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比大小秦傾也一把沒有輸。
“我就不信這把你還是小!”趙匡城似乎醉了,已經一腳踩在椅子上一邊在搖。
秦傾眸光淡定,眼底的情緒像是篤定一樣,她僅僅晃動了一下骰子,就停下了,不像其余的人,宛如在做法事一樣。
“大小?”趙匡城聚精會神的說。
女子微微勾了下唇,“小。”
她就像是能看見骰盅里的骰子一樣。
直到連續輸了好幾場以后,趙匡城喝完一杯酒抹了把嘴,“你不是有天眼吧?怎么把把贏。”
女子揚了揚下巴,“你隨便搖一次。”
話落,趙匡城很是聽話的搖動了下骰子,咚的一聲拍在桌上。
秦傾微微停頓了幾下,“二四四五六。”
此話一出,桌上的人都有一瞬間的死寂,旋即將目光挪到了趙匡城的骰盅上。
那一刻,趙匡城覺得自己的臉不僅在發燙,手也在發熱。
幾雙眼睛如炬一樣落在他的手背上,趙匡城開盅的時候都是發抖的。
骰盅一打開。
里面赫然躺著五顆骰子。
二四四五……六。
一個不差!
趙匡城震驚的望向對面的女子,可對方卻似笑非笑的抿唇。
“你……”趙匡城打了個嗝,“你怎么猜這么準?”
然而秦傾卻只是笑著,什么也不說。
她緩緩起身,整理下有些褶皺的衣裙,一如來時一樣的優雅尊貴。
“你們慢慢喝,我要歇息了。”
沒有再回后院,秦傾直接宿在了主院,當房門合上,院中的人都沒回過神來。
趙匡城左左右右的看著掌心里的骰子,也不存在作弊的可能啊,很普通的骰子,怎么就能猜這么準?
他們不知的是,在軍營里,那些粗糙的漢子常年沒什么玩樂,就在每日操練以后聚在一起飲酒劃拳搖骰子。
她每天耳濡目染多少年,陪著那些粗糙的漢子一起搖骰子劃拳,哪怕是她起義登基以后,偶爾還會跟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軍官士兵們搖骰子。
前前后后十幾年,談不上神算,卻也差不多了。
他們幾個偶爾玩那么一次兩次,怎么可能是她的對手。
……
待人散去,房門被推開,床榻上的人早已陷入了夢鄉,全然不知身邊有那么一個人盯著她出神許久。
翌日。
一大早,月靈就過來了,端著熱水給她洗漱。
“王妃,昨晚趙副將和沈大人都留宿在了王府里,這幾日王爺大婚,皇上為了體恤官臣,特意給王爺放了半月的假,故而他們都在。”
“嗯。”
秦傾安靜的凈手洗臉,挽發略施粉黛。
可當月靈給她挽著妻子才挽的發髻時,她忽然擋住了月靈的手。
“挽從前的那種。”
月靈一愣,“王妃,這……”
這不符合規矩。
但是看著女子那副冷淡的目光,月靈怎么也不敢把話說完。
挽成了未出閣女子的發髻后,秦傾起身開始用早膳。
“王妃,您不問問王爺嗎?”橋嵐小心翼翼的開口。
女子這才抬眸,順著橋嵐的話問道:“王爺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