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中帶點英氣的秀巧,抱著木盆出來,里面放著豆干。
寶姐兒聞到香味,扒著木盆看,羞羞的問“可不可以吃!″。
“當然可以,這就是拿給小輩分的。″秀巧笑起來很爽利,有清泉的感覺,是一份自然的美。不像麗妃娘娘的那種精致美,多了一絲天然的味道,這樣的人敢帶進宮,是想當第二個她,不成!
“夫人,嘗嘗嗎?″
“謝謝!不會有人再來找你的。″熙悅用帕子包了一點。
“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有大哥,有父母,還有偏點心的祖父母。″秀巧的眼中都是幸福,沒有半點對生活的怨恨,如青竹,我自爭爭傲骨。
“那也挺好的!″禮就不送了,她會擁有更好的,只要老靖遠侯能快點回來。
張二姑娘等不及了,她比誰都希望秀巧死,這樣她才能安安心心的進宮,與那些女人一爭高下。
梳妝臺上的首飾華光溢彩,人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很值錢。張二姑娘撫摸著這些首飾,想起了自己的身世,突然有些惱怒和尷尬,這些東西不是她的,連這個身份這個名字都不是她的。
首飾散落在地,引發了巨大的響聲,侯夫人正好路過,滿是對張二姑娘的疼惜。
“我的兒!你就是我的兒!″世子夫人情真意切的呼喊,把張二姑娘拉回了現實,她是父母的女兒,一輩子都是!二哥沖進房間,看著哭作一團的母親和妹妹,對那個所謂的親妹妹,多了一絲怨恨。
老靖遠侯當進城門,就被重鶴攔了下來,有要事告知。
茶樓包間安靜,重鶴也不藏著掖著了,直言了事情。老靖遠侯整個人都石化了,這事要是傳出去,當王妃的大姑娘怎么做人。
“麻煩了!″老靖遠侯不多留,家里還有一爛攤子事了。夕陽打在老人身上,重鶴看出了一絲哀傷。老而無繼!獨子還是那樣的沒心沒肺,連個女人都管不好。
謙哥兒正帶著寶姐兒出來遛彎,就聽了重鶴回來的聲音,甜甜的一聲父親,是寶姐兒對父親的依賴。
“二叔!″謙哥兒非常好的有規矩,就是與重鶴有隔閡。寶姐兒可以撬開他的心,重鶴這個二叔是不可能的。
“去吃飯了!可不準挑食。″重鶴抱著寶姐兒,謙哥兒默默的跟在身后。遠在汴京的涵姐兒也快一歲了,身為伯府的嫡長女,她自是千嬌萬愛的。
第二天晚上,老靖遠侯派人來請重鶴夫妻倆,說是要有個見證。秀巧在前一天,被老靖遠侯親自過來接走了,單家人有老靖遠侯的保證,也不用提心吊膽的。
下人提著燈籠,一路引著眾人,來到了張氏的祠堂。里面的氣氛很不好,世子一個勁的責怪世子夫人,好像他一點錯也沒有。
“夠了!明日我會上書官家,二丫頭身染惡疾,不便伺候君王。″
“不可!″要是這樣,如意這些年的努力就白費了。
“這侯府是老子的,不是你孟氏的。″世子夫人的臉色慘白,她的女兒應該是翱翔于天際的鳳。
“夫人,先起來吧!二姑娘會有自己的福分的。″世子夫人看熙悅的眼神里,充滿了怨毒。如意就是她的女兒,就是侯府的嫡次女,那個外面的是野丫頭,不知道從那來的賤種。
按老靖遠侯的辦法,秀巧是如意的雙生,只是體弱被寄養在了寺廟里。熙悅知道其中的深意,既然摻和了,就要往好的地方推。
如意就是張二姑娘,生的秀美,應該是顧廷燦那掛的。對世子夫人是有些感情的,見母親這么為自己失態,整個人浮躁了幾分。秀巧非常的淡定,自己的婚事已經訂好,又沒那么大的志向,自然沒什么,可惜!
“公公,你可曾看過我生的兒女一眼,為他們謀劃半分!″她是庶女嫁進侯府當繼室是高攀,不受老太爺待見,她可以理解也可以忍,但她的兒女可是老太爺的親孫輩!
“你住嘴!″世子雖然不聰明愛玩了些,但對父親是有尊敬的。
重鶴和熙悅自覺的退出去,給一家人留相處的空間,不在這里討人嫌。
“孩子多的苦惱!″
“水端不平的事,誰都想要多一點。″熙悅品了品茶,這茶不錯,有一些獨特的風味。
盛府,林棲閣里林小娘的身體越來越不好,柳氏看在長楓的面子上,來看過幾回送了些藥材。
王大娘子身為主母來慰問過,看著冷冷清清的林棲閣,完全沒了以前的風光。盛纮口口聲聲的說愛林小娘,最后也只跟王大娘子一樣,面上敷衍過去,就行!
王大娘子看著面容幸福的菊小娘,突然笑了,這一生可夠無聊的。

五十歲
快完了,很短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