軌生跟著沈鮪歆到處逛,在不知不覺中,沈鮪歆的手挽著他的手臂。
“你要不要喝一口我的?”沈鮪歆抬起頭,有點嬌羞地問道。
“我要是想喝,剛才就不會跟老板吵起來。”軌生搖了搖頭。
“你真是不會變通。”沈鮪歆說道。
“我還不會變通?紅豆汁混紅豆汁可不是誰都能想出來的。”軌生自豪道。
沈鮪歆眼睛一轉,問道:“能給我喝一口紅豆汁嗎?”
“當然,不能。”軌生一下將手中的飲料喝完,長長打了一個嗝。
沈鮪歆用力捶了軌生手臂幾下,一臉生氣。
王都中部靠東的地方有一座拱橋,兩人經過的時候停下腳步,觀看花車巡游。
花車千奇百怪,以動物居多。有猴子、白兔、老虎、大象……
不少花車是商鋪贊助的,上面除了裝飾得很漂亮,還寫著大大的廣告語。
天空飄來一輛巨型花車,完全擋住明月。那玩意由王城制作,用了數種最新技術。外形像一只展翅天鵝,全身覆蓋雪白瓷質羽毛。
在花市還沒開始之前,王城就到處宣傳,乘坐花車的情侶會更加甜蜜幸福。
軌生一直把它當成笑話,這只不過是王城回收開發資金的手法,那玩意的票價并不便宜。
“真想上去看一看。”沈鮪歆抬起頭,羨慕道。
軌生眼睛一轉,說道:“那就上去唄。”
“花車都已經走遠了,而且我也沒買到票。”沈鮪歆失望道。
天空上的花車很明顯沒有坐滿,軌生在前方連續施展數個橡皮盾。
“你想干什么?”沈鮪歆驚訝地看向軌生。
軌生抱起沈鮪歆,沿著橡皮盾做成的階級往上跳,幾分鐘后,落在天鵝花車里。
“你瘋了?”沈鮪歆問道。
“最多也就補票。還能怎樣。”軌生放下沈鮪歆說道。
花車里的坐位很多,大部分人站在欄桿附近,更容易看到外面的景色。
軌生找到一處沒人地方,靠在欄桿上俯瞰,王都的景色一覽無遺。花市就像一條長龍,特別顯眼。
花車上面的鋼繩又粗又大,軌生到現在還是搞不明白花車為什么能動。
這時,煙花又在上空出現,因為離得很近,軌生耳朵有點受不了。
沈鮪歆拉住他的衣擺,嘴唇動了四下,臉蛋在煙花下變得紅彤彤。
“你說什么?”夜空恢復正常后,軌生開口問道。
沈鮪歆扭過頭,說道:“聽不到就算。”
看著花車上的情侶,軌生有點尷尬。
沈鮪歆鼓起勇氣問道:“你在想什么?”
軌生想了想,說道:“如果花車的技術能夠應用,將會大大改變出行方式。”
沈鮪歆低下頭,踢了一下地面,小聲說道:“真沒意思。”
王城外的廣場聚集兩百多個學生,他們高舉橫幅,派發傳單,高喊學院放開智庫的進入權限。
門衛打著哈欠,根本不理他們。花車已經沒剩多少架,附近的群眾也散了不少。涼風一吹,卷起傳單和落葉,廣場顯得有點冷清。
二十分鐘后,口號越來越不齊,聲音有氣無力。有些學生感覺尷尬,心里已有回去的打算。
躲在遠處攤位的孫峽向后面打了個眼色,率領假扮學生的青年力量,沖擊王城。
霎時間,大量雷家軍從城門內沖出來,攔截孫峽他們,身體碰撞在所難免。站在后面的學生停止喊口號,一臉懵然。
孫峽向天空發射一道信號。藏身于王都各處的組織成員迅速行動。
距離王城地段的花市,軌思手持棉花糖走著,因為想靠近觀看花車,不顧大彬的反對,沖進人群之中。
人實在太多,無論軌思如何踮起腳尖,面前全都是肩膀。
剛想回去找大彬,軌思發現,她已經迷路了。她雖然來王都有一段時間,也逛了不少地方,但還是認不清王都東邊的路。
軌思被人群擠到一邊,看著大漢把她的棉花糖撞落地上,生氣地大罵幾句。
大漢想教訓軌思,舉起右臂,正欲打下去,面前出現一道白色身影,被其身上散發的氣勢所懾,整個人頹了下來。“滾!”
大漢狼狽離開后,軌思抬頭定睛一看,面前的女人身穿白衣,長發金得發亮,眉目清秀,唇色鮮艷,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謝謝姐姐。”
“一個人逛花市很危險哦。”白衣女人溫柔道。
大彬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說道:“軌思,我們回去吧,這里不安全。”
“可是,我還沒看著花車呢。”軌思說道。
“你不聽話,軌生會生氣哦。”大彬說道。
“好吧。”軌思馬上說道。
大彬看向白衣女人,問道:“你是?”
“預備軍官學院的學生,斷月。”白衣女人戴上面紗,說道。
忽然,遠處慘叫聲連連。一群蒙面人沖出路口,合力將數輛花車推翻,設置路障不讓行人通過。
“你們緊跟我后面!”斷月眉頭緊蹙,亮出水藍長劍,用不可抗拒的語氣命令道。
王都城外,孟冽和他的手下就地駐扎,收到通知后,一點也不感到意外,率領所有人全副武裝入城。
孟冽十分勇猛,一個人在前面無所畏懼,短短幾分鐘制服了數十個蒙面人。
跟在孟冽后面的士兵狀態大勇,拿著標配的埒垨武器,對付信眾一點也不吃力。
與城南的雷家軍匯合,孟冽憑借天賦的強悍,迅速穩住局勢,隨后派人滅火,疏通路口。
孫峽的目的算是達成了,他讓余黨撤離,開始策劃下一次大型行動。
一個多小時后,王都又恢復了平靜。花市攤位狼藉,街道濃煙滾滾,原本漂亮豪華的花車變成一堆堆破爛。
王城召開臨時會議,讓權盾負責人曹元泰徹底調查,發公文到學院問責。校長陸座雖然生氣,但一點辦法也沒有。
斷月將軌思、大彬安全帶了出來,順便救出躲起來的小惠。
期間,除了王城和學院,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天空的天鵝花車。
軌生在上面目睹了整個過程,完全沒有下去的想法。
雖然他有點擔心軌思,但也沒有任何辦法,在茫茫人海里,找到她有如大海撈針。
沈鮪歆幾次想下去,都被軌生攔住了。她的想法很簡單,如果護城有功,說不定王城又會頒獎給她。
雷正浩到處慰問士兵,可傷者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們心里悶了一股氣,疼痛還是其次。
孟冽接到指示,親自到雷家一趟。這時,雷正浩已經回去,正聽取報告,臉色鐵青。
在下人的指示下,孟冽直接走進內廳,除雷正浩外,還有王城幾個有名官員。
“屬下參見家主。”孟冽走到雷正浩跟前,恭敬地施了一禮。
雷正浩眉毛一挑,用力拍打桌子,喝道:“你可知罪!”
孟冽馬上跪下來,拱手道:“請家主息怒。”
“花市舉行,我已經調集大量官兵到王都外駐守。為什么這么多人都搞不定!”雷正浩罵道。
“屬下無能,實不知原因。”孟冽回答道。
雷正浩站起來,走到孟冽身邊,說道:“沒有我的命令,誰允許你武力鎮壓?你承擔得起責任嗎!”
“現場混亂。想要恢復秩序,我們必須動手,請家主明鑒。”孟冽抬起頭急道。
“混賬,到現在還狡辯!”說罷,雷正浩把孟冽踢倒在地。
平時與孟冽有些交情的官員上前說道:“雷家主,孟冽行動果斷迅速,才將損失降至最低……”
雷正浩冷哼一聲,右手用力一擺,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從今天起,孟冽你除了繼續駐守城外,每天還要杖打五十。”
孟冽站了起來,說道:“屬下領命。”
在眾人的小聲議論下,孟冽離開雷家,心里已作出決定,橫豎也是受氣,不如為自己撈些好處。
三日過去,花市帶來的混亂至今還影響生活在王都的每一個人,雷家軍的常規巡邏還沒完全恢復正常,學院內更是人心惶惶。
艾特申羅殿下非常有先見之明,帶著特種部隊穩定民心,贏得陛下的贊賞。
城外的尋寶熱絲毫沒有減退,還是有幾千人駐扎在那里。
軌生擔心戽石的安全,找到號老頭談話,他們倆進去至今還沒有任何消息。
學生會會長的選舉在即,學院變得熱鬧非凡,獠狐拿到資金后一下子花光,造勢活動一點也不輸給軌生他們。
孟冽在空閑時間偷偷進城找到孫峽,孫峽高興之余給了他一大筆錢,兩人達成某種協議。
軌生對天空花車很感興趣,于是派大彬找到王城的官員買斷相關技術。
原來,那輛天鵝花車的動力來自附近的河流,所以花車最快只有普通人的行走速度。
當天上午,孫峽剛見完孟冽回到武館,發現手下倒了一地,家私亂成一團。
辦公室的門破開一半,孫峽小心謹慎地靠近。里面坐著一個妙齡女子,身穿白衣,蒙著白紗,正是從學院過來的斷月。
“你到底是誰,我們得罪你了嗎?”孫峽開口問道。
斷月站起來,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這里是青年力量出資建的。”
孫峽臉色一沉,說道:“我不知道你說什么。”
“你是誰,青年力量又是怎樣的組織,我統統不管。要是我發現武館再有小孩出現,你就如同此桌!”斷月亮出水藍長劍,用力一劈,書桌如豆腐般斷開兩半。
孫峽感應到對方身上的強烈信源,害怕地點頭應是。
斷月冷哼一聲,手中的長劍化成點點藍光,轉頭朝門外走去。
下午,軌生為了保證鐘澄坐上學生會會長之位,專門約余墻息到學院的茶樓一敘。
余墻息早就來了,向老板開了一個沒人的靠街包廂。
軌生坐下,問道:“你查到什么嗎?”
“厭谷這人平時老實得很,沒想到也會到外面偷吃。”余墻息為軌生倒了一杯清茶。
軌生見過厭谷的保險柜,并不感到任何意外。“帝國實行一夫二妻制,厭谷就算外面有女人也很正常啊。”
余墻息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普通人的確是這樣,可厭谷是陳家的上門女婿。帝國的風俗習慣只允許厭谷擁有陳秀麗一個妻子。”
“你有證據嗎?”軌生問道。
“厭谷去年向城市規劃局請了一個月大假回鄉探親。根據資料,厭谷的家鄉遠在帝國西邊,他和獠狐卻去了北方,至于去了哪里,我還沒查出來。”余墻息回答道。
“這么說,獠狐也知情?”軌生有點訝異道。
“沒錯,他跟厭谷足足失蹤一個月。”余墻息從旁邊的椅上拿起一疊發票,說道:“這是厭谷好幾年的購物發票,全是女性用品。他精明得很,付款根本不用銀行卡,全給現金,我花了很大力氣才找齊這些發票。”
“這事要是傳開來,肯定會對獠狐的選舉有影響。”軌生點頭道。
“我還有一手后招。”余墻息說道:“我查厭谷的時候留意到獠狐的資料,替獠狐接生的醫生意外死亡,好幾個護士無故失蹤,再加上獠狐從小到大都戴面具,所以他的身世極為可疑。”
軌生看過獠狐的臉,獠狐的確沒有遺傳到陳秀麗的容貌,到時以此抨擊他,沒準能獲得奇效。
軌生對余墻息的調查很滿意,于是又給了他一筆錢,拿走發票轉身離開茶樓。
選舉的日子終于到了,整個學院停課一天。選舉的地方定在公共區的禮堂。
鐘澄很緊張,幾乎一個晚上沒有睡覺,臉上的黑眼圈十分明顯。大彬一早就找到他對稿,希望他在辯論的時候不會出差錯。
選舉下午開始,現在還有時間,軌生到學院調查一番,支持獠狐的還是占大多數。
由于此次學生會會長選舉異常激烈,用在上面的錢不計其數,引起了不少導師的注意,連校長陸座也準備到禮堂湊熱鬧,這可是十幾年來從沒有過的事。
月半軒今天休息一天,超過一半人來到學院,等待軌生的指示安排。
離選舉不到一個小時,軌生讓他們迅速到處張貼海報。很快,學院議論紛紛。
有人覺得鐘澄的選舉團隊出招快狠準,也有人覺得他們不夠光明磊落。
議論的人的確很多,但認同的人很少,畢竟沒有實質的證據,學生可不全是笨蛋。
在社團浪漫迷狐里,獠狐正在吃午飯,穿著準備辯論的西裝,顯得風度翩翩。
良墾拿著海報急著腳進來,喘著氣對獠狐說道:“他們也太損了,居然為了贏到處捏造事實。”
獠狐接過海報一看,臉色陰沉不定,緩緩問道:“他們可有證據?”
良墾一征,獠狐沒有第一時間否認,莫非……
“怎么了?”獠狐見良墾不說話,于是大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學院里沒有人信他們,你父母可是王都的模范夫妻啊。”良墾理所當然地說道。
“到底是誰做出這些海報?”獠狐生氣地問道。
“軌生的人。”良墾說道。
獠狐用力拍打桌子,怒道:“又是他!”
孫峽的武館里,這時,好幾十個武裝信眾聚在一起。正光火炬的團長洛平嚴肅地站在眾人面前,問道:“就只有這么多人嗎?”
“這只是其中一部分,還有八成人在其他地方待命。行動開始后,學院里潛伏的學生便會加入進來,到時,加起來的人沒有上千也有好幾百。”孫峽回答道。
“智庫的陣法不簡單,我們可有那方面的專家?”洛平又問道。
“大人放心,我們有好幾個陣法專家,智庫的破解完全不是問題。”孫峽擔保道。
“資料的儲存呢,你準備好了嗎?”洛平滿意地點了點頭。
孫峽從懷里拿出一張紙,說道:“這是鄴纏伸昨天交給我的源紙,它不僅能儲存信源,而且能記載大量數據。”
“源紙我聽過。要把智庫的資料全塞進去,普通信眾無法做得到。”洛平臉色一沉道。
“大人不用擔心,我們組織有人能把資料復制到源紙上,只不過將來翻查的時候有點麻煩,必須要他從旁協助。”孫峽解釋道。
“不錯。什么時候行動?”洛平問道。
“就在學生會選舉期間,大部分師生都集結在禮堂,我們會派一半陣法師在外面設置大型陣法將他們困住。雖然持續時間不長,但足夠我們破解智庫的陣法和轉移資料了。”孫峽回答道。
“好,就按你的意思去做。”說罷,洛平離開武館。
離學生會會長選舉還有五分鐘,軌生帶著整支競選團隊來到現場。
禮堂已經坐滿人,一邊舉著鐘澄的旗子,另一邊拉著獠狐的橫幅。軌生粗細估計,支持鐘澄的學生不足四成。
導師和校長坐在前排,軌生快速掃過一遍,導師涼涼,江引掣和黃顏赫正在聊天。導師胡紀也來趁熱鬧,他那外表依然恐怖嚇人。
臺上放著左右兩張演講臺,雜記報社的人在一旁記錄現場情況。
總編看到軌生后,臉馬上臭起來,嘴巴連續動了好幾下。軌生聽不清他說什么,但能猜出那是臟話。
軌生趁還沒開始,來到后臺。鐘澄抖個不停,大彬怎么安撫他也沒用。
軌生看了一眼附近,確定沒人注意這邊,對鐘澄施展天賦暗示。鐘澄終于穩定下來。
獠狐那邊圍了不少人。藏鱗知道軌生也在后臺,始終沒跟他對上一眼。
軌生快速瀏覽一遍腳本,前面是競選綱領的闡述,后面才是辯論環節。先后順序由抽簽決定,鐘澄第一位上場。
隨著鐘聲響起,競選終于開始。由于校長陸座在場,主持人禮貌性地請他上來說幾句開場話。
軌生一直在后臺觀看,校長陸座的臉色不太好,頭發白了不少。
“各位同學大家好。”校長陸座說道:“學生會會長選舉關系到所有學生的切身利益,因此,你們得慎重投票。選舉有專門的導師負責全程監督,務求做到公正嚴明,不允許任何舞弊行為。”
幾分鐘后,校長陸座走下臺,大家紛紛鼓起雷鳴般的掌聲。主持人接著介紹選舉規則,之后請出鐘澄演講。
受到軌生天賦的影響,鐘澄還算冷靜,站在演講臺后面,手中沒有拿演講稿。
“大家好,我是鐘澄。”鐘澄開口說道:“學生來到預備軍官學院,一是為了就業,二是增強自身實力。可選課一直被學生會暗箱操作,占九成學生沒法選到適合自身的課程,甚至有的連課也選不上,整天得做些學點不高的任務。”
聽到這里,不少學生感同身受,紛紛點頭贊同。
“學生會可以操控選課,這一點大家應該并不陌生。”鐘澄又說道:“學生會成員和他關系好的人都能選到好課,這樣變相加大了學生會的權力,對普通學生很不公平。”
這時,底下的學生終于忍不住,用力地拍起手來。
掌聲一過,鐘澄裝作痛心地說道:“我也深受其害,剛開學時得罪了獠狐,連最基礎的公共課也上不了。如果大家繼續選獠狐,未來的一年學院還是會蒙上一片黑暗。”
聽到這里,軌生覺得鐘澄說得還不錯。大彬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闡述綱領交替進行,所以鐘澄還沒說完,就輪到獠狐上場。
獠狐的競選綱領跟上一年差不多,雖然說得很起勁,但引不起臺下學生共鳴。
不過,有一點與以往不同,他竟然承諾給學生大量福利。至于福利到底是什么,一直說不清楚。
忽然,一只外形古怪的老鼠爬到軌生身上化成信紙。軌生快速瀏覽一遍,臉色陰沉不定。
穆槐要所有在校成員立即到城內茶樓相敘,有要事商量,任何人都不能缺席。
軌生藏好信紙,猶豫良久,還是決定出去一趟,他可不想被穆槐扣上任何罪名。
離開前,軌生找到大彬,從懷里拿出余墻息收集的發票,說道:“我有事要出去,你一會交到鐘澄手上。”
“為什么不早點拿出來?”大彬不解道。
“我怕鐘澄在臺上慌了,不小心提前說出來,這樣就會給獠狐充分的反應時間,效果大打折扣。”軌生解釋道。
路上,軌生碰到吳郝懾和碎骨子,他們同樣收到地下道的消息。
茶樓除了穆槐,一個人也沒有。他坐在一樓中央的大桌,身穿紫紅色錦衣,旁邊的椅子靠著龍形胡桃木拐杖。
軌生坐到他對面,開口問道:“究竟有什么事?”
穆槐為軌生他們各倒一杯茶,說道:“此事不急。”
軌生眉頭一皺,他現在根本沒心情品茶,想盡快回到學院。
“你們這幾個新人啊,真的太出色了。”穆槐贊賞道。
吳郝懾和碎骨子都懵了,實在想不到這一年替組織做過啥事。
“尤其是你,軌生,活到我這個年紀,看人一般很準,但我萬萬沒想,你竟然比誅算還要利害幾分。”穆槐說罷,吳郝懾和碎骨子同時驚訝地看向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