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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即將被反派刀了的老婆

第四十九章 這是什么詭異的既視感

穿成即將被反派刀了的老婆 月裹鴻聲 3299 2022-08-21 14:29:24

  那些匪徒靠了岸,岸上早有人在等著。

  我看見他們的打扮,心中先是一驚:黑衣兜帽,正跟劫持楚汀蘭那些人一模一樣。看來這果然是一個有組織的團伙。

  “大人們,咱就說,凌國那邊搞什么凰神祭,大姑娘小媳婦滿街跑,肯定能擄著夜女的,”那為首的匪徒搓著手,向帶頭的黑衣人道。

  “這可是個好貨色呢,您瞧瞧她眼睛,金的!”皮猴也趕緊附和。

  “旁邊那個說是她妹妹,眼睛還沒反色,唉這咱就不懂了,但這姿色嘛,您瞧瞧,也不賴,您就好歹給幾個錢,只當個添頭,算咱兄弟幾個孝敬您的,”匪首又道。

  帶頭的黑衣人頗為沉默,任幾個匪徒在那里叭叭說了半天,只掰過凌青云的臉,看了看他的眼睛。

  我心提到嗓子眼,生怕他們看出破綻。

  好在,天色黑沉,而且大抵以前也沒有過拿男人以次充好的離譜事,他大概掃了眼,就對身后隨從道:“收下吧。”

  隨從們上來,把我和凌青云手腳又多捆一層,眼睛蒙上,丟到馬車上去。

  幾個匪徒得了錢,如我們所想的,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而就在我們被扔上馬車的前一秒,聽見那寡言的黑衣男子發出第二句指示:“去把他們船鑿了,做干凈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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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顛簸,我和凌青云眼睛被蒙著,不知白天黑夜,雖然近在咫尺,但那群黑衣人盯著,也不許我們交流。

  我心里十分慌亂,也埋怨自己,好端端的看什么夜漁,這下可好,我們被人漁獵了。

  好在,凌青云隔著衣袖,一直抓著我一只手,讓我感到好歹他在,就算死也有個墊背的,多少安心。

  不知過了多久,我們被人抬下了馬車,扔進了一個箱子里,那箱子應該很厚重,我聽見凌青云被扔進去時,發出沉悶的“咚”的一聲。

  然后我也被扔進去,像個麻袋似的摔在他身上,撞得他悶哼了一聲。然后,頂上傳來蓋蓋子的聲音。

  凌青云禮貌地往后錯了錯,似乎想給我騰點地方,但這箱子實在十分逼仄,我們幾乎還是被擠在一起。能感到,這是個長條形的木箱。

  厚重,長條形,有蓋子……就在我思考的時候,凌青云在我耳邊輕聲說出了答案:“棺材。”

  我倒吸一口涼氣。

  好在他接著低聲分析:“不要太擔心,他們花了大價錢,想來不是買死人的。我倒聽說過,有些賭場、錢莊開在地下,為掩人耳目,來往的人要坐棺材。”

  聽他這樣說,我略微寬心,雖然暈頭轉向,卻也盡最大努力記住轎夫的步伐和轉彎,試圖定位這個目的地與地面的距離。

  到了地方,我和凌青云被拉出來,解開黑布,眼睛被蒙了太久,睜開半天才適應。

  然后我們終于看清四周:應該像凌青云所說,這里是地下,一間寬闊的廳堂,裝飾富麗,有許多花柱,隔成回廊,四方連著金色的門,卻沒有窗戶,所有光線來自墻上掛著的壁燈,十分昏黃——不過這對我們是個好事,否則凌青云的瞳色就會變回去了。

  那些黑衣人不知去了哪里,把我們交給一批華衣女子看管。我們身旁,還有十幾個被綁的年輕夜女,大多驚慌失措,哭哭啼啼。

  看這情景,我暗自咬牙:果然是跟我們之前的猜測不遠,那些匪徒綁了人,賣往風月場所銷贓。

  我左手邊的一個小姑娘,看來才十五六歲,衣衫襤褸,磨破的鞋子上還沾著幾根豬草,原本碧綠的眼睛都哭紅了。

  大概被她哭的心煩,有個看管的女子道:“哭什么哭,你們好好努力,且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到時讓你跑你還不肯呢。”

  旁邊另一個華衣女子指著凌青云給她當榜樣:“你看,人家就好好的。”

  凌青云此時還套著那件艷粉色裙子,臉上都是油彩。聽了表揚,他倒很得意似的,傲嬌地一甩劉海,捏著嗓子,竟幫那兩位看管勸人:“就是,既來之且安之,你都在這里了,若是不聽話,少不了皮肉之苦。再說,你想想,難道你爹娘日日讓你干活,做飯打掃,撿草喂豬,到了年紀將你一配人,換了兩頭豬一頭羊,從此生死都是別人家的人,就是好日子了?”

  聽這樣一說,那女孩子眨著眼睛,似乎一種驚嚇蓋過另一種,暫時停止抽泣。

  我理解凌青云這么說,當然不是為拐賣張目,而是既然已經到了這田地,要盡量巴結匪徒,為自己爭取機會。

  果然,那兩個看管一樂,向他道:“你倒是個識相的。”

  凌青云順桿爬,還是捏著嗓子笑道:“兩位姐姐,方才說享不盡的富貴,卻是怎么說?”

  一個女子道:“自然是嫁給那國主城主、一品公卿,最不濟的,也是個豪門巨賈,他們拔根汗毛,也比貧門小戶大腿還粗,管叫你日日出車入仆,餐餐玉盤珍饈。”

  “有這等好事?”凌青云驚詫道,“阿彌陀佛,我們這種樣子,別說什么公侯國主,就是有錢些的人家,又怎么看得上呢?”

  女子盯著凌青云慘不忍睹的艷粉色裙子,撫掌大笑:“自然不是你們現在這土包子樣,夫人自會著意培養你們才藝氣質、詩書禮儀,再出去時,只怕你娘見了都不認得!”

  正說著,回廊上走過來一列提燈美人,個個面容姣好,氣質婀娜,每一步都踏得風情萬種,步步生蓮。

  “來,給你們開開眼,才知道沒唬你們,”華衣女子說著,帶我們跟過去,隔著花柱,看她們演練。

  美人們站齊到了大廳里,開始練舞,中間有巡視的嬤嬤,看見誰動作不齊,就用戒尺去打。

  然而在我們眼中,那已經是仙子般的舞姿了,環佩琳瑯,蘭麝飄香,腰肢如水,紅袖如云,連眼神都像打濕的柳條般脈脈含情。就算我在凌氏宮宴上見到的舞蹈,也不過如此。

  豬草小妹咋舌道:“她們……每天練舞嗎?”

  女管家挑眉笑道:“怎么能每天光練舞,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當然還要讀書、識字、學琴……事兒多著呢。”

  豬草小妹們張著嘴,說不出話。我能理解她的感受,我在很小的時候,第一次到大城市,盯著一座霓虹燈,目不轉睛地看了差不多半小時。

  這番懷柔政策明顯有效,那些哭哭啼啼的姑娘看起來都平靜了許多,于是女管家把我們這些人分成幾隊,大概兩兩一組,帶我們前去換洗。

  說到洗澡,我禁不住心頭一凜,凌青云現在怎樣都好,就是不能洗澡……

  好在,或許由于我們先前表現得十分順從,那些管家并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我們身上。只塞給我們兩身新衣,讓一個老嬤嬤領著我們前去。

  我與凌青云跟著那老嬤嬤進了房間,房間裝飾精致,兩只大木桶盛滿熱水,旁邊擺著皂角等物。

  凌青云突然掐了我一下,痛得我呲牙,幾乎大叫出聲,因疼痛而應激,扭過頭狠狠瞪他。

  他看我表情,突然滿意一笑。

  我才反應過來:這說明軟筋散失效,他的力氣回來了。

  于是他輕易就勒昏了本來就老邁不堪的嬤嬤,綁在房間的角落。

  我們有了極為短暫的自由,但是,這又能怎樣呢,這房間是個死胡同,只要出了這個門,人來人往,雙拳難敵四手,他帶著我這個拖油瓶,肯定也沖不出去。

  想到這里,我不知怎么,竟還有一丟丟害怕,怕他扔下我,自己去冒一次險。

  好在,暫且看起來,他似乎無此打算,抬頭瞇眼看著天花板,掏出一塊火石,試著打燃了一下。

  火光一亮,讓我醍醐灌頂,瞬間反應過來他在找什么。

  通風口!

  火光燃得并不算困難,說明這里空氣還算比較新鮮,氧氣含量不低。

  然而這里是地下,沒有任何明窗,怎么保持換氣呢?那就說明,應該有一些通風口會在特定時期打開,但平時是隱藏的。

  我也迅速向天花板看去,可惜,天花板高高在上,屋里又昏暗,即使有通風口,肉眼完全看不出是藏在哪里。如果要一點一點兒地去摸,除非運氣特別好,否則,八成出口還沒發現,我倆就叫人給發現了。

  而這時,我突然想到,在現代的一個經驗。

  我因車胎漏氣修過自行車!

  修車的大爺把自行車粉色的內胎圈拿出來,在一盆水里分段浸泡,有冒泡的地方,就說明那一段漏氣了。

  我想到這里,比手畫腳地跟凌青云說出我的想法。他亦眼前一亮。

  于是他把那件粉紅色紗裙脫下來,用皂角和水打濕,那紗質較粗,立刻像現代洗澡的浴花那樣浮起不少泡泡,然后他舉著我,我勉強夠到天花板,將那些皂角水沾滿天花板。

  果不其然,通風口就算被隱藏起來,也是難以完全阻隔空氣流動的,很快天花板一個角落開始吹出泡泡來。

  這次換了我撐著凌青云上去,他對于踩著我的頭這件事表現出十分的歉意,我靠著墻說,少廢話,麻溜的,那個栓子我擰不開。

  他先鉆進通風口,又把那條濕裙子擰成一股繩索把我拉上,然后把板子蓋了回去。

  所以現在我們來到地下室的天花板上,但又不是地面,等于是個低矮的夾層,只能匍匐前進。

  凌青云拔了一根頭發,放在手指上伸出去,良久,那發絲動了一下,說明這里確實是有空氣流動的。

  于是我們向那風來的方向爬過去。

  此時我們已經都把臉上的油彩洗掉,他那件裙子也脫了。

  雖然但是……我覺得現在的畫面比起他女裝時,又有另一種荒誕:一個赤著上身的年輕男生,帶著頭發凌亂的女子在見不得光的地方爬行逃跑——簡直有種偷情被抓奸的既視感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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