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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遇神錄

第五章 風暴

大荒遇神錄 坐桶觀天 6578 2022-03-17 19:25:02

  “這些都是我的...呃,玩具!”小八帶賽茨進了一個陌生的房間,松開了蒙著小女眼睛的雙手。

  賽茨一睜開眼,首先就看到了...“巴爾”,那個惡魔,不過此時,它的面目呆滯,渾身不動。這時,小八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塊布來,爬上架子擦拭“巴爾”那對夸張的尖角,開口說道“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個玩偶了,從后背鉆進去就可移動,還有特效,是神給我的...呃...好像是66歲的時候送給我的。”

  正在好奇看著玩偶的賽茨一驚“什么!小八你已經66歲了!”

  “啊?沒有啊。”小八傻傻地撓了撓頭,還沒等賽茨松口氣,他又說道:“啊,我好像已經...109歲了呢,自從這個大房間放不下了之后,神就沒有給我做過玩偶了,真是遺憾。”賽茨向旁邊看去,只見一條長長的走廊,旁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玩偶”,有大有小,各色各樣,令人大開眼界。

  “不對!”賽茨突然回過神來“小八你已經109歲了,還叫小~八,真不害臊!”小姑氣鼓鼓架起手,一扭頭,不理小八了。

  ???

  小八一臉疑惑“怎么了呀?”“你看你能活那么久,都比我...比我太爺爺都老了,還裝嫩,還有那么多禮物。”小八感覺今天撓頭的次數有點多,可能要脫發,它說:“神說,每一年到了當初出生的那一天都可以收到禮物,這是慶祝度過了生命的一個年頭。”

  賽茨不說話了,愣了一會兒,她站起身子,朝房間深處走去“別過來,小八,我要安靜一會。”

  小八又開始撓頭。

  走著走著,氣鼓鼓的小女孩忍不住犯嘀咕,我就沒有生日禮物,出生的日子...那一天爸爸都會帶我去看媽媽的墓...于是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來,走得更加快了,不想讓小八看見她哭的樣子,她是堅強的賽茨。

  窗外照射進來的光,照亮了這條回廊,賽茨已經擦干了了眼淚,但她還是想一個人待一會。看著旁邊那些奇形怪狀的“玩偶”,覺得心情好了許多。

  兜兜轉轉,前面是一道門,到盡頭了,賽茨開門,看到環形的階梯被白色的光照亮,一樓的階梯口。賽茨聯想到了神,話說他每天都待在哪里的?于是一股好奇心涌了上來,小女孩左右看了看,當然不可能有別人,但還是帶著心虛,快步順著樓梯向上跑去。

  小八告訴過賽茨,落銀閣的層數是會變化的,有時甚至有一百層,有時又只有五六層,現在賽茨抬頭仰望,密密麻麻的,一下就看花了,看來今天也是很多層呢。

  跑到第二層,賽茨興致高昂,推了推第二層的大門,紋絲不動,撓了撓頭,她繼續向上跑去,第三層的門是開著的,開心地進去之后,是一個相當大的白色房間,并且有一個外露的平臺,可以直接看到外面,幾條掛在天花板上的絲帶長長地飄在外面。

  賽茨很快把注意力轉到了房間中央的那個柜子上,剛來的時候她好像也瞥見過“這是什么?”

  賽茨輕輕把手放上去,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不過這一放仿佛打開了什么開關,它突然響起了一陣悠揚的音樂,賽茨聽過瑞丹普的民謠,那里會用一種敲擊木鼓伴奏,現在的這個聲音她從來沒聽過,卻異常地好聽,清脆悠揚,讓身體不由自主搖擺了起來,煩惱似乎也遠去了。

  趴在柜子上的賽茨沒享受一會,音樂忽然停了,臉上剛露出疑惑,她只感覺眼前突然一花,已經重新站在了階梯上,面前是緊閉的大門。

  “咦?”在扶手上探頭朝下看了看,確實是第三層。

  愣了一會兒,賽茨只能無奈的把這種神奇歸咎到了神頭上。她感覺自己沒聽夠,但是門關上了推不開,看來以后一定要拜托小八再帶自己進去。

  至于現在,抬頭看向密密麻麻的樓層,還有那么多驚喜等著自己呢,頓時干勁十足...

  不知道過了多久,賽茨坐在臺階上,一臉郁悶,從扶手處探頭往下看,只能看到小小的一個圓圈底層了,這么多層,除了那個第三層的音樂柜,一個開著的門都沒有...

  “這么高,我爬了...十層?十一層?現在叫一聲,小八能聽見嗎?”賽茨開始胡思亂想“為什么要建那么高,爬的不累嗎?不要因為能一下子消失就連房子也造的隨心所欲啊...不,不行,不能被這個打倒。”

  眼前浮現出神那個高傲的表情,賽茨感覺自己又生出了一點力氣,站了起來再次邁步,一定要爬到頂!

  有一次繞過弧形的拐角,賽茨眼前一亮,一扇開著的門!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瞬間不覺得累了,蹦跳著沖了進去。

  色調一變,這個房間是黑色的,而且,沒有廣闊的空間,只有一面墻,上面有個小小的窗口,踮起腳尖往里看,里面是...賽茨看到了一只怪獸,不過,很快她又不敢確定了,透過透明的圓形玻璃她看到一只巨大的動物浮在墻面后巨大的空間里,像在水里,一動不動,至于為何知道很大,幾道光照亮了這個空間,旁邊漂浮著小小的“白點”,仔細看是一個男人,側著身子面對龐然大物,眼睛和指尖有光芒閃現,顯然,是神。

  莫非?這是神的玩偶,賽茨撓了撓頭。不過這時,神突然轉了過來,背過手。賽茨立馬縮下了腦袋,靠著墻蹲下,不會被發現了吧?

  “你在干嘛。”一道聲音突地從旁邊響起。

  “啊!”做賊心虛的賽茨一聲尖叫,看到了神出現在她旁邊,沒有發光,只是負著手面無表情。

  “呃...”賽茨愣住,很快,小眼睛一轉,說道:“神每天神出鬼沒的,我來看看他是不是在做什么鬼鬼祟祟的事情。”

  “哦?你發生什么了嗎?”神俯下身子,聲音變得嚴肅。

  “當然...沒有。”語氣瞬間弱了下去,小女孩露出訕訕的笑容。

  神直起身子,眼睛瞥向別處:“里面的是蘇達。”

  “蘇達?”見神轉移了話題,賽茨站起來踮著腳向窗戶內看去,一臉疑惑“是什么?”。

  神的手輕輕一揮,賽茨感覺被無形的力托起,不用再費力掂腳。隨后傳來神的聲音:“一種毀滅生態的海獸,不停向四周散發著...無形的灰光,危險的過度異化獸。”

  “散發灰光?就是這些家伙把世界變成這樣的嗎?”小女孩眼睛一瞪。

  “并不,它們也只是吸收了太多有害物的生靈而已,過度異變會讓他們瘋狂且危險。”神將眼神投向那只怪獸“這只生物很頑強,還有希望,只要剝離那些...能量。”

  “這樣啊。”賽茨看著那只蘇打,緊閉的雙眼,長蹼的四肢,飄揚的胡須,一層薄薄的光點貼在它身上,呼吸般一閃一亮,少了那分邪念,樣子倒是很威嚴呢。

  小女孩的臉上出現一絲同情:“那他現在一定很痛苦吧,安說那些獵人叔叔也遭受過這樣的過程。”

  臉上閃過思索,神開口:“它的堅持會讓它重獲新生的。”他的臉上浮現不一樣的笑容,帶著真摯。

  然后,他轉過頭,牽起賽茨的小手“走吧,帶你去看一些,別的東西。”賽茨感覺有些別扭,這讓她想起了安,轉念又一想“現在可是神牽著我的手。”于是愉快地跟了上去。

  在賽茨看不到的角度,神嘴角的笑容濃郁了幾分。

  神帶著賽茨走到樓梯的平臺上,只見,空白的墻上突然裂開一道筆直的縫,隨后朝兩邊推開,露出了個寬敞的...電梯。兩人進去,一陣下墜感,讓賽茨緊緊握住了手,只一會就到了一層,打開門看到的是熟悉的書柜。

  神扭頭看到了小女孩震驚的表情,莫名有些開心。

  “怎么,你是慢慢爬上來的嗎,啊,那一定很累吧。”

  瞬間,賽茨的臉上變成了豬肝色“我,我喜歡運動,小八它也沒告訴告訴我有這個。”

  “小八可擠不進來,它太胖了,哈哈哈。”

  這時候,一樓那些書柜忽然動了起來,平移出一片空地,地面上顯露出一道圓形的圈,松開了手,神站了進去“來吧,就在下面。”

  賽茨上去后,又感到一陣下墜感,地面陷下去了,不一會兒,他們落下到了一個巨大的空間里,一片白茫茫,平臺在半空就停了下來,只見神泰然自若地“飄”了出去。

  “大膽走出來。”

  賽茨朝下瞄了一眼,有點慫了“我...我會掉下去嗎?”

  “當然不會。”

  “真的?”

  “神,呃...是不會騙人的。”

  半信半疑中,賽茨狠狠咽了一口唾沫,捂上眼睛,小腿邁了出去。

  一陣奇異的失重感傳來,賽茨屏住了一會兒呼吸,沒事?張開了手指,看見神的腳,一陣疑惑“神飛到我頭上去了?”,然而顯然不是,放下手,她才發現自己漂浮了起來,就是姿勢有點怪。

  “哎呀,想動的話,你得用力劃。”

  “劃?”

  十幾分鐘后,賽茨慢悠悠晃蕩著雙臂,跟在神身后,學會了如何“劃動”之后覺得有些有趣。

  神來到了一個巨大的黃色球旁邊,這應該在整個大廳的中央,上面工工整整分布著深色的線,散發淡淡的光,這時候,這時候,神站定,身上散發出了光,從他的眼睛和指尖,而很多刺目的光粒匯聚到了他的頭頂,懸浮。

  黃色的球突然膨脹開來,一片片晶體剝離然后漂浮,里面是一團光,隨后變成無數淡淡的光粒,飛舞,賽茨瞪大了眼睛,她看到那里變成了沙盤,有一塊地方,綠色的一片,白色的一片,還有粉色、藍色、黃色,最中央有個迷你的熟悉的建筑,落銀閣的成像。

  白罩子外面有厚厚的一層東西,奇怪的黑色,看起來卻是透明的,讓賽茨想起了一些東西,果然,顯露出周圍的景色,是一片森林—永夜,接著整個“花園”漂浮了起來,開始上升,只留下一片空地,不停上升,視線轉換,厚厚的云層之上有一片更為龐大的黑影,待花園進入其中,一團漩渦開始成型。

  賽茨目不轉睛,神突然開口:“我們要去一個地方。”

  “很遙遠嗎?”

  “我們很快會回來的。”

  永夜森林里傳出一身巨響,黑色的山飛上了天空,不見了蹤影,而不遠處的一顆樹上,一只優美的捕食者蹲在上面,目視著它的遠去,上方的天空,迅速變暗,隱隱約約看到風暴的成型,夜王的尾巴輕輕搖曳,竄回了森林中。

  瑞旦普,雨點開始落下,庫巴喝了一口果酒,看向窗戶上的雨滴“該死,怎么風暴又來了?”他站了起來,扛起桌子上爛醉如泥的安,轉頭對桌旁面色微紅的鐵松說:“讓大家注意著點,我把安送回去。”鐵松點了點頭,向屋外走去。外面已經迅速下起大雨,夾雜著猛烈的風。

  神頭上的漂浮的光點,突然有一顆動了起來,吸引了賽茨的注意力,它劃過一道弧形的軌跡,沖向賽茨的臉,只來得及向后一縮,她就被擊中了額頭。。

  只是愣了一下,賽茨覺得眼前突然一花,然后有了一幅畫面,迷糊而不真切...

  一個人影在高空上孤獨地飄著,那是神,他的身邊纏繞著一股風暴,無數的黑沙,遮天閉幕,云層下傳來一聲悠遠奇怪的嘶吼,吸引了神的注意力,他轉變了方向,向云層中栽去。

  很快,他看到了目標,下方,一個巨大的飛行的怪物,在高大的森林上滑翔,下面的樹木以它行進的路線紛紛枯萎,剩下灼燒過的殘骸。

  那只怪獸,身上有著各種奇怪的器官,粗糙的皮膚,泛白的三對眼睛,讓人想起了..過度異變,無形的能量在周圍肆虐,帶來毀滅。

  神看向巨獸,一瞬間,無數的黑沙涌上前,以巨獸為中心形成了一個漩渦,遮天閉目,嘶吼聲很快被埋沒在其中,隨后漩渦的中心不斷亮起白光,只一會,一切歸于沉寂,黑沙退散,縮回到神的身邊,盤旋了回去,它們一閃一閃,亮起了呼吸般的光,巨獸消失不見,或者說,沒有留下痕跡。

  一片狼藉的森林里,有個東西吸引了神的注意,一只野獸躺在地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只有露出的利爪和嘴角的獠牙昭示了捕食者的身份,不過現在它的全身只留下一片焦痕,仍殘余有一絲氣息,它微微抬起頭,朝神哀嚎了一聲,最后一絲生命力也遠去了。

  不見神有什么動作,一絲黑沙劃過,野獸的肚子劃開,露出幾只黑色的幼獸,不過它們都已經沒有了生機。

  等等,或許有例外,掀開燒焦的皮毛,第八只幼獸露了出來,與它的兄弟姐妹不同,它那濕漉漉的皮毛是白色的,一雙手小心翼翼將其抱了起來,隨后這片廢墟間回蕩起了一個聲音:“以后,你就叫小八吧。”

  這一刻,仿佛按下了加速鍵,賽茨的眼前快速閃現出了一個個畫面,她看見:“花園”在神的手下產生,無數光點匯聚了成一片大地;神一揮手,黑色的種子撒到大地上,又從平地生出一棟小屋,那可絲毫沒有如今雄偉的樣子;又看到神悄悄從一只熟睡的王獸身邊出現,抱著一個捅,“偷”走乳汁后消失不見。

  小獸睜開了雙眼,漸漸長大,神教他說話,帶它看書,在它睡著的時候,無數淡淡的光點落在它身上,如呼吸般一閃一亮...

  眼前白光一閃,賽茨睜開眼,回到了現實。

  她突然意識到,那是神的記憶。

  看向神,他仍然盯著眼前的沙盤,似乎沒有察覺,賽茨悄悄往他的頭頂看去,那一片漂浮的光,刺眼而閃耀。

  “咕嘟”咽了一口唾沫。隨后目視前方,賽茨做出一副乖巧的樣子。

  沙盤里的景色在不斷變化,神的背后,原本呈坐姿的賽茨已不見身影,而上方,漂浮的她不斷靠近神的頭頂。

  小心翼翼揮舞著雙手,朝那片光點“飛”去,到了到了,賽茨停了下來,漂浮在離神后腦勺只有一臂距離的地方,鬼鬼祟祟深處一只手,眼睛里映出那一團光,她用食指輕輕觸碰了上去...眼前一黑。

  神偏頭,看了一眼定在半空中維持著伸手動作的賽茨,一顆光點在她的指尖散發著光芒,他笑了笑,沒有理會。

  如果說,先前的第一顆光點,是一條記憶的小溪,那么現在賽茨感覺到了決堤的洪水向她沖來,那些畫面太多、太快了,同時有無數的聲音在耳邊嗡嗡作響,甚至摻雜有神的嘶吼與低語,雜亂中只能分辨出幾句。

  “你們的種子不需要留下,最該死的人,不配做傳薪者...”

  “新的世界,不會有你們這些骯臟的東西...”

  “我要讓那些無辜的人活下來...”

  “好好活下去,我只能留下了...”

  “零零一號!零零一號!你們在哪...?”

  同時亮起了無數的畫面,其中幾副令人印象深刻。

  無數璀璨的光芒大地上亮起,天空被照亮,像許多太陽落到了人間,席卷整個世界;一道巨大巍峨的鐵門閉合,上面用巨大的數字寫著“001”;無數黑沙的包裹中,白色光點匯聚成一個人影,而黑沙深處,有一個巨大的金屬柜,上面有一個小小的玻璃窗口,恰好露出一個人的臉來...神。

  還有很多、很多...碎片化的洪流碾壓過賽茨的意識,就在賽茨感覺要超過某種限制的時候,停了下來。

  那顆光點脫離了小女孩的指尖,悠悠飄回到光團里。

  這回是十分費力地睜開了眼,賽茨只覺得腦子亂糟糟的,意識仿佛被肆虐過的廢墟,呆呆盯著正前方,小手抬起,使勁地在臉上揉。

  神偷偷回頭看了一眼,賽茨現在像一只呆頭鵝。

  等到恢復了清醒,賽茨首先把目光轉向神,還是一個后腦勺,老樣子,沒有注意到自己,不禁松了口氣。

  這下賽茨老實了下來,不敢輕舉妄動。不過,只老實了一會兒,一個畫面突然在賽茨腦海里浮現出來,揮之不去。

  但賽茨還是壓抑了下去,老老實實“飄”在神后面,看著沙盤里的變幻,清醒著腦子,沒過一會兒,那個念頭又奮力從壓抑下鉆了出來,在賽茨的腦子里晃啊晃。

  最終還是忍不住了,小女孩悄悄動了起來,這次她小心翼翼移地移動,賽茨徑直向下“飄”去,離神的位置越來越遠。

  在下方的白茫茫里,空無一物,但是沒過一會兒,就出現了一個東西,半“埋”在白色的背景里,已經到達這片空間的邊際了。

  緩緩靠近,賽茨饒有興趣地觀察那個露出半截的大鐵柜,密閉而無一縫隙,游到另一邊,果然有一個口子,不過,“記憶”里是個玻璃窗,現在卻有了一個鐵蓋子,上面有一個小小的把手,賽茨捏住把手。

  “你在干嘛?”神的聲音突然出現,賽茨的心中頓時漏了一拍,不過此時一種沖動讓她沒有停下來,而是選擇了狠狠一拉。

  蓋子被掀開,露出了下面的窗口,透過玻璃可以看到一張神的臉,緊緊閉著雙眼,場面安靜了幾秒鐘。

  神似乎笑了笑“所以啊,你要干什么?”賽茨沒有回答,她看著里面那張熟悉的臉,回頭看了看神,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么秘密:“為什么有一個神躺在里面?他是你的雙胞胎嗎?”

  負在背后的手松了松,神笑道“我沒有兄弟。”他一揮手,之間旁邊憑空又凝聚出了一個神,一模一樣,兩人一起張開嘴:“我無所不在,有很多化身。”又一起彎腰,對賽茨眨了眨一只眼睛,一左一右,賽茨看得愣住。“里面那個一直在睡覺,所以我不需要睡覺。”

  小女孩想了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這樣!”

  “好了,我帶你去兜兜風。”變出來的左邊的分身消散了,神伸出手,賽茨拉住,她最后回頭看了一眼,躺在柜子里的那個神,安詳而孤獨。

  離開了這片空間,神帶著賽茨往天臺上去,路上,賽茨不停發問:“那神,你是不是有一個分身一刻不停地在吃,所以不用吃飯?”

  “嗯。”

  “那是不是也有一個分身一直蹲在樹林里小便?”

  “...我不用蹲著。”

  一種熟悉的感覺涌上了心頭,神果斷回頭對小女孩做了“噓”的手勢,賽茨閉上了嘴,但大眼睛仍然盯著神,顯然還有許多問題。

  到了天臺,直上那個高臺,神剛好可以將手掌放到天頂的白罩子上,于是出現了一個洞,這時他低頭,對賽茨露出一個笑容。

  “嗯?”賽茨一臉疑惑。

  “嗖!”兩人飛了出去,鉆進了云層里。

  “啊啊啊啊!”賽茨尖叫著,一陣翻天覆地,緊緊抓住神的手,不過,一會兒后,發現沒有風吹到身上,偷偷睜開眼睛,看到一些光粒飄浮在兩人身邊,其外有一道球形的光膜,將兩人保護其中。

  神突然覺得有些無奈,因為即使有著防護,賽茨還是緊緊“掛”在了他手上,怯生生看著高空的景色。

  閃電不時在云層中劃過,不過聲音被阻絕在外,神停在風暴的中央,賽茨睜大了眼,神的花園竟然在天上!那些黑色的云、席卷的狂風、肆虐的的閃電,交錯的各種顏色,浮動著激烈碰撞,形成一幅攝人的畫卷。

  而兩個“渺小”的身影矗立在在這壯觀而瑰麗的“自然”之力中,殊不知看風景的人成了最大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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