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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之隨筆

再見

文之隨筆 文心飾畫 82 2022-11-22 21:09:01

  漫漫人生,我們總是在揮別這路上的人和風景。無論風景多美,人有多愛,無論你有多留戀,也只能是途經。直到遲暮之年,年華不在,已經淡忘的記憶漸漸浮出腦海,過往片段徐徐展開,走馬觀花的回望,便如同旁觀,嬉笑怒罵,苦痛悲歡,都似平常。

  人生至此,也不過三分之一,感慨起來,卻似滿鬢斑白的老婦。人生如戲,戲如人生。認真過,坦誠過,迷惘過,執著過,遺忘過,開懷過,悲憫過,最后都不如放過。不困于己,才不畏將來。

  仿若高中畢業搬家的那個午后,搬著厚重的書箱的我,走在沒有樹蔭的馬路。沒有風,也沒有雨。累到極致的我,停在岔路口的石墩上,安靜的放下箱子,默默靠坐,舒緩著酸疼的胳膊。寂靜晌午,不見行人。剎那思緒放的很空,仿佛放下一直的背負。單單只是我,仰著頭,望著高遠的藍天,任眼淚回溯。

  又似工作以后父母加班的夜晚,屋里不曾留一盞燈,屋外不曾有一顆星。滿心寂寥,獨坐窗臺,透過玻璃打量沉默的夜景。混亂的思緒,就那樣被時間梳理成冊,壓在心頭,輾轉后塵封。

  赤裸著來,卻終還是不肯赤裸著離去。除去時間與生活在我們身上加的添頭,也就只有親友添置的衣物了。甚至連告別的哭聲都是隱忍至極的。

  所以,大概還是想問一問的:于世、于我又為何來這一遭呢?

  或許吧,就在宇宙洪荒的剎那,出現了這樣一個契機,給了一個虛無物質凝聚成型并彼此擁抱的機會。雖然只出現須臾,卻也是虛無物質的我們期盼千年得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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