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軌生要打麻將,沈鮪歆放下手頭所有工作,興致勃勃地靠過來。
沈鮪歆的牌品不太好,全社團都知道,幾乎沒人想跟她玩。
有一次,她連輸十五局,一氣之下將麻將臺翻了,事后還不認帳,那幾個跟她玩的新生敢怒而不敢言。
最后,軌生被沈鮪歆拉到一樓舞廳,和金戀、金愛打牌。
幾圈下來,軌生終于清楚麻將的規(guī)則,手腳笨拙,玩得還算流暢。
金戀和金愛摸牌都不用看的,軌生心里不禁佩服。沈鮪歆打牌非常慢,算牌的同時,不斷地觀察其他人的臉色,非常謹慎。
軌生沒打算一夜之間成為高手,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故意輸給桌上其中一人。
這一晚,金戀贏了好幾手大牌,讓另外兩人非常羨慕。沈鮪歆對軌生連番炮轟,連金愛也忍不住說了兩句。
幾輪過后,金戀再笨也知道軌生故意輸給她,但她沒有說出口,畢竟沒有人嫌錢多。
軌生對規(guī)則越來越熟悉,知道技巧在于記牌,慢慢開始贏起來。
終于,沈鮪歆的抽屜里沒有一個籌碼,手上的大牌只差一只湊齊。金戀和金愛早就看出來,手上都扣著沈鮪歆想要的牌。
軌生也有兩只,就是不打出來,在快要摸完的時候,胡了。
沈鮪歆看到軌生那兩只牌,罵道:“你咋不打那兩只呢?”
“你還真當我是笨蛋?。∥液鷤€小牌不好嗎,非要給你湊大牌?”說罷,軌生從金戀和金愛手中接過籌碼。
沈鮪歆再也忍不住,發(fā)動翻臺技能,氣沖沖地回去房間。
金家兩姐妹習以為常,跟軌生說了幾句,上床休息去了。
軌生把麻將收回箱里,重頭回想一遍打牌技巧,覺得自己還是有幾分天賦的。
藏鱗還沒睡,正在為獠狐設計選競綱領,很明顯已經(jīng)獲得他的信任。
沈鮪歆知道藏鱗最近跟獠狐走得很近,擔心他下個學期會轉社團,私下談話好幾次。畢竟藏鱗現(xiàn)在是社團的核心戰(zhàn)力。
藏鱗心里沒有轉團的想法,軌生臨睡前問過他,得到的答案幾乎吐血。
他的原話是,獠狐社團近九成半是男生,洗澡時肯定會吃虧。
軌生也不想藏鱗離開社團,藏鱗對信源技術見解獨特,軌生不懂的時候可以問他幾句。
還有,藏鱗諳熟學院的各種八卦,軌生喜歡在臨睡前聽他聊別人的事非。
自從上次任務,藏鱗跟獠狐的關系變得特別好,軌生知道其中一定發(fā)生了什么,趁喝醉的時候借機問了兩句。藏鱗隨便編了一個理由,十分牽強,但軌生沒有追問下去。
第二天早上,軌生跟大伙一起吃早餐,她們聊起王都外的城堡。
到昨天為止,死在城堡里的人已經(jīng)達到二千五百人,其中信眾占了三成。
社團有個女生在城堡里困了兩天,最后要不是家族請人進去相救,也不會安然在這里吃早餐。
沈鮪歆今年贊助了一輛花車,花了不少錢。設計由社團里幾個女生一起做的,今天她們要相量如何動工。可是沈鮪歆一直沒有露頭,還在為輸牌一事生氣。
軌生吃飽后朝張夫人的住址前去。半個小時后,張大梢走出大樓,拿著辦公包沿王城的路離去。
等了一會兒,軌生潛進張宅將張夫人擊暈,順手把她藏在六樓的空房,將懷里早就準備好的迷藥塞進她的嘴里,估計她只少得睡個兩天。
離陳府不遠,軌生趁沒人注意,穿上張夫人的衣服,讓精靈白褻變成她的樣子。
軌生拿出鏡子照了兩下,除了神情有點猥瑣,跟張夫人一模一樣。
黃夫人和沈夫人早在府外等著,軌生跟在她們后面,很容易得到護衛(wèi)的放行。
陳府內(nèi)不能亂走,就算跟陳秀麗關系不錯,黃夫人和沈夫人都只能在會客廳等待。
她們跟軌生聊起王城的八卦,軌生沒有說話,只是不斷點頭應是。
隨后大家走進專門用來打麻將的房間。里面除了一張綠色的大臺和四張椅子外,沒有其它東西。
陳秀麗坐在靠門的位置,其他兩位夫人坐在她的兩側,軌生正好對著陳秀麗。
開始后,軌生的表現(xiàn)有點笨拙,畢竟剛學會沒多久。陳秀麗沒發(fā)現(xiàn)什么,黃夫人和沈夫人則說了幾句。
黃夫人聊起老公最近可能升官,沈夫人馬上拍起馬屁來。見陳秀麗面無表情,軌生把剛到嘴邊的話吞回去。
黃夫人不敢得罪陳秀麗,只好拿軌生開刀,說道:“張夫人,為什么不說話啊,不想?yún)⒓游遗e辦的慶祝派對嗎?”
“不敢?!避壣斏鞯?。
“黃大人由副轉正,將來一定會跟厭谷大人有更多的往來?!鄙蚍蛉搜劬σ晦D,說道。
陳秀麗臉色一沉,說道:“王城各局之間還是有所區(qū)別的,恕我直言,環(huán)衛(wèi)局充其量就是個管掃地的單位。”
黃夫人不禁大怒,酸溜溜地說道:“聽說厭谷大人已經(jīng)在城市規(guī)劃局做了好多年,還有上升的機會么?”
“行政院的院長已經(jīng)快到退休的年紀,如果職位空缺,那位置非我老公莫屬。”陳秀麗沖口而出,心里其實沒底。
黃夫人和沈夫人聽后紛紛低下頭來,她們都知道行政院院長是王城的高官,職位只低左權寒天袖一點。
軌生聽得一臉懵然,為了不讓其他人發(fā)覺,也跟著低下頭。
幾圈過后,軌生輸了不少籌碼。黃夫人手氣很旺,已經(jīng)胡了好幾手大牌。陳秀麗的臉色越漸鐵青。
軌生身上帶了不少錢,早就打算輸給陳秀麗。接下來的幾局里,軌生故意亂出牌,讓黃夫人和沈夫人反應不過來,陳秀麗很快就能湊成大牌。
站在后面的下人看在眼里,心想,軌生一定是瘋了,不然,他的牌不可能湊不到一對。
軌生輸了不少,黃夫人和沈夫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十幾圈后,黃夫人已經(jīng)看出軌生的目的,忍不住開口道:“張夫人,你這樣打牌,身上的錢帶夠了嗎?”
“不用黃夫人勞心,雖然我的老公賺得不多,但打麻將的錢還是有的。”說罷,軌生從懷里拿出七位數(shù)的銀行卡,讓黃夫人訝異地張開小嘴。
沈夫人也看傻眼了,他的老公在王城混跡多年,也沒賺到銀行卡上的數(shù)目。
“張大梢只是育林閣里的一個普通官員,到底從哪里賺到那么多錢?”黃夫人懷疑道。
“想知道嗎?”軌生賣著關子說道。
黃夫人眉頭一皺,還是不爭氣地點了點頭。
“不好意思,我跟黃夫人和沈夫人不熟,實在想不到任何理由告訴你們。但陳夫人不同,她要是想知道,我一定會和盤托出?!避壣f完后,嘴角輕輕上揚。
黃夫人和沈夫人氣得說不出話來,而陳秀麗頓時大長面子。
“張夫人如此張揚,小心老公被王城徹查,如果臺上的錢來歷不明,你最好做足心理準備?!闭f罷,黃夫人已經(jīng)決定明天一早,連同丈夫到王城參張大梢一本。
軌生一點也不在意,反正張大梢過幾天會怎么樣,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還有,張大梢如果行為端正,也根本不怕別人來查。
見軌生不說話,黃夫人根本沒地方發(fā)泄心中的悶氣,打起牌來越來越?jīng)]有章法。
到了中午,黃夫人大輸,不僅身上不剩一個金幣,而且簽下巨額欠條。軌生瞄了一眼,估計黃大人得變賣家產(chǎn)才還得清。
沈夫人也輸了不少。軌生打到一半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她跟黃夫人有詭。她跟軌生一樣,故意出牌好讓黃夫人吃胡。
軌生只須將黃夫人所要的牌全部扣住,黃夫人自然不容易湊牌。而沈夫人為了讓黃夫人贏,手上的牌早已亂得不行,跟軌生有得一拼。
軌生算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沒有輸,而且小賺了一筆。原因無它,陳秀麗也不是笨蛋,快結束的時候故意讓軌生吃了一手大牌。
看著黃夫人和沈夫人垂頭喪氣地離開陳府,陳秀麗挽著軌生的手到內(nèi)廳吃午飯。
陳家不愧是大戶人家,他們的午膳好得驚人。軌生好奇之下問了幾句,原來這里的廚子是從月半軒請過來的。
吃到一半的時候,陳秀麗終于忍不住,問起軌生手中銀行卡的來歷。她跟黃夫人一樣,不覺得張大梢能賺到如此多錢。
軌生隨便編了一個理由,陳秀麗雖然半信半疑,但沒有深究下去。
吃飽后,軌生跟著陳秀麗出門,剛沒走幾步,后面跟來一大群高手。幸好陳秀麗把他們?nèi)冀谢厝ァ?p> 陳秀麗也是信眾,而且實力高強。軌生在她生氣的時候感覺到強烈的信源,估計她跟學院里的導師不相上下。
路上,軌生找了個機會問起獠狐和厭谷,剛開始以為陳秀麗不愿意回答,后來才知道,她不怎么了解自己的老公和兒子。
獠狐之所以整天戴著面具,是因為臉上患有傳染性極強的惡疾。陳秀麗說,自從生下獠狐,就沒有看過他的容貌幾次。
軌生見過獠狐真容,他哪里像是有病之人,于是向陳秀麗確認消息來源。原來,一切都是厭谷說的。
起初,陳秀麗也不相信世上有如此離奇的病。在獠狐還是嬰兒的時候,她揭開過他的面具,樣子沒看清,就暈倒在地,醒來后還大病一場。
軌生非??隙?,一切出自厭谷之手,但沒有說出口。
接著,陳秀麗聊起黃夫人和沈夫人的八卦,原來,她心里一直不喜歡她們二人。
軌生在旁邊一直扇風點火,陳秀麗越說越起勁,最后還飆起臟話來。
陳秀麗打開話匣子后根本收不住,不僅說一堆高官壞話,而且連自己的兒子也不放過。
獠狐自小就不愛跟陳秀麗親近,要不是去過王都的煙花之地,陳秀麗還以為他不喜歡女人。
陳秀麗親口承認,跟厭谷已經(jīng)分房睡好幾年。厭谷雖然口頭上說公務繁忙,不想影響陳秀麗休息,但陳秀麗多少能看出厭谷心里的想法。要不是厭谷多年來行為檢點,陳秀麗早就大發(fā)雷霆。
軌生跟著陳秀麗逛了一遍王都比較有名的商業(yè)街,花錢不經(jīng)大腦,只要看中某件物品,會不惜一切得到它。
陳秀麗的錢全部來自父親的永久俸祿,跟厭谷一點關系也沒有。她對軌生說,要是父親還在世,王都的富豪每年都會送錢來。
陳秀麗的賭癮很大,買下大量福利彩票,還叫軌生到新城區(qū)賭兩手。
到了月半軒后,陳秀麗亮出貴賓卡,帶著軌生進去。
賭錢的地方在樓下,如果不認識人根本進不去。陳秀麗是這里的大客戶,每個月豪擲千金,大彬看到她都得親自招待。
大彬看了軌生一眼,和陳秀麗聊了兩句后,為她兌換百萬籌碼。
軌生為了不掃陳秀麗的興,也跟服務員兌換了一點籌碼。
月半軒的賭場現(xiàn)在非常有名,不少達官貴人都會來這里賭兩手。軌生雖然不怎么出門,但還是認出王城幾位高官。
在小惠的建議下,月半軒開設了借貸系統(tǒng),身份顯貴之人只須簽下名字就能借到大量鉑金幣。
陳秀麗喜歡玩二十一點,拿著一大盤籌碼坐了下來。軌生就站在旁邊,根本沒有下注的意思。
軌生聽大彬說過,每張賭臺都做過手腳,只會讓客人賺小錢。還有,荷官經(jīng)過專業(yè)培訓,普通人根本看不出來。
幾個回合,陳秀麗手上的籌碼消失了一半,還是沒有收手,已經(jīng)賭紅了雙眼。
陳秀麗每次下的注碼都很大,荷官在眾目睽睽下?lián)Q牌,速度之快,軌生差點看不出來。
沒到半個小時,陳秀麗輸光身上的錢,這時,工作人員主動上前借錢給陳秀麗,只須簽下自己的名字。
陳秀麗的理智還在,委婉地拒絕工作人員,帶著軌生離開賭場。
月半軒的二樓有專業(yè)按摩,陳秀麗感覺有點累,和軌生到那里舒緩一下壓力。
軌生覺得沒什么,爽快地答應下來,當進入更衣室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不妙,他可是百分百的男兒身,怎么能當眾脫下衣服。
為了不讓其他人發(fā)現(xiàn),軌生直接將月半軒免費提供的浴袍直接套在身上。
陳秀麗把一切看在眼里,以為軌生害羞,所以沒有說什么,但軌生的行為還是引來三姑六婆的竊竊私語。
陳秀麗要了一個雙人房,知道軌生對此不熟,直接點了兩個相熟的技師。
軌生在陳秀麗介紹下,躺在房間里的單人床上。不一會兒,技師終于來了。
軌生看了一眼,差點吐出血來。他們都是男的,身上的肌肉涂了一層光亮的油。
陳秀麗將其中比較帥的技師讓給軌生,軌生勉強說了聲謝謝。
剛開始,按摩還算正常。接著,那個天殺的技師到處亂摸,軌生實在忍不住一腳將他踢到墻上。
陳秀麗聽到聲音后猛地抬起頭,問軌生發(fā)生什么事。軌生便以不習慣為由,要求換一個女技師。
男技師撫著胸口,吐了一口鮮血,又怒又怕,沒敢支出一聲。
兩個小時過去,陳秀麗舒服地走出房間,結賬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把錢輸光。軌生見此,馬上識趣地拿出上百個鉑金幣丟到臺面。
剛走出月半軒沒幾步,大彬從里面跑出來。原來那個被軌生踢到墻上的技師斷了好幾根肋骨,內(nèi)臟大量出血,生命危殆。除非得到神圣系信眾治療,不然他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軌生也知道之前下手沒有分寸。雙腿被李嚴謹改造,又經(jīng)過信源強化,少說也有上千斤力量,普通人絕對挨不了第二下。
陳秀麗想將此事擺平下去,軌生讓她先走,隨后跟上來。
陳秀麗不在后,大彬看著軌生露出真面目,頓時大吃一驚。
軌生要大彬找人搶救那位技師,錢不是問題,提醒他不要將月半軒搞得烏煙瘴氣。大彬也知道按摩的地方缺乏管理,于是恭敬地答應下來。
跟上陳秀麗,軌生被她問起結果如何,隨便敷衍了幾句。陳秀麗根本不會在乎一個技師的死活,自然沒有再問下去。
回去的路上,陳秀麗建議在陳府吃飯過夜,軌生很爽快地答應下來。
晚上,陳秀麗帶軌生進去她的房間,完全把他當成閨蜜。
陳秀麗除了愛賭外,還喜歡動物的眼珠。看著一個又一個玻璃樽,軌生差點吐出來。
床上只有一個枕頭,陳秀麗之前沒有說慌,厭谷跟她的確分房睡。
沒多久,厭谷從外面回來,家丁習慣性地過來通傳一聲。軌生趁機問起厭谷,陳秀麗只是罵了幾句,根本沒透露任何信息。
陳秀麗讓下人收拾不遠處的客房,好讓軌生休息。
軌生跟陳秀麗又聊了一個小時,才走出她的房間。
趁沒人注意的時候,軌生讓耳環(huán)化成飛蛾停在陳秀麗房間的窗臺上,準備一整晚監(jiān)聽她。
軌生在陳府轉了一圈,找到厭谷所在的書房,見門沒有鎖,使用隱界后偷摸進去。
厭谷的書房非常樸素,除了辦公書椅外,只有一張單人床和大量圖書。
厭谷正在專心閱讀文件,面前的茶涼透了,也沒有喝上一口。
沒多久,外面響起敲門聲。“進來?!币粋€穿著官服的辦事員走到厭谷跟前,恭敬地施了一禮。
“我叫你辦的事都辦妥了嗎?”厭谷放下手中的文件問道。
“這是大人所要的目錄,只要大人選好,他們就會送貨過來。”辦事員從懷里掏出一張紫色卡片。
“對了,局里有什么事嗎?”厭谷將卡片放到一旁,問道。
“王都的地下管道老化嚴重,這幾年來,每逢下大雨,街道都會淹水。不少群眾寫信向我們反映,可是王城撥下來資金有限,沒辦法在短時間內(nèi)更換管道。”辦事員說道。
“艾特申羅殿下今年加大征兵力度,王城的資金都流向他那里去,我們想盡早解決問題,也是有心無力啊?!眳捁葻o奈道。
“新城區(qū)有富商支持,地下管道都是新的,所以不用為他們操心。中心市區(qū)要改建生態(tài)公園,錢已經(jīng)撥下來,那里排水也不成問題?,F(xiàn)在最重要的是東西南部。王城位于東部,因此,那里是我們優(yōu)先考慮的地方?!鞭k事員分析道。
“你說得沒錯,傳我口令,即日起,招集工人到東部動工,務必在今年結束前全部替換那里的管道。”厭谷說道。
“是,大人?!闭f罷,辦事員拿出本子記下。
厭谷從抽屜拿出生態(tài)公園的設計圖,看了一眼,短嘆道:“王城催我提交圖紙,他們想明年入冬前建好生態(tài)公園。”
“大人還在為入口煩惱?”辦事員猜測道。
“沒錯。根據(jù)帝國的風水習慣,城鎮(zhèn)和公園只會開設兩個出入口。公園的出入口會很大程度影響附近地段的價值。城市規(guī)劃局已經(jīng)收到百名富豪的聯(lián)名上書。”厭谷緩緩道來。
“王城在東面,生態(tài)公園怎么也得在東面建一個出入口?!鞭k事員說道。
“要是將剩下的出入口設在北面,新城區(qū)會更加繁華??赡线叺睦暇用褚欢ㄓ幸庖?,搞不好會發(fā)起大型游行示威。”厭谷說道。
“城南今年遭到暴徒大肆破壞,出入口設在南邊多少能撫慰那里的老居民?!鞭k事員說道。
厭谷猶豫良久,最后在圖紙勾上一筆?!肮珗@的出入口就設在東部和北部吧,王都的富豪,我們可得罪不起?!?p> “還有一個問題,新城區(qū)的壟斷現(xiàn)象越來越嚴重。周邊的小型商鋪根本無法生存,相繼倒閉,已經(jīng)影響到附近居民的生活?!鞭k事員說道。
“城市規(guī)劃局本不應插手商家的公平競爭,可為了王都經(jīng)濟穩(wěn)定,我們有必要作出適當?shù)母深A,不然,王都的經(jīng)濟命脈就會掌握在數(shù)個富豪手中?!眳捁赛c了點頭。
“湯家最為明顯,他們才來王都不到一年,就占了新城區(qū)三分之一的土地。而且他們經(jīng)營十分霸道,不少商家敢怒而不敢言?!鞭k事員說道。
“湯家我們不能碰?!眳捁让碱^一皺說道。
“可是,投訴湯家的人占了大半?!鞭k事員說道。
“總之聽我的,不然,我們倆的官帽都保不住?!眳捁日f道。
“莫非湯家有王城的人撐腰?”辦事員眼睛一轉,問道。
“而且那人來頭不少?!眳捁赛c頭道:“湯家想改變新城區(qū)的住宅用途,隔天我就收到王城的通知?!?p> “我們對哪些商戶開刀呢?”辦事員問道。
“此事不急?!闭f罷,厭谷拿起名單研究。
幾個小時過去,府上大部分人已經(jīng)上床休息。厭谷看了看時間,來到書架前從第三格抽出一本書。書架自動打開,露出足有一個人高的保險柜。
厭谷小心輸入密碼,打開柜門,里面除了一些財寶外,還有不少箱子。
厭谷從書桌下拿起一個小箱子放進保險柜,鎖好柜門,離開書房。
軌生再三檢查,確定外面沒有人后取消隱界,走近書桌,拿起名單快速瀏覽一遍,月半軒在第七頁上,旁邊打了紅勾。
厭谷想對月半軒下手,這是軌生無法忍受的,果斷將整頁撕下來。
隨后,軌生按照厭谷的步驟打開保險柜,仔細翻找一遍,財寶沒有任何問題,關鍵是箱子。
軌生逐個拆開一看,里面全是女人的東西,唇膏,衣服,護膚品,甚至性感內(nèi)衣。
那些東西絕對不是陳秀麗的,她的身板怎么可能裝得下中碼衣服。
把所有東西重新放好,軌生鎖好保險柜后迅速離開書房。
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jīng)一點多。陳秀麗早就上床休息,派出的飛蛾一直沒有動靜,軌生索性讓它回來。
吹熄桌上的油燈,軌生伸了個懶腰躺在床上,腦海不斷浮現(xiàn)厭谷的樣子。
厭谷長年不跟陳秀麗同房,書房藏有大量女性用器。他要不是有外遇,就應該跟藏鱗一樣有特殊癖好。厭谷看起來很正氣,軌生更偏向于前者。
第二天早上,陳秀麗叫醒軌生,今天要帶他到王都有趣的地方。
軌生吃早餐的時候問了兩句,厭谷六點鐘不到便出門上班,這習慣風雨不改。
陳秀麗喜歡吃甜食,早餐以糕點居多。軌生挑了一碗干貝粥,味道還沒錯。
獠狐從外面進來,臉上的面具銀光閃閃。陳秀麗使了個眼色,讓下人在桌上加多一雙碗筷。
“這位是?”獠狐坐下打量一遍軌生,問道。
“不得無禮,她是張夫人,她的丈夫在育林閣上班?!标愋沱愓f道。
獠狐一改語氣,說道:“張夫人,剛才如有冒犯,請見諒?!?p> 軌生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父親呢?”獠狐看向陳秀麗問道。
“天沒亮就出門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陳秀麗夾起一塊紅豆糕說道。
獠狐從懷里掏出一個禮盒放在臺面,說道:“看看喜不喜歡?!?p> 陳秀麗擦了擦手,打開禮盒一看,里面是一條珍珠項鏈。
軌生心里驚訝,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厭谷的保險柜也有一條同樣款式的珍珠項鏈。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陳秀麗蓋上盒子問道。
“兒子孝敬母親,這不是很平常嗎?”獠狐說道。
陳秀麗只是笑了笑,完全沒有高興起來。
“花市在即,要我陪你逛一逛嗎?”獠狐問道。
陳秀麗擺了擺手,說道:“你啊,還是算了吧?!?p> “也好,那我就專心應付學生會的選舉吧?!扁埠b作失望道。
陳秀麗眉頭一挑,說道:“學生會會長你不是手到擒來?”
“往年的確是這樣,但今年有所不同,對方成功說服不少社團,而且有大量資金作后盾,宣傳禮物一樣也沒少。”獠狐趁機說道。
“哦。你今天不是來陪我,而是向我要錢的吧?!标愋沱悢[出一副看穿獠狐的樣子。
“要是我選不到學生會會長,陳家也會沒有面子。”獠狐說道。
“好吧,你要多少錢?”陳秀麗嘆了口氣問道。
獠狐豎起五根手指頭。
“五千鉑金幣?你自己向賬房拿不就行了?”陳秀麗不耐煩地說道。
獠狐搖了搖頭,說道:“五十萬鉑金幣?!?p> “你瘋了是吧,只不過選一個學生會會長,用得著那么多嗎?”陳秀麗微怒道。
“可是……對方連校外也做宣傳,大街小巷都是他的冠名贊助。”獠狐說道:“還有,他讓月半軒免費招待學生,這段時期的消費額就要我剛才所說的數(shù)目。”
軌生不禁暗嘆,大彬做得可真徹底。
最后,陳秀麗還是答應獠狐的要求,畢竟陳家家底雄厚,面子說什么也不能丟。
獠狐拿到錢后直接離開陳府回去學院,真是現(xiàn)實得很。
陳秀麗吃飽后回去房間換了一身衣服。衣服非常好看,但穿在她身上,就顯得十分別扭。
軌生跟著陳秀麗離開陳府,坐上她的專屬馬車。馬車十分少女,不僅刷成顯眼的粉紅色,輪子上還鑲滿水鉆,在陽光下,耀眼奪目。
車廂還算寬敞,軌生拉開窗上的珠簾,不少百姓看過來。
陳秀麗打開一瓶香檳,拿出兩個酒杯,與軌生暢飲一番。
王都有一個時裝表演,陳秀麗剛好有兩張門票,馬車正向那里駛去。
軌生跟沈鮪歆去看過時裝表演,感覺就是浪費時間,哪怕臺上的模特穿著清涼,也高興不起來。
時裝表演在學院附近舉行,舉辦人跟校長溝通過,屆時,一百多個學生會到場負責安全工作。
露天廣場建成兩層,下面的人得擠在一起,上面有數(shù)十個雅座。
陳秀麗帶著軌生大搖大擺地走到樓上,在一個靠前的位置坐下。
軌生往下朝了一眼。樂隊正演奏著激情澎湃的搖滾樂,提供服裝的設計師坐在第一排第一個座位。
服務員遞來今天的表演目錄。軌生接過看了一遍,上面的字全部認識,但內(nèi)容是什么,一竅不通。
軌生把目錄丟到一邊,發(fā)現(xiàn)沈鮪歆也在現(xiàn)場,她一個人擠在廣場后面。
主持人站出來說了兩句,表演正常開始。樂隊的鼓手連續(xù)敲打鼓面,營造出一種緊張的氣氛。
一個又一個模特走出來,他們?nèi)慷际羌∪饽?,身上穿著色彩鮮艷的泳衣。
陳秀麗看得很開心,就差沒吹出口哨。壓抑在心里的欲望仿佛找到宣泄口,不少場上的婦人大聲喊出來。這時,軌生才發(fā)現(xiàn),觀眾沒幾個男的。
陳秀麗發(fā)現(xiàn)軌生表情古怪,于是開口問道:“張夫人,怎么了,不喜歡時裝表演嗎?”
軌生馬上展開笑臉,說道:“哪里,我喜歡得很呢?!?p> 陳秀麗半信半疑,但臺下的男模特做出十分挑逗的動作,她的注意力又被拉到那邊去了。
一個半小時過去,時裝表演終于結束,設計師上臺致禮后,眾人紛紛散場。軌生不禁嘆了口氣,臉色鐵青,差點吐出來。
陳秀麗很明顯沒有盡興,拉著軌生朝新城區(qū)走去。路上,陳秀麗很神秘,軌生幾番問起目的地,她都賣著關子。
沒多久,兩人來到一幢七層樓高的商業(yè)大廈跟前。大廈有點歷史,舊城區(qū)沒有改建之前,它已經(jīng)存在。
軌生跟著她來到大廈地下兩層,穿過一道道鐵門,發(fā)現(xiàn)這里潛伏著大量信眾,總是有一種被人監(jiān)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