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會,幸會!沒想到今天見到銷冠了,真是太榮幸了!”
其中個子最高的一個男孩子主動伸出了右手,玄凌一看這情形,也尷尬的伸出了手,沒想到就被那個男孩子禮貌的握緊了。
“您貴姓啊?價格微信吧!以后你幫我們介紹顧客,我們給你提供房源!”男孩子掏出了手機,出示了微信二維碼:“我們互惠互贏,有錢大家一起賺,對了,我們的提成點很高的,這一點你放心!”
玄凌也不好再說什么,掏出手機加上了對方的微信。
三名男孩子走了之后,玄凌回眸的瞬間,對上了李欣撇過來的白眼,不過玄凌沒往心里去。
次日,也就是玄凌來的第五天,上午大老板不在,大家都無所事事,聚在一起閑聊著。
蓮霧這天不在,玄凌接替了她的崗位,坐在了前臺,繼續著招人的工作。
這一刻一切仿佛變得非常的愜意,沒想到有生以來第一次做前臺。
要知道在她二十幾歲的時候,那個時候就連飯店的服務員都要求相貌和身材,所以前臺的標準要求的更高了。
當時她所在的職業高中就有一個專門培訓服務員的職業班,那個班里少男少女大約十幾個人,一個個長得非常漂亮,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樣有模樣,再加上都是十幾歲的少男少女,一個個青春洋溢陽光無限。
又是禮儀課又是舞蹈課又是音樂課,各種加持,只為了培養出一名合格的服務員,不過他們是委培生,是代替深圳的一家大酒店培養的服務人員,所以要求可能高一些。
所以無論是什么時候,依照玄凌這個標準,是萬萬不可能當上前臺的,沒想到這誤打誤撞就給碰上了,也算是過了一把前臺癮。
忽然她想起了那個灰色的云臺,于是在招聘的間隙擺弄了起來,因為擔心弄壞,次日跟蓮霧有言語沖突,所以她撫弄了兩下沒弄懂就擱在一邊了。
正在這個時候,她的電話響了,她拿過來一看,原來是潘總。
這個時候潘總公司已經開工一段時間了,因為初八上班的時候,潘總通知了一下玄凌,玄凌因為身體原因就一直沒去。
現在有過去個把個月了,所以按道理來講潘總應該已經招上人了,這個時候打電話該不會有什么事情吧!
于是她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外面依舊是冰天雪地,這場雪下的很大,以至于很久都不能消融。
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潘總的聲音:“玄凌,回來吧!公司現在很需要你,不管是你要的兩個寒暑假,還是加工資都好說,只要你回來,什么都能談!”
玄凌沒想到潘總會退讓到這個地步,可是現在根本不是錢和休假的問題,是她現在身體根本不容許大負荷的工作量以及長途跋涉。
“潘總,不是錢的問題,也不是休假的問題,是我現在的身體不行的問題,走路多了就喘,新冠后遺癥讓我很容易疲倦,而且特別能忘事,很多事情都記不住,遠的不說,就說那兩個年檢的證件,對于我來說就是一個大難題,現在身體沒有那么大的精力了,等我身體恢復一些,我就回去!”玄凌婉拒道。
“那好吧!”潘總無奈的掛了電話。
此刻的炫鈴在雪地里駐足,心里萬分感慨,若不是因為身體的額原因,說什么都要回去,因為外面真的很不好混,處處看人臉色,永遠不知道明天的明天哪天會走掉。
但是生活總是要繼續的,現在身體不允許大負荷的工作量,現在的工作就特別舒適,沒有壓力,每天就跟玩一樣,每天雖然無所事事,但是每天都過得不一樣,都會有不一樣的事情發生。
感覺在潘總公司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在外面好像更多的揣測人心,人情世故,確實是費腦了一些。
但是一想起潘總那里壓力山大的工作,她還是退縮了。
回到了辦公室,她還是不死心的擺弄著那個云臺,然后看到有人進來,趕緊擱回了原位。
這個時候進來的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玄凌趕忙起身:“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我有個房子要賣,你們這里能賣嗎?”老人拄著拐棍。
聽見聲音,這個時候李欣和笑笑都從里面走了出來。
“哪里的房子?”李欣問道。
“同心苑的房子,五六十平米。”老人穿著樸素,一身灰布衣衫。
“想賣多少錢啊?”笑笑問道。
“八十萬吧!主要是小兒子要結婚,賣了這個買個大一點的房子。”老人坐了下來。
“太貴了,那個地段的房子不值錢的,四五十萬都要的高了。”李欣一臉的嫌棄。
“四五十萬啊?那夠干什么的,不然六十萬也成啊!”老人一臉的滄桑。
“賣不了,我跟您說,我們都不樂意接那個地段的房子,都是三四十年前的舊房子,配套設置不好,小區綠化也不好,誰會買那里的房子,您就不要好高騖遠了,這個價如果合適,您就就將鑰匙放下,不行的話,您就在找找吧!”李欣這就要攆人的節奏。
就沖這一點,玄凌對李欣的印象大打折扣,本來那張臉是值得同情的,但是對于老人的態度有些太苛刻了。
看來李欣確實是一個看人下菜的主兒,帶著有色眼鏡看人這一點確實很不地道。
“不然你們就給我掛上吧!萬一有人看上呢,這不也是一個機會嗎?”老人懇求道。
“您這樣的掛不了,您還是找別家吧!”李欣這就要趕人。
老人無奈只得起身,佝僂著身子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門口,然后再次回頭:“還能商量嗎?”
“沒得商量!您老走好!”李欣白了一眼那老頭的背影,嘴里嗤的一聲冷笑著。
如果這件事擱在玄凌身上,反正掛誰也是掛,反正空著也是空著,就給老人留個位子又能怎么著?
至于讓老人那么寒心嗎?
下午的時候,又過來了一對夫婦,這對夫婦穿著光鮮亮麗,一看就是有錢的主兒。
雖然玄凌在前臺,但是迎接的人還是李欣。
李欣將他們讓到了座位,然后開口問道:“二位是想掛哪里的房子呢?”
“我們在臨潼苑有套老舊房屋,自打老人去世之后,就一直空著了,就想著買了算了,老房子不值錢,留著也只會越來越貶值,干脆賣了算了!”富態的女人開口。
“行啊!您準備賣多少錢呢?”李欣遞上去了茶水。
“那個地段也不繁華,也就是五六十平,掛上七八十萬吧!”女人開口。
“其實老房子更值錢,因為一般外來打工的年輕人住不起商品房,基本上都會選這種老舊小區,因為沒有物業費啊!各項設施也很齊全,依我看八十萬肯定能出手!”李欣開口。
“那行,就八十萬吧!”男人拍板了。
玄凌也在著附近住,這兩個老舊小區基本上相差不遠,怎么房價就僅僅相隔了幾個小時立馬飆升了?
雖然玄凌不懂房地產中間的貓膩,但是這絕對是看人下菜。
她們戴著有色眼鏡在看人,這一點就很不地道。
后來就聽到李欣跟笑笑就這件事的談話。
“就那個糟老頭子那寒酸樣,一分錢掰成兩瓣花的摳搜勁兒,那個房子就不好賣,所以那樣的活兒不接也罷!”李欣跟笑笑說笑著。
笑笑隨聲附和著。
玄凌對笑笑的印象不賴,但是這是人家兄妹的公司,人是一定要學會圓滑的,該上坡就上坡,該下破就下坡,能說則說,不能說則笑。
但是這一點玄凌肯定做不到。
第六天的時候,大老板帶來了兩個客戶,一對年輕男女,一對即將步入結婚殿堂的新人。
大老板和李欣在二樓招待著這兩個人,玄凌則是坐在了前臺,然后拿起那個云臺擺弄了起來,昨天研究了一天也沒有研究明白,今天就想著問一問蓮霧。
“這個東西究竟怎么使用啊!我昨天研究了半天也沒有搞明白。”玄凌拿著擺弄著。
因為前天有了大老板的命令,所以蓮霧看到炫鈴拿起來也沒有再說什么,但是心里對玄凌的不喜歡已經到達了極點,因為炫鈴這是仰仗著大老板赤裸裸的在跟她挑釁。
蓮霧壓制著內心的火氣,這個人事的位置說什么都不能讓她一個新人搶走了,于是她一個字都沒有說。
玄凌以為她沒有聽到,于是提高了一個分貝:“這個云臺到底怎么用啊?”
“不知道!”蓮霧終于安耐不住內心的怒火,大聲懟了一句。
玄凌聞言,這才慘了,公司就這幾苗人,已經得罪了兩個半了,至于小茹持中立態度,其實說白了更傾向于笑笑一邊,因為笑笑也算是帶她的人,所以平日里小茹基本上是不會跟炫鈴說半個字的。
炫鈴研究了一會,還是沒有弄明白,然后就將云臺重新擱到了盒子里。
這個時候大老板從樓上走了下來,然后看著玄凌吩咐道:“走吧!今天跟我出去一趟!”
玄凌早就在辦公室憋悶死了,總算是有了一個出去的機會,她當然樂意了。
于是背上小包包就跟著大老板出去了。
炫鈴心里還嘀咕,自從來了這里還沒有見過大老板開的什么車,這次興許能見到。
沒想到大老板冰天雪地不開車,他們坐的是客戶的車,司機是那位男士,女士坐在了副駕駛,她和大老板坐在了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