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喝的東倒西歪的顏玉祥被秋月秋思架著回了府。一進門,就被顏酷安攔住了。
顏酷安跺腳罵道:“看看你像什么樣子,整天喝的醉醺醺的?!?p> “是爹呀,我沒喝醉。”顏玉祥一頭歪到顏酷安懷里,攤開手里,露出了一把糖,“爹別生氣,我給你買糖了,很甜的?!?p> 看著顏玉祥手里的糖,顏酷安破涕為笑:“哄人也不會哄,愛吃糖的是你又不是我。我給你在衙門報名了,明天起來去報道?!?p> “聽爹的?!鳖佊裣辄c點頭,說完話就睡著了。
“哎?!泵佊裣榈念^,顏酷安無奈起身,把顏玉祥抱回了房間。
本來自己是沒想給女兒報名的,那天和白穆黎閑聊,白穆黎說孩子大了,也該鍛煉鍛煉。如果過了,也能有個正經營生,如果沒過,只當殺殺她的銳氣,省的出去惹事。
想想也有道理,就報了名。
“快起吧公子。”秋月進來叫到,“該去衙門報道了,不然該遲到了。”
“嗯,給爺準備更衣?!鳖佊裣槊悦院?,“去哪報道?”
“衙門呀,老爺給公子在衙門報名了,昨天不是和公子說了么,公子答應了的呀。”
腦袋嗡的一下,本來就隱隱作痛,這下成了頭痛欲裂了。
顏玉祥長嘆一聲:“我能不能離家出走?!?p> “這個怕是不能,老爺怕你不去,剛才來通報,說等著和你一起去衙門。”秋月想了想,“還說讓你快點,遲了小心打斷你的狗腿。”
顏玉祥怨聲載道的坐上了顏酷安的馬車。
直到在門口看到同樣愁眉苦臉的萬霖和杜真,顏玉祥開心的笑了。
難兄難弟三人組,變成了幸災樂禍三人組。
今日杜真沒抹胭脂,看著清爽不少:“顏玉祥,你不是不報么?”
“不報能行么?”顏玉祥苦悶極了,“今日怎么沒打扮就出門了?”
“來不及打扮,我爹從被子里把我揪出來的。”杜真看看頭頂的太陽,“太陽這么大,又曬黑了?!?p> 萬霖頂著黑眼圈:“昨晚我爹考了我一晚上,還以為要去考狀元呢。”
正說著,三人走進了府衙,找到了各自的位置。
“人好多?。 鳖佊裣榭粗邦^長長的隊伍。
“但凡有點功夫的都來了?!鼻邦^的人留著長胡子,手里拿著一把刀,“你怎么沒帶兵器?”
“我不用。”顏玉祥看著長的人高馬大的對方,為自己捏了把汗。
“看你這細胳膊細腿的,不會是站錯隊了吧?寫字的在旁邊?!?p> “沒有?!鳖佊裣檠凵耧h渺。
“下一個,顏玉祥!”
“來了。”
“準備好了么?”小兵看看手無寸鐵的顏玉祥,喊了一聲。
顏玉祥深呼吸幾口,雙手握拳:“準備好了。”
“那就開始吧。規則是能受我三招,則進入下一試,明白了么?”
“明白了?!鳖佊裣槁愿醒?。
那小兵也扔下手里的兵器,走上比試場,轉動了下手腕,:“既然你沒帶兵器,那就赤手空拳來吧?!?p> “顏玉祥,不好好比試,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顏酷安適時補了一句。
聽到顏酷安的聲音,顏玉祥摸了摸頭上的虛汗,對著小兵展開招式。
比試場上瞬間塵土飛揚,傳來拳腳相加的聲音。
顏玉祥的功夫,再怎么說也是有師父從小教的,比半路當兵的小兵還是強一點。三招很快過完,顏玉祥完勝,還贏得了周圍人的喝彩。
比試完的顏玉祥昂首挺胸的走到了顏酷安身邊:“怎么樣,沒給你和師父丟臉吧?”
顏酷安拍拍顏玉祥的肩膀,轉身走了。
顏玉祥齜牙咧嘴,抬手揉揉肩膀:“怎么這么大力氣啊?”
丘林滿心歡喜:“主子,夫人過初試了?!?p> 白穆黎翻著手里的冊子,面不改色:“嗯。我看見了?!?p> 夜晚明月當空,三兄弟舉杯喝酒,紛紛祝賀對方過了初試。
杜真放下鏡子:“想不到啊,難道我們三人,要吃朝廷飯了?”
“以后上街,再也不用聽別人叫‘孟城無用三人組了’?!比f霖有一種一雪前恥的快感。
“三日后還有一場呢,別高興的太早了?!倍耪鏉娏艘话牙渌?,“他們都是嫉妒我的財富,說的話不用當回事?!?p> 顏玉祥贊賞道:“對,是嫉妒我的美貌?!?p> “也是嫉妒我的智慧?!?p> 哈哈哈。。。
路過的小二聽到,腳步加快了幾分,太不要臉了。
三日一晃而過,三人相攜來到衙門。
“這試很簡單,在衙門做事,會幾下拳腳功夫還不行,還得足夠機靈。這是一個包袱,今日各位拿著包袱,在街上找到交接之人,成功對出暗號,把包袱交給對方。根據各位包袱的完整程度,以及回來的速度定輸贏?!?p> “切記,包袱中途不可打開。”
“我在此恭候各位,出發吧。”
人群各自散開,有的討論著應對的方式,有的加快了腳步。
顏玉祥和杜真兩人走在最后,悠哉悠哉。很有默契的決定結伴墊底。
來到大街上的兩人東看看西望望,覺得誰也不像交接的人。索性開啟了逛吃模式。
顏玉祥左手拿著棉花糖,右手拿著另一個棉花糖。把那個重要的包袱隨意的背在了身后。
杜真覺得這人口味有問題:“成天吃這甜兮兮,黏糊糊的東西,也不嫌膩?!?p> “你懂什么,這棉花糖長的多好看啊,配我正好?!?p> “走吧,去我家茶樓坐坐?!?p> 剛上茶樓的二人,迎面撞上了白穆黎。
白穆黎在樓上看著二人說說笑笑,吃吃喝喝,完全沒把比試放在心上,早就黑了臉色。
“白大人,你怎么親自出來監察呀?呵呵。。真是辛苦呀?!倍耪胬佊裣?,“那什么,這看來也沒什么線索,咱們還是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你們都親自來了,我還能閑著?”
聽著白穆黎陰陽怪氣的話,顏玉祥有點心虛,拉著杜真拔腿就跑。
嘭!
一著急包袱掉了,顏玉祥趕緊轉身把包袱抱在懷里。下樓梯的時候還崴了一下,背影有點狼狽啊。
白穆黎靜靜的看著,到底是不放心:“丘宇,你去跟著點。”
出來茶樓,有一個小乞丐走了過來。小臉抹著灰,臟臟的,衣服也破破爛爛,手里拿著一只破碗,碗里有一枚銅錢,遞到了兩人的面前。眼神誠懇的望著他們,可憐又無助。
杜真可太忍不了了,太可憐了,連忙伸手往小乞丐的碗里放了一錠銀子:“去買點吃的吧小可憐?!?p> 銀子落入碗中,發出了清脆的聲音。杜真仿佛感受到了小乞丐真摯的感恩,滿意的笑了。笑容還沒來得及爬滿臉頰,旁邊就出來一個人拿著本子,用筆劃了一道:“杜真,賄賂監考,出局!”
???
還沒有反應過來,兩人就走了,留下杜真和顏玉祥呆在原地。
“大人,我剛才演的像么?”
“像。”
“嘻嘻,這已經是第五個人了,這個人好大方啊。大人,這個銀子能歸我么?”
。。。。。
“看來,我還是不適合衙門,只適合當富豪?!狈磻^來的杜真有一股把銀子要回來的沖動,“你繼續走吧,我回去數錢去了?!?p> 顏玉祥看著杜真扇著扇子優雅轉身,羨慕啊,自己剛才怎么就下手慢了呢?
找了個涼亭,顏玉祥本來想歇會就走,這一歇不得了,直接睡了過去,一睜眼天都擦黑了。起來抹了抹口水,摸到了那倒霉的包袱。
要是丟了多好??!
跟著的丘宇在暗處默默的看著,早在顏玉祥睡著的時候,他就設下了結界,包袱能丟了才怪。
顏玉祥拿起包袱,看看天色,想著反正也沒找到交接的人,索性打開包袱看看吧。
瞅著包袱里的東西,有點后悔。
里面有一個瓷瓶,原來是封著口的,可能是摔了一下裂開了,露出了一張紙條,只有八個大字。
無人交接,看字則過。
“恭喜恭喜”不等顏玉祥把東西扔了,就傳來聲音,“顏玉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