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內門世家弟子,安插那么多奴仆進外門,到底是為了什么?”
天棄峰上,謝碧彤一邊給白凡捶背,一邊問道。
她這沒一拳下去,都有上百斤的力道,但白凡卻沒有像她期望的一樣吐血,而是行若無事,露出頗為舒服的樣子。
謝碧彤恨得牙癢癢,貌似這無良主人的皮,越來越厚了!
白凡思索著這次外門弟子考核的事情,過了半晌,才搖頭道:“我不理解。”
“在我看來,外門弟子,本來就不是門派中堅,內門弟子才是。”
“如此大張旗鼓搞特殊,不僅容易引起別人反感,其中花費的門派貢獻,對于內門弟子來說,也不是個小數目。”
“我總感覺,要不是背后有我們不知道的利益關系,那幾名內門弟子,絕對不會做出這樣虧本的事情來。”
他面前的黑洞洞的洞穴,傳來隱隱約約的獸吼。
此時趴在洞口張望的白清露,抬起頭頭來:“哥哥,跑出來了妖獸,比以前要厲害一些。”
白凡和謝碧彤同時警覺起來,這幾個月來,他們發現,白清露的感覺特別靈敏,而且很準。
過不多時,洞口竄出一只黑影,見到三人后,低吼一聲,張開血盆大口,狠狠撲了上來。
三人看得分明,這是一頭虎形妖獸,身上兩側舞動著數只粉白觸手,顯然已經異化。
白凡起身,兩女甚至沒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這頭妖獸的頭,瞬間爆裂開來。
白凡掏出妖獸的妖核,放在陽光下面一看,點了點頭,“沒錯,這頭已經接近于煉氣中期,比之前的強了不少。”
謝碧彤麻利地拿出利刃,開始剝皮取肉,語氣有些不解:“能偶爾跑出結界的,都是些最低級的煉氣初期妖獸,怎么這種境界高的也跑出來了?”
兩人對望一眼,心中疑惑,難道結界松動了?
白凡自從幾個月前,被派到這里看守鎖妖窟,就時不時遇到妖獸逃出結界的事情。
這鎖妖窟,其實是個龐大的地下迷宮,據說有很多層,在倒逆山建立之前,就存在了。
其中越往深層,越是有高等級大妖存在。
鎖妖窟,曾經是木心州一股極為龐大的妖修勢力!
后來人妖反目,人類修士和妖修互相攻擊,后來幾大宗門聯手,將鎖妖窟鎮壓。
因為鎖妖窟地下太過龐大,所以幾大人類老祖將妖修趕入了地下,并設置了層層結界,防止大妖逃出。
靠近結界,越是修為高深的妖修,受到的壓制越大。
能偶爾逃出結界的,都是修為極其低下,被結界壓制很輕的妖怪,對人類修士已經沒什么威脅了。
倒逆山后來在此建立了宗門,也從此擔任起了看守的任務。
白凡被發配過來做外門執事,其實就是擔任看守的。
天棄峰因為有著結界的存在,靈氣極其稀薄,越是靠近鎖妖窟,越沒有靈氣。
所以天棄峰的外門弟子,都不愿靠近鎖妖窟。
再加上荒山村一事中,白凡這群見塵峰的弟子幸存,三名天棄峰弟子全滅,最后宗門的給出的說法是天棄峰弟子背叛在先。
這個說法,在許多天棄峰弟子心中,并不認同,甚至有人認為是白凡等人殺人滅口。
所以他們也不愿離接近白凡等人,白凡也懶得解釋。
他樂得清凈,雖然這里靈氣稀薄,但是支持三人修煉的,主要是丹藥和靈石,這方面在他摸了兩個魔子尸體后,反倒不缺。
靈石能用來吸取靈氣,但白凡這幾個月依仗的,更主要的還是煉妖化魔神通。
妖怪上不來,他可以下去。
他讓謝碧彤輪流把守洞口,自己下去探索,前幾層結界對人類并不排斥,有時能遇到煉氣后期妖獸。
然后他將其打死,用神通吸收掉,強化血肉內臟。
在神通的幫助下,他煉體中期的血肉內臟淬煉,進境頗快,又將最近突飛猛進的謝碧彤甩在后面。
謝碧彤雖然有法寶助力,煉體進境也不慢,但卡在了煉體小成骨皮上,這是個功夫活,不是短時間能突破的。
所以她通過外門弟子比試后,還沒蹦跶幾天,又被白凡打得天天蹲墻角哭去了。
至于白清露,白凡倒一直摸不清是怎么回事,常常神神秘秘對著空氣說話,道書也沒給出提示,所以一直認為她精神沒有恢復過來。
所以只好讓她穩固修煉境界,先突破煉氣初期再說。
其實白凡當初離開丹房,是想要把白清露留下的,奈何他死活不愿意。
突然白清露出聲道:“花姐姐來了。”
過了一會,山道上面,花司湘背著個包袱,走了上來,對白凡道:“我是來告別的。”
白凡聽花司湘說已經有數十選拔失敗的內門弟子,開始離開門派,皺眉道:“你想做散修?”
散修背后沒有勢力,很容易被各派弟子欺壓,倒逆山雖然好一點,但是修煉之道,一步差步步差,到最后大部分散修都會淪落到絕境。
花司湘強笑道:“我不像老黃那樣,甘心做人奴仆,這是我的底線。”
“宗門既然不需要我,我就去其他地方碰碰語氣,實在不行再去當個散修,修煉之路,我是不會放棄的。”
她突然想起一事,笑了起來,“說來我們這些離開宗門的弟子,有底氣的其中一個原因,卻是宗門里面一本免費的丹法。”
她拿出一本冊子,上面赫然寫著四個字,“土法煉丹。”
“有了這種法門,我們即使沒有遇到靈氣濃郁的靈地,也可以煉制草藥修煉。”
“這才是我們這些底層弟子真正需要的東西,不知道是門內哪位長老研究出來的,所有人都很感謝他。”
白凡沒想到自己這本偶然靈感所成的書那么受歡迎,笑道:“其實也沒有那么夸張。”
謝碧彤鄙視道:“你是嫉妒了吧?我也讀過這本書,確實厲害。”
“雖然你也會煉丹,但是你怎么就不干點這樣的好事呢?”
白凡微怒:“站著說話不腰疼,小心我把你丹藥停了。”
謝碧彤頓時蔫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啊!
花司湘看著眾人,頗有些羨慕,但是她也是有心氣的,有些事情她接受不了。
她的脾氣性子,注定讓她無法走這條路。
她正要告別眾人,就聽白凡說道:“其實我想拜托你做一件事情。”
說完他遞了個戒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