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秋,秦府上下掛起了各色燈籠。仆人們進進出出,形色匆匆,也趁機分享著近日聽來的新鮮事:二小姐寸步不離照顧上官公子月余,可上官公子留下一封書信就浪跡天涯去了;大小姐時常坐馬車去虹山祭拜,一待就是半天,回府的時候常有位白衣公子護送;梁州的秦夫人這幾日便到,府里要熱鬧起來了。
一日清晨,秦意把女兒叫到書房,思忖片刻道:“近來發生了很多事,事事入耳,為父可能已經偏離真相。之前有青州世家公子前來提親,被你拒絕。現在為父想問,我的女兒心中可有愿嫁之人?”
“有一人。”
“此人何在?”
“虹山草木齋。”
秦意坐下來,笑了:“不愧是我的女兒。”秦風不解,秦意接著道:“你爹年輕時遇著一位風華絕代的姑娘,一生情意遂寄予她身,再無旁人。可惜——”
秦風像小時候一樣蹲下來,倚進父親懷里,環抱著父親道:“父親不必傷懷,您從不曾虧欠母親。只怪造化弄人。”
這最后一句讓父女倆都噤了聲。秦風心下暗想自己與虹山少俠的未來,前緣舊事涌上心頭,眉間漸漸染上愁云。秦意也擔心女兒:那位故人之子是否真能許女兒一個美好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