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偉大的母親

　　王鵬海在班里學習成績一直排在中等水平，一個農村娃在他們老家能升到高中已經是不容易了，在加上日以繁重學費，還有弟弟妹妹也在上初中，他早就想外出打工替父母分擔一點壓力了，母親雖然不識字也沒上過一天學，可卻是個非常明事理的女人，她希望自己兒子將來能有文化，能有成就，所以對孩子的未來她報了很高的希望，母親那怕和自己丈夫再辛苦再累她也希望自己孩子能上完大學，甚至不惜去買血供養著幾個孩子讀書（當時豫南地區買血是很常見的）就這樣王鵬海懷著一顆萬分內疚的心考上了縣的高中。

　　這樣的一個貧農的家庭，貧窮的就剩下幾畝貧瘠的田地，每年要從地里長出孩子們的學費，一家的穿衣吃飯可見日子過的是多么的艱難，王鵬海的父親在村里可是個響當當的勤快人，因為他老實，誠懇謙和，十里八鄉的人都喜歡找他幫忙，而且父親干活是個多面手，樣樣會。

　　王鵬海的記憶里，從14歲開始每隔幾天就會陪媽媽去集市上賣4袋稻子換取200多元錢，以滿足一家6口人的零用和日常開支，多的錢母親就會攢起來給孩子們上學。父親農忙時收莊稼農閑時就去工地干活換取點錢來供養這幾個孩子，姐姐也高中畢業后放棄了高考進城打工了，（姐姐是為弟弟妹妹們犧牲自己的求學機會）。今天上午媽媽獨自拉著人力板車就走了，回來時候時候由于路太窄掉溝里了母親一個人費了半天勁才把平板車拉上來。

　　回來后，母親連忙拿起圍裙開始做飯，王鵬海幫母親燒火，母親就問；“娃想過上大學了嗎？”

　　王鵬海：“沒想好”。這時候王鵬海心里是無比的難過和痛心，這位用辛勞和慈愛將自己一步步推向高等學府大門的母親，是多么期盼著孩子能上大學。想到這些王鵬海眼睛濕潤了。

　　媽媽看到后趕緊問：“咋啦，你咋還哭上了呢，是不是學校又要交錢買資料了，我明天在去賣點稻子”。

　　王鵬海知道家剩下的糧食已經不多了，那還有多于的糧食去賣，就哽咽這說：“媽，家里的糧食哪還夠賣的了，你不吃了”。

　　“不夠吃就去借點到秋天就收新稻子了”。媽媽一邊和面一邊說。

　　“不是學校要交錢，今天學校出通知說部隊上來人征兵了，我想去當兵，想在部隊好好干”王鵬海終于說出了口。

　　頓時王鵬海感覺母子的對話氣氛沉重了很多。“你那是當兵的材料，好好上學將來考個大學，比你種地強，再說咱們部隊上沒熟悉的人，你去了就是表現在好，將來想出頭也不好辦，”媽媽說。

　　其實媽媽說的也對，因為村里有幾個當過兵的，幾年就回來一無是處的在家務農，他也經常聽人說部隊里沒關系是多艱難。

　　“媽我想去鍛煉一下不一定非要上學，也不一定非要考軍校，”聽到王鵬海的回答后。

　　媽媽潸然淚下：“孩子，你跟我說你究竟是為啥不想上學，”媽媽由此一問，是之前王鵬海，在1個月前就跟媽媽說不想上學了。

　　這個事情還要從他一個同班同學說起，這個女孩就李歡。和王鵬海初中一起升到高中的，他們一直是同桌，兩個朦朧羞澀，青春花季少年，對彼此非常的依賴。但是又不知道，這是不是所謂的愛情，只要上課看不到對方就會很不自在。高二的一天晚自習，王鵬海應邀，送李歡回家，在路上。李歡對王鵬海說：“我看不見你的時候就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王鵬海拉著驢臉說：“你是不是，又想看我的政治歷史地理的卷子，還沒考試哪，甭著急。”這時候的王鵬海還沒意識到，這個女孩后來會給他幸福甜美，同時也讓他以后的人生里，痛徹心扉，讓他肝腸寸斷，撕心裂肺。

　　那次以后每天送她回家，成了王鵬海的慣例，因為王鵬海是住校生，而李歡就在縣城里住，所以有了這個條件。他們每晚在回家的20分鐘路上暢談著人生，憧憬著美好得未來。日復日很快一個學期就過去了，寒假就要來了。

　　考試完的當天，同學們都在教室收拾東西準備回家，這時候李歡對王鵬海說：‘送我嗎？”

　　王鵬海調皮的說：“沒時間，我還要騎車回家哪80多里地，我要蹬幾個小時才能到家。”說著王鵬海正忙著整理書包。

　　李歡說：“你送我回家，我讓鄰居家的哥哥騎摩托送你回家。”摩托車94年摩托車在城里也很不常見，更何況是在鄉啦。

　　王鵬海抬頭不解的看著李歡開玩笑的說：“姐們，你今天想干嘛，別為難我啦，要不回家我媽媽會用棍棒收拾我的”說話間同學們都走完了。

　　齊軍是勞動委員他拿著鑰匙站在門口問：“你們倆誰晚點就鎖門，鑰匙開學的時候再拿來，一定要保管好啊，”

　　李歡上去搶了鑰匙就說：“我鎖吧，到時我把鑰匙交給班主任”。

　　王鵬海看著離開的最后一個同學心里有些著急：“大姐有事沒事呀，我真的要走了，不然到家準天黑了”。

　　李歡坐在哪里靜靜的說：“我就想在和你再待會”。

　　“俺滴乖乖呦，一天10多個小時都奉獻給你和學校了還不夠嗎？”王鵬海苦笑著繼續道“過不了一個月我們就會再回來的，同志革命尚未成功，咱們仍需努力”。說完王鵬海拎著書就往外跑。

　　就在這個時候李歡一個箭步，從后面死死的抱住了王鵬海的腰。同時李歡哽咽著，這場景，讓這個剛剛朦朧的少年，產生了無限的憐愛，霎那間這個少年僵在哪里，不知道所措，頓時他的內心感覺自己無比的強大要給這個朝夕相處的女孩溫柔和依靠。

　　這時候李歡的手臂越來越緊哭訴述說：“我可能以后就見不到你了，或者很難見到你啦。”

　　這時候王鵬海才明白：“為什么，你不想上了嗎？不是說好了，我們一起考工業大學的嗎？不是說好了你去學攝影，我去學機械，我給做個遙控的輪椅，你給我拍下我最帥的時候嗎？這些你都忘了？”。

　　聽到這些李歡哭的更厲害了，說：“我沒忘記，我記得很清楚，可是我父母要讓我去BJ上完高中，然后去國外留學”。王鵬海聽完，覺渾身無力，他這時候才意識到原來父母的實力，也是決定自己命運和幸福的關鍵因素。他靜靜站著一言不發任由李歡低聲的哽咽著，雖然他們彼此沒說過愛對方或者喜歡對方的話，但是彼此都清楚誰也割舍不下對方。

　　慢慢的王鵬海回過身來，對著淚水滿面的李歡笑著說：“哦這是好事，能去留學是好事情呀，你別哭呀，在說你父母這么大的官你就是不留學將來的前途也比我明亮。”

　　李鵬海笑的是那么的勉強，笑的的是那么的痛苦，一個初成男人的臉龐，兩腮嵌入淺淺的皺紋，略顯的有些暗暗的滄桑。

　　李歡說：“可，，，可，，，我多么希望，能夠天天看到你呀。”

　　王鵬海說：“聽我說，前途重要，我們都還年輕，別說舍得舍不得的話，將來你要是事業基礎好了，我還要靠你提攜哪”。說出這些的時候，王鵬海這個年少的心里有一個非常理智的念頭（好在沒開始，還能收的住，自己就是種地的兒子沒啥能跟她比。）

　　就在這時候，班主任老師胡偉來到教室，看見這樣的場景，再感到不解和驚訝的同時，也有幾分尷尬。

　　老師問：“你們兩個小鬼還沒走嗎？我來看看，以為都走完沒鎖門哪。”

　　李歡邊擦淚水邊說：“我一會就鎖。”王鵬海說：“我們馬上就走。”

　　老師看到問題也沒回避直接開門見山說：“你們兩個是不是還有啥問題沒搞清楚，準備分手了。”

　　王鵬海很驚奇，分手這個詞當時對他來講很陌生，于是急忙說：“分啥手呀，開學以后不又能天天見面了嗎？”老師說：“我以為你們兩個在談戀愛哪，趕緊回家吧王鵬海你不怕回家天黑嗎？”于是王鵬海在老師的掩護下撤離了現場。

　　回家的路上，李鵬海總是感覺，今天的腳踏車比以往重了好多，好像車后座上載著什么重東西似的，前進一步都很難，索性就下來推著腳踏車，一路推著走著思考著，他在腦海里反復的在想，他對李歡的感覺是什么，聽到她要離開就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好像自己的身體內少了什么東西一樣，更像是自己身體里某個器官被割掉了一樣，那么痛苦，那么壓抑。心理老是覺得自己有無法言語的痛楚。

　　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對任何人都沒有。就這樣思考著，不知不覺中他走了40多分鐘。突然一個面包車停在他跟前，下來了一個人付給司機3塊錢后，就讓司機開走了。盡管下車的人距離王鵬海只要幾米，這么近的距離，可他依舊沒注意到是誰，所以他就低著頭繼續往前走，走了大約5分鐘后，面那個人拍了他一下肩膀說；“小伙子，看來是真的失戀了。”

　　這不是班主任胡老師嗎？（胡偉大王鵬海5歲師范畢業剛1年就帶他們班啦，跟王鵬海一個鄉的，只不過他每周是坐3元的面包車來回去）。

　　王鵬海立馬聽出了這個聲音，于是趕緊把自己的思緒從剛剛的沉思中強行拉出來，急忙來應付老師道：“沒有，這不是好好的嗎？

　　老師：“真的好好的嗎？光好好的就夠了嗎？小伙還年輕自己要對自己前途負責，如果你想將來一步成功走捷徑這無疑是你最好的選擇，人生的路很長你要想，你自己將來要干什么，怎么樣才能讓你自己快樂，親人幸福，我不是怕你談戀愛，我是怕你不懂事做錯事情呀，馬上就要高三啦，你準備的咋樣了。”

　　王鵬海能理解老師的苦心于是說：“老師放心，我不會做出啥過份的事情，就李歡說他要去BJ上學了，所以我有點感覺不得勁，好像少了點啥，學習方面我也沒啥可準備的估計二本我沒問題，如果一本就要明年好好拼命了”老師看著王鵬海。認真的說：“你的成績一直很穩定不算好也不算差，至于你剛說的，你倆那種感覺呀，難舍難分我也看的出來，彼此是非常欣賞對方的，目前我也只能用欣賞這個詞語來形容。”

　　王鵬海抬頭看著老師，老師看了他一眼我說：“因為你王鵬海還不夠格說喜歡或者愛，你知道她的家庭背景嗎？她比你家好的多，另外你將來能給她啥，指望她的父親施舍你嗎？”（王鵬海被老師這句話說的蒙蒙的，直到多年后，他才明白老師是想告訴他你想成為金龜婿還是想成為真男人。也是多年后老師告訴他的）

　　王鵬海：“我沒想過這么多，就是心理不得勁，說不上來啥感覺，可能過幾天就會好吧。”

　　老師：“希望你能過的了你心里的這個劫，然后好好對付明年高考，別讓你父母空歡喜白等了12年”。

　　王鵬海想是呀，父母多么渴望自己能上大學。

　　“來小伙騎上車，你帶我一段”老師說著就坐上他的自行車。

　　他這時感覺車好像輕了不少，騎了一段他跟老師對調一下，就這樣師生倆輪番著蹬著，這輛破舊的自行車奔跑在回家的路上。他們一路說著資本論，談著盛唐強漢就到家了。到王鵬海家天已經黑了，王鵬海拿了個手電筒跟弟弟一起把老師送回家。老師家離王鵬海家還有8里遠。因為媽媽看見王鵬海是跟老師一起回來的，所以沒有因為回來的晚而責備孩子。

　　第二章失而復得

　　時間過的真快轉眼間大家都在準備年貨了，這就意味著一年要過去了。離高考又進了一步。

　　媽媽讓王鵬海跟她一起趕集去賣點蘿卜好曬點咸蘿卜干，在買點臘菜（雪里紅）鹽咸菜，開春上學好帶上。在街道上碰見班主任老師：“老師好，買啥好東西了”

　　老師回過頭看見王鵬海和他媽媽，趕忙打招呼笑著說：“王大嫂，趕集了”，“

　　王鵬海媽媽說“偉子，中午去我家吃飯吧，鵬海他爸爸剛回來說要去你家坐坐也沒時間”。

　　“不用了，大嫂，我大哥有空你讓他來，”老師說。

　　“好的，你先忙著我還要去看看魚啥價那”鵬海媽媽掩飾著說。

　　“好的你先去忙，回頭見”（老師其實也知道媽媽肯定是買咸菜準備給他上學帶上的，但是多年后老師告訴王鵬海，那天的事情他由衷的佩服鵬海的母親）

　　轉眼間新年就過完了，孩子期盼的元宵節也漸漸臨進了，忽然有一天一個同學叫劉珊，是李歡一個大院里的。也是王海鵬同班同學，來找王鵬海見面就說：“你家真不好找，李歡特想見你，昨天他跟她媽媽吵架，被關起來啦，出不來，”。

　　王鵬海急忙道：“為啥，你咋知道我家住這里。”

　　“老師告訴我的”劉珊邊說邊翻自己的書包。

　　王鵬海的媽媽被外面的聲音驚動了于是也出來了：“這姑娘那里人呀，快進屋說話。”

　　劉珊一看鵬海的媽媽笑呵呵說：“不用阿姨，我就是個信使，你管飯就行”（就是因為這句話，海鵬的媽媽認了這個干女兒）

　　“看你說的，來管飯還管夠，快進屋”鵬海的媽媽忙著拿凳子。

　　“我信哪去了，該不是沒拿吧”劉珊急的一頭大汗。

　　“啥信”鵬海媽媽問。

　　“不是給你的，是給王鵬海的”劉珊看了一眼一邊焦急等待的王鵬海。

　　“哦，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就不懂了，坐著別走我給你做飯去啊”鵬海媽媽說著就去拿桶打水。

　　“好的，阿姨你別做的太復雜，隨便點就當我是你閨女就成”劉珊一邊低頭翻書包一邊說。

　　“看你說的，反正好吃的沒有，飯管夠就中了”鵬海媽媽也開起了玩笑。

　　一會功夫劉婷從包你拿了一封信遞給王鵬海說：“自己慢慢去品味吧，回信一會交給我，我帶回，我現在幫你媽媽做飯。”她放下書包就去了廚房。王鵬海拿著信，走到院子外面的稻草堆旁，背靠著稻草堆坐下，小心的拆開這個驚喜，認真的看著。

　　（鵬海：

　　我很榮幸也很高興，能跟你同窗五年，五年的歲月里我們一起長大，我看著你開始扎皮帶，我看著一天天變的高大，我聽著你的聲音一天天的變得如此的富有男性的魅力。我們共同經歷了花季和年少的歲月，記得一次初中測驗你給我抄卷子嗎？記得你送我的那個超級大的橡皮嗎？現在都還沒用完，我一直收藏著它，還記得你16歲那年生日，我送你的球鞋嗎？記得你給我買的《一點通》嗎？老師常常跟我們說，同學之間的友誼是能夠萬古長青的，你信？半個多月沒見你了，真的好想你，想念你笑著說：“姐妹，吃飯沒。”想念你送我回家的那份安全感。我跟我父母說了，不想轉學可是父母不同意。堅決讓我去BJ的伯父哪里上學。可能他們對我的期望很高吧，我很難過，很無助。怕到了BJ見不到你，我會瘋掉，這幾天沒心思看書，沒心思學習。你能跟我一起轉學多好。希望望你記得我，等著我從BJ回來，。。。。。。。。。。。。。

　　 你最想念你的的同學

　　李歡）

　　這就是信的大概內容，當看完這封信的時候，王鵬海的淚水在眼框里打轉，此刻他真不知道該說啥，該寫點啥，這樣的離別對于年少的王鵬海來講是殘酷的，是毫無經驗可借鑒的。于是。。。。。回信

　　（李歡；

　　我尊重離別，珍重再見，青春的日子里，能認識你是我人生最幸福的事。能跟你一起讀書我很開心，在過去的日子里，我謝謝你在學習上給我的幫助。我們共同經歷的點滴我都記得，我也永遠記得終身不會忘記。祝福你在BJ學習順利將來能出國好好深造。至于我不用擔心，我打算明年好好高考將來去實踐你說的可以遙控的輪椅，其實愿景都是美好的，現實都是殘酷的，天下沒有不散伙的土匪，我就當你被收編正規軍了。記住財富權勢不能永恒只有朋友才是永恒的。。。。。。。。。。。。。。

　　同學王鵬海）

　　 這就是回信，在這兩封信中可見兩人的不舍和深厚的情誼，同時有透露著對現實的無奈。

　　 劉珊拿著信，回去了，沒過幾天就開學了，開學的當天王鵬海來到依舊的位置，本能的看看自己的左邊，發現是空的，他突然才明白‘哦，本來就是空的，如果有人，那就不對了’。

　　新學期總是熱熱鬧鬧的，大家都忙著總結這一個年關自己掙了多少私房錢，王鵬海無精打采的坐在位置上，這個時劉珊來到了王鵬海跟前一本正經的說：“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那個，”

　　王鵬海抬起頭一看是劉珊就說；“先聽壞的吧，”

　　“哪，我偏偏告訴你好消息，你那死去活來的同學不會轉學了，”劉珊故意陰陽頓挫搖頭晃腦的說。

　　王鵬海猛地抬起頭緊張起來，因為他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又回來了；“你聽誰說的，別騙我”

　　“絕對是真的，是李歡已死相逼，絕食，，，他父母才同意讓她上完高二在轉學的，小哥哥切記只有這一個學期呦”劉珊估計氣王鵬海。

　　整個下午王鵬海就感覺自己好像又活了過來，第二天他把他左邊的桌子擦的干凈凈。果真不辜負他的愿望，李歡真的回來了。一進門就沖他說：“王鵬海，沒想到吧，本小姐又回來了。”王鵬海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激動的說不上話來，就在那一個勁的點頭。邊上有幾個看熱鬧的同學七嘴八舌。

　　一個同學說：“鵬海他的意思是，吃了她的給他吐出來，拿了她的給她還回來”

　　另一個同學說：“回來就回來，有啥稀奇的我以為是恐龍又占領地球了哪”

　　“多嘴，你去死吧”李歡狠狠的教訓了那個同學（黃博）回過頭來看到王鵬海，王鵬海剛好也在看她，四目相視王鵬海感覺心里有種被電的感覺，此刻的王鵬海真想上去抱住她，仿佛她就是自己的珍寶失而復得。

　　這樣他們又在一起學習一起爭論，還是照例每晚王鵬海送她回家，新學期剛開始2周大家都已經進入緊張的學習階段。畢竟都是為前途，沒人敢懈怠。

　　過大約三個星期后的一天，十多個同學為了一道幾何題目在教室里討論了半夜，其中就有王鵬海，李歡，黃博，和其他幾個同學。當大家找到答案后已經是網上10：00多了。散場后王鵬海推著自行車，李歡拎著書包，漫步在回家的路上，平時他們路上都會討論一下未來的社會，未來的生活，未來的職業，然而今天李歡卻不吱聲，盡管王鵬海再逗她，她還是悶悶的，于是王鵬海也安靜了下來，彼此都能清晰的聽到對方的腳步聲，這時候李歡說：“鵬海，我們這是愛情嗎？彼此是喜歡對方的嗎？

　　王鵬海一下也呆住了：“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難過我也會難過，你開心我也會開心，我知就道我們同學5年了都是同一個班，我知道你要走，我很難過，我看到你回來我很開心”。

　　李歡說：“我問的是你是不是喜歡我，可以結婚的那種，或者將來你可以娶我做老婆的那種喜歡。”

　　王鵬海突然站在那傻傻的看著李歡久久不語，李歡走著走著突然發現王鵬海掉隊了，就回頭說道：“你真的就沒想過我們這種關系嗎？我們之間真的只有同學的情誼嗎？你真的沒想過將來我們要永遠不分開嗎？”

　　王鵬海這時才緩過神說：“想過，可沒想出結果，我承認，我是想長大娶你做我老婆可，我們現在不是還小嗎，才18歲。我還沒上大學，連個養活你的資本都沒有，甚至將來上完了大學都不知道該干嘛去，現在聽說大學畢業都不包分配了。”

　　李歡回過頭朝著王海鵬的位置走了過來邊說：“我只要你一個承諾，我愿意等你，哪怕是10年，20年，我都會等你回來娶我過門，一個承諾你都不給我嗎？”

　　王鵬海頓時感覺自己羞愧難當，堂堂七尺男兒竟然連自己愛的女人一個未來生活都保障不了。他抬起頭默默看了李歡很久說：“我答應你我將來一定會娶你過門做我妻子，我也一定會努力奮斗為我們的將來。”

　　李歡沖上去抱住王鵬海的脖子說：“鵬海你記住你今天說的一切，我也會等你來娶我，無論我走到哪里，等我上完學，我一定回來找你然后嫁給你，”

　　王鵬海頓時覺的世界真美好，未來真美好，仿佛他看見了他們兩個的家庭就在眼前。李歡抬頭癡癡的看著這個讓他沉醉的同學深情的親吻了他的臉頰。就這樣他們的關系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