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接下來的幾天,不出意外,林姝潔沒有收到溫言的消息,正想著也快國慶節了,想到他自己一個人回了國,家人都在國外,便開始琢磨他的去處。
此時的溫言正在糾結該怎樣開口,又怕林姝潔真的喜歡季恒,只好假裝以姐弟的身份,在輸入框修修改改。
這時,微信彈出了消息框,林姝潔懷著期待打開了消息框,原來是自己的母親,
‘姝潔,你這次和小溫是一起回來的吧?’
她看了回到:不知道,還沒有問溫言他現在住哪。
‘小溫沒告你他在咱家小區里買了房子嗎?你倆一起回來吧,多照顧點小溫。’
林姝潔心想,溫言什么時候住到我們小區了,剛準備打開對話框問這件事,對面先發來了消息,
‘姐姐,你身份證多少呀?’她知道溫言是想買回家的動車票,剛想拒絕,又進來了一句話
‘不要拒絕我。’
可憐jpg.
林姝潔立馬給了身份證,想著見面再說這件事吧,手機上一兩句也解釋不清。
回家當天早上,溫言在女生宿舍樓下等著林姝潔,原本是想給林姝潔拿行李箱,結果兩人都只帶了一個背包。
打車路上,林姝潔問,“你什么時候在我家小區買了個房子?”
溫言回答道:“我爸怕我在國內也沒個照應著,想起來和林姨帶了個招呼,便買了和你同一個小區的房子,其實還因為……”
最后幾個字林姝潔并沒有聽清,但也知道他想說什么,心里像吃了蜜棗一樣甜。
上車的時候才發現,溫言買的竟然是商務座,可能因為周圍環境的影響,兩人一路上都沒說幾句話。
因為江城離蘇城不遠,很快到站了。
一出車站,便看到了站那兒的林母,年已42的林母仍是韻味十足。
林母看這倆孩子的氛圍沒到位,便猜到了,這倆人還沒在一起,誒,先回家好好吃個飯吧。
三人一起去了林姝潔家。
飯后,林母說到:“姝潔,你出去買瓶醬油吧,再買點水果。”
林姝潔知道這倆是有話說,也識相的出去買鹽了。
林母見女兒出門,便轉身問到:“小溫啊,你是不是喜歡姝潔啊?”
溫言紅著臉點點頭,隨即又失望的搖搖頭。
林母說到:“這孩子還是因為當年的事有影響啊,不過你放心,她絕對除了你喜歡不上別人。”
隨即,便回憶起了當年的事。“她八歲那年,也是你出國的那一年后幾個月,28歲的我那時在樓角落開了個店,治安還不太好,傍晚店里來了兩個經常在外面轉悠的小混混,見人很少,便對我起了歹心,你林叔走后我最擔心的事發生了。”
說到這兒,林母留下了淚水,溫言趕忙安慰林母:“阿姨,提到您傷心事兒就不要勉強了。”
林母擺擺手繼續說道:“我沒事,是姝潔那孩子有事啊。當時,姝潔回來的及時,跑到樓里家家戶戶敲門找了大人報了警,又跑回來把啤酒瓶敲到一人腦袋上,才拿起破碎的衣物護住了我,后來有人來了,才阻攔了他們對我們母女倆的拳打腳踢。
姝潔從那以后就對異性的接觸感到了排斥,我便想也只有你能回來改變這個情況了。
后來,姝潔再沒放心我一個人出去過,你林叔走后留下的錢也勉強夠姝潔上到大學,可這孩子爭強,自己成年后再沒找我拿過錢,還總是補貼家里。
這孩子有事從不和別人說,自己憋在心里,但是我能看出來,姝潔心里有你。小的時候,幼兒園的小伙伴除了你都不和她玩,因為她沒爸爸,也從不知道如何處理異性的關系,你出國后,姝潔傷心了很久。”
溫言聽后久久地回不過神來,胃里傷心的泛起一股酸水,嘴里有了淡淡的苦澀,眼圈也慢慢的紅了,也不知道怎樣安慰林母,只好說自己會照顧好姝潔的,不會讓她再受傷了。
林姝潔推門而進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也知道母親說了些什么,別過了腦袋,把眼淚憋回去了。
調整好情緒后說道:“媽,這不是沒事兒了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林母擦干凈眼淚,“對,會好起來的。你和小溫去他家幫他收拾一下吧。”
便把兩人的包拿起來放到愣神的溫言懷里,接過林姝潔手里的醬油,把兩人推出了門外。
林姝潔被溫言拉著走到了他家門口,一路上,溫言的手都緊緊握住她。
剛進門,溫言情緒就繃不住了,低聲嗚咽起來,雙手抬起來想抱住林姝潔,卻又放下,只好更用力地握緊她的手。
林姝潔見了這樣脆弱的溫言,心里嘆了口氣,摸了摸他的頭發,擦了擦泛紅留著淚的眼睛,把額頭微微地貼了貼溫言的額頭,用力抱住了他,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乖乖,不哭了。”
溫言看著懷里僵硬的身軀,也不再哭了,想起自己小時候掉眼淚的時候,她就是這樣安慰自己的,多后悔當初和父親去了國外,留她一個人承受這么多,暗自發誓以后會加倍的對她好的。
“姐姐,沒事,你適應不了可以慢慢來,我不介意的。”
林姝潔聽后,拍了拍溫言的肩膀,“小粘人精真體貼,我幫你收拾一下家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