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不巧
因為權月桅這么一遭“關心”,徐婉嬋很是安穩了一段時間。
在發現系統明面上挑撥她對上權月桅,實際上也十分怕權月桅之后,徐婉嬋就多了個心眼。
每回系統催促她出去勾引男人時,她就將權月桅抬出來。
系統果然不敢再言語。
徐婉嬋倒不是說不想完成系統的任務,只是她一天下來來回轉,身體也吃不消,所以想歇一歇。
偏偏這個系統比黃世仁還能剝削人,連歇息的時間都不給她。
所以她只能自己想辦法。
發覺徐婉嬋安穩下來后,權月桅就將人放到一邊先不管。
師傅沒說用什么辦法才能讓原來的徐婉嬋回來,不過這些天她不能出去完成任務獲得所謂的好感值,加上有阿嫦她們準備做的事情。
事情總會有轉機。
她先前預料的沒有錯,這次婁青沒有提前過來,她在院子里正在看書的時候,云綺甩著小短腿跑進來。
說是她的師叔過來。
到前面廳堂時,權舜正陪著君清行說話。
君清行對著權舜說話的聲音很溫柔,他沒有戴面具,又穿著一身白衣,整個人瞧著很溫和。
權月桅心里卻很復雜,她想起上回師傅無緣無故穿白衣,連面具的款式都換了一個。
但師傅此舉在她和師叔見面之前。
權月桅對玄之又玄的推演之術,不知道該擺出什么態度了。
她心里是不愿意相信的,可事實又擺在眼前。
“阿桅,你過來。”
權舜朝著她招了招手,等她走過來才繼續說,“你先前不是讓府衙去找容徵的父母嗎?”
權月桅心里咯噔了一聲,面上卻不動聲色,“怎么了?”
對著她冷著一張臉,權舜也沒奇怪,畢竟在他印象里自家女兒常常這幅神情。
“君公子說,可巧他認識容徵的父母。”
君清行順著權舜的話往下說,“阿桅,容徵的父母正是與我們一般的人,阿桅你應該也明白,我已經盡快聯系他們了,不過大約還有一段時間才會回來。”
“或者你將容徵帶過來,謹慎起見,我還是確認一下是不是他們的孩子。”
權月桅繼續面無表情的看著君清行,她確實是尊師重道的人,對待師傅與對待父親母親沒什么兩樣。
盡管她從未見過這個師叔,不過既然師傅重視,那么她也會將這個人當作是可敬的長輩。
前提是真的可敬。
“不巧,容徵不在府中,短時間內也不會在。”
權月桅緩緩坐下,眼睫微顫,嘴角勾起,露出一個笑容,她這笑卻比不笑的時候瞧著還要冷漠。
“他什么時候能回來?”
“少則兩月,多則半年。”
君清行似乎明白了什么,手撫著折扇,無奈的看向權月桅,“阿桅,我知你定然是不舍得他,只是容徵的父母也很想念他。”
權月桅“哦”了一聲,抬起眸黑白分明的眼眸眨了眨,“可是容徵如今真的不在這里,難道師叔以為我會騙你嗎?”
君清行縮在袖中的手指掐算了下,自然無果,他又繼續看著權月桅,卻半晌更看不見任何東西。
“既如此,我今日就先離開了。”
“如果那孩子回來,阿桅你讓人去竹樓通知我一聲。”
在君清行要離開時,權月桅忽然叫住他。
“師叔,請留步。”
她將袖子里的匕首拿出來,然后遞了過去,“按說師叔之禮,我不該推辭,只是我一個姑娘家,生的柔弱,總不好整日拿著這些利器。”
“傷著別人也就罷了,若是傷著自己可怎么好?師叔,你說是吧?”
權舜:“……”
見鬼,女兒好像中邪了怎么辦?
生的柔弱,還有傷著別人但是傷著自己又是什么鬼話。
權舜看出權月桅對君清行態度上的不對勁,只是挑了挑眉,漫不經心的退后了兩步,只當瞧不見這兩人。
君清行怔愣了許久,抬起手接過匕首,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緩緩閉了閉眼,“是我考慮的不周了,之后我再……”
“師叔,我什么都不缺。”在他說準備要送其他東西之前,權月桅及時打斷。
“好。”君清行微垂著的眼里,是掩藏不住的復雜。
直到人離開,權月桅看了許久才對權舜說,“爹,如果我不在府中,有自稱容徵父母的出現,一律打發走不用相信。”
權舜斟酌了下這意思,總覺得有些奇怪。
“你不是一直找容徵的父母嗎?還是你太喜歡這孩子所以想養在身邊?”
說到這權舜就猶豫起來了,要是女兒真這么想,那他肯定是要阻止的,畢竟容徵也有他自己的親生父母,搶人孩子算是怎么一回事。
一見權舜這表情,權月桅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了。
但又不能給一個真的解釋,就是解釋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于是她只能含糊不清的說,“容徵的父母一早就有了線索的,想來是身份特別,所以可能會有上趕著來冒充的。”
為了讓她爹更信這話,權月桅將容景初也給拖下水,“這事陛下也知道的。”
權舜聽此愣了一會兒,最后點頭,“那便好。”
等權月桅離開,權舜才在原地重重的嘆了一聲,他雖已經有許多年沒有領兵打仗,尋常時候也未去朝堂,但這不代表他已經不會思考。
旁的人來上趕著冒充他還有可能信,可對面是君清行,想到他的身份,以及阿桅方才的反應,權舜眉頭皺得極深。
回了院子里便看見書靈飄過來,一想到君清行能感知到它的存在,權月桅又忍不住拿過碎星劍,利索的架在書靈身上。
書靈哆哆嗦嗦,【主人,我什么都沒做啊……】
“我知道,所以才想砍你。”
書靈嚶嚶嚶的哭了起來,在它哭聲愈發變大時,權月桅屈起手指,彈了下劍身。
這清脆的聲響叫書靈整個身體哆嗦的更厲害了。
【主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書靈以為她這是準備像前幾次一樣拷問它,忙繼續說,【主人,你要相信我,我是不可能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