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敢欠我們師徒的錢,活膩了你?
算了,他就是一個小小的金丹期修士而已。
高弦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知道的太多為妙。
“和你們交手過的那幾個魔修還有那個被稱作教主的黑袍人,你還記得他們的樣子嗎?能畫下來嗎?”謝墨塵問。
高弦道:“這個你等等啊!”
說著他走了出去,沒一會兒他就進來了,還拿著幾張素描畫。
“那天回去之后,我就把他們的樣子畫了下來。”高弦說著將那幾張素描畫遞了過來。
謝墨塵伸手接過,坐在他旁邊的唐心湊近前。
第一張畫的是一個穿著黑色袍子戴著一個雕刻著古樸花紋面具的人,雖然是黑白的素描畫,但是畫的非常的不錯,一看就是專業的水準。
唐心驚訝地看著高弦,笑著說:“厲害啊,高警官,你還會畫畫呢,畫得真好!”
高弦聽了有點不好意思,他笑著說;“我小時候的夢想是成為一名畫家來的。”
“那怎么做了警察?”唐心笑著問。
“因為生活充滿著各種意外。”高弦笑著說。
見高弦沒有要回答她那問題的意思,唐心笑了笑,低頭繼續看那幾張素描畫。
她看著第一張那個戴面具的人問:“這個就是那個什么教主嗎?”
“嗯。”高弦點了點頭。
“道長,你認識嗎?”唐心問謝墨塵。
謝墨塵搖了搖頭。
他對這人沒印象。
謝墨塵抽走第一張素描疊在后面,第二張素描畫上是一個身材高大健壯的男人。
那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留著板寸頭,肌肉發達,嘴唇很厚,神情兇悍。
“這人叫做陳尹,是出竅期的魔修。”高弦說。
謝墨塵看了看,翻到了第三張。
第三張是一個女人,一看到這個女人,唐心驚訝地叫出聲來:“安思柔!”
“唐心小姐你果然認識她。”高弦說。
唐心詫異地看著高弦:“你怎么知道我認識她?”
“蘇揚說,你跟她交過手。他說,有一天晚上,他在你身上聞到了那個女人的氣味,應該是你跟她交手的時候沾染上的。”高弦道。
唐心聽他這么一說,低頭思索起來。
跟她交過手的魔修,就只有一個,是那個穿著黑袍的蒼老女人。
唐心又想起了那黑衣老嫗的憎恨眼神,原來是她啊,難怪了,難怪那個時候她會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的憎恨眼神。
“我想起來了,我是跟她交過手的。”唐心說,她看著謝墨塵,“道長,原來從我手里逃走的那個黑衣老嫗就是她,那個時候,她肯定用了什么法術改變了容貌。我說她怎么認識我呢?原來是她啊!”
“她竟然成了魔修,這還真讓我意外。”唐心道。
實際上,高弦根據安思柔的相貌特征已經查到了她的信息,并且知道她和唐心念同一所大學。
但是高弦并不能確認那魔女就是安思柔,因為她很有可能借用了別人的樣貌,或者頂替了安思柔的這個身份。
現在看唐心的反應,高弦覺得那魔女應該就是安思柔本人。
不過,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他就是一個小小的金丹期修士而已,那些魔修一個是元嬰,一個是出竅,還有一個真魔,這哪里是他一個小小的金丹期修士能管的事情啊?
唐心看著安思柔的那樣素描,心情復雜,她回想起了跟安思柔交手的那一晚。她將安思柔重傷,但卻沒有抓住她,讓她逃脫了。她為了療傷,所以殺了那五個人。
如果……
如果那天晚上,她沒有放走她的話,是不是那些人就不會死了?
“好了,這事情的經過我了解了。”謝墨塵忽然開口。
他將那幾張素描畫還給了高弦。
“高警官,你已經給蘇揚付了定金是吧!那么,這件事情我們會管到底的,接下來我會親自處理。”謝墨塵站起身來。
高弦一聽,眼睛一亮。
他就等著這句話呢!
“那麻煩你了。”高弦站起身道。
“不麻煩。”謝墨塵笑吟吟地說,“竟然都已經接了你的生意,那就沒有不盡力的道理。”
高弦看著謝墨塵那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模樣,心中對謝墨塵的好感不停UP!UP!!!
瞧瞧,瞧瞧這才是真正的大佬啊,就算是站在了金字塔頂端,依舊那么謙虛溫和,平易近人。
哪像他的那些上級啊,個個趾高氣揚,芝麻綠豆大小的官,比皇帝還能擺譜。
還有玄門的那些老家伙也是,個個拽得要死,恨不得用下巴尖瞧人。
人家都仙尊了,也不見像他們那樣擺架子。
果然這境界沒法比。
謝墨塵看著有點走神的唐心,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走了。”
唐心回過神來,她站起身來,跟謝墨塵一起往外去。
高弦將他們兩個送到了警察局的門口,目送他們兩個上了車子,然后往回走。
走著走著,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之前蘇揚跟他說過的,涉及大乘期實力以上的案子,一億起步。
一開始他以為只有一個元嬰期的安思柔,所以跟局里申請了三十萬的經費,現在連真魔期的怪物都出來了,那、那得多少錢啊?
要是、要是局里不批怎么辦?
一個億啊?這還是起步價呢?
他要是拿不出來會怎么辦?
想起謝墨塵那溫潤如玉的笑容,高弦安慰自己說,沒事的,沒事的,仙尊呢,天道圣人啊,他怎么可能要錢呢?他怎么可能因為這區區幾億就跟他過不去呢?
可是,這個天道圣人他不走尋常路的啊!
他可是連妖族都能收做徒弟,還放任徒弟修魔道啊!
萬一、那個萬一……
高弦腦補出了自己因為交不了尾款,被謝墨塵、蘇揚綁起來吊打的畫面:
在一個小黑屋里,他傷痕累累地被綁在十字架上。
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坐在旁邊的桌子旁,悠閑地喝著下午茶。
銀發黑眸的少年,抓著一根小皮鞭,旁邊是一個大大的火盆。火盆里有燒紅的烙鐵。
他奄奄一息地求饒:“求……求求你們了,我……我真的沒錢啊……”
“啪!”
銀發黑眸的少年一甩鞭子,他慘叫一聲。
“哼,竟然敢欠我們師徒的錢,你真是活膩了。”少年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