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聽見我叫她的聲音,駐足轉(zhuǎn)身,當(dāng)她的目光觸及我的位置時,竟露出了一種驚訝的神情,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物。
“蔭蔭?”
“啊?”
我一時間沒聽出來,她說得是什么。
“主人,你這是怎么了?”
楊鈴見我向個落湯雞一般地從浴室里出來,頓時跑到我身邊,關(guān)切地問我道。
“沒事。”
我不想要她為我而擔(dān)心,也不敢把剛才發(fā)生的事告訴她。
“主人,是我沒用,不能保護(hù)好主人,當(dāng)初主人渡劫時沒有及時趕到,如今主人遇到危險,我卻無能為力。”
楊鈴那一雙金黃的眸子,在我回答了她之后頓時變得水霧濛濛的,十分自責(zé)地埋怨自己。
她這話我也沒聽得太懂,什么叫渡劫啊?那不是他們修煉的精怪才會經(jīng)歷的事嗎?我一個人類,怎么會遇到這種事?
胡陌竹聽得也有些煩了,似乎是不想再聽楊鈴這些話了,不耐煩地叫她們趕緊回去吧,說是我們還要休息,現(xiàn)在事情都結(jié)束了,她們來了也是白來。
楊鈴似乎不滿胡陌竹這說話的態(tài)度,但她也無能為力,只好和我告別,與那個女子一同離開了我家。
我家這一下子死了三個人,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xù)住了。
接下來的幾天來,我就忙著收拾家里的事情,也不知道胡陌竹用了什么方法,改變了我家人的情況,要人們看到我奶奶是在老家病逝,而李京,為了讓他的死和我無關(guān),他竟然不知從哪里弄來了一個紙人代替了李京繼續(xù)生活。
這倒是為我省了不少的事,只是,每當(dāng)我想到李京,心里就很難受,我虧欠他的太多了,再也無法彌補了。
我真的不明白,我媽和奶奶做錯了什么?李京又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把他們牽扯進(jìn)來?
埋葬了母親和奶奶,我渾渾噩噩地回到家里,心里很是迷茫,根本就不知道以后的路該怎么走。
我和胡陌竹出馬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家里就出了這么多的事情,一時間我真的無法接受。
“悅?cè)A?”
胡陌竹喚我名字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干什么?”
我無精打采地問了他一句,沒有抬眼看他。
“悅?cè)A,我?guī)汶x開這里吧,我們?nèi)ヒ粋€別人找不到我們的地方,反正我們倆都是了無牽掛的人了,換一個新的環(huán)境從新開始吧。”
聽了胡陌竹的話,我頓時就想笑,他以為人類社會和他們深山老林一樣啊?去了外面,干什么不得用錢啊?他真當(dāng)活著這么簡單?什么時候想搬家就可以搬家?
我沒有理會他,確實,我在這里已經(jīng)是舉目無親,也沒什么心思學(xué)習(xí)了,可是,我在這里起碼還有個房子,到了別處我還能住哪里?
“要不這樣吧,我?guī)慊匚壹遥蚁肽闳チ艘欢〞肫鹨恍┮郧暗氖虑椋a蔭,那是以前我們生活的地方,那里還有你的三個小女兒,她們?nèi)杖找挂苟寂沃赣H回家,一等就是十八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