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氣不是很好霧靄迷茫,像是預示著災禍即將降臨。
時不時匆匆出去的秩序官以及其他行動小隊的人讓林房等人心中更是不安。一眾人忐忑不安地等著木悠。
然而,他們不知道是木悠此時還沉醉在夢鄉。
木制床頭柜上一個粉色卡通少女心的鬧鐘不斷催促著主人起床。木悠睡得迷糊一把拍開吵得正歡的鬧鐘后翻身蓋好被子繼續睡。
一陣機械音響起聲音略微無奈:“起床起床,木悠。要去考核拉!!快起床!辣雞宿主!這么大的人了還賴床。嘶……我從未見過如此拉垮的宿主!”
五分鐘后,木悠依舊紋絲不動。
系統逐漸暴躁,最后直接開始咆哮:“木悠!你特喵的再不起床,信不信我把你喜歡的珍藏親簽海報、小說扔到垃圾站焚燒銷毀!!!”
木悠蹭的一下睜開眼睛,怒吼:“你大爺的!辣雞系統,你敢弄壞勞資的寶貝,你丫信不信我撂挑子,我不干了!!”
系統冷哼一聲以示不屑:“你怕是忘了咱們綁在一起,除了玉石俱焚以外,沒有別的消滅彼此的方式。”
木悠表情幽怨,一邊刷牙嘴里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這樣壓榨我,遲早有一天我們會同歸于盡的。”
系統冷漠道:“哦。”
總局,前一天開會木悠說要早上集合開早會。
但是半個小時,等木悠等到麻木的眾人放棄了這毫無意義的等待,自己開始提前做準備。
方玄無聊地坐在椅子上打著轉轉,手里匕首,冷光閃過,轉著各種花樣。仔細看他的太陽穴上出現了淺淺的符文。
林房正在和謝明討論著戰術。拿著武器再次確認。
兩個女生在一旁嘰嘰喳喳不時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
畢竟是千錘百煉后經過嚴苛的選拔脫穎而出的人才。雖然未知的考核讓人心里緊張,但他們已經習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看起來還是一片祥和。
眾人各干各的,沒有人注意到此時角落一個猥瑣的身影悄咪咪地鉆出了訓練室。
副隊長辦公室。
蘇謹言嘴角抽搐地看著在自己面前哭爹喊娘地小胖子。
蘇謹言坐在辦公椅上,一只手搭在桌子上默默地敲打著桌面,另一只手抬起輕輕揉著自己腫脹的太陽穴。
最后,蘇謹言決定采取冷暴力,這次絕對不讓小胖子套走消息,絕對不像熊孩子低頭,不搭理他看他還怎么造作。
但是持續五分鐘歐陽南還沒有有停下來的跡象,讓蘇謹言漸漸失去耐心。
最后蘇謹言實在是忍無可忍地嚴厲地喝道:“你蹲在這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子,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別在我這嚎了。這么大人了,不知道丟人的。”
歐陽南抽抽搭搭,一把鼻涕一把淚,手扭捏地揪著蘇謹言衣角搖晃著,嗲聲嗲氣地說:“副隊啊,你就這么舍得我們嗎?那個殺馬特昨天一來就給我們一個下馬威。這還搞什么測試,今天指不定還要怎么整我們呢。你都不管管嗎?所以,愛是會消失的……”
沒等歐陽南說完,蘇謹言一把拍開歐陽南的手,沒好氣地說:“閉嘴吧你。”
歐陽南登時精神起來:“副隊,你打算告訴我了?”
蘇謹言:“重點在這里嗎?”
歐陽南:“嚶嚶嚶~”
“嘶…行行行,我只是怕了你了。真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蘇謹言無奈:“那個,就是,你們和新隊需要多磨合。他其實人還是不錯的。”這話說的蘇謹言自己都有點底氣不足。
歐陽南捂住耳朵,在地上打滾:“我不聽我不聽,副隊你就是見死不救。這我知道有什么用啊!”
蘇謹言:“……其他我也不能透露,我也沒辦法。”
歐陽南控訴般地看向蘇謹言,表情再不過明顯:你個渣男。
蘇謹言:呵呵。給你貫的毛病!
歐陽南繼續撒潑打滾。蘇謹言自我催眠:習慣了就好。
蘇謹言看著小胖子心中思索:不過話說回來,按照那家伙以前的搞事能力,很難說啊……小胖子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昨天一眾人都想對那家伙使壞,單單那么簡單的惡作劇可不是木悠一貫的風格。不過,這次重新選拔,看來任務情況不太樂觀啊。蓮…蓮花,這個組織背后能扯到什么?
歐陽南繼續干嚎,蘇謹言在幾次念叨:心靜自然靜。同時手里翻動資料整理案件思路。
但沒過一會思路又被旁邊的人打斷。蘇謹言心里無奈地長出一口氣。
這小胖子不是選拔來的,而是被家里給塞進了的。家里美名其曰地說鍛煉鍛煉。這次重選很大可能就被刷下去了。
蘇謹言感覺歐陽家把小胖子送過來的目的就是讓他們去帶小孩。偏偏自己又惹不起這關系戶,敢怒不敢言。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
好在歐陽南比蘇謹言想象中的好太多,沒有像別的大家子弟一樣傲慢,而且小胖情商到位,性格也隨和,可以說歐陽家的家教其實還是挺不錯的。
所以對于歐陽南的插隊,局子里的人,抱怨也不是很大。
只是這死皮賴臉的性格,真的是好煩啊啊啊!
最后蘇謹言實在受不住歐陽南的鬧騰,無奈地解釋道:“木隊沒有告訴我內容。你再求我也沒用。”
蘇謹言嘴上說著心里默默地想:還是自己段位低啊,換著蘇隊來,馬上就治住這胖胖了。蘇隊,快點回來吧。不過木悠應該能治治這個胖子,真的是期待那一幕的早點到來。
歐陽南喪氣地嘆了一口氣。沒過一會歐陽南又抬起頭,貌似是想到了什么。
“副隊,木隊是治愈系,即便是A級也達不到序列的要求啊。我聽說序列的考核很嚴苛,他是怎么通過的?”
蘇謹言愣了愣后若有所思地開口道:“他啊,走了一條很少有人走的路。不過,我不建議你們嘗試。因為那個法子,只要稍不注意出了差錯,你們就廢了。”
歐陽南好奇道:“如果有這么危險的法子,木隊的師父能同意?”
“他是散修沒有師父。”
“散修?!”
“嗯,是不是無法想象?一個散修居然能走到這個地步。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歐陽南撓了撓頭:“那奇怪了,既然這么厲害,為什么我們都沒有聽過這一號人物?”
這小胖子一天都不著家,在外面可勁浪。即便家里有什么事,都不過問。不然按照他家的地位,他也不至于不知道這事。
蘇謹言目光飄遠像是在回憶著什么:“是啊,很厲害。當時和一眾天才齊名的人,因為初露鋒芒,上頭封鎖消息怕他是散兵沒有靠山敵對勢力會坑害他,很想培養他,所以除了中心圈的人,像我們稍遠一些的人是不知道他的。我也是那時候碰巧還在讀重大,才能觀看到考核。”
“所以為什么他沒落了?”
“我也不知道。”
“啊?”
“就是突然有一天,大家對他都開始避諱,被上面雪葬,有人說他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失敗,有人說他思想偏激、行為激進。但是,這一切都不太對勁。我沒辦法給你形容。這次突然讓他露面,不知道上面是如何打算的。”總之一定不簡單。蘇謹言最后一句沒有說出口。但是歐陽南也能想明白。
胖胖浪是浪一點但好歹腦子還是好使的。
不然就不會特地跑來,一哭二鬧三上吊地打探消息了。
歐陽南肥胖的臉頰因為激動而通紅,催促道:“再呢?再呢?”
蘇謹言冷颼颼地看了他一眼:“沒了,你可以滾蛋了。”
歐陽南腆著臉,群追不舍:“副隊,你還沒說呢,他是怎么通過考核的?”
蘇謹言看了歐陽南,眼底帶著復雜的神色,猶豫幾秒后低聲問:“你聽過養元丹、決堤丹、神魂草散元湯嗎?”
饒是向來見多識廣的歐陽南眼睛瞪大,嘴張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像一只好笑的蛤蟆。但事實卻并不好笑。
歐陽南幾乎失聲道:“禁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