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羅山縣,一個小小的百戶所,一個小小的百戶,會給這個夏國帶來怎樣的變化。也不會有人想到,夏國會從今天起會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
在幾天的時間過去之后,從青云府的消息,接連二三的到了京都。
“啪”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夏皇直接把手中的奏章重重的的按在了桌案之上。
一旁伺候的宮女太監,嚇得全部跪倒在地,屏住氣息,生怕一個疏忽,惹怒夏皇,杖斃宮廷。
就是前來匯報的黑衣衛指揮使袁斌,雖然已經預料到夏皇的反應,但是為人臣子,還是要謹守本份的。
看著垂手不語的袁斌。
夏皇強按心中怒火,沉聲問道,“這件事情可是有實證。”
“皇上,消息是路興親自手書的。具體事情是李峰親自梳理的,這二人都是出自皇城司,而且在那處培訓過的。”
“從那處來的,那就是可信了。”
那處地方的人,可是夏皇親自督領的,自然是信任的。
不過就是這樣,才是可恨,可氣。
“皇上,青云府千戶所上報了一共三件事,這只是其中一件。”
夏皇冷笑說道,“奏章不看了,你就說說吧,我倒要看看朕打下的江山,不過二十年,糜爛到什么程度了。”
“青云太守在位期間貪污受賄,收受錢財,亂判亂罰。霸劍門雖為宗門,實為竊賊,已經查知的,從夏八年就不斷的在封國,璃國販賣糧食,鐵器。更是為封國的暗子。”
“啪”
桌案直接飛起。
原來是夏皇直接一腳踢起了身前的桌案,上面的鎮紙,奏章亂飛。
貼身伺候的王公公,見狀,厲聲喝道,“都出去。”
那早就跪伏在地上的太監,宮女,如蒙大赦,全部倉皇退出。
夏皇對于眼前這一切都沒有反應,只是把冒著寒意的眼睛盯著袁斌,嘴里說出的話,其撒發的寒意比寒冬臘月的霜雪還沁人心肺。
咬牙問道,“還有嗎?”
“經初步審訊,最近田曉慶準備接處青云太守,伺機側翻。”
袁斌說完就低下了頭。
夏皇直接氣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啊,看來十年前的事情,真的是過的太久了,讓這些人已經忘了痛了。”
袁斌,王公公二人的身子同時一顫。
“袁斌,王福聽令。”
“臣在”
“奴婢在”
“八百里加急,黑衣衛,皇城司各派人手,務必把青云城的一干人等全須全尾的帶回京都。令,王福抽調禁軍把我們的吏部尚書好好保護起來,一干求情人等全部關押,事后處理。”
“黑衣衛偵緝四出,給我好好清理一遍京都,還有書信路興,李峰給我好好的往下挖,不管設計到和人一律嚴查。”
說道這里停頓了一下,“你剛才所說的這幾事情都是羅山縣的一位百戶梳理的?”
袁斌謹慎的說道,“是,皇上,此人出身為青云城守備之二公子,在黑衣衛成立之后久加入了,后在羅山縣,剿滅當地的地皮,匪幫,還有作威作福魚肉百姓的官吏,豪紳,大約一年前因為行事激進,被羅山縣的豪紳勾連霸劍門差點偷襲致死,在昏迷半年之后,僥幸蘇醒,接著就拔出了羅山縣的第一世家云家,也是此人調查處霸劍門的事情,在千戶所的幫助之下,把霸劍門滅掉,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夏皇倒是有了興趣,“我怎么聽你的意思,這所有事情的開端都是這位叫林清的百戶是第一經手人啊,還有這位只怕很的路興的看重,你剛才說的這些都是路興專門給你說的吧。”
袁斌忙說道,“皇上慧眼如炬。”
“路興的為人我是知道的,最是仇恨世家之人,這位林清的百戶,也算是世家之人卻能得到路興的器重,必然是有過人之處吧。”
看著夏皇的心情稍好,袁斌也算是松了一口氣,只有他們這些常伴身邊的人才知道夏皇的狠辣。
“這個路興還真的說過,這位林百戶,年紀雖輕,做事卻頗有章法,只是行事無忌,只要查有實證,從不考慮后果,一年前,那時候還是個總旗,把羅山縣折騰的風聲鶴唳,也因此引來殺身之禍。”
夏皇接話說道,“這位倒是……”
王公公也是說道,“這位只怕還是個直快人,一般人那里會盯上霸劍門,還有那位啊。”
“做實事的人不會虧待的,袁斌你作為黑衣衛的指揮使,此事就有你來擬定。”
“屬下替林清謝過皇上隆恩。”
……
今日的京都,充滿秋風蕭瑟之意。
就是最不關心外界的也是知道,這京都怕是有大事發生了,平日里也只是京都護衛軍負責城內治安之事,今日大街之上罕見的出現了禁軍的身影。
禮部尚書裴國獻,從馬車之上打開的簾子縫隙之中看見往來巡邏的禁軍。
手掌輕捋額下胡須,手指無意識的敲打著。想起好友代栗的來信,那里還不明白這是已經開始行動了。
安平侯府。
坐落在皇城大街,只是與別處府邸的往來人員不同,這里滿是頹廢之色。
安平侯一門忠良,二十年前為保夏皇打下這錦繡天地,三子皆亡,獨留下兩個寡孀和一個遺腹子。年近花甲的安平侯如今正在后院之中。
看著林英的來信。
一名十一二歲的小男孩陪在一旁,只是與安平侯的安若泰山不同,那男孩一會抓耳撓腮一會看看這,一看就是個好動的性子。
還在一旁的是一位秋水伊人,看著年不到三十,像二十余人,身穿一身翠綠長裙,頭上步搖伴隨著陣陣清風,發出悅耳的響動之聲。
女子輕抬皓臂,漏出潔白的小臂,蔥蔥玉指手捏蘭花,把幾杯茶水輕放幾人面前,看著亂動,眼珠亂轉的男孩,沒好氣的說道,“喝了這杯茶水就去玩吧,只是……”
男孩牛飲一般把自己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隨之風一般的跑去了,只有一句話語伴隨清風傳來,“只是不能出府,知道了嬸娘。”
這女子正是老三的遺孀,可憐安平侯三子,老大先亡,還有一位遺腹子留存,老二卻是雙亡,老三只在成親之夜,出征未還,這老三也是個奇女子,直接就替安平侯府守寡了。
所以安平侯府上下莫不尊重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