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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卯

第五十章

愿卯 陳志軍Jacob 9275 2022-03-16 19:18:31

  見軌生看也不看他,那人喝道:“你是聾了嗎?!”

  軌生依然裝作聽不見,正欲往樓梯方向走去。

  那人迅速站起來,一手抓住軌生的右肩,將其扯回來,說道:“你是什么人,撞到我連一聲道歉也沒有!”

  “把手放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軌生冷冷說道。

  “要是我不放呢?”那人面目猙獰地說道。

  不放的話就一直抓著就好了,軌生心里笑道,繼續往樓梯走去。

  那人一臉驚訝地跟在軌生后面,雖然軌生被他抓住,但實質是軌生拉著他走。

  就這樣,軌生成功越過保安的阻攔。到了三十樓,軌生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把那人擊暈,順手將其放在不容易發現的地方,繼續往五十樓上去。

  到了四十樓,軌生發現這層樓沒有任何通往上層的樓梯,于是問了幾個路人,得知四十樓以上都必須經由升降機才能到達,軌生只好往升降機方向走去。

  還沒到升降機所在的地方,軌生看見路上一個熟人,他正是李俊凱。

  李俊凱今天穿得十分高貴得體,他一舉一動中都透露出貴族的氣質。他正和一個與他穿著很相近的青年聊天。

  由于太遠,軌生無法聽清他們說什么,只見那個青年正與李俊凱道別,李俊凱和他握了一下手就轉身離去。

  青年看著李俊凱的背影,不到半分鐘,忽然跌倒在地,同時猛吐鮮血。

  這時,站在旁邊的幾個路人驚呼起來,連忙退后幾步,不敢靠得太近。一位保安趕緊跑過來,蹲下檢查青年的狀況。

  軌生好奇地走近一看,那個青年除了吐血之外,臉色發青,明顯身中劇毒。

  軌生將視線移到青年手掌,手掌上有一個不顯眼的針孔。這時,軌生已經猜出誰干的好事,于是快步跟上李俊凱。

  “沒想到你做事如此毒辣。”軌生走到李俊凱旁邊說道。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李俊凱邊走邊說道:“還有,你是誰?”

  “我是軌生。”軌生才醒悟自己正戴著面具。

  “你可一點也不像他。”李俊凱十分警惕地打量軌生。

  “那是當然,因為我戴了易容面具。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復述你之前拉攏我的話。”軌生說道。

  “天底下居然有這么神奇的面具。”李俊凱盯著軌生十分驚嘆地說道。

  “他是你什么人?”軌生問道。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李俊凱說道:“不過,你答應與我結盟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說給你聽。”

  兩人來到升降機前,那里已經站了不少人。

  “利用他上來的話根本不用殺他滅口,莫非他的名字出現在你的牌子上?”軌生猜道。

  “看來是瞞不過你了。”說罷,李俊凱從身上拿出牌子,指著上面已經劃掉的名字繼續說道:“我不把他殺掉,之后辦事一定很不方便。”

  “他死了不是更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嗎?”軌生不解地說道。

  “我在其身上藏了偽造的身份證明,其他人不會知道他的真正身份。”李俊凱解釋道。

  “那也不用在公共場所做這種事吧。”軌生說道。

  “我也不想,怪就只能怪他剛好在四十樓用膳。”李俊凱說道。

  升降機的門打開,里面走出十幾個達官貴人。李俊凱首先走進去,軌生緊跟其后。

  又有幾個人進來后,升降機的門才關起來。站在升降機角落是一個長相十分甜美的小姐,她展開笑臉問道:“各位要去哪一層呢?”

  李俊凱和軌生不約而同地說出五十層,其他人都是去更高的樓層。

  那個小姐聽完所有客人的要求后就到旁邊的一個銅管大聲報數,接著升降機開始緩緩上升。

  當上方的指針停在五十的時候,升降機的大門慢慢打開。李俊凱最先走了出去,軌生跟在后面。

  升降機的門快要關閉的時候,還有一個人從里面走出來。軌生馬上回頭一看。那人濃眉大眼,身上穿著的衣服很寬大。

  軌生已經知道他是誰,他雖然外貌有很大的改變,但氣質和行為依然沒有改變。他就是誅算招募回來的人,平常很少與人講話。軌生跟他聊過兩句,發現他其實很好相處,誅算替他起了一個外號叫悶騷。

  悶騷從軌生身邊經過,完全沒有發現軌生的真正身份。軌生也沒有上去打招呼的意思,畢竟附近有不少陌生人。

  軌生沿著走廊前去,很快來到宴會的大廳。大廳足有五六百平方米,四周布滿了彩色的氣球,精致的盆栽系上了彩帶。

  這里沒有一張椅子,只有擺滿食物和飲料的桌子。正前方有一支樂隊,演奏著輕快的音樂。

  宴會已經開始很久,有的人在中央跳舞,有的人則在一旁聊天。軌生對于這樣的環境很陌生,實在適應不過來,完全像一個鄉巴佬進城。

  軌生默默走到一角,為了掩飾慌張,拿起一杯紅酒,盡量避開別人的視線。

  軌生悄悄數了一下大廳里的人,足有五十人。就算全部參加試煉的人來到這里,再加上持有線索的人,這里最多不過二十人才對。現在多出三十人,他們必定是用來迷惑大家的。

  問題是哪一個人身上持有線索,軌生從外表根本無法分辨得出來。唯一的方法就是逐個交流,從他們的話語中探查出情報。

  軌生并沒有馬上行動,覺得先觀察一下其他人比較穩妥,要是被人識破身份,那之前的一切就會白費功夫。

  半個小時過去,再也沒有一個人進來大廳。軌生可以確定,大部分參加試煉的人已經來到這里。而沒有改變外貌的就只有李俊凱一人,軌生留意最多的人也是他,因為李俊凱對這種場合有很豐富的經驗。若從其身上學習一二,軌生相信自己將不容易被人識破。

  李俊凱在這半個小時里也沒有與其他人交流,他靜靜地觀察其他人,仿佛要從他們身上找出一點蛛絲馬跡。可是從李俊凱臉上的表情來看,軌生知道他到現在還是一無所獲。

  李俊凱好像下定了決心,走向一個又矮又胖的富商跟前,說道:“這里的食物不怎么樣,差王都幾條街。”

  “你也是王都來的?”富商提起興趣問道。

  “是……不是。”李俊凱感覺不對,馬上改口道。

  “聽閣下的口音不像是螯多人。”富商十分狐疑地看著李俊凱。

  “的確是外地人,來螯多生活幾年了。”李俊凱想了想說道。

  “是做什么生意的?”富商問道。

  李俊凱這時冷汗從額頭流下,他可沒有詳細調查過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只好吞吞吐吐地說道:“小生意而已,沒什么特別的。”

  “怎么稱呼?”富商又問道。

  “李償。”李俊凱十分干脆地說道。

  “李償家里世代經營煤礦事業,他們家族身上都有一種遺傳病,手背會長滿蘚,你可不是他。”富商盯著李俊凱說道。

  李俊凱無話可說,正想轉身離開,卻被富商抓住,“你已經不及格了。”富商冷冷說道。

  接著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富商和李俊凱同時消失在大廳里。軌生估計除了自己,這里沒有其他人發現。

  軌生不怎么聽清楚富商和李俊凱的對話,但能猜出李俊凱是因為沒有調查清楚所扮演的人而被淘汰的。

  有了李俊凱這個前車之鑒,軌生心里多少有點打算,但現在還沒有實行的必要,因為他還要看一看悶騷,增加成功的概率。

  悶騷現在和一個長得很粗狂的女子說話,那女子臉很大,嘴唇又很厚,還綁了雙馬尾,顯得格格不入。

  “你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嗎?看起來有點緊張。”女漢子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香檳說道。

  “這是第二次。”悶騷說道。

  “你是做什么生意的?”女漢子問道。

  “家里經營織布廠。”悶騷小心地回答。

  “那就巧了,我在螯多城專門做服裝銷售的,有機會我們可以談談合作。”女漢子說道。

  “沒問題,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悶騷很是大方地說道。

  “你家里有什么人呢?”女漢子又問道。

  “家中有兩老和一個哥哥。”悶騷回答道。

  “對了,說了這么久不知道怎么稱呼?”女漢子問道。

  “方樺。”悶騷說道。

  接著悶騷和女漢子又聊了一會,女漢子就走開找別人了。悶騷大大地松了口氣,緊張得差點把剛喝進去的飲料吐出來。同時,悶騷又感到很失望,因為對方不是持有線索的人。

  軌生正想看悶騷跟其他人說話的時候,剛才的女漢子正朝他走來。

  “你一直偷看我是什么意思?”女漢子盯著軌生問道。

  “放心,絕對不是因為你的美貌。”軌生裝作鎮定地說道。

  “你小子是從哪里來的?這么沒有禮貌。”女漢子生氣地說道。

  “我可沒有這個義務告訴你。”軌生已經確定她不是持有線索的人,那就沒有必要向她透露任何信息,以免出錯被淘汰。

  “如果不立刻告訴我,你就必須馬上離開這個大廳。”女漢子怒道:“我可不是開玩笑。”

  軌生皺起眉頭,難道她擁有淘汰人的權力?于是淡然道:“來自泰勒城。”

  “難怪,那里全都是野人。”女漢子不屑道。

  “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失陪了。”軌生說道。

  “先別走,我還沒問完問題。”女漢子阻止軌生走開:“你是怎么進來這里的?”

  “當然是走進來。”軌生不假思索地說道。

  “小子,戲弄我是吧,小心我讓你不及格!”女漢子生氣地說道。

  軌生聽后一驚,馬上改口道:“小人家里很窮,要不是有貴人提攜,我根本沒有機會見識這樣的大場面。”

  “幸好你沒有說自己是富家子弟,不然一定不及格。”女漢子說道。

  “為什么?”軌生不解地問道。

  “一看你就知道不是什么有錢人。”女漢子直言道。

  “謝謝。”軌生恭敬地施了一禮道。

  “謝什么?”女漢子問道。

  “當然是謝你提醒我。”軌生說道。

  “還好你遇到是我,要是被那些人問著,你一定不及格。”說罷,女漢子瞧了一眼桌子對面的一群人。

  軌生沿著她的視線看去,然后說道:“真是萬分感激。”

  “你又感激什么?”女漢子問道。

  “當然是感激你告訴我不要跟他們說話。”軌生說罷指了指女漢子剛才所看的方向。

  “你知道這些也沒有用。”女漢子得意道。

  “這么說,他們身上也沒有線索。”軌生低下頭小聲地說道。

  “你這人怎么那么討厭。”女漢子像小女孩一樣跺腳說道。

  “失陪了。”軌生轉身向其它地方走去。

  又過去半個小時,這時大廳已經少了好幾個人,軌生知道那些人一定是參加試煉的人。連悶騷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軌生這時只能靠自己了。

  有了那女漢子的情報,軌生縮小了目標范圍,最終確定了兩個交流對象。一個是坐著輪椅的中年男子,一個是穿著碎花裙的發福婦人。

  軌生深呼吸了一口氣,走到了那個坐輪椅的中年男子跟前,說道:“你好。”

  “你是?”中年男子抬起頭問道。

  “我叫巴德。”軌生說道。

  “有什么事呢?”中年男子問道。

  “閣下怎么稱呼?”軌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

  “螯多城的人都叫我鐵公雞。”鐵公雞說道。

  “你一定很了解這里的人。”軌生說道。

  “除了你和一部分人之外。”鐵公雞老實說道。

  “你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軌生死死地盯著鐵公雞問道。

  “在我回答你之前,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鐵公雞面無表情地說道。

  “盡管問吧。”軌生說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鐵公雞問道。

  “泰勒城人士。”軌生回答道。

  “你看起來不像來自泰勒城。”鐵公雞說道。

  “你也不像是螯多人。”軌生說道。

  “泰勒城的人身上都有紋身,我怎么見不到你的紋身?”鐵公雞問道。

  “你想看的話我可得要脫褲子。”軌生裝作鎮定地說道。

  “不錯。”鐵公雞笑了笑說道:“你來螯多所為何事?”

  “聽說螯多城機遇比較多,所以來碰碰運氣。”軌生回答道。

  “最后一個問題,這個宴會是誰主辦的?”鐵公雞問道。

  軌生愣了愣,雖然知道是地下道主辦的,但絕對不能說出口,不然一定會被淘汰。“我不知道。”

  “不行,一定要一個明確的答案,三秒鐘說不出的話不及格!”鐵公雞正色道。

  這時,軌生手心全是汗,兩秒鐘過去,軌生指著鐵公雞說道:“就是你。”

  “為什么?”鐵公雞問道。

  “和你為什么在這里同一個理由。”軌生回答道。

  “恭喜你過關了。”鐵公雞滿意道。

  鐵公雞和軌生同時消失在大廳里,再次出現的時候,旁邊還有一個人,正是試煉的主考官穆槐。

  鐵公雞從身上拿出一張卡片遞給軌生,說道:“自己看吧,三分鐘后,就算你沒有看完,卡面也會自動燒毀。”

  軌生聽后馬上瀏覽一遍,上面寫著,“你有三個選擇,一是城東的黑手黨,二是城主府邸,三是光正教。調查所得的情報確實有用的,你就可以通過試煉。當然,情報價值越高,下一場試煉就越有利。還有,如果幾個人合作獲得情報或者多人探查同一個情報,就要平分結果。”

  看著手中的卡面開始燃燒,軌生馬上松開手,正想詢問穆槐的時候,就被趕到飯店外面。

  軌生沿著大街走著,思考刺探哪一個地點好。三個地點中,城主府邸可以說是最安全,作為城中有名的地方,人流比較密集,接近它時不容易被人發現,但軌生不想選擇此地下手。理由很簡單,那里應該會有很多人去探查,軌生不希望辛苦得來的情報最終和別人重疊。

  黑手黨的地盤復雜,閑人很難有機會進入,要是被他們發現,很有可能會發生一場大戰。光正教也是一樣,它的難度比黑手黨高不少,不僅人多勢眾,而且里面還有不少信眾,軌生實在不想選它下手。

  可是軌生不單要為現在這場試煉考慮,還要為將來作打算。參加試煉的人已經不到十人,軌生估計下場試煉最多只有五人,也就是說,下一場有可能是最后一場試煉。

  如果成功通過這場試煉,軌生既要應付地下道布置的難題,還要與誅算他們相爭,情況實在是不容樂觀。為了提高將來獲得祭品的勝算,軌生只有光正教這個選項。

  決定好今后一個多星期的去向后,軌生并沒有急著前去,而是到巴德的面具店問一下,看看他有沒有提示。

  結果令軌生大感失望,面具店仿佛蒸發了一樣消失不見。軌生找了幾個附近店家詢問,得到的回答大致相同,他們對此一無所知。看著眼前一片空地,軌生只好另做打算。

  時間已經不早,軌生不想在大街上流連,于是決定去找五葉,希望能到他那里住上一晚,并了解一下光正教的事。

  來到茶葉連鎖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軌生走進店鋪發現他們正在打烊。

  “公子有什么需要?”白天見過的下人問道。

  “我是來找五葉的。”軌生如實說道。

  “少爺他……”那個下人欲言又止。

  “我是白天跟五葉來過的人,因為得罪了光正教,所以只好易容一下。”軌生解釋道。

  下人仔細觀察軌生一下,覺得軌生真的有點面善,于是說道:“是這樣的,少爺剛剛被光正教的人帶走了。”

  “什么!?”軌生驚訝地說道:“他們憑什么抓人?”

  “聽他們說少爺打死了好幾個教徒,因此他們要帶少爺回去治罪。”下人回答道。

  “不可能,當時在場的人都全死了,他們是如何發現的。”軌生不可置信地說道。

  “海產店的人看到死去的教徒曾經跟蹤過少爺,所以他們斷定少爺就是兇手。”下人說道。

  “你不用擔心,他們帶走他無非為了錢,絕對不會傷及他性命。”軌生安慰道。

  “我已經派人通知少爺的家人,很快就會有人來解救少爺。”下人說道。

  “有多少人會來?”軌生問道。

  “至少三十個,他們都是十分能打的人。”下人回答道。

  軌生不覺得那些援兵能奈何得了光正教,看來五葉十有八九要成為光正教的一員了。

  “能不能讓我借宿一晚。”軌生請求道。

  “沒問題。”下人說罷就命人打點一切。

  第二天早上,軌生得知光正教的地址后馬上動身,最后埋伏在光正教外圍兩百米處,不敢太過接近,生怕被他們發現。

  看著教徒進進出出,軌生完全找不到任何潛進里面的機會。忽然,外面幾個教徒押著一個富家子弟走近,那個富家子弟邊走邊罵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波比城黃家的二公子,要是父親知道,你們有十條命也不夠用!”

  “來了之后你就不舍得走了。”教徒笑道。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抓我?”富家子弟有點害怕地問道。

  “哪這么多話,一會你自然知道。”教徒用力敲了一下富家子弟的腦殼說道。

  富家子弟痛得叫了一聲,用力地掙扎,想從那幾個教徒手中逃走。

  教徒右拳一出,正中富家子弟的肚子,頓時令其安分不少,說道:“再反抗的話就要了你的小命!”

  富家子弟只好乖乖閉上嘴,任由他們處置。

  他們來到光正教的大門前,里面出來一個二三十歲的青年,那人的相貌很熟悉,軌生一眼就認出來了,他正是躍馬城的洛平。

  “他是什么來路?”洛平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波比城來的,身家估計不少。”教徒說道。

  “很好,把他帶進去關起來,過幾天就讓他們一起洗禮。”洛平滿意地點了點頭。

  “昨天從茶葉連鎖店抓來的人呢?”教徒問道。

  “和他們一樣處置吧。”洛平說道。

  “可是他殺了我們不少人。”教徒低下頭小聲說道。

  “人死就死了,就算殺了他也于事無補,向他家里要錢最重要。”洛平冷冷道。

  “大人說得有理。”教徒恭敬道。

  洛平再看了一眼富家子弟,接著往碼頭方向走去,教徒把黃家二公子押進教里。

  在不遠處一直觀察的軌生此時十分震驚,他萬萬想不到洛平居然是光正教的人,而且還在教里混得不錯。

  軌生覺得洛平是一個切入口,于是一直跟在其后面,仔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好了解他最近的情況。

  碼頭附近,洛平正檢查海產店的賬目。店員看著洛平十分害怕,生怕他會生氣。

  “這幾天的收入不行啊。”洛平一邊翻著賬目一邊說道。

  “最近漁民捕到的魚很少,我們沒有新鮮貨源,客人自然不怎么來此光顧,而且……”店員解釋道。

  “而且什么?”洛平冷冷道。

  “而且連外地人也知道我們是光正教的人,根本不會接近海產店。”店員顫抖地說道。

  洛平用力將賬本甩到地上,狠狠罵道:“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一個星期內收入不能增加三成,你們就得回教里再教育!”

  店員聽后害怕地跪在地上,十分誠懇地哀求道:“大人開恩啊,我們會盡力而為,千萬不要帶我們回去教里。”

  “總之我要的是實績,不是空口的大話。”洛平說罷轉身離開。

  出了海產店,洛平在碼頭附近找到一直潛伏的教徒,吩咐幾句,接著在不同地方出來了十幾個教徒,他們身上都帶著火炬般的斧頭。

  教徒整齊地排成一列站在洛平面前,靜靜等待指示。

  “最近有什么事?”洛平淡淡地問道。

  “除了昨天教徒被殺外,就只有城東的黑手黨來搞事。”其中一個教徒上前匯報道。

  “黑手黨?他們來干嘛。”洛平不解地問道。

  “前幾個星期我們抓走的人是他們老大的熟人。”教徒回答道。

  “難不成,他們想把人要回去?”洛平猜道。

  “是的,如果不答應,他們會一直來搗亂。”教徒說道。

  “混賬!狗娘養的東西,連光正教也敢惹,我現在就教訓一下他們。”洛平生氣道。

  “我馬上召集兄弟過來。”教徒說道。

  “不用,對付那些雜魚我一個人就夠,要不是萊悅娜說過凡事不要做盡,我早將他們連根拔起了。”洛平抓緊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我們繼續等待獵物。”教徒說道。

  “對了,我們最近死了不少人,你們抓人的條件可以放寬一些。要是看到體格強壯的,你們也可以動手。”洛平吩咐道。

  “是,大人。”教徒異口同聲地說道。

  看到這里,軌生已經確定洛平在教里的地位很高。要是洛平念舊的話,軌生估計可以從其口中打探出有用的情報。

  洛平與手下又聊了幾句后讓他們回到自己的崗位,轉身離開碼頭,朝城東走去。

  軌生并沒有貿然跟過去,因為周圍都是光正教的耳目,立即出來,很有可能會被他們發現。

  看到洛平轉入街角,軌生才緩緩離開,走的時候盡量避開海產店的人。

  一個小時后,洛平來到黑手黨的地盤,在那里,沒有幾個人在街上行走。路邊有不少婦女少孩坐著,他們看向洛平的目光很不友善。

  附近的建筑顯得有點殘舊,四周的墻壁上有黑手黨留下的涂鴉,**、刀劍、文字等等。

  軌生不敢在街上跟著洛平,于是跳到屋頂上,在高處一直看著洛平。

  洛平在黑手黨的地盤一點也不慌,大搖大擺走著,還時不時四處觀看。

  很快,在暗處走出兩個人,他們手上拿著一米長的鐵水管,穿著一身黑西裝,一個吃著檳榔,另一個叼著煙。

  “迷路了嗎?”叼著煙的黑手黨問道。

  “不是。”洛平淡定道。

  “你不知道這是我們的地盤?”叼著煙的黑手黨皺著眉問道。

  “當然知道。”洛平說道。

  “你來干什么?”叼著煙的黑手黨又問道。

  “來找你的老大。”洛平回答道。

  “你還沒有這個資格。”叼著煙的黑手黨拿緊手中的鐵水管上前一步說道。

  “莫非你們想攔下我不成?”洛平不屑地笑道。

  “只要你再靠近一步,別怪我的鐵管無情!”叼著煙的黑手黨狠狠道。

  “我就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洛平說罷直接上前好幾步。

  兩個黑手黨見此火冒三丈,紛紛舉起手中的武器向洛平砸去,還沒到洛平半米的范圍,“盾!”洛平迅速喊道。

  一面淡藍色的光盾將兩個黑手黨手中的鐵水管擋下。

  “你……你是信眾!?”咬著檳榔的黑手黨害怕得差點把口中的檳榔吞下。

  “現在我有這個資格了嗎?”洛平笑道。

  兩個黑手黨并沒有回答洛平,正想轉身逃跑。

  “我有放你們走嗎?”洛平冷冷說道,左右手同時一指,兩道藍光射出,將黑手黨的手臂擊穿。

  兩個黑手黨痛苦地在地上翻滾著,其中一人罵道:“你別得瑟,我們老大的也是信眾!”

  “看來你連命也不要了。”說罷,洛平隨手一揮,又一道藍光射出,那個黑手黨額頭開了一個大孔,鮮血和腦漿同時從里面迸出。

  軌生看到這里,心里不禁一寒,洛平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心狠手辣。

  另外一個黑手黨害怕地縮起來。“老大在幾個街口外,你在那里就能找到他。”

  “識時務的人才能活得久。”說罷,洛平朝黑手黨所指方向走去。

  在一間面店前面,四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在圍著一張桌子打麻將,他們抽煙很厲害,地上已經有十幾包空的煙盒。

  坐在靠東面的男人正是黑手黨老大,他頸上戴著一條手指粗的金項鏈,臉上有一條從眼睛到下巴的疤痕,舉手投足間都充滿霸氣。

  “你們誰是老大?”洛平從遠處邊走邊問道。

  黑手黨老大放下手中的麻將,抬起頭看了洛平一眼,不屑道:“你又是誰?”

  “洛平。”

  “原來是光正教最近新加入的信眾,來這里有何貴干?”黑手黨老大臉色有所緩和。

  “你縱容手下到我們的地方搗亂,還敢問我什么事?”洛平怒道。

  黑手黨老大從洛平的語氣中聽出他是來生事的,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喝道:“臭小子,你活膩了嗎,萊悅娜在我面前也不敢如此放肆!”

  “你今天不給我一個交待,我就要黑手黨從螯多城中消失!”洛平說話的同時全身信源暴漲,藍光圍繞著身邊。

  “我就替萊悅娜好好教訓你這個臭小子!”說罷,黑手黨老大脫下身上的外套,把襯衫的衣衫卷起,身上爆發出強烈的紅光。

  這時,旁邊三個雜碎識趣地躲到一旁,以免他們之間的大戰會殃及池魚。

  洛平雙手伸出,連點數下,喊道:“射!”幾道藍光從洛平手指迸出,直射向黑手黨老大所站的地方。

  黑手黨老大完全沒有躲避的意思,他一步步走近洛平,口中喃喃自語道:“獸化。”

  這時,黑手黨老大身上開始長出濃濃紅色毛發,身體變高大的同時肌肉更顯結實,口中的虎齒變成了長長的獠牙。幾道藍光瞬息而至,打在黑手黨老大身上不痛不癢。

  洛平見此不敢大意,他將信源匯聚于雙腿:“疾!”洛平圍繞著黑手黨老大快速奔跑,期間不斷射出藍光。

  幾息之間,數十道藍光射來,黑手黨老大一聲咆哮,全部接下來。身上的毛發被藍光削斷一些,不過很快又長回來。

  “你就只有這些本事嗎?”黑手黨老大一臉嘲諷地說道。

  洛平停下來,喘著氣,顯然體力和信源都消耗得不少。

  “你再不使用天賦的話,會敗得很慘哦。”黑手黨老大又說道。

  洛平眉頭一皺,他萬萬沒想到黑手黨老大實力如此強悍,今天算是碰到鐵板了。

  時間拖得越久,越不利,因此洛平很快作出決定。

  “如你所愿。”洛平全身信源匯聚在胸口,十幾顆藍色光珠組成的蜥蜴圖案出現,喊道:“手偷!”

  數十只藍色大手在黑手黨老大的周圍憑空出現,朝其猛力拍打,如同對付一只蒼蠅。

  黑手黨老大開始有點吃不消,馬上右手一揮,說道:“盾!”一面紅色的光盾出現在前面,稍微抵擋一部分攻勢。

  洛平的攻擊足足持續了一分鐘。當最后一點信源用光的時候,洛平無力地蹲在地上。

  黑手黨老大除了受了些輕傷外,一點事也沒有。

  “看來也不怎么樣,誰給你的勇氣來找碴的。”黑手黨老大一步步走近洛平,舉起右手狠狠地甩過去,把洛平打倒在地上。

  洛平吐出一口鮮血,用盡全身力氣站起來,可是雙腿就是不肯聽使喚,只好拿出一把不怎么會用的匕首。

  “不用怕,我不會殺你的。”黑手黨老大收斂氣息說道:“不然萊悅娜可不會放過我。”

  這時,從天空落下一個白袍女子,她大約三十來歲,有著一頭灰銀色的長發,臉龐又長又瘦。

  白袍女子將洛平扶起來,說道:“你實在是太魯莽了,剛成為信眾就跟黑手黨老大較量。”

  “對不起,萊悅娜。”洛平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說道。

  “我可是下手很輕,不然這臭小子早就死了。”黑手黨聳了聳肩道。

  萊悅娜對黑手黨老大說道:“你給我面子,我也會識趣。回去后,我就把那人放了。”

  “多謝了。”黑手黨拱手說道。

  “你們也要收斂一點,不要在我們的地方鬧事!”萊悅娜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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