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湛此次出外,該辦的事都辦了,便要匆匆回到全真教,一來夯實根基,二來要靜心修煉法術(shù),三來可以著手煉丹。
他和東方勝,兩人一路馬不停蹄,終入樊川。
沿途岡巒回繞,松柏森映。
過了普光寺,行了不過一個多時辰,便至金蓮閣,再上去道路險峻,很快過日月巖。
“這是抱子巖。”見東方勝打量面前就如一個婦人抱著孩子一般的怪石,司空湛說道。
“不遠(yuǎn)的前面還有一塊石頭,形狀陰森恐怖,自空憑臨,宛似一個老嫗彎腰俯視,能嚇到不少人。”
東方勝看了司空湛一眼,繼續(xù)向上。
司空湛道:“真無趣,虧我還好心替你介紹終南山的景致。”
不過一會兒,兩人就見到那塊大石,轉(zhuǎn)了兩個彎,前面地勢微見開曠,再向上,山道更為崎嶇,有時哨壁之間必須側(cè)身而過。
行到半個時辰,眼前出現(xiàn)一個極大的圓坪,四周群山環(huán)抱,山腳下有座大池,水波粼粼。在此地,可望見山巔的房舍和幾座宏偉大殿,正是全真教的山門駐地。
折向西行,一陣后,司空湛與東方勝終于到了山門前。
“東方兄請。”司空湛讓禮道。
東方勝當(dāng)下先行,司空湛緊隨其后,過了廣場,丘處機(jī)這時迎面而來。
“哦,師叔你回來了。”猛然看到司空湛,他驚喜道。
司空湛點頭道:“嗯,你二師叔回來了嗎?”
“已經(jīng)回來了。”
司空湛轉(zhuǎn)對東方勝道:“我?guī)煾缭冢@下你們可以好好切磋切磋。”
他又對丘處機(jī)介紹道:“這位是神劍山莊東方勝,你去把我?guī)煾绾推渌粠熤督械綍蛷d。”
丘處機(jī)見禮后,應(yīng)諾而去。
片刻,會客廳內(nèi)。
彼此介紹后,七子已經(jīng)出去,司空湛與東方勝分坐主客,周伯通不斷打量東方勝。
司空湛笑道:“不用急,我不是說了嗎,東方兄特意來和你比試武藝,你們有的是時間。”
周伯通嚷道:“怎么不急?現(xiàn)在就比試。”
“東方兄,你奔波多日,想必早已疲乏,先去休息一日,養(yǎng)足精神再比不遲。”司空湛直接無視周伯通,對東方勝道。
東方勝對比武向來看重,自知此時不是全盛狀態(tài),隨道:“好!”
安頓好東方勝,司空湛問周伯通:“你把九陰真經(jīng)埋好了嗎?”
周伯通頓時憤憤道:“還埋什么?我們都被歐陽鋒給騙了,我們手中的經(jīng)書根本就不是九陰真經(jīng),而是普通的占卜算命的書。”
司空湛一臉訝然,莫非周伯通真宿命般的碰到了東邪。
“這又干歐陽鋒何事,還有,你怎么知道是占卜算命的書,難道你偷偷打開看了?”
“我是看了,但我沒有修煉,并沒有違背師哥的遺言。”周伯通得意說道。
這樣也行?司空湛簡直無語。
然后,周伯通一五一十的把遇到黃藥師夫婦的事情說給了司空湛。
“你把那本經(jīng)書撕了?”東方勝問道。
“假經(jīng)書要來何用,我氣憤之下把那毀成了碎末。”
“你……”司空湛真不知該說什么。
周伯通鄭重道道:“我們兩個聯(lián)手,叫上七位師侄,到白駝山莊追回九陰真經(jīng)。”
司空湛沒好氣道:“別白費氣力,歐陽鋒身受重傷,仇家不少,早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他可不會蠢到呆在白駝山莊。”
周伯通一想也是,不禁沮喪道:“那該如何?我們不找歐陽鋒算賬嗎。”
“什么如何?誰說九陰真經(jīng)是假的?”司空湛慢條斯理道。
“我親眼所見,豈能有假。”周伯通著急道。
“我也看過九陰真經(jīng)了,受益匪淺。”有周伯通的榜樣在,司空湛覺著沒有必要隱瞞偷看經(jīng)書的事情,坦白道。
“什么?你也看了。”周伯通不可置信道。
司空湛撇撇嘴,道:“我只是參閱,并未修煉,和你一樣,不算違背誓言。”
周伯通張了張嘴,憋出一句話來。
“你果然比我聰明。”
接著,他一臉糾結(jié)道:“你的那本是真的,為何我這本是假的?莫非歐陽鋒當(dāng)夜只來得及換其中一本九陰真經(jīng)?”
司空湛撫額道:“你就沒想過東邪他們騙你?”
“騙我?不可能,我老頑童可不會上當(dāng)。”
“你知不知道,世間有一種天才能夠過目不忘。”
“你是說……”周伯通有所明悟。
“沒錯,或許黃藥師夫人就是這種人,她先借你的經(jīng)書,把其中的內(nèi)容全部記住,然后再設(shè)計騙你。”司空湛進(jìn)一步說道。
周伯通越想越有可能,不由臉色大變,叫道:“黃老邪他們居然敢騙我,虧我還把他們當(dāng)朋友,不行,不能就這么算了,我們上桃花島算賬去。”
“你著急什么?就算你去了,沒有證據(jù),他們也不會承認(rèn)。”司空湛翻眼道。
周伯通頹然道:“都怪我一時沖動,把九陰真經(jīng)給毀了。”
司空湛對九陰真經(jīng)下冊不是很重視,見周伯通自責(zé)不已,安慰道:“也不是沒有可能追回九陰真經(jīng)。”
周伯通有氣無力道:“你不用安慰我,我可怎么跟死去的師哥交代啊!”
“我懶得安慰你,東邪既然騙走你的九陰真經(jīng),日后必定會修煉,也會傳授給他的徒弟,到時候,我們認(rèn)出九陰真經(jīng)上的武功不難。”
司空湛可知道東邪的“好”徒弟陳玄風(fēng)和梅超風(fēng),正是兩人修煉九陰真經(jīng)上的武功,才被全真教所知,導(dǎo)致周伯通孤身前往桃花島,以致被東邪關(guān)在山洞十五年。
周伯通突然跳起來喜道:“那個時候,我們找他算賬,他休想抵賴。”
司空湛取出錦盒,遞給周伯通,道:“這是我無意間得到的一枚丹藥,你拿回去服用,可助長功力。”
一聽是丹藥,周伯通嚇了一跳,手一抖,差點把錦盒摔在地上,結(jié)結(jié)巴巴道:“丹……丹藥?”
“是丹藥。”
“傳說中的丹藥?”周伯通又問。
“少林寺的小還丹。”
見司空湛不像是開玩笑,周伯通大喜,他早就聽聞過許多丹藥的傳聞,如今有幸服用,樂得他手舞足蹈。
待他冷靜后,卻連連推辭道:“師弟你武功沒我高,還是你用吧。”說著,要把錦盒硬塞回司空湛手中。
司空湛自知根基不穩(wěn),不宜再服用丹藥增加功力,而且天下大亂,隱藏的高手不知其數(shù),全真教也需要盡快增強(qiáng)實力,因此,才把小還丹給周伯通。
“我另有奇遇,武功已不再其他四絕之下,這粒丹藥你服用最合適。”怕他不信,司空湛一掌劈出,強(qiáng)勁的真氣刮起一陣大風(fēng)。
“那我就用了。”周伯通一呆,說道,后急急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