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漢子身高只有一米七,但是一身的腱子肉走起來卻頗有些威勢。
岳光這具身體的身高應該在一米八往上,明明高出對方大半個頭,卻有些荒唐地感覺身體條件反射一樣有些萎縮。
紋身漢子走到岳光身前,仰著頭伸手就拍向他的面部,嘴上嚷嚷道:
“餓了就吃泡面,怎么?還想出門?想讓我再給你講講規矩啊。”
岳光壓制住軀體的畏懼,抬手擋住對方伸過來的手掌。
“你誰啊?我愛出門就出門,關你屁事。”
紋身漢子被擋住手掌,臉色頓時一變,等到聽到后邊的話,更是怒不可遏抬腳就踢了過去。
岳光根本反應不過來,當場被對方踢翻在地,鉆心的疼痛讓他抽了口冷氣,一臉憤怒的看著對方喝道:
“你特么的有病?”
紋身漢子聽到立馬一樂,抬腳就要對著岳光繼續踢打。
這次岳光有了準備,直接抱住對方的腿一拉,將對方也掀翻在地,然后兩人纏打在一起。
紋身漢子被岳光糾纏住,兩人在地上翻滾,攪動的客廳的桌椅不斷翻倒,發出嘈雜的響動。
打斗聲驚動了其他房間,開著門的房間里又走出一個大漢,另外一個關著門的房間里一個極其漂亮又面色蒼白的年輕姑娘開門看了一眼又關上了門。
那紋身漢子一時沒占到便宜,看到另外一個大漢走來立馬大聲呼喊:
“劉哥,快來幫忙,這小狗崽子今天翅膀硬了,竟然敢還手。”
被叫做劉哥的漢子,身高一米八往上,一張國字臉,左臉臉上一道刀疤顯得頗為恐怖,聽到同伴呼喊快步跑了過來,雙手將岳光死死的箍住從地上拖了起來。
岳光被對方箍住之后拼命的掙扎,奈何力氣沒有對方大,一時掙脫不開。
紋身漢子看到機會,對著岳光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嘴里還罵罵咧咧:
“奶奶的小狗崽子反天了,看來還是之前修理得不夠,今天非卸你一條胳膊不行。”
說著就對著岳光的胳膊使勁地砸去。
岳光上輩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從小在村子里沒少打架,這時候也不服軟,上半身被箍住動不了,就直接兩腿彈起踹了出去,直接將紋身漢子踢翻在地。
他嘴上也不示弱:“麻痹的,有種你就打死我,小癟三你誰啊?上來就動手。”
劉哥眼見紋身漢子被踢翻在地,頓時手上加力,一個甩手將岳光按倒在地,然后整個人從背后跪住岳光陰森地說道:
“岳老弟,不都說好了嘛?你這又是發什么瘋?”
岳光被按在地上使勁掙扎,卻是一點效果都沒有,嘴上還是強硬地喊著:
“我發瘋?你們非法禁錮,還直接動手打人,還有沒有王法?”
紋身漢子這時候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怒氣沖沖地走到岳光身邊,抬腳就是一腳踹在了他的肩膀上,隨后被彈開蹭在了岳光的腦袋上。
岳光頓時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劇烈的疼痛讓他發出一聲慘呼,嘴角也滲出一抹鮮血。
眼見紋身漢子還要繼續打,劉哥趕忙出聲阻止:
“磊子別打了,別壞了今晚上李哥的大事。”
紋身漢子本來已經抬起的右腳,聽到李哥的名字瞬間冷靜了下來,呲牙咧嘴的兀自不停的罵罵咧咧道:
“奶奶的,真是便宜這個小白臉了。”
劉哥看到磊子消停了下來,兇狠地對岳光繼續說道:
“岳老弟,你怎么回事?之前不都說好了嘛?前面幾個客人也陪得好好的,昨天跟你說的時候,你也沒有出聲,今天怎么就發瘋了?
“今晚上可是李哥的重要客戶,你要是搞砸了,就不光是賭球那二十個的問題了!你這條命都得賠進去。”
旁邊的磊子一臉嘲諷地插話:
“小狗崽子,要不是看你有副好皮囊,我早就卸你一條腿了。
“奶奶的,要不是你小子平日里打扮的光鮮得很,搞得跟個富二代一樣,我們劉哥怎么會給你放那二十個。
“奶奶的,一個才畢業的孤兒裝什么大頭蒜,害得老子都跟著吃掛落。”
劉哥聽到磊子的抱怨,鼻子哼了一聲瞪了他一眼。
磊子聞聲臉色一變訕笑著看向劉哥。
“劉哥,不是,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跟著您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皺眉的。”
岳光這會已經徹底懵逼了,這是什么情況?什么二十個?什么陪客人?難道前身還是特殊職業從業者?一時間連帶著掙扎都忘了。
劉哥見岳光停止了掙扎,也松了手,頗有些誠懇地說道:
“岳老弟,聽哥一句勸,安心把事做好,別給自己找不痛快,你這條件真不賴,要不李哥的貴客怎么會指明點你,說不定以后我還得仰仗著你吃飯。”
說完還意猶未盡地拍了拍岳光的肩膀,隨后對著磊子揮了揮手,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走到一半像是又想起什么回頭。
“岳老弟你收拾得利落點,半個小時之后我們出發。”
岳光混混噩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也感覺不到餓了,只覺得有些荒誕,別人重生都是金手指裝逼打臉,他重生竟然背負債務還要從事特殊職業嘛?
一時間他都想跳腳罵這個臭老天了,但是臉上跟身上的疼痛感讓他又沉寂了下來,冷靜一定要冷靜。
岳光撿起掉在一旁的錢包回到自己的房間,關好了房門,癱坐在沙發上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
過了一會,他掙扎地站了起來,卻牽動了身體的傷勢,疼得他呲牙咧嘴的,然后揮了揮拳頭似乎是要給自己增加氣勢。
他快步地走向窗邊,觀察著眼前只能微開一條縫隙還有一條橫栓的窗口,吸了一口涼氣。
從窗邊走開,岳光又在屋里轉了一圈,最后也沒找到能逃生的出口,一時間有些頹然。
不過隨后他又深吸了幾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接下來他快速地鉆進小衛生間清理了傷口,甚至連精致的面容都無心欣賞。
清理完傷口,他回到房間從衣柜里隨便選了一件黑色圓領T恤和銀灰色休閑長褲換上,又從廚具里選了一把切肉的小刀放進褲子口袋里。
做完這一切,他一臉嚴肅的端坐在沙發上沉思著,好像即將奔赴戰場的勇士。
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外傳來了劇烈的敲門聲,隨后傳來了磊子戲謔的聲音:
“嘿嘿,岳公子到時間了,可一定得洗干凈,讓老板的貴客不滿意,我不介意再給你講講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