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當那只光拳沉沉飛出時。
空氣劇烈下沉,發出爆裂聲。
初時,那只光拳很平凡,威力不強。
但當它飛過前半程的時候,光拳喀擦脆響,表面龜裂下一層光。
于是。
真正的大天傷展露而出。
它燦燦生輝,完全不像光拳,更像是一顆星辰。
赤紅如血。
墜落星空!
它是大天傷第一拳——星辰隕落!
寒初雪很感動又很悲傷。
楚天是很有誠意的,他寫給天宗的是領悟后的大天傷,不需要寒初雪再領悟了。
所以,寒初雪才可以在短時間內煉成星辰隕落。
而且。
楚天還做出了很多提醒和改動。
將星辰隕落單獨區分開來,不受限于大天傷九式。
這代表只用星辰隕落,不用受反噬之刑。
可以說是“恩重如山”。
可是……天宗卻負了他!
“這是什么拳?”
宇文天相臉色凝重。
如果光拳沒有剝落下一層光,那威力只會讓他蔑視。
但如今光拳燦燦,威力無盡,仿佛要打穿星空。
“戰!”
宇文天相低喝一聲,戰刀飛起,天刀九式接連殺出。
一刀強于一刀。
九刀同出,可斬天地!
嗆嗆……
刀氣長鳴,那把戰刀像是真的化為了天刀。
它以力劈華山姿勢,斬向了那顆“星辰”。
咚!
沒有金屬碰撞的聲音,只有戰刀撞擊“星辰”的悶響。
僅僅一聲。
戰刀便凝固了。
九道刀影一道道潰滅,化為煙塵。
下一刻。
星辰以無匹的勢頭,力壓而下,將戰刀崩飛。
緊跟著。
星辰便轟在了宇文天相的胸口。
砰!
宇文天相飛了,飛出了十五丈。
但那顆“星辰”并沒有就此潰滅,依舊強勢轟擊而出,再次砸中了宇文天相,將他擊入了泥土中。
轟隆!
泥土四濺飛散。
地面出現了一個人形大坑,大坑四周泥土裂開,蔓延而開,密集的像是蜘蛛網。
至此。
那顆“星辰”才潰散開來,徹底消失。
當塵土落盡,人們呆滯般的望著那個人形大坑。
宇文天相正躺在大坑中,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淌,將他整個人都染紅了。
肋骨近乎粉碎,肺臟都被打穿了。
要不是心臟沒有被擊穿,估摸著他已經死了。
他四肢被震斷了,躺在大坑里,像個活死人。
“你……”
宇文天相大口噴血,臉色煞白的問道:“為什么……不殺我?”
以寒初雪的實力,完全可以擊穿他的心肺。
但最后,寒初雪卻沒有那么做。
“我天宗不愿與羽化圣子為敵!”
寒初雪冷哼一聲。
“以后莫要太囂張!”
宇文天相郁悶的直吐血。
剛剛他還嘲笑秋動、劉玨不如女人,如今他也步了后塵。
太打擊男人了!
“草帽男是誰?”
宇文天相轉移了話題。
“你想挑戰他?”
“是!”
“你不配!”
寒初雪搖了搖頭,道:“神域末代天驕很強,任何武者與其對戰,都是一場大風暴。”
“但他不同。”
“有何不同?”
“他與神域末代天驕對決時,風暴很小,看著太平凡了。”
說完,寒初雪轉身便離開了。
宇文天相微微皺眉,沉思了很久。
“原來如此。”
他終于懂了。
他們與神域末代天驕對決,那是強強對決,而草帽男則是控制風暴。
這是控場啊!
什么樣的實力才可以控場?
俯視!
無疑,寒初雪認識草帽男。
她很清楚草帽男的天賦與實力,更自愧不如!
“還真是讓人絕望啊。”
宇文天相苦澀的笑出聲來。
他以為天宗、古靈山只是“鄉下勢力”,兩大圣子就這點本事,兩大圣女即便要強點,又能強到哪里?
誰知那強竟是……秒殺!
他動了動,那只還能動的手臂,艱難的取出一枚丹藥,服用療傷。
“呵呵,你再囂張啊?”
“擄我天宗圣女?”
“當自己無敵了?”
“憑你配嗎?”
天宗武者終于清醒了,放聲大笑。
太爽了!
兩大圣子落敗,寒初雪出現,他們確實很揪心。
萬一寒初雪敗了呢?
可是寒初雪卻以強有力的實力,證明了宇文天相的弱,證明了自己的強!
一拳蔑視!
她像是要告訴羽化圣子麾下天才:想要挑戰我,首先要看看你們值不值我一拳!
宇文天相臉色青紅。
剛才他有多囂張,此刻就有多尷尬。
尷尬到死!
“不敵一拳。”
“羽化圣子麾下精英好像一般啊。”
“我天宗圣女是在教你做人!”
人們徹底興奮了。
他們心里有多憋屈,此刻就有多囂張。
秋動與劉玨沒有開口。
他們望著寒初雪離開的方向,怔怔出神。
“那是什么拳?”劉玨問道。
“不知道。”
秋動搖搖頭。
星辰隕落太重要了。
即便是天宗圣子目前都還不知情。
“如果這一拳還有后續,即便是羽化圣子也不是不可一戰。”
“如果她的靈虛之力可以更進一步,羽化圣子并非不可戰勝!”
今天寒初雪表現出了令他們顫栗的實力。
羽化圣子不出,僅憑麾下精英,估摸著很難戰勝寒初雪。
寒初雪唯一欠缺的便是靈虛之力還不夠強。
讓他們疑惑的是這么強的寒初雪,為何離開了呢?
她不該挑戰神域末代天驕嗎?
全場最郁悶的當屬宇文天相。
在人們嘲笑與奚落中,宇文天相狼狽的逃離了這里。
盡管服用了丹藥,但傷勢難以在短時間內恢復。
他一步步走向遠方。
深黑。
天色黑暗無光。
宇文天相走在樹林中,傷勢明顯好轉了一些。
忽然。
他停了下來,望向前方。
不知何時。
一道身影出現在正前方。
他頭頂草帽,看不到面容。
一身黑衣,幾近融入了黑夜之中。
“誰?”
宇文天相神情一凜,仔細看著前方。
他是靈虛高手,即便是黑夜,只要距離不遠,依舊可以看清。
“草帽哥?”
宇文天相下意識的說道。
此人頭頂草帽,不正是草帽哥的打扮嗎?
無疑,他便是楚天。
“聽說你要我跪在你的面前?”楚天開口笑道。
“你要干什么?”宇文天相警惕的問道。
“我想答應你,讓你實現自己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