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國?”賀鏡塵在腦中反復翻找著關于這個朝代的信息,他在研究古琴的時候經常涉及到歷史,所以他對歷史也頗有一番研究。可他卻從未聽說過湘國。
“難不成,我這是穿越到平行世界了?”賀鏡塵很迷茫,也很無助,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來到這個世界,更不知道如何在這個世界立足,在未來等待他的究竟是什么?
好吧,他想不了這么多了,他現在更應該想想接下來要去哪,該怎么存活下去。
“老人家,你們要去金陵的話,可以帶上我嗎?”賀鏡塵決定先到城中去找一份生計,無論如何先能填飽自己肚子再考慮其他的事。
“好吧,我看你也是逃難的,就跟著我們吧。”
接下來的幾天,賀鏡塵跟隨著他們一路乞討。但他始終不敢掉以輕心,更不敢睡得太死,不然老頭一行人也好,其他的饑民也罷,會誤以為這個皮包骨頭的人已經餓死了,從而把他當作尸體吃掉。
不過也許是因為賀鏡塵,又或許是因為離金陵近了,沒有什么死人的原因,他們再也沒有吃過人。
終于,在走了七天之后,賀鏡塵看到了一座高大雄偉的城池,厚重的城門上刻著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金陵。而在城門口大約排起了將近一里長的隊伍,看他們的衣著打扮,估計也是從各地來金陵逃難的難民。
“來,一個一個來,不要急!”門口的士兵正在吆喝著,逃難的人們爭先恐后地涌入城中,好像進入城中就能享盡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一樣。
就快到賀鏡塵時,突然一個軍官騎著馬趕了過來,對著守門的士兵呵到:“上頭有令,從現在開始嚴查,一切難民不許進入金陵,違者就地處決!”
聞言,所有人都是一驚,緊接著臉上充滿了恐懼。一個站在前頭的中年男子顫顫巍巍地問到:“官爺,這,這是為何啊?”
騎在馬上的軍官不屑地啐了一口,說道:“金陵已經接納了將近十萬的災民了,今天讓你們進去,明天不知道還要來多少,再這樣下去,金陵就被你們這群賤民填滿了!”
“軍爺,我們一家老小走了幾百里路才來到這,我的老母在半路上就挺不住死了,我們除了金陵哪也去不了了啊!”
“我管不著你們的死活,朝廷下來的命令,不聽就得死!”軍官惡狠狠滴抽出佩刀,那兇神惡煞的表情,就像是在沙場上看見敵人一樣。
難民們先是被嚇得退了幾步,可不一會突然有人喊了一聲:“反正進不去城也會餓死,不如我們跟他們拼了,這樣還有活命的機會!”
這句話好像是掉落在干草垛中的火苗一樣,點燃了難民們求生的欲望,瘋了一般沖向了城里。那群士兵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愣了一下后紛紛拎起長槍開始阻攔。可守城門的士兵加起來還不到十個人,難民卻有上千人,不一會就沖破了封鎖。
賀鏡塵被后面的人推擠著,跌跌撞撞地進了城門。“你們守住這里,我去找指揮使大人派遣援軍!”未等他反應過來,軍官那振聾發聵的聲音讓他頭也不回地向城內跑去。
賀鏡塵鉆進一條隱蔽的巷子里,直到再也聽不見外面禁軍那粗暴的呵斥聲和難民的哭喊聲后,他才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
現在已是黃昏,絢麗的晚霞被一座座高大的樓宇囚禁在了背后,只有那紅彤彤的火燒云在顯示著落霞的倔強。
不管怎樣,賀鏡塵來到了金陵,她是湘國的都城,也是賀鏡塵命運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