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臉上未曾褪去青澀，即便生在鄉野不知道打扮，但眉眼極為清秀，確實美得不可方物。
王猛趁著她上菜的時候，一把抓住白皙手腕，右手順勢一拽，少女便踉蹌倒在他懷中。
“哈哈，小娘子落在這山野豈不是可惜了，來來來，讓哥哥我好好疼疼。”
“不要。”
“求求你，不要。。。”
少女的驚呼聲驚動后廚做菜的老漢，連手中菜刀都來不及放下，急匆匆趕到前堂，見到這一幕，立即慌了神，跪倒在地驚慌失措道：“仙長，仙長饒命，小女只是個鄉野村婦，配不上你的。。。”
“哼，老子看上她，是你們的福氣。還不趕緊張羅著布置洞房，若是她能伺候得老子舒坦，明兒還說不得叫你一聲老丈人，要是不是抬舉，別怪我這血煞斧不認人。”王猛咧嘴冷笑，左手已經伸入少女衣裙中肆意揉捏。
“爹爹，救我。”少女無力掙扎，眼神里盡是絕望。
“仙長開恩，仙長開恩。。。”老漢匍匐在王猛腳下，抱住他的大腿哀求，卻被一腳踹翻。
“爹。。。”羞辱無助的呼喚以及王猛肆意猙獰的笑聲成為此時夜里的篇章。。
老漢眼睛瞬間通紅不堪女兒被侮辱，掙扎著爬起身，舉著菜刀高呼：“我跟你拼了。”
噗！
燭火的微光下，鮮血如潑墨般將不大的房間灑了個猩紅，老漢直愣愣站在原地，腹部給一斧頭直接平切。
原本喧囂的房間瞬間死寂，少女怔怔看著這一幕，隨后發瘋一樣向王猛撲去：“你個魔頭，你還我爹爹，你還。。。”
話音未落又是一道血光飛起，王猛隨手擦了擦斧鋒上的血跡，搖頭朝少女的尸體吐了口唾沫：“呸，掃興。”
他提起大斧，徑直朝屋外走去，冷淡道：“血煞斧開了封，不飲夠血是不會平息的，你們在這里呆著，我去去就回。”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楚源微微瞇起眼，眼眸極為冰冷。
只是剛剛進入修行世界的修行者，就已經隱然凌駕于世人之上，兩條鮮活的生命在眼前消散，不止是王猛連眼睛沒有眨一下，在場的其他弟子眼神里竟然都沒有半點的情緒波動。
像是在他們的世界觀里，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仙凡有別，原來是這么理解的。
楚源不是英雄，他沒有普度眾生的覺悟，所以在王猛揮斧殺人的時候，他沒有動。
但將同類視之為牲畜，冷漠屠殺，他做不到。
默默將眼眸中流露的冷芒收斂，片刻后，王猛提著大斧回來，手上多了幾顆人頭，身后更是多了幾個婦孺。
他隨手一扔，冷冷盯著少女的尸體，搖頭道：“老老實實從了我不就什么事都沒了，偏要找死。”
抬起衣袖擦去臉上血水，他轉頭視線橫掃了一眼，在場的幾位同門，聲音不大，言語卻很冷漠：“今夜的事，我不希望宗門知道，不然多多少少有些麻煩。”
“死兩個凡夫俗子算什么，我們一定守口如瓶。”坐在楚源對面名叫李琦的弟子諂媚討好道。
“若是真被人知道，我們就說是這賤人勾引師兄，而師兄坐懷不亂，實在是不堪受辱才一斧將她了解的。”
“是是是，事實就是如此，師兄英俊威猛能看上她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其余兩人同時不遺余力吹捧。
王猛不屑搖了搖頭：“不是師兄我多疑，你們的保證我信不過，，所以特地帶來幾個人，諸位師弟各自挑選一個殺了納個投名狀，不然我只能相信死人才會守口如瓶。”
王琦舔了舔嘴唇，抽出長劍走到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婦孺面前。
劍鋒毫不猶豫劃過，鮮血潑了他一臉。
其余兩個人對視一眼也同時出手，不顧這些已經嚇破膽的婦孺哀求，直接收走兩條人命。
剩下還僥幸未死婦人將手中稚童死死護在懷中，眼神驚悚看著眾人，生還是死，全然已經不由她做主了。
王猛顯然對此極為得意，臉上浮起笑容，眼角余光卻看到始終沒有動作的楚源以及謝玄，眼睛微微瞇起。
像是了解特別喜歡殺戮過后的快感，他笑著端起桌上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烈酒入喉，極為痛快。
“師兄這么做不妥吧！”謝玄胖臉上滿是凝重。
王猛擦了擦大斧上的鮮血，似笑非笑問道：“師弟說什么？我沒有聽清楚，你可以再說一遍。”
一股強大的煞氣撲面而來，謝玄沒有站穩往后倒退一步才堪堪扶著桌子支撐柱，卻依舊強硬：“大乾朝謝家，師兄不是沒有聽說吧？”
“你是謝家的人？”
王猛臉上神情陰晴不定，許久后才咬了咬牙，顯然是對謝家有所顧忌，他視線直接掠過謝玄，朝著站在最后的楚源問道：“那師弟你準備怎么做？是殺還是不殺？”
楚源不動聲色握住袖中符紙，平淡回答道：“今夜的事，我不會說出去。”
“好，好，好！”剛剛殺人，王猛的目光里藏著說不盡的鋒銳殺氣，極為駭人。
兩兩對視，楚源不為所動，臉上神情平靜。
同時還有幾道冰冷目光落在楚源身上，是來自先前殺人的三人，應該是認為楚源沒有跟他們同流，所以目光中隱隱流露敵意。
楚源當然是選擇無視。
從關城到陰靈上宗，楚源數次經歷生死，對他而言算不得什么殺人并不是難事，可漠視生命，他卻做不到。
即便是知道這樣一來，王猛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善，楚源仍舊沒有為妥協。
王猛死死盯著楚源，大乾朝謝家他當然不敢招惹，但這小子卻不識抬舉，要不是忌憚謝玄跟這小子走得頗近，他此時就準備動手將其殺了泄憤。
呵呵，跟老子作對，這陰靈上宗你別打算回去了。
王猛在心中默念，隨后手中大斧翻轉，燭火閃爍的微光下斧鋒劃出一道冷酷的寒光。
村里里僅剩下的婦孺在這一斧之下，全數攔腰斬死。
修行者都是瘋子，楚源現在固然是不懼怕王猛，但誰知道還會不會遇上比王猛更瘋狂實力更可怕的對手？
所以提升境界成為他此時最迫切要做的事，他不希望那一天到來，只能無助舉起菜刀用死亡捍衛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