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啦,快點搭啦,現(xiàn)在都快傍晚了。”麥露累倒在地上,有氣無力地說。
我們都沒有露營地經(jīng)驗,有的只有剛開始的熱情,看著網(wǎng)上的視頻,卻還是手忙腳亂的我們。
我都開始懷疑我們應不應該來了,只是為了看個流星把自己搞得那么累有必要嗎?
三點出發(fā),四點半到達這個地方,開始研究如何搭帳篷,我們以為看了幾個視頻就天下無敵了,而且還那么晚才來。
“你自己一直在化妝,還畫全妝,怪誰?”翁妃沒好氣的回懟麥露。
“要不是......”
“他們搞搭好快啊!”我怕她們又吵起來了,就連忙扯開話題。
我們?yōu)榱吮憬荩唾I了組裝好的帳篷,可即使這樣,我們還是沒搭出來,看來動手能力這種東西就是天生的,有人就天生不會這些。
比如我們四個。
米云走了過來。
“我來幫你們吧!”他三兩下的就弄好了,還好有他們幫我們呢,要不然今晚我們可能只能蓋著帳篷睡覺。
忙了兩個小時,我們真的累了,帳篷一搭好,就忙往里面鉆,即使地方不大,但只要能躺著就好。
我們四個深切灌輸著這個原則。
還好五月的天氣不算太熱,至少晚上還是會微涼,否則這個小帳篷我們怎么擠呢?
一敏拿出了水和面包給我們吃,累了那么久,好像也不覺得肚子很餓哎。但還是勉強吃下去一個小面包。
我們今天上山的時候看到好多人也在這個山上扎營,多數(shù)都是拿著攝像機的,會拍照的人真帥。
凌晨一點。我睡不著覺,麥露也是。
我們站在外面,看著繁星掛天,觸碰不到卻留戀無比。
那時的場景我記了很久很久,每到遭遇挫折的時候我就會想起那一天,四個青年人站在黑夜中,看著望不到地的前方,滿是向往。
“怎么沒睡啊?”我的眼睛始終看著天空,麥露也是。
“我媽發(fā)信息給我了。”
“噢。”
我們相對無言,只是靜靜地欣賞這難得的美景。
正當我入迷的時候,一個聲音飄進我的耳朵。
“雨桐,雨桐。”
原其在不遠處笑聲喊我,麥露見狀笑了一下說:“去吧,你這個女人,你就拋下我去吧。”
我看著麥露,給了她一個隔空吻,“等一下就回來找你噢,等我。”我自認為嫵媚的說道。
她“哼”了一下。
我和原其走到一個漆黑的小樹林,旁邊沒什么光亮,只有剛剛我在的那個地方會送進來一點月光。
他抱著我說:“我好想你啊!”
“今天不是一直在見面嗎?”我的臉有些紅,可能是周圍沒有風,太悶了。
“不一樣,我都沒有和你講幾句話,你都不來找我。”說著他還帶些委屈巴巴的,搞得我忍不住捏著他的臉,扯了一下。
沒想到這人的臉那么多肉的嗎!
他慢慢靠近我,我似乎知道些什么,緊閉著雙眼。
忽而一道光在我眼前晃悠,搞得我有些心虛地睜開了雙眼。
竟然是一個外國人,拿著手電筒,他看到我們之后連忙道歉,腳步不停地退后。
我們也嚇得放開了彼此,就這樣呼吸著空氣中的尷尬,那個老外見狀反而1和我們聊了起來。
“我叫朵拉,是來這里拍照片的,剛剛不好意思啊!”
聽著這個老外粗壯的聲帶帶著些地方口音,卻叫這么嬌氣的名字,又一次調(diào)侃到我們剛剛的事情,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你的中文也太好了吧!”
朵拉“哈哈”兩聲,似不想深究這個話題。
通過對話知道,他是兩年前才來這里生活的,以為這里的民風民俗很對他的口味,所以就留了下了,并且時時會拿著相機拍攝重要時刻。
他說他現(xiàn)在是一名教師,說出來之后我們都感到有些震驚。
原其和他似乎很有話題,一直在聊,聊這聊那我都有些插不上嘴,便無意間看看手機,凌晨三點了。
“三點了,我們回去吧,那里的位置比較好,實現(xiàn)也比較好。
我們邀請朵拉一起去,難得遇到了投趣的人,況且時不時還能練一下外語呢!
他們?nèi)夹蚜耍贸龀浜秒姷牡仍谀沁吜林?p> “流星來了沒?”
“沒看到。”
“好無聊啊!”
“那要不來一局狼人殺吧?”
“狼人殺?好啊!”
眾人都同意,八個人,加上朵拉九個人,一個上帝,完全夠了。
“天黑請閉眼。”我當上帝了。
“啊?天都這么黑了,還閉眼啊?”
“那要不怎么玩?”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忽然覺得涼颼颼的。”
“啊!”米云突然尖叫,這叫聲瞬間將夜里的刺激烘托到頂峰。
“啊!”我們幾個女生也跟著叫。
“好了好了,你丫的叫什么啊?”王建一大聲罵米云。
米云就移到王建一的身邊顫顫巍巍的,王建一顯然很嫌棄,卻只能任由著他。
“我沒叫什么啊!就是覺得這里怪怪的。”米云委屈地說。
“再說就把你丟了。”原其抱著我對米云惡狠狠道。
突然,流星劃破夜空。
米云又一次大聲尖叫著流星,這一次我們都沒有罵他,只是都站起來,向前走兩步,只為離流星更近一點。
我們閉著眼雙手合十,儀式感十足的默默在心里祈愿。
朵拉見狀架起了相機,對著他們按下了快門。
流星沒有拍到,拍一下他們這如此認真的樣子,倒也是一番不一樣的風景。
朵拉說后面洗出來之后寄給我們留念。
而此時也已四點了,看完了流星,許完了愿,好像也沒什么能夠支撐我們繼續(xù)下去了,好困啊。
今天都沒怎么睡覺,現(xiàn)在困意席卷著我們,我們就這樣一起進入了夢鄉(xiāng),也不知道誰的夢里有我。
我記得我也做了一個夢,就是不知道是啥,我記得我高潮部分的時候被吵醒了。
我是最后一個醒的,一敏遞了一瓶還剩一半的漱口水給我。
本來我們買了四瓶,一人一瓶的,但是誰知道那些男生沒有準備這些,他們準備用礦泉水解決。
麥露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扔了兩瓶給他們,空氣清新劑也給了他們一瓶。
很遺憾,我們沒有看到日出,日出大概是四點半到五點左右的時候出來的,我五點五十左右的時候醒的,所以沒有看到。
但是我們還是架著手機,和出了很久的太陽合了個影,也不算后悔,畢竟我們看到了流星許到了愿望。
至于實現(xiàn)與否,就看我們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