一石二鳥,何樂而不為。
看來是自己小瞧他了。
陳瀟為自己看走眼而感嘆,原來他這里就是姓臧那小子的破局點。
楊夏好奇地走到陳曉身邊問道:“你們怎么知道會有襲擊的?”
陳曉和陳瀟對視一眼,她笑著說:“說得離譜點就是殺意感知。”
“別開玩笑,曉曉姐,我認真的。”
“傻丫頭,我和你瀟哥對腳步聲很敏感的,這是血給我們的教訓,不過我得夸夸你,配合得很不錯啊。”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教出來的。”
“你們就別互相捧了,外面有好戲看,去不去?”陳瀟穿好衣服準備出門。
“這當然要,可徐禾呢?”陳曉也穿好了外套。
“讓他繼續睡吧,他干腦力活的也不輕松。”
說罷,三人一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