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酒店
孟清允好笑的看他一眼:“至于嗎?”
花灼確實有些手段。
這丫頭……
這里的古董街他知道,一大半都是假貨,堪比是沙里淘金,就連他都沒有買到真貨的把握。
雖然他不把這區區一千萬放在心上,但是這里的一千萬再加上先前玉佩的八百萬,也就是一千八百萬。
而且這成本……
根本沒有。
重水哼了兩聲:“當然至于了!小丫頭太有本事了,我不管,以后她就是我的小祖宗,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這里還有幾個宵小之輩,你先留在這里解決吧,我去看看丫頭。”孟清允摸了下下巴,拍了下重水的肩膀,目光示意了一個角落,自顧自走了出去。
重水朝他示意的方向看過去,眼神變了。
果然是有人嗅到了味道。
先前花灼買下藥爐的時候,許多人都跟著哄笑,但是也有些懂行的多看了兩眼。察覺這很有可能是年份悠遠的古董之后,有人坐不住了。
花灼只是一個高中女生,而這地方龍蛇混雜,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很難說,不會有人動歪心思。
只要打劫一個高中生,就可以拿到一份有價值的古董。
尤其是花灼,在這些人看來幾乎是沒有背景。
重水不滿:“怎么又讓我干活。”
“因為這些很累。”孟清允出去。
重水:“……”
老大的心里現在只有這個丫頭。
好想哭,怎么辦。
花灼出了古董街之后,沒有打車走。她對氣息一向敏感,知道身后跟了幾個人,圍著她在后面打轉轉。
這些氣息都很雜亂,很臟,一看就是含著惡意。
但是現在……居然都消失了?
本來她是想在這里釣魚,好好教訓這些人的,看來,有人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幫了她一把?
想起酒吧發生的事,花灼勾了勾唇,出了古董街。
“都說好了送回家就好好休息,怎么,還溜出來玩?”陰影里走出一道頎長的身影,月光落進一雙狐貍眼里,勾魂攝魄。
花灼看了一眼孟清允,聳了聳肩。
她就猜到,會是這個男人。
“那你呢,又為什么出來?”
她出門起碼是有正當理由,是為了買藥爐來煉藥,可是這男人呢,明擺著就是過來玩的。
尤其是開了個酒吧,嘖,一對紈绔子弟尋歡作樂的地方。
還不如開一家海底撈。
孟清允定定望著花灼,狐貍眼里漸漸漫出星星點點的笑意,搖了搖頭,手指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尖:“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而你還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
在手指就要觸到花灼鼻尖的時候,她捉住了孟清允的手:“我早就成年了。”
她的年紀,可以做孟清允祖宗的祖宗。
原身也在幾個月前過了生日,只是因為上學較晚的原因,現在才是高中生。
丫頭的眼神是冷的,手指也發涼。
孟清允眼神暗了暗,反而更緊的反握住了花灼的手指,在花灼把他扒拉下去之前,他搓了下指節:“現在玩累了?我開車送你。”
花灼懶洋洋的點了點頭。
孟清允把車停在了路口。
花灼好奇的看了一眼,見到孟清允行云流水的插鑰匙,擰了一轉,踩了油門之后,眼里晶亮起來。
“我能開車么?”
這種機械鐵盒很厲害,借用機關術的力量,跑的很快。
她挺想試試的。
孟清允看了她一眼,勾唇笑了笑:“可以啊,你考了駕照嗎?”
什么是駕照?
花灼想起了原身的記憶,過了會兒,才沉默起來:“沒考。”
何止是沒考,原身根本沒坐過駕駛位,就連方向盤都不會用。
孟清允悶悶的笑了聲:“嗯,知道你沒考了,所以等你考了駕照之后,再給你玩這輛車,小丫頭。”
花灼:“……”
為什么總是強調年齡。
她明明可以做他的祖奶奶。
花灼一上車就犯困,干脆睡覺。
原身由于長時間的獻血,身體一直都很虛弱,尤其是自殺之后,簡直是油盡燈枯。
花灼一直都是用意志力撐著,現在放松下來,孟清允用眼角的余光瞧見了合著眼睛的花灼,目光溫柔起來,調整了副駕駛座的座位高度,仍然是慵懶的語氣。
“安心睡吧,等到家了我會叫你的。”
花灼懶散的掀了下眼皮,低低應了一聲。
才要睡覺,孟清允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了。
他在路邊停了車,這才接聽了電話,重水控訴的聲音重重響起:“老大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不見人影了。”
孟清允:“……”
他忙著照顧丫頭,早就把重水忘了。
隨著他的沉默,重水也猜到了原因,聲音更控訴了:“老大,你怎么能把我忘了,丫頭就這么好嗎?你這是重色輕友啊。”
他倒是忘了,自己之前還想認花灼做老大呢。
辛辛苦苦收拾了那么幾個人,結果不管是丫頭,還是老大都沒人記得他。
他真是太慘了。
孟清允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樣,點了下微信:“給你發了個紅包,自己打車回家吧。”
接著,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收起手機之后,他望著旁邊睡容安詳的花灼,目光溫柔起來,脫下了風衣,蓋在了花灼的肩上。
他已經極力放輕了動作。
卻沒想到,花灼驟然睜開了眼睛,眼里閃著淡淡猩紅的光,就像是擇人而噬的野獸。
這種眼神……
孟清允心驚了驚。
一個怎樣的孩子,才會有這樣的眼神?
發覺是孟清允之后,花灼的眼神才又重歸平靜,她閉目養神,聲音含著幾分剛睡醒的困倦:“對了,我剛剛才想起來。”
孟清允微垂眼簾,掩飾剛剛浮上心間的思緒。
“你想起什么了?”
花灼把風衣扒拉下去,放到一邊,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我今天想去外面的酒店住,就不用回家了。”
她現在還記得自己房間,是一片狼藉。
花灼勾了勾唇,這個家,不回也罷。
孟清允有些好笑:“是跟家里人吵架了嗎?”
想想也知道,肯定是洛碧柳做的。
他已經警告過洛碧柳了,為什么她還要為難花灼,既然這樣,又為什么要領養她?
花灼慢條斯理,聳了聳肩:“不說這件事。”
她沒有把自己的私事跟別人分享的興致。
關于更深的事情,她也不想再說了。
孟清允也識相的沒有再問,微微抿唇,流露一絲笑意:“哦,看來你很有興致,居然想跟我一起去酒店。兩個人一起去酒店,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花灼懶洋洋的掀了下眼皮,閉上眼睛,偏頭繼續睡。
“那又怎么樣。”
孟清允:“……”
這丫頭。
心也太大了。
又開了一會兒車,就到了一家五星級酒店。
孟清允看出來花灼的睡意,直接帶著花灼入住進去,訂了一間總統套房。里面的裝潢極盡奢華,花灼的眼里始終是淡淡的懶,自顧自的走近一間臥室,連一句晚安都沒說,就合上了門,爬到了舒適的床上。
那床很大,襯她的身子很小,皮膚很白。
孟清允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自己去到客廳倒了杯紅酒,就這么坐了很久。
等到了天亮,才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