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昨晚上,秦傾還是沒有在床榻里面睡,在軟榻上,烤著火盆睡了一夜,暖烘烘的,十分舒服。
帝擎又不能動作,也只能由著她。
隔天一早。
月靈便來了,一邊換著火盆里的碳一邊說:“王妃,八皇子來了。”
聞言,秦傾沒什么多余的反應,只道:“你瞧瞧王爺是否醒了,醒了便把八皇子接待在正堂。”
“您不去嗎?”
“又不是來見我,我為何要去。”
若是放在往常,秦傾一定會先去接待客人。
可現如今,她似乎沒什么興趣。
等月靈搬著火盆離開,秦傾才下了軟榻繞過屏風走到里面。
男人竟睜著眼睛在那瞧著床榻的頂端,好像精神的很。
“王爺醒了?”秦傾莞爾一笑,“八皇子來拜見您了,可是讓他過來?”
如此客氣的詢問。
帝擎的眼眸轉到她身上,涼嗖嗖的,“你能不能好好講話?”
“臣妾很有規矩啊。”她眨眨眼。
帝擎皺眉,“就像以前行嗎?”
話落,秦傾站在那沉默片刻,“那臣妾便自作主張把他帶到房里來。”
說完以后她當真就走了出去。
……
帝咸入門后,先對著穿著端莊的女子拱手:“侄兒給皇嬸請安,那日沒來參加成婚禮,是侄兒福薄,染了風寒怕傳給皇叔皇嬸,如今病好了,才來看望,望皇嬸體恤。”
軟榻上,女子倚著軟枕頭,微微側著身,淺淡的眸光掃他一眼,“八皇子如今的臉色也不大好啊,要不讓藥老的徒弟江公子給八皇子瞧瞧?”
帝咸嘿嘿一笑,“不必不必,哪用得著驚動藥老的徒弟啊,小事一樁,已經痊愈。”
“那便好,王爺身子骨不太爽利,在里頭歇著呢,八皇子進去吧。”
“那成。”
說完,帝咸拱了拱手便繞過屏風進了內室。
今兒是月初了。
“王妃,側妃和夫人來給王爺和您請安了。”
月初是要請安的。
秦傾雖有不耐,卻也不能再阻攔,她輕輕點了點頭。
片刻后,打扮的柔美的薛樺凝與臉色紅潤嬌羞的琦玉,一前一后入了門。
兩人齊齊跪地,各自的奴婢守在門外,“妾身給王妃請安。”
秦傾斂眸輕笑,“起來吧。”
“謝王妃。”
落座后,橋嵐給她們上茶。
“你這紅光滿面的,瞧著倒是讓人羨慕。”秦傾看向左側的琦玉。
聞言,琦玉羞的低下了頭,“是王妃照顧的好,妾身的身子骨才能這般利落,如若王妃身旁需要人,隨時傳喚妾身,妾身來侍奉您。”
不等秦傾接話,一旁的薛樺凝先開了口:“你現在已經不是奴婢了,怎的還是改不了伺候人的習慣,王妃善解人意,怎會讓你親自伺候。”
明里是在說秦傾心善不會勞累偏房,可暗地里卻在諷刺琦玉是個天生的奴才命。
而薛樺凝又怎會愿意讓她們兩個人走得太近,那樣對她半點好處都沒有。
秦傾卻是似笑非笑的,“側妃說的是,本王妃身邊人手夠用,不過你若閑來無事,也可以過來陪本王妃說說話聊聊天,你也沒有娘家,本王妃也沒有,倒是有的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