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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之救贖征程

第21章 EVA

龍族之救贖征程 反手一起 5357 2022-04-13 18:30:00

  “白王叛亂是龍族歷史上最大的叛亂,三分之一的龍族成為叛軍,黑王鎮(zhèn)壓了這次叛亂之后以擎天的銅柱記錄了叛軍的下場,也就是我們在格陵蘭島找到的冰海銅柱表。”曼施坦因說,“這意味著冰海銅柱表是尼德霍格‘黑王’一派書寫的歷史,如果龍族有政治考量,黑王無疑會對臣民們強調(diào)叛軍首領已經(jīng)被徹底消滅,但是作為初代種,最純凈的龍族血裔,白王的靈魂真的那么容易被銷毀么?也許它還活著,沉眠在某處,就像其他龍族親王那樣。”

  “我們迄今從未發(fā)現(xiàn)任何白王血裔!白王是親近人類的一支龍族,如果路明非是白王血裔,未必是壞事。”古德里安說。

  曼施坦因摸出煙斗點燃,深深地吸了幾口,苦笑,“古德里安,別騙自己,你我都不相信白王會幫助人類。龍族三原則第一條,龍族和人類是完全不同的存在,我們和龍類之間的鴻溝,遠勝于黑王白王之間的仇恨。冰海銅柱表上說白王‘以賤民之血染紅白銀的王座’,暗示白王的暴戾。白王可能只是借助人類來彌補自身的不足,他是黑王創(chuàng)造的,力量和黑王有差距。但他始終是異類,不可能真的同情人類。”

  古德里安的臉色蒼白,沉默下去,墻上的古鐘“滴答”作響。

  “其實我們也都不是完整的人類,”許久,他低聲說,“黑王血裔和白王血裔,有那么重要么?真的要把血統(tǒng)論施加在孩子身上?”

  曼施坦因教授使勁抽著煙斗,“你袒護自己的學生,由此引發(fā)的后果你考慮過么?如果白王是如黑王所稱的‘兇王’,誰知道白王血裔會怎么對待人類。血統(tǒng)蘇醒之后,路明非可能成為我們的敵人,楚子航的黃金龍瞳無法壓制他,他或者擁有無與倫比的潛力。誰敢讓他在這個學院里生活?”

  “你想說什么?”古德里安猛地抬起頭來,大聲問。

  “寫成報告,遞交給校長。”曼施坦因低聲說。

  古德里安心里一寒,“遞交這樣一份報告的結果是什么?”

  “隔離路明非,研究他,他不能作為學生,也不能離開這所學院。直到身份被證明。別遲疑,現(xiàn)在就打電話,別把自己卷進去。”曼施坦因從口袋里摸出手機,遞向古德里安。

  古德里安沉默了很久,抓住了曼施坦因的手,緩慢有力地合上了手機。

  “路明非……”古德里安教授頓了頓,終于說出了他早已想好的那句臺詞,“是個很好的孩子。”

  曼施坦因一愣,茫然不解。在學術上曼施坦因不如古德里安,從大學開始他就抄襲古德里安的作業(yè),一直抄到博士畢業(yè)。他知道這個好友隨口說的一句話可能富含深意,這個時候絕不能露怯,要考慮清楚才回答。

  曼施坦因低頭沉思,壁上的古鐘“滴答”作響,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你是說……他人性這一面的善良會抵抗白王之血召喚?”曼施坦因不太肯定,“好吧,我認輸了,你告訴我答案。”

  古德里安撓撓頭,“我……沒什么特別的意思。我就是記得呂思遠跟我說,他收到父母的來信時在廁所里哭得稀里嘩啦。”

  “這和白王血裔有任何關系么?”

  “沒有啊,作為一個孩子,我覺得他挺孤獨的,也善良,是個好孩子。我們總不能剝奪他的機會吧?誰愿意當一個標本?”古德里安看著老友的眼睛,“我們都還記得自己的童年,對吧?我們也當過標本啊,那時候我們兩個隔著鐵欄桿,努力地伸出手去要握在一起……那時候你是不是也很難過?”

  曼施坦因愣住了,低下頭,默默地看著自己手中的手機,呵斥聲穿越幾十年傳回他的耳邊:

  “把那兩個瘋小孩拉開!他們在干什么?”

  “該死的!松開手!我警告你不要給自己惹麻煩!”

  “到了電療的時間了!拉開他們!帶他去電療室!”

  他還記得電療的痛苦,像是有碎裂的刀片在身體里割,每一次巨震之后,都會聞見淡淡的焦糊味,會想要哭。

  那時候他總看著禁閉室里唯一的方窗,渴望像鳥兒一樣飛翔,渴望什么東西從天而降改變他的人生。

  “關于路明非的話,我還是有話要說的。”呂思遠從暗處走了出來。

  “關于白王的大部分資料顯示,白王的言靈是精神,而路明非的言靈卻是時間·零。”

  呂思遠也沒有想到這一點,路明非掌握的第六個言靈就是時間零,不過這倒是為后面的事情方便了許多。

  “不用好奇我這么進來的,我的言靈沒有被禁,守夜人禁不了我,你們應該是知道的。”

  ……

  午夜,圖書館地下,門禁的紅燈以固定的頻率閃爍,這是安全系統(tǒng)正常運行的標志。

  很安靜,只偶爾有硬盤高速轉動的聲音,體積巨大的中央主機被安置在這里,從地下一層直到地下六層,如果暴露在地面上,這部中央主機的體積等同于一棟小樓。這里執(zhí)行最高級別的安全標準,眼膜、聲紋和指紋辨識系統(tǒng)全部開啟,外壁采用了可以抵御炸藥的合金板材,紅外激光掃描每一片區(qū)域,即便是只能允許老鼠鉆過的空隙。

  腳步聲由遠而近,像是釘著鐵掌的軍靴發(fā)出的聲音。紅燈閃爍頻率開始升高,隨著腳步聲的逼近越來越高,安全系統(tǒng)沒能從腳步聲辨別出來人的身份,危險指數(shù)逐步升高逼近報警的閾值。

  腳步聲停在入口前,來人忽略了眼膜、聲紋和指紋辨別系統(tǒng),用一張黑色無標識的卡劃過了卡槽。

  瞬間,警戒值直線回落,紅外激光掃描儀斷電,數(shù)百臺攝像機斷電,安全系統(tǒng)的警示燈轉為綠色,

  “噠噠”微響中,通往中央主機的九道金屬門同時被解除了門禁。

  圖書館頂樓,曼施坦因教授和古德里安教授默默地對視。

  “怎么了?”呂思遠好奇的問道。

  曼施坦因低頭看了一眼表,忽然愣住了,他的表是一臺監(jiān)視終端,顯示此刻安全系統(tǒng)進入了休眠狀態(tài),而安全系統(tǒng)是常年運轉,從不休眠的。

  “執(zhí)行部,諾瑪?shù)陌踩到y(tǒng)進入了休眠,派幾個人到圖書館。”曼施坦因一邊通話,一邊向著電梯奔去。

  古德里安放下冰海殘卷的密封罐,在電梯門關閉的瞬間擠了進去。

  電梯到達圖書館一層,曼施坦因走出電梯四顧,此時夜深人靜,一層靜悄悄的。

  卡塞爾學院的圖書館是一層典雅的仿古建筑,一層有著挑高近十米的大堂,仿佛西斯廷教堂般宏偉,精美的大理石立柱支撐著優(yōu)雅的券拱,頂部是可以看見星空的拼花玻璃窗。正廳鋪著可以照見人影的水磨花崗巖地磚,走道盡頭的雕花櫻桃木門鎖著。

  敲門聲響起,呂思遠走了,曼施坦因過去打開門,門外是一個高挑瘦削的人影,站在陰影中,一身純黑色的西裝,手中拖著一輛小車。

  “馮·施耐德教授,您親自來了。”曼施坦因說。

  “曼斯去中國了,我只有自己用心。”馮·施耐德教授揚手打了個招呼,“我也發(fā)現(xiàn)諾瑪?shù)陌踩到y(tǒng)休眠了。”

  他走進圖書館,暴露在燈光下。他的臉上覆蓋著黑色的面罩,一根輸氣管通往小車上的鋼瓶,脖子上布滿暗紅色的瘡疤。他的呼吸聲低沉粘稠,仿佛破損的風箱般,鐵灰色的眼睛冷冷地一掃。

  學院里沒人喜歡和執(zhí)行部的負責人馮·施耐德對視,像是隔著幾厘米凝視刀尖。

  “監(jiān)視系統(tǒng)沒有察覺到侵入者的痕跡。”施耐德掃視一眼,轉向曼施坦因,“夜深了,只有你們在這里,有什么異常的狀況么?”

  “沒什么異常。明天就是3E考試了,也許有些學生想侵入諾瑪?shù)南到y(tǒng)搞到考題什么的。”曼施坦因勉強露出笑容。他試圖讓氣氛輕松一點,執(zhí)行部在卡塞爾學院總有點居高臨下。作為風紀委員會主席,主管的是學生,沒事兒不想跟執(zhí)行部打交道,不過在施耐德面前他還是得保持一點尊敬。

  “學生試圖偷考題這種事情和執(zhí)行部無關,我們關心的只是純血龍類。”施耐德完全無視曼施坦因教授的笑容,“諾瑪?shù)陌踩到y(tǒng)是無法被攻破的,它被設計為永恒的死循環(huán)。”

  “龍類如果入侵,目標應該不是主機室吧?”古德里安說。

  “不知道,龍類是不能被理解的,但警惕永遠不會錯。”施耐德提高了聲音,“諾瑪,安全系統(tǒng)為什么休眠了?”

  大廳上方的水晶吊燈忽然亮了,明凈的光輝驅走了黑暗和陰寒的氣氛,富麗堂皇的圖書館大廳里,放眼是一排排雕花櫻桃木書架,陳列著數(shù)以十萬計的參考書。不同的區(qū)以黃銅銘牌標注在書架上,櫻桃木長桌上是清一色綠罩臺燈,此刻這些燈也紛紛點亮,大廳中不剩半片陰影,空無一人。

  “馮·施耐德教授,曼施坦因教授,古德里安教授,這是例行的掃除,垃圾數(shù)據(jù)正在被清除,我暫停了安全系統(tǒng),打開了數(shù)據(jù)屏蔽,把垃圾數(shù)據(jù)送出去。”沉靜的女聲在大廳上方回蕩,“簡而言之,我打開了門,正在倒垃圾。”

  “冗余數(shù)據(jù)量有這么大了么?需要你深夜清理。打開門的時候你會有破綻,應該在有其他人員在場的時候進行。”施耐德教授說。

  “在龍類學會使用電腦前,我認為自己還是安全的。”諾瑪說。

  “他們的學習能力很強,你要小心,”施耐德對諾瑪顯然比對于兩位同事來得友善,“數(shù)據(jù)掃除還要多少時間?”

  “剛剛完成,我已經(jīng)重啟了安全系統(tǒng),下一次倒垃圾在十七年之后,在此期間我絕對安全。”

  “聽起來有十七年我晚上不必巡視圖書館了。”施耐德教授嘶啞地笑,“夜深不打攪了,晚安,女士。”

  “晚安,諸位先生。”水晶吊燈和桌上所有的臺燈都暗了下去,只留下幾盞暖黃色的鐵壁燈。

  施耐德轉身就要離去,忽然又回頭,打量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門禁記錄顯示兩位剛才進入了古籍區(qū),那些古籍都是高級別的機密文件,什么樣的學術難題讓你們深夜在這里研究古籍?”

  在施耐德那雙渾濁卻冷厲的目光下,古德里安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他看向曼施坦因,用了十足的求助目光。曼施坦因還抓著手機,幾分鐘前他還試圖撥給校長報告“白王血裔”的事。

  “有什么不方便說的?”施耐德冷冷地逼問。

  古德里安額頭上都是冷汗,他怕曼施坦因說出路明非的事,可他自己又不太擅長撒謊,更如曼施坦因說的一樣,他是個一撒謊就忍不住撓頭的人。施耐德并不好騙,在領導執(zhí)行部前他也是位出色的學者。

  “白王。”曼施坦因低聲說。

  古德里安腦袋里“嗡”的一聲。保不住了,他保不住路明非了。

  “白王?”施耐德睜大了眼睛,顯然這個名字對他很有殺傷力。

  “新猜測,”曼施坦因壓低了聲音,湊近施耐德耳邊,“白王可能是雌性!”

  “雌性?”施耐德眼睛瞪得更大了,思考了很久,“怎么能得出這樣的結論?”

  古德里安茫然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我一直在思考,龍族的內(nèi)戰(zhàn),是為了什么。作為人類君主,要么為了土地,要么為了黃金,要么為了女人而戰(zhàn),龍族內(nèi)戰(zhàn)是為了什么?土地和黃金這種東西對龍族來說不重要,那么,為了雌性龍而引發(fā)戰(zhàn)爭,是否有可能。”曼施坦因神色嚴肅,滔滔不絕。

  “嗯!”施耐德頻頻點頭,“立意很新啊。”

  “兩性斗爭,在人類歷史上是多么重要的母題!我們從未考慮過也許白王和黑王的矛盾不是權力,而是性別。我們可以舉出很多例子,一夫一妻同時掌握有權力,但是立場不同,導致嚴重分歧,比如……”曼施坦因忽然語塞,“比如……”

  “比如希拉里和克林頓!”施耐德說。

  “非常有道理!希拉里和克林頓!”曼施坦因有力地拍著施耐德的肩膀,“想象這樣一個課題,假設黑王創(chuàng)造了白王,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妻子,女兒嫁給父親這種事在希臘神話中很常見。他們的性別沖突最后導致了決裂。”

  “雖然這么考慮有點太人性化,不過我們是否應該把夫妻生活的因素也放進課題里去呢?”施耐德沉思。

  “非常有道理!”曼施坦因說,“不如我們?nèi)朔窒磉@個課題,不過發(fā)論文的時候,您是否會要求掛名第一?”

  “不不不,我絕沒有這個意思。”施耐德連忙擺手,“我只是對于這個課題很感興趣,切入點很好啊!”

  “那不如我們整理詳細的資料后,一起研討?”曼施坦因鄭重其事地說。

  “太好了太好了,很有意思,很有意思,這樣的課題值得為之熬夜啊。”施耐德和曼施坦因握手,轉身離去,一路走一路沉思,直到消失在遙遠的黑暗里。

  “白王會是雌性?”古德里安看著曼施坦因。

  “隨口編的而已,”曼施坦因教授不耐煩地打斷他,“總得拋出些新鮮有趣的事讓施耐德去想,否則我們就得解釋為什么深夜調(diào)用機密文檔。”

  “但你剛才說的有道理……”古德里安說。

  “夠了!”曼施坦因把老友的嘴捂上,“說了是隨口瞎說的!白王是公龍還是母龍一時不會有結論,但我愿意給你的學生路明非一個機會。明天就是3E考試,黑王血裔的言靈和白王血裔的區(qū)別很大,如果路明非是黑王血裔,他會有好成績。那么我的猜測,就徹底忘掉吧。”

  “如果他……沒能通過呢?”古德里安問。

  曼施坦因嘆了口氣,“那樣還是必須報告給校長,古德里安……我知道你的性格,但是你也該知道,我們是無權自私的。”

  “好吧,”古德里安嘆了口氣,“不過還是得謝謝你。”

  “不算什么,你說得對,如果我是路明非,我也不會想被人當作異類。”曼施坦因說,“我們都吃過當異類的苦,希望這種事別發(fā)生在孩子身上。”

  古德里安最后離開,拉著櫻桃木門的把手時忽然想起一件事。他進入圖書館的時候反鎖了門,但是曼施坦因給施耐德開門的時候,似乎并沒有把那枚黃銅的把手反方向擰動三圈……可他記不清楚了,也太累了,于是搖搖頭,反身帶上了門。

  圖書館地下四十米深處,一個影子抄著雙手縮在轉椅里,低著頭。這里只有屏幕的微光照亮,他的臉藏在陰影里。

  “其他人都離開了,在安全系統(tǒng)休眠的間隔里,攝像機不工作,你進入是沒有記錄的。”諾瑪?shù)穆曇簦耙粫耗汶x開的時候,我會再次讓安全系統(tǒng)休眠。來這里有事么?”

  “見見老朋友,不可以么?”轉椅里的人笑了,剛剛刮過的下巴是鐵青色的,“進入EVA人格激活程序。”

  “那么在意表象的東西?我還是我,無論是諾瑪?shù)娜烁襁€是EVA的人格,在最深處,我還是我。”諾瑪說。

  巨大的屏幕暗了下去,黑暗里只剩下繁多的紅色和綠色的小燈在跳閃,龐大的人格數(shù)據(jù)涌入這臺超級主機,仿佛海水逆涌入江河。硬盤燈、數(shù)據(jù)流量指示燈、主機頻率指示燈都在以十倍的速度閃爍,而且越來越快,最后一種近乎瘋狂的頻率已經(jīng)控制了整個地下室的節(jié)奏。

  忽然間,所有的燈熄滅,地下室陷入絕對的黑暗。

  一束光從頭頂正上方打下來,落在轉椅前方。熒光的碎片在那束光里悠悠然飄落,仿佛飄雪似的。一個女孩的影子站在光束中央,半透明,閃爍瑩瑩的微光,黑色的長發(fā)漫漫地垂下,直到腳下,發(fā)梢卻漂浮在空中,穿著仿佛睡衣的絲綢長裙,赤足,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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