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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胡皇后

缸煨漢王

我是胡皇后 豚焼鳥教授 2994 2022-03-26 14:25:04

  第二天不到五更,朱瞻基就爬起來了。我其實不知道具體時間,只知道肯定不是正常的時間,我記得平日大家起來的時間是雞鳴后的時間的。

  “我今天要出征”。看見我也跟著爬起來了,他回頭親了親我的額頭“你就不用去送我了。”他拍了拍我的臉扶我重新躺下“你好好休息。乖乖的等我回來”。我沒有任何異議,這么早我才不想起來呢。我知道其他人肯定會去送的,我也不想看見他的那個親愛的婉兒。不過我也沒有直接再次睡覺,我挑開簾子看著那人換衣服。我的動作當然逃不過那人的眼睛,不是我說,除了他裝可憐的時候眼睛像小鹿,其他時候眼睛就跟老虎一樣。“不要偷看了”不知道是不是要穿盔甲,這回倒不是自己動手的,是讓太監幫忙穿的。我看著他那身盔甲不覺的吞咽了一下口水,這宣德皇帝的盔甲可是值大價錢啊。就是也不知道為什么都沒留下來就是。現在只有清代的盔甲,留存下來也不知道為什么。

  整裝待發的朱瞻基看著我看著他的盔甲流口水很自然的就誤會我是對著他流口水了。他走過來特意在我面前晃了兩圈“還滿意嗎?皇后”。

  我被他弄得是笑也不行哭也不是,這家伙還真是自戀。不過這人馬上就要上戰場了,我想起戰場那可怕的模樣。雖然知道他不會死,但是傷了也是不好的。我拉住他的手臂借力攀了起來抱了他的脖子。那人笑著順勢抱住我的腰。我親了他一下“要完完整整的回來”。

  “好”他笑了也親了親我的臉。“我答應你”。

  說完我放開了他的脖子,那人倒還算厚道沒讓我直接摔下去,而是把我扶著躺回了床上。我看著他走出房間門消失不見,也聽見張太后他們在外面的說話聲。我就知道其他人都會去,不過我就不去了。留點時間讓他跟那親愛的婉兒好好惜別吧。

  這打仗啊,哪有那么簡單的事情。雖然歷史上是記錄著聽聞皇帝親征,漢王就主動投降了。不過那都是勝者所寫的,我就不相信那些跟著漢王造反的,還有漢王的家族會同意他投降。畢竟漢王的兒子和主要將領,哪怕降了還是得殺的。古代人的戰爭總是腥風血雨的,或者該說戰斗都是腥風血雨的。我聽過前線的將士們都會往家里寫信的,而且那家伙是皇帝,奏折也要送往前線讓他看。不過我沒有收到任何信件。

  不會真的出問題了吧,我有些疑惑。日常喝茶聊天的時候我跟張太后提起這個問題,張太后疑惑的讓人從裝信的盒子里給我拿來一大疊信。“不是。你們兩個怎么回事。一會好得不行不行的。”她拍著桌子上的信“我這是天天收到皇帝的信。那個孫貴妃起碼一周也能收到一封”。

  我看著桌上那一大疊的信,覺得我自己蠢死了。那打得我半死的人,解釋幾句我就信了。那叭叭的擔心他會不會缺胳膊少腿,我抿了抿嘴,舌頭舔了舔我那沒有了牙的地方。我嘆了口氣,我真的太高看自己了,那家伙就沒有一句話是真的吧。我站起身“謝謝太后了。”我說完就回自己住所去了。

  我跟太后一起住在永壽宮。我住在偏殿,她住在正殿。我突然想起來,我的中宮箋表還停著呢,現在后宮最大的是孫貴妃。走到梳妝臺邊,看了看鏡子里面里面的自己。這張臉比本來的我要好看,但不如孫貴妃的美麗。我摸了摸那被打傷過的臉,腫已經消了,傷也已經好了。但那又是不是代表它從來沒有被打傷過。受過傷的傷口是不是好了就可以當他沒有存在過。我看了看我桌上的那盒螺子黛,這還是太后給我的。

  那人除了那些不知真假的話,他其實什么都沒過我。我拿起一顆螺子黛細細的描了一遍眉,又拿起口脂,從新點了一遍唇。在鏡子里的我,還是不漂亮。

  四兒和春蟬都躲在外面擔心的伸頭看著我。四兒忍不住就跑進來了,她握著我的手跪在我腳邊“姑娘,你怎么了啊?”她是最熟悉胡氏的人,一直以來她都覺得我不對勁,但現在她就覺得我是要瘋了。

  我摸了摸她的頭,讓我留在這里唯一的理由就是她了。她真是個好孩子,我很怕我死了她要跟我一起死。所以我才不敢自殺的,我自殺可能就能回到我本來的身體里去,可以回家了。但她死了就真的死了,這姑娘本來就是個死了400多年的人。“四兒啊”。我想說話,但卻不知道應該說什么,難道說我想回家嗎?

  胡榮好像是還活著,那是這身體的主人,胡氏的爸爸。但那不是我爹,對于我來說胡榮也是個死了幾百年的人。

  “姑娘”。四兒不解的看著我。

  “娘娘”。春蟬也擔心的過來跪在我身邊,她是個很聰明的人,而且在宮里久了,更知道宮里的人的心思。“娘娘放寬心,才能在這宮里活下去”。她肯定見過不少在這寂寞的宮里死去的人。她握住我握住四兒的手,我們三個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娘娘不嫌棄,奴婢為娘娘肝腦涂地。”

  我把手拿開,也摸了摸她的頭。她比我年紀太大,我本來不該用這種動作對待她的。我說“我是個注定被廢的皇后,你還是很著太后要好”。我自己知道我的結局,胡氏在這宮里根本是沒有任何地位的。早段時間不是已經實踐過了嗎?要不是太后我們連能不能吃飽飯都是問題。

  門被敲了幾下,我轉過頭去。就看著張太后以很現代的媽媽的姿勢雙手叉腰的站在門口她看見我看見她了才走進來,沒有帶宮女。她看了看我們的臉嘖嘖了幾聲“我就知道你那表情不對勁”。她走到一張羅漢床邊上坐了下來“你們三個那那邊哭什么。”她恨鐵不成鋼的指著我“你也是的,你為什么就學不會爭寵呢?讓那孫貴妃都給掙了去。”她一直指著我“好了吧,你天天在疑惑為什么皇帝讓你當這個皇后。但現在你看看你自己,中宮箋表被停了,整個后宮都落到了孫貴妃手里。”她捂著自己的心臟“要不是我,你們三個早就死了。”

  她說的是事實,不過人家孫貴妃和你兒子是自小長大的情份。而且歷史上注定了我二年后就要被廢,我爭個什么寵啊。“太后,你時養大孫貴妃的人。皇帝也是你養大的”。我無奈的看著她“人家自小青梅竹馬,而娶我不就是當時因為爺爺還活著,害怕漢王之下的利益權宜之計嗎?”我委屈的說“而且,等你孫子出來,我就該自己廢位了。我爭個什么寵啊。”

  張太后好像對我知道這些事情挺驚訝的,她疑惑的問我,“我孫子?”她顯得很是開心,也是哪怕人聽見自己要當奶奶了不高興的。

  我翻了個白眼“是,未來的正統皇帝。孫貴妃生的”。我心里覺得空洞洞的,好不容易上天讓我結回婚,又偏偏給我來個打不贏的三。啊,不對。好像我才是那個占了正室名頭的三。

  她好像想起了點什么,“所以你說你不會做太后不是說皇帝死了以后他的繼承人不是你兒子。而是說你會被廢掉,孫貴妃成為皇后。她兒子是未來的皇帝”?她越說越激動都站起來了。

  我點了點頭,“一說是孫貴妃拿的別人的孩子,反正我還有二年吧,就會被要求自己廢位”。我閉著眼睛像要抒發自己的怒氣一樣的把話給噴出去了。“但是我那天把金印金冊還給他了。”我生氣的拍著大腿“為什么,為什么要還給我。”我突然像泄了氣皮球一樣“既然早就已經有不要我的心思了,早點遲點不是一樣嗎?”我看著太后祈求道“母親,求你放了我。”我哭了起來“我真的很害怕,我可以自己放棄。但我真的害怕被當垃圾扔掉的感覺。”

  張太后手忙腳亂的跑過來抱住我“不怕,我不會讓他廢掉你的”。她安慰的拍著我的背。她問過我我為什么會不再做皇后,那時我沒有回答她。我覺得我可以接受,人嘛,只要沒有擁有過就不會害怕失去。但我也搞不懂,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那男人就不是我的,但就像個傻子似的不自覺的被他吸引。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但我知道那肯定不是性吸引。我不是那種喜好男女之事的人。我覺得我是太缺泛溫暖了,不論是我還是胡氏,都沒有缺乏溫暖。但人體的溫暖是最難忘的,我是沒有感受過,但胡氏應該是感受過的。而一旦感受過那樣的溫暖就不能再回到寒冷之中。我還是有理智的,與其要體會那種讓那個給過溫暖的人當垃圾扔掉那種茫然無助感覺,倒不如自己走掉,起碼只是覺得寒冷,也不必再忍受那種茫然無助的感覺。

  我搖著頭“不,那就是歷史的既定結局。宣德三年,皇后就會換人了。”我悲哀的說道,宣德三年,是個期限。我要逃開那個時間,我要在那之前自請下堂。

  不過,最后張太后還是沒答應我的要求。她沒有同意讓我出家,她覺得她可以保住我。我其實覺得自己好生可笑,我來了這里就成了只會哭和祈求的人了。我明明在我自己的時空是個很有能力的人的。但我的那些能力好像和皇權比起來什么都不是。

  我仍舊被張太后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安份的在宮里寫字畫畫的。我發現了她藏起來的皇帝的字,宣德皇帝的字據說跟宋徽宗的可以比個勝負,宋徽宗可以有名的書法家,他的瘦金體可是很多人書法的范本。我曉有興趣的看著那被張太后藏起來的字帖,看起來還不成熟,應該是小時候的字,翻到后面就越來成熟了,越來越像后世留下來的宣德皇帝的字了。宣德皇帝雖然善于筆墨,但留下來的作品實在不對。所以他沒能成為宋徽宗一樣以字而留名千古的皇帝。我想起來宣德皇帝的那個嚇人興趣,他居然喜歡玩蟋蟀,被后人叫蟋蟀天子。我想著蟋蟀的樣子不自覺的就抖了抖。還真是嚇人啊,好惡心的蟲子。

  春蟬突然走了進來,打斷了我的思想。她說“太后讓娘娘去西華門”?

  西華門,我去西華門干嘛。難不成她還要放我出宮啊。不過,她讓我去我便去唄,誰讓我這宮里唯一的靠山就她了。她要不爽了我就不用活了。

  “好”。我應了聲,然后放下手中的手中的字帖。想了想,這是我偷偷翻出來的,可不能讓別人看見。也就把它藏在了枕頭的里面,想著不會有人來翻我的床吧。

  然后就帶著春蟬出門了,雖然說西華門路離得不近。但是我這一段時候來的第一回出門,我被在永壽宮里關久了,太后也是個不愛動的。我也沒有自己跑出來的勇氣。春蟬陪著我在宮里向著西華門的方向走去,至于為什么沒帶四兒,那丫頭跑去跟太后的宮女學繡花了。我對此沒有異議,最好就是可以在我還是皇后的時候把她風風光光的把她給嫁了,那我也就安心了。她那副上趕著去學繡花的樣子,看起來是看上的某人,“你去看看四兒和什么認開往。人品好就成”。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至于金銀我可以給你,但有情郎我自己都沒有。真的也就沒有辦法給你了,難教你分別我都干不了。

  春蟬點了點頭,她很習慣我說一出是一出的樣子。她知道我是在說讓她去留意。不是說現在。我們兩個在宮里的路上走著。路上是不是碰上那鬼人的小老婆們,其實按照禮制她們是的下來向我行禮的。不過誰讓我現在就是個被停了職的皇后,或者說我本來就不是個正經皇后。她們都趕著去巴結現在的后宮的老大孫貴妃。春蟬很生氣,但我不生氣。生氣又能怎么樣。然后我突然有發現了點什么,那家伙小老婆還真是多,個個花紅柳綠的,也真的難為孫貴妃了。

  “哎呦,我的娘娘啊。”剛走的西華門附近就看見朱瞻基的貼身太監給沖了出來。看起來他挺急的。等了我蠻久的樣子。“您怎么現在才來啊。”說著就趕忙要把我讓進西華門。

  我很是疑惑,不是說太后找我嗎?怎么喜旺出現了。而且,西華門,是讓我出宮嗎?我一邊走一邊問“皇帝回來了”?

  “對的,娘娘”喜旺都想拉著我飛奔來,“陛下在等您呢”。

  我狐疑的走近西華門,走近了才發現它現在不是個門,門的另一邊已經被堵住了。我跨進門去,我進來的門就在我跨進來的時候給關上了。

  啊,我驚訝的輕聲叫了一下。這是要把我關起來啊?然后就看見一個穿著石青色便服的身影晃悠了出來,這身影我其實挺熟悉的,我反而不習慣他身穿龍袍的樣子。

  “我回來了”。那人走到我面前張開雙手,轉了個圈。“答應你的那樣,完完整整”。宣德皇帝,我看著面前那一臉輕松的人。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用別的表情去對著他。“怎么,我回來了你不高興?”看見我面無表情,那人捏住我的下巴。

  我甩開他的手“我現在是不是該下跪三呼萬歲”。

  哈哈哈,那人笑得挺開心的。遺傳自張太后的笑聲又出現了。他討好似的摟住我的腰“別生氣了,不就是沒給你寫信嘛。”

  我無語,你是見過你媽了吧。這是你們兩母子合謀的吧。“我沒生氣”。我掙脫他的手“說吧,你喊我過來又想做什么?”我現在很清醒,不是被溫柔鄉蒙蔽的時候。我知道他一直對我并不放心,歷史上記錄漢王第二回被圈禁的是逍遙城,但可沒有說逍遙城是哪。而第一回就是西華門,我知道他一直在懷疑我是漢王的人。這肯定又是試探了。

  “你這腦袋真的是時好時壞啊”。他也不介意我掙脫他懷抱的行為。我們兩個都是明白人,既然不愿意沉迷他的溫柔鄉,他也不想繼續花時候去接著編織夢幻。說到底,我就只值那點力氣,就值他的半分深情,連多一分也不愿意多用。“跟我來”。

  說著就先走了,我跟著他后面在隱蔽的地方稍稍的轉了彎。出現在面前的是一間由銅鐵澆鑄而成的房子,房子是弄成的城池形狀的。上書逍遙城三個大字。

  我嘆了口氣,我知道我要見誰的。我就不明白了,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是漢王的人,胡氏可能是,但我不是。我覺得我已經說了很多回了,姿態也擺了。這人還是不相信我啊。我沉默的很著前面的人走了進去。在房子的中間處跌坐著一身白衣的漢王。

  “怎么,你們主仆見見面?”他在我身后推了一下把我推向漢王一點。

  我承認,很怕那個跟野獸一樣的男人。我往后退了一步,發現自己根本無路可退,朱瞻基就站在我身后擋著我的退路。他俯下身來在我耳邊輕輕的說道“你不是說你不是漢王的奸細嗎?來,證明給我看。”他的聲音很輕柔,就像他在親我的時候一樣。但這回這個不是吻,他等于是把劍架到了我脖子上。

  證明?我能怎么證明。除非我被漢王殺死,否則根本沒有辦法證明吧。我看了他一眼回答了一句“好”。不然我還能怎么樣。我往漢王的方向一步步的走去,我知道他肯定會殺了我的,從他的表情我就看出來了。

  “你這個婊子”。果然如我所料我走到漢王身邊,漢王立馬就暴起掐住了我的脖子。我也不掙扎。掙扎又有用嗎?只是徒增痛苦而已。不過我是挺想知道的,胡氏真的是漢王的人嗎?不然真的很難解釋為什么她會突然取代孫氏成了朱瞻基的正妻。反正我為什么讓我做皇后,我已經得到答案了。就是因為漢王,所以我還想知道的就是胡氏究竟是不是漢王的人。朱瞻基只是單純的想除掉胡氏這個可能是奸細的人。而我倒是真心想知道胡氏究竟是不是奸細的。“漢王陛下,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么喊我婊子。我究竟是什么人。”漢王其實一下子就可以掐斷我脖子的,但這真是個粗人,他光顧著生氣了都忘了可以一下殺死我了。“你爸是老子的人,老子幫你爬上我侄子的床。你居然忘恩負義,幫我侄子去了”。他把我甩開我用力的呼吸了幾口氣以為我居然活了,下一秒就被拍在地上。漢王穿著草鞋的腳就踩在了我的腦袋上“你不是當上了皇后了嗎?當得可還高興,可還安穩啊”。踩在我腦袋上的腳越來越用力,我都能聽見我的腦袋骨頭開始碎裂的聲音。不會吧,我是被踩暴頭死的?那還不如掐死我,起碼體面點啊。

  我努力掙扎著想要逃跑,不過傻子都知道我根本是逃不掉的。不要說因為漢王是力拔千鈞的悍將。就我那小身板估計是個男的就能捉住我。“你逃啊”發覺我動作的漢王狠狠的沖著我的臉踢了一腳,他力氣很大我鼻子馬上就流下血來,我知道我鼻子肯定是傷了。“叫你還不容易攀上的皇帝救你啊”。他又狠狠的踹了我一腳。這回中都是眼睛。我眼睛一陣疼痛。好了,這回肯定得瞎了。又一腳踹中我的肚子,我捂著肚子吐了一嘴血。

  我肯定是不叫的,那人不會救我的。我活著只會擋道。我覺得自己很是可悲,張太后肯定是知道的。但她卻連個體面的死法也不愿意給我。我又被踢了幾腳,才又一次被一中了腦袋。我聽到自己的骨頭一聲響,一陣劇痛。就沒了意識,還好還好。起碼死得不痛苦,我不用聽著自己的腦袋被壓爆的聲音。

  我以為我自己會死了,我也是第一回死的,我也不知道死了就是什么感覺的。所以我以為我會看見黑白無常?還是牛頭馬面?啊,我信的基督,搞不好來的就是天使,還是死神。但我就是沒想過我會再次見到那張賤笑的臉。

  我再次醒過來首先是看見熟悉的床頂,然后就見到那張賤笑著的臉。我脖子被固定著根本動不了,所以那人現在是站在俯下身來看我的。“沒想道你不單嘴硬,身子骨也挺硬的嘛。”朱瞻基笑嘻嘻的看著我調侃似的說。

  “你怎么沒弄死我。”我現在只想問他這句話。我以為他很想我死的,只要我死了沒有人擋著他的道了。

  朱瞻基夸張的搖著頭“我可從沒弄死你的心思哦。”他拍了拍我的臉“即日起,恢復中宮箋表,恢復皇后的所有待遇”。他說的話就是圣旨,不過我一點都不想要。我真是沒有辦法接受他一回兩回的捉弄我,而且每回都伴隨著饑餓肉體上的傷痛。

  看著我別開了臉,朱瞻基拍了拍我的臉。手上拎著我去西華門前在看的那被張太后藏起來的字帖。“你哪里翻出來的”?我看著他手里字帖真是百感交集。

  “我對你動過心”。我也沒管他的提問。我看見他身上穿的已經不是那身石青色的便服了,證明我不是昏迷了一會。我知道他這人的性格,而且宣德皇帝是出了名的好色的。我自問沒有任何姿色,所以很有可能這就是最后一面了。被我突然蹦出的話嚇了一跳的人哈哈的笑了幾聲。

  他到椅子上,我看不見他的表情。“我知道”。他的回答是我沒想到的“所以我利用了你愛我這一點”。

  我真是蠢得可憐,我明明知道這種東西先認真誰就是輸家的事情,但我還是認真了。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你能放我走嗎?”我小心翼翼的問道“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么要我當皇后。現在我知道答案了。我自請下堂,你可以可憐可憐我,給我留點顏面嗎?”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委屈,也可能是疼痛,我眼淚止不住的流”。

  “不”。我的請求還是被活生生打斷了。那人開口說道“母親跟我說過,你不是本來的胡氏的事情”。他沉默了一下,又接了句“你放心好了,我把你弄去西華門母親是不知道原因的。她也被我騙了,我把你跟死人一樣弄回這里的事情她差點殺了我”。我呵呵兩句,是啊,誰信啊。“我不相信,我雖然對自己叔叔們下不了手。但對其他人,我還是能下手的”。他停頓了一下我覺得有人幫我擦了擦眼淚,“我覺得你肯定是個藏得很深的奸細”。“但是不論藏的多么深的奸細,在那樣的場景下都會暴露的”。

  他的每一句話都跟一顆釘子狠狠的釘進我心里,肉里一樣。疼得厲害,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劇烈抖動起來,我心想壞了,我有這個毛病我知道,這個打針鎮定劑就好。但我怎么不知道胡氏有這毛病,還是這毛病會傳人的。我拼命的摳著身子的床單想忍著這不受控制的抖動。起碼不想把我那不堪的樣子呈現在這個傷害我的人面前。

  “皇后”。我聽見那人一聲大喊就撲了過來,他看見了。

  我頓時破防放聲大哭,我哭得昏天黑地的,根本控制不住。其實我是真的應該哭的,我莫名其妙被弄到這個鬼地方,周圍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又都想害我,我被這傻叉狠狠的打了幾巴掌,還打掉了兩顆牙。又被那莫名其妙沖我叫婊子的男人差點踩暴腦袋而死。現在我說我動過心的人,還直接承認了他就是利用我那點心思才往死里折騰我的。

  “滾蛋,你給我滾出去”。張太后的聲音風風火火的傳來,她在大罵那個害我這樣子的人。我都不知道她們兩母子究竟是不是約好的。

  張太后在努力的安慰我,但我的抖動根本停不下來。我知道我自己怎么回事,忍住身體的顫抖艱難的開口說話“太醫,針,”我本來想說要鎮定劑,但這時候根本就沒有鎮定劑。還是常給我看病的老太醫,他看著我劇烈抖動的樣子滿頭是汗。“扎,可以安靜下來”我抖動得更厲害了,說話都變得艱難無比。

  老太醫摸了摸額頭的汗,“得把娘娘摁住微臣才能下針的”。張太后整個人抱住我,她趴在我身上想用自己的體重讓我不要再抖動。不過她只能壓住我的身體,我的頭很明顯就在她能力范圍以外了。

  “快啊,你傻了啊”。張太后喝那呆站著的皇帝。

  那人小心翼翼的扶著我的頭,我移開眼睛不敢看他的表情。我就是不想讓他看見我這個樣子,我也不想看見那種嫌棄的表情。在現代的時候我也不敢任何人知道我有這個毛病,發病了我只敢自己叫急救車。老太醫小心翼翼的下了針,看我一點好轉也沒有,滿頭是汗,他讓跟著來的太醫點安神香,又讓人下去準備具有麻痹效果的湯藥。好一頓忙活,我又被灌了幾種湯藥。才把我那激烈的抖動給壓制了下來。老太醫小心翼翼的問“娘娘以前可曾發過”?

  我點了點頭,發過啊。不過不是這具身體就是了。老太醫點了點頭顫抖的轉向張太后,他們兩個出去了。房間就剩下還扶著我的頭的朱瞻基。

  “你走吧。”我說“皇后的金冊和金印就在床的暗格里面,拿走吧”。我已經不想再跟他說任何東西了,再說見過我發病的樣子。估計連最后一點好印象都留不下來了。

  朱瞻基茫然的看著我,他好像才剛反應過來他自己剛剛看見了什么東西。“不”。他俯下身來從頭抱住我“我干了什么。”他抱緊我,像小孩子抱著自己深愛的玩具一般。“我差一點就把你害死了”。

  “陛下,你起來吧。”我心無波瀾,我不相信見過我發病的樣子有不怕的人。更何況這人連一點喜歡我都沒有喜歡過。他有太多的美人了,還有青梅竹馬的孫貴妃。我,還有本來的胡氏只是一個一點都不好看的女人。只是他們家用來穩定局面工具,我猜漢王已經被他弄死了。那么胡氏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如果你是想要我這身子,你就拿去吧。”我想到我自己還老躲躲藏藏啊,我覺得我的第一次可寶貴了。特別想確定我們是心意相通的時候才交出去。現在想起來就是笑話一樣,人家很多女人,不差我這一個。“反正就是胡氏本來的身體”。我突然想起來這身子是人家胡氏的,她可是和朱瞻基圓過房的。

  朱瞻基爬起來死死的瞪著我。他的臉很認真,很嚴肅。他突然站起來摁住我,“我告訴你,你不是和我母親說我宣德三年就會廢掉你嘛。我就不。”他大聲的沖我吼著“我才是皇帝,我說的那是圣旨。你不是說歷史上就是那樣記載的嘛。我就要告訴你,你是個騙子。”說完就扔下一臉懵b的我大步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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