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治圈繁華的路上,林劍靈偷偷跟在沈恩靜后面,突然上前用雙手蒙著他的眼睛,調皮地問道:“猜猜我是誰?”
“絕對不是美女。”沈恩笑道。
林劍靈松開手,輕輕錘了沈恩靜背脊一下,說道:“恭喜你成為史酋岫的左先鋒。”
“要不是你和誅算幫忙,我根本當不成。”沈恩靜繼續向前走。
林劍靈趕快跟上來,說道:“關系也是一種實力。”
“你為啥老跟著我?”沈恩靜問道。
“因為你長得好看,像女人一樣。”林劍靈笑道。
“前面就夠,后面是多余的。”沈恩靜瞪了她一下。
“最近自治圈的人少了很多。”林劍靈說道。
“艾特克蕾執政以來做得不錯,他們都搬回故鄉居住。”沈恩靜解釋道。
“我們去吃飯吧,我餓了。”林劍靈建議道。
“不行。我還有正事要干。”沈恩靜嚴肅道。
“啥事?”林劍靈好奇道。
“城內青年大量失蹤,史酋岫親自下令嚴查。要是恐懼擴散,人口流失會更加嚴重。”沈恩靜說道。
“我也去。”林劍靈挽著他的右臂,說道。
半個小時后,兩人來到偏僻的工廠。工廠已經荒廢很久,沒人進出,晚上卻有光亮。
林劍靈直接走進去。“別,會有危險!”沈恩靜馬上小聲喊道,可根本拉不住她,只好硬著頭皮跟上。
里面是造鞋車間,機器和原料還在,鋪滿塵埃,沒有一個工人。
“走吧。這里啥也沒有。”林劍靈轉了一圈,嘟著嘴說道。
“慢著。”沈恩靜來到沒有塵的地板,蹲下摸了幾下,將松動的地板撬開,發現樓梯直通地牢。
地牢沒鎖,沈恩靜推門而入。林劍靈躲在背后,顯得有點害怕。
一陣強光閃現,站在中央的惡涌興奮地奪走變成信標的精靈。
“你究竟是誰!”沈恩靜大聲喝道。
惡涌沒費幾下功夫,就把沈恩靜和林劍靈擊暈,說道:“今天高興,放過你們。”
帝國中北部的萬蟲沼在夜色下顯得陰森詭異,光禿禿的樹枝上站滿烏鴉,紫得發黑的沼澤不斷有蟲冒出。
附**地上有間小屋,屋內睡著一個青年,正是來此好些日子的黯湮。
桌子上放滿空酒瓶,床邊的水桶全是血跡和用過的繃帶。
夢中,帝國兵的臉被霧掩蓋,黯湮怎么也追不上,耳邊不斷傳來嘲笑聲。
黯湮停下來喘氣,眼睜睜地看著帝國兵消失在眼前。
一個身穿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突然出現,用低沉磁性的聲音問道:“想知道他是誰嗎?”
黯湮一拳打向男人,男人不躲不閃,像鏡子碎開,周圍一切慢慢改變。
男人站在懸崖邊上,風很大,衣服和頭發卻紋絲不動,回頭對黯湮說道:“我可以給你力量。”
“你究竟是誰?”黯湮大聲問道。
“我叫伊伏,世人都稱我為邪神。”男人張開背后的蝙蝠翅膀,露出紅色帶刺尾巴,化作一團黑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穿過黯湮的身體。
黯湮頓時跪在地上嘔吐、冒汗,心里感到不安和絕望,仿佛世界一切都被黑暗籠罩。
伊伏又在黯湮面前出現,緩緩說道:“那個人已經死了,叫京配臣。”
黯湮突然睜眼醒來,背后全是冷汗,沒法再睡,索性喝酒到天亮。
陽光射入萬蟲沼,這里還是陰沉沉的。鳥獸不敢飛過,動物害怕靠近。淡淡的紫氣覆蓋著大地。
黯湮來到沼澤,看了一眼沼澤里的毒蟲,一步步走進去。
黯湮使用信源纏身,但還是感到異常疼痛,像上萬只螞蟻噬咬著傷口。
半天后,岔翼蝠到訪,臉上有唇印,一身酒氣。
“你來這,誰看冷嫣?”黯湮生氣道。
“她不讓人靠近,老是扔東西砸我。”岔翼蝠說道。
“要是她再出事……”黯湮擔心道。
“放心。沒人能接近她。村里有大陣,教堂設陷阱,韋妖還答應幫忙看幾天。”岔翼蝠說道。
“就不能指望你做事。”黯湮無奈道。
“良心被狗吃了?我好歹也看了大半個月啊。”岔翼蝠不滿道。
黯湮上岸,皮膚一片紫黑,手臂有明顯的傷口。
“毒神經很難練,組織里根本沒人敢碰。”岔翼蝠說道。
“毒神經可以大幅提高反應速度,對戰有位移的人不會吃虧。”黯湮說道。
“你想提高實力的話,可以學學僂闌。”岔翼蝠說道。
“他怎么了?”黯湮問道。
“原婦聯領導習得神格,僂闌帶人去找她了。”岔翼蝠回答道。
“什么是神格?”黯湮好奇道。
“具體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聽老一輩說,神格能大幅提升自身實力。”岔翼蝠看到精靈蝎子爬到黯湮肩膀,繼續說道:“它的尾巴以前不是這樣。”
“來這里后,我老是作惡夢,精靈的尾巴逐漸變成銀色。”黯湮說道。
“我要走了。”岔翼蝠說道。
“又去哪快活了?”黯湮隨口問道。
“聽說寐凰山來了個活神仙,去見識一下。”岔翼蝠笑道。
安寧什平原的義勇軍大本營里,軌生一連住了好幾天,跟高銳敘舊聊家常,仿佛回到以前。
崇亞男經常找理由叫軌生走。軌生只是淡然一笑,沒說什么。
午后,義勇軍頂著烈日站立,高銳演示常用招式。
軌生懂得一點,能看出高銳下了不少苦功,招式連貫,出拳有力,邁腳迅速。
高銳女兒高慕容跟著媽媽崇亞男出來,抱住高銳的大腿,要他使幾招花俏的信源技術。
士兵也想見識,紛紛拍掌吆喝。高銳無奈之下,只好露兩手。
五分鐘后,掌聲熱烈。崇亞男走近軌生,問道:“敢比試一場嗎?”
軌生暗道,她無非想讓我當眾出丑,這些年,變強的何止高銳一人?
“有何不敢。”軌生站出來,說道。
高銳知道軌生利害,亮出心武,嚴陣以待。軌生怕螺絲刀弄壞高銳的心武,向士兵要了一把彎刀,還算就手。
崇亞男吹響哨子。高銳大喝一聲,向軌生沖來。軌生深知天賦焊接利害,不動真格近身作戰會有點吃虧,于是利用速度的優勢不斷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現在是比試,可不是捉迷藏。”崇亞男不滿道。
高銳追不上軌生,于是拼命施放中遠距離信源技術。
軌生停下,對彎刀施展副技切割,用力一劈,把數道光束擊碎,然后避開兩只白色猛虎。
高銳大鵬展翅,化作老鷹沖來。軌生突然蹲下向上踢出右腿,把高銳擊飛到半空。
軌生沒有急著出手,靜靜等待。
“還是打不過你啊。”高銳落地后說道。
“不打了么?”軌生問道。
“你讓著我,不然,早就敗了。”高銳尷尬道。
隨后,高銳繼續操練士兵。崇亞男瞪著軌生說道:“實力不錯,就是不干正事。”
“嫂夫人想說什么,不妨直言。”軌生說道。
“死心吧。高銳不會幫你攻打佛圈。”崇亞男說道。
“誤會了。”軌生說道:“我并無此意。”
“你這人狡猾得很,總是不按常理出牌,說什么我也不會相信。”崇亞男冷哼一聲。
“嫂夫人放心。過幾天我便會和孟冽離開這里,之所以還厚著臉皮留下,只是不想出師佛圈失敗時有所遺憾。”軌生真誠道。
崇亞男聽后不好意思再說下去,拉著女兒回去營里休息。
晚上,義勇軍召開大會,幾乎所有高層都有出席。軌生受邀參加,崇亞男居然沒有意見,感到有點意外。
會議開了足足兩個小時。鬼降因大災難數量大減,義勇軍決定動用全部力量前往巴赫察殲滅他們,兩天后出發。
高銳信心滿滿,只要與潛伏在巴赫察的黑豆里應外合,勝利一定屬于義勇軍。
出發當天,高銳編排好軍隊,穿上銀光閃閃的盔甲,背著義勇軍的軍旗,燒香拜神。
站在旁邊的崇亞男身穿男裝,束起長發,威風凜凜。
忽然,士兵送來急報,高銳馬上打開查看,臉色變得沉重。
“怎么了?”軌生走近問道。
“婦聯解散后剩下的成員沒有加入義勇軍,但雙方一直保持著合作。他們在西面十里的繩結山建有谷物加工廠和醫療站。”高銳說道:“他們昨天被刑攻擊,要我們前去支援。”
“推遲攻打巴赫察,現在去救他們?”軌生問道。
“不行。”崇亞男上前說道:“去繩結山會打亂整個計劃。”
“繩結山有上千義勇軍保護,神圣系信眾能夠克制刑。他們應該……沒問題吧。”高銳補充道。
“他們沒事就不會求救啊。”軌生急道。
“詠祈會神格,打不過刑,刑也沒法傷害他們。”崇亞男說道:“義勇軍前兩年打仗基本零傷亡,就是有詠祈在。”
神格二字,軌生不是第一次聽到,心想,這究竟是什么玩意?
看著義勇軍向北離開,孟冽問道:“現在怎么辦?”
“詠祈是舊友,我無論如何都要去繩結山一趟。”軌生說道。
“我也去。”孟冽點頭道。
軌生和孟冽找了兩匹快馬,旋即啟程。半天不到,二人便進入繩結山的范圍。
遠遠看去,軌生大驚,高銳口中的千人義勇軍早就死光。刑只來了一個小隊,差不多五十人。刑的老大僂闌站在后面,臉上的骷髏面具非常醒目。
詠祈、馬晟和一群神圣系信眾在山上不斷奮戰。除了詠祈,其他人頭上都頂著一朵金色蓮燈。
詠祈身上有道虛影,金發蒙眼的女人身穿白衣,手執白杖,背后有對透明的羽翼。
婦聯殘黨無論重傷,還是瀕死,在蓮燈的作用下,都能瞬間恢復。軌生見此不禁暗呼神奇。
刑接連死去,僂闌馬上發現不對勁,針對詠祈不斷攻擊。
詠祈連忙躲避,身上的虛影消失,金色蓮燈隨之不見。
詠祈受傷后,婦聯殘黨瞬間死去過半。僂闌大喜,沖前想活捉詠祈。
軌生突然出現,一腳把僂闌踢飛。詠祈定睛看向軌生,暗松一口氣。
僂闌提劍刺來,軌生亮出螺絲刀與之對招,刀光劍影,火花四濺。
僂闌略占下風,退數步,見心武出現裂縫,駭然。
軌生使用副技幻刺,螺絲刀變得透明。僂闌不敢大意,慌亂間在面前招出六個星形界組成一個堅固光盾。
螺絲刀一下把光盾戳碎,清脆聲響起,化作陣陣光塵。
僂闌臉色瞬間發白,六星盾可是他最強防御界術,沒想到如此不堪一擊,暗道,千萬不能中一下螺絲刀。
僂闌不斷施展各種星形界術阻擋軌生接近。軌生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使用反界。星形界存在不到一秒便已消失。
僂闌倒吸一口冷氣,問道:“你是呂家傳人?”
“很奇怪嗎?你不也是王家傳人?”軌生說道。
僂闌硬著頭皮使用星形界,可還沒形成,就被軌生瞬間消去,施法速度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軌生趁僂闌慌亂,右手迅速一勾,一個真空界固定在他的左臂上。
僂闌也會反界,但只會消去方形和星形的界術,對球形界束手無策。
血管爆開,僂闌不管受傷的左臂,沖向軌生,想近身把他干掉。
兩人之間不到兩米,天獸地支突然出現變大,一口咬住僂闌伸出的右手,扯下一大塊血肉。
僂闌忍痛將天獸地支甩開,狠狠瞪了軌生一眼,丟下煙幕彈,率眾迅速離開。
軌生沒有去追,快步來到詠祈身邊,蹲下問道:“沒事吧。”
詠祈點了點頭,用白光覆蓋全身,僂闌留下的傷口瞬間恢復。
詠祈沒時間跟軌生敘舊,馬上對死去不久的尸體使用蓮燈,他們轉眼活了過來。
休息一會后,詠祈招待軌生進醫療站。軌生沿路發現山上有不少藤蔓瘋長,糾結在一起。
詠祈介紹,每隔一段時間,他們就得派人處理藤蔓,不然會擋路。
醫療站一半地方用來處理傷者,另外一半提供住宿。詠祈把軌生帶到辦公室,坐下說道:“謝謝你。”
“刑為什么會攻擊你們?”軌生問道。
“僂闌想要得到神格,于是帶人來捉我。”詠祈說道。
“神格究竟是什么東西?”軌生問道。
“神格可以瞬間點滿心愿圖,大幅增加信源強度,讓天賦發生質變,并具有一定的防御作用。”詠祈介紹道:“使用神格后,我的天賦增益就會變成魂蓮燈。魂蓮燈可以讓受術者不死不滅,復活剛逝去的生命,但無法用在自己身上。”
“這也太利害了。難怪小惠纏著準稿學神格。”軌生感嘆道。
“有一天,梁玫荊送的精靈悠蛋變成信標。”詠祈召出一只戴著墨鏡的白鴿精靈,說道:“它以前不是這樣的,像一顆雞蛋。”
“莫非神格跟信標有關?”軌生猜測道。
“根據信標,可以找到神址。”詠祈點頭道:“神圣系主神出現。如果我通過考驗,就能得到神格。”
“什么考驗?”軌生好奇道。
“東北有兩個老人,他們都身患惡疾,不久人世。”詠祈說道:“神圣系主神要我損耗二十年壽命,救其中一人。”
“救哪一個了?”軌生問道。
“救了兩。我成功通過考驗,獲得神格的同時得到永生。”詠祈說道:“我到現在還是不知道精靈如何變成信標。就算僂闌捉住我,也沒法得到神格。”
隨后詠祈召集眾人開會,得到統一的意見,暫時棄繩結山到義勇軍大本營,以免刑再次上門找麻煩。
詠祈處理事情不慌不忙,有條不紊。不到半個小時,她便率領眾人帶少量行李出門。
軌生怕路上有危險,和孟冽一起護送他們到義勇軍大本營。
馬晟跟軌生走在一起,總說不可思議,萬萬沒想到他居然能成為育林閣閣主,特級上將。
王城權盾總部,曹元泰在庭院單獨指導軌思,對她的表現非常滿意。
斷月正好進來,看到軌思耍出的劍法,大感驚訝,“這是權盾的權咒劍?”
曹元泰讓軌思回去休息,說道:“還不錯吧。幾十年沒人習得。軌思一下就學會了。找我有事嗎?”
“佛圈派人到王都搗亂,我該如何處理?”斷月說道。
“你現在是權盾的老大,不用什么事都咨詢我,要學會自己判斷,承擔責任。”曹元泰提醒道。
“是,師父。”斷月點頭說道。
“你幫我準備馬車。”曹元泰吩咐道。
“師父要去哪?”斷月好奇道。
“拜祭亡妻。”曹元泰說道。
“我安排人跟你去。”斷月說道。
“不用。手不好使,但不是殘廢。”曹元泰說道。
一個星期后,曹元泰來到帝國中北部的楓葉山,秋風颯爽,紅葉遍地。
山腰小溪邊有座孤墳。于墳前清理雜草,曹元泰將鮮花放下,為亡妻上香,說道:“我快要和你見面了。放心,死之前,我絕對不會讓正安禍害世界。”
曹元泰拿起腰間的酒壺喝了一口,然后把所有酒倒在地上。
僂闌突然出現,將鮮花踢飛五米遠,怒道:“你沒資格拜母親!”
“正安,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可以找個沒人的地方埋名隱姓。”曹元泰語重心長道。
“我不叫正安,我是刑的老大僂闌!”僂闌指著曹元泰喝道。
“既然這樣。拔劍吧!”話音剛落,兩人同時執劍相向。
曹元泰的左手劍并不熟練,幾十個回合后,劣勢漸顯。
僂闌目露狠光,長劍以刁鉆的角度刺穿曹元泰的右腰,并沒傷及要害。
曹元泰毅然伸出如同枯骨的右手抓劍,使用秘術,一個鬼頭蛇身的圖案沿長劍爬到僂闌的脖子上。
僂闌臉色大變,迅速抽劍將曹元泰右臂斬下,鮮血四濺。
“你做了什么?”僂闌急退數步,問道。
“這是我給你的最后禮物。”曹元泰笑道。
僂闌瞧一眼地上的斷臂,說道:“你右手有傷,用左手根本打不過我。”
“你身上也有傷,想要我的老命,還得費點功夫。”曹元泰說道。
兩人再次對劍。僂闌很快擊倒大量失血的曹元泰,用劍指著他,遲遲沒有下手。
“這天終于要來了。”曹元泰哈哈大笑。
“你不怕死?”僂闌眉頭一皺。
“死后自然有人收拾你,心已無憾。”曹元泰說道。
僂闌嘖一聲,收回長劍。
“不殺我?”曹元泰有點意外。
“不想弄臟墳墓。你已經失去右臂,跟廢人無異。”僂闌轉身離開。
一個多星期過去,僂闌回到穆林要塞,找到組織唯一的醫生診斷。
“痛么?”醫生問道。
“毫無異樣。”僂闌說道。
醫生試著驅除脖子上的圖案,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究竟是啥東西?”僂闌問道。
“九成是詛咒,而且需要損耗生命施展。”醫生說道:“平時越沒事,發作時越要人命。”
“老頭子!”僂闌錘爛桌子,怒道。
帝國安寧什平原的義勇軍大本營里,軌生沒待幾天,崇亞男便負傷帶著傷兵回來。詠祈馬上為他們治療。
軌生看了一眼崇亞男身后,問道:“發生什么事?高銳呢?”
“我們敗給鬼降,高銳被嘉奧立抓住。”崇亞男再也忍不住,兩行淚水沿臉頰滑落。
“鬼降數量不多,你們怎么會敗?”軌生不可置信道。
“嘉奧立很利害,拼死跟我們打,以一敵千。”崇亞男心有余悸道。
黑豆上前,向軌生跪下,請求道:“救救高銳吧。”
“嘉奧立為什么不殺掉高銳?”軌生不解道。
“他想當眾處死高銳。”黑豆說道。
軌生將黑豆扶起,說道:“我現在去一趟巴赫察。”
“我也去。”孟冽說道。
“你留在這里。”軌生說道:“一個人潛進去比較方便。”
看著軌生翻身上馬,崇亞男說道:“慢著。就算你救回高銳,我們……也不會協助你們攻打佛圈。”
軌生握住韁繩,回頭說道:“嫂子,高銳是我最好的朋友,無論如何,都會救他回來。”
崇亞男聽后羞愧萬分,臉色變得異常通紅。
軌生日夜趕路,終于在第三天早上到達巴赫察境內。官道長年失修,車馬無法行駛。軌生只好棄馬步行。
城內建筑毀壞,尸體遍地,惡臭沖天。軌生很快找到嘉奧立。
“這次又為了什么而來。”嘉奧立臉色一沉,說道。
“鬼降沒剩多少啊?”軌生說道。
“義勇軍來之前,有個渾蛋輕易破掉大陣穗劍,連續使用五級信源技術轟炸我們。”嘉奧立說道。
“高銳在哪里?”軌生問道。
“義勇軍的頭目么,他殺了我們不少人,我不能把他交給你。”嘉奧立說道。
“既然這樣,我們只好打一場了。”軌生亮出螺絲刀,說道。
“豈有此理,別欺人太甚!”嘉奧立怒道,執劍沖向軌生。
十分鐘不到,軌生擊斃嘉奧立,從地牢救出高銳,正想回去大本營,被高銳拉住手臂。“我偷聽到東面五十里有座神址,好像跟神格有關。要去嗎?”
來到東面五十里,軌生抬頭看去,神址已經消失大半,只剩部分堅守系神像和祭臺。
高銳撿起廢棄的左臂義肢,問道:“這是什么?”
軌生仔細一看,腦海里馬上浮現惡涌的樣子。
一個星期后,軌生和高銳回到義勇軍大本營。崇亞男抱住高銳,眼淚直流。
軌生找到詠祈,希望她幫忙攻打佛圈。魂蓮燈能在戰場上起到關鍵的作用。
詠祈沒想多久,就當面拒絕軌生。軌生沒有強求,向高銳道別,黑豆三兄弟堅持要跟來。
高銳心里也想幫軌生,可老是被崇亞男瞪著,說不出話來。
回到韶華山,軌生發現兵營異常安靜,兵力也不太對,找到士兵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鐘豪少將無視軍令狀擅自帶兵搶回礦洞,只有一半東征軍留下。”士兵說道。
軌生聽后大怒,一手拍碎旁邊的木架子。
兩天后,鐘豪少將回來,九千士兵只剩下四千不到,傷者無數,武器裝備盡棄。
見軌生和余下的東征軍整齊站列,鐘豪少將馬上上前,吞吞吐吐地解釋道:“我收到消息,礦洞被佛圈占了……我聽他們人少才去的,不料路上遭到昌江隆伏擊,只好敗走。”
軌生睜目怒道:“違反軍令,可否知罪!”
“大人不會因這點小事定我罪吧。”鐘豪少將害怕道。
“跪下!”軌生指著他喝道:“擅自領兵,導致大量死傷,還毫無悔意!?”
“小子,我出來帶兵的時候,你還沒出生,說話客氣些!”鐘豪少將生氣道。
軌生迅速抽出身后士兵的大刀,砍下鐘豪少將頭顱,轉身大聲警告道:“不聽軍令者,斬!”
“是將軍。”士兵齊聲道。
軌生一擺手,說道:“黑豆、紅薯、玉米上前聽封!”
三兄弟來到軌生面前單膝跪下。軌生說道:“紅薯為左前鋒,玉米為右前鋒,黑豆為急先鋒。”
隨后,軌生派黑豆帶數十人到佛圈調查,親自操練東征軍。
幾天過去,濕夢城的糧食到營,下田的士兵歸隊。軌生重新編隊,兵力只有兩萬左右,要想攻破佛圈實在困難。
黑豆回來復命,“佛圈大量招兵,擴建部隊,城內至少有七萬士兵。將軍昌江隆掌握兵權,緘蝶為參謀,布脊掌控古陣極樂。”
“古陣極樂?”軌生輕咦一聲。
“布脊從舊寺院找到陣盤,花了兩年時間,集千人之力才成功將其破解。”黑豆說道:“具體效果如何,沒多少人知道。”
“有辦法接近布塔塔嗎?”軌生問道。
“府邸有兩個大陣守護,高手滿布,滴水不漏。”黑豆說道:“還有,角落布置高僧,能感到敵意。我差點被他們發現,幸好及時逃出來。”
兩萬東征軍絕對無法攻陷佛圈,軌生只好利用心靈感應印記跟大彬聯系,要艾特克蕾再撥一萬精兵,叫周日正帶月半軒的高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