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謝媽媽給謝離打電話說,謝爸爸突發疾病臥床不起,希望他回老家看望。他晚上到家時,發現江佳佳也來看望老頭子,她和謝媽媽言行舉止親熱得不行,好像她就是謝家兒媳婦似的,太不像話了。
看著坐在餐桌旁開心吃飯的老頭子,謝離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說什么突發疾病,臥床不起,看老頭子略顯蒼白的臉,最多不過頭疼腦熱的感冒,這種小把戲每年都會用上一兩回,也不閑無聊得慌。
這氣得謝離多喝了幾杯白酒,沒想到他就醉了,逼不得已才在老宅子歇息了一晚。
他現在要趕回家去,不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失信于舒舒,她會擔心和胡思亂想的。再則他要回家確認一下,她是否看見了那個已經消失的假新聞。
謝離對謝媽媽冰冷的說了一句:“不用了!”轉身就出了大門。
他火速開車到家,才早上七點鐘。那他還有時間可以和舒舒吃個早餐。
打開房門,家里沒有亮燈,只有太陽未出來之前的霞光,映在窗玻璃上。家里很安靜,很空曠。平時這個時候正是大家一起吃早餐的溫馨時刻。
舒舒她們早早就去幼兒園了?可可這么愛上幼兒園嗎?
他心里有點失落,從褲兜里掏出手機,給原夢舒打過去,電話接通一秒后,一個標準的女音響起,“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反復試過幾次后,仍是如此。大清早舒舒在給誰通電話?然后他又撥打了文思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這極度不正常,謝離思忖著,撥通了腿哥的電話:“阿腿,你給小太陽幼兒園的辦公室打一個電話,就說舒舒有資料忘了拿,幫忙叫她到幼兒園門口拿一下。”
腿哥說:“好。”
謝離打開客廳的燈,向廚房走去,廚房和平常一樣收拾的很干凈整齊。
然后他去了隔壁儲物間,角落處小兔子正閉眼睡覺,看見有人過來,她跳到籠子門口,等著投喂。謝離舀了一勺兔糧放進食盤里,它用它的大屁股背對著謝離,吃起來。
謝離:???小家伙,你禮貌嗎?
接著他邁著大長腿走進樓上的臥室,還未開燈,腿哥的電話就來了:“離哥,園長說,今天舒舒請病假了,沒有去幼兒園。說是舒舒得了嚴重的流行感冒,可可和文思也被她傳染了。為了避免傳染給幼兒園的小朋友,她替可可和文思也請了病假。”
謝離一邊接聽電話,一邊朝原夢舒的房間走去,推開房門,他環視了一下房間,里面沒有人,床鋪得很整齊。
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視線再次掃視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最后目光落在化妝桌上,舒舒的化妝品,梳子,各色的頭飾頭繩不見了?
他放下手機,快步走過去,雙手猛地拉開化妝桌的兩個抽屜。右邊的抽屜里躺在一個藍色長方形絨布盒子,這是他送給她定情項鏈的那個盒子,他拿起盒子緩緩打開,泛著冷冷白光的項鏈躺在里面。
他忐忑不安的心瞬間墜入無底的深淵,這是舒舒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項鏈啊!她為什么取下來放著?
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神情慌亂地打開衣柜,以及下面的抽屜,空的,都是空的?
舒舒走了,悄無聲息的走了,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他覺得自己悄無聲息的撤掉那個新聞,舒舒就不知道。他以為今早趕回家向舒舒解釋,還來得及。
他答應她昨晚會回家的,他前天也答應她回家的。他以為舒舒是相信他的,哪里知道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了,她就殘忍地離開了他。
他覺得自己快瘋了。
不,不!文思呢?文思去哪里了?她不是她的保鏢嗎?她一定知道她在哪兒?謝離跌跌撞撞朝文思的房間走去,文思仿佛沉睡般的安靜地躺在床上。
他走過去,大聲呼喊她的名字,床上的人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用大拇指指蓋用力掐住文思的人中穴,文思吃痛地睜開了眼睛,眼神迷蒙地看著謝離,謝離急切地問她:“文思,舒舒呢?”
文思夢游般的神態,有氣無力的說:“舒舒?小混飩……好吃……”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
文思被送進了醫院,一個小時后,才回到了謝離家里。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動作熟練地操作著筆記本電腦。她闖入了天眼系統,來查看原夢舒的行蹤。
腿哥坐在謝離身旁,他揶揄地說:“離哥,原來你在和舒舒談戀愛啊!我以為你是和江佳佳呢!我以前還認為你是一塊沒有感情的木頭呢?哎呀,真不容易啊!”
謝離睨了他一眼,他立刻閉上了嘴巴。
文思這時開口了:“離哥,你過來看一下!”
謝離過去坐在文思旁邊,文思說:“你看,這是舒舒和可可。”
只見視頻畫面里原夢舒頭戴黑色鴨舌帽,墨鏡,穿著白色長袖衛衣,灰色束腳褲。可可黑色鴨舌帽,藍色口罩,一身淡紫色套裝。
她一手抱著可可,一手拉著行李箱,走出別墅區的大門,來到街邊,招了一輛出租車,坐車離開了。
出租車穿過市中心,朝東門駛去。最后在東三環的蓮花巷下了車。之后就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了。
謝離站起身,撥通一個電話,神情嚴肅的對電話里的人說:“東三環,蓮花巷。去排查其附近的賓館,房屋中介公司,仔細詢問是否有一位二十三歲左右,身邊還帶著一個三歲小女孩的青年女子,今早來租房居住。”
謝離回頭看向文思:“文思,我們去蓮花巷,把出租車司機的車牌號發給我。”
“哎,哎,離哥,我怎么辦?”腿哥在謝離身后大喊!謝離沒有回答他,很快的消失在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