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傾城
“傳說天下第一美人霧傾城居然被衡帝丟到了怡紅樓了。”
“按我說,這就是活該,不想嫁就不嫁,居然還找了一個丫鬟代嫁,這不是羞辱嗎?”
“衡帝也是區(qū)區(qū)霧城可以羞辱的。”
“還是衡帝好,讓天下人都來欣賞欣賞天下第一美人的絕色。”
“傾城之色,那模樣,呲呲,確實不是這些庸脂俗粉可以比擬的。”
蘇晚晚在樓里聽著這些人的議論。
她坐在后臺,扶著琴,擔任著臺上撫琴男子的替身。
這也是掌事之人買下蘇晚晚的原因,畢竟看病,竹樓里面才多少人啊!
這種事不常見,但是也不少見。
可是最近,竹樓里面的客人越來越少了。
因為生意都被對面的怡紅樓給搶了。
蘇晚晚也沒有想到,霧城,竟然會這么快破城。
霧城大陣,可不比權無衡皇宮內的大陣差的。
除非權無衡本人來了。
想到這里,蘇晚晚心中一緊。
她希望權無衡不要來這里。
權無衡的傷勢好的這么快。
這說明權無衡距離那一步也很近了。
除非拔劍,蘇晚晚就算傷勢好了,也非權無衡之敵。
權無衡一旦突破,就能達到蘇晚晚曾經巔峰期的實力。
說句時候,到了權無衡這種級別找人,不是靠看,而是感知一個人的靈魂之力和氣息。
當日大戰(zhàn),以權無衡的傲氣,只怕不會特意去記住她的氣息。
但是她的神魂之力和權無衡多次交戰(zhàn)。
權無衡肯定已經感知到了。
只要碰面,無論怎么偽裝外表,都沒有用,都會被識別出來。
蘇晚晚明白,此時的她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蘇晚晚傷的很重。
而且她不像權無衡有那么多的極品藥材治療傷勢。
她現(xiàn)在就只能靠著鳳血琴慢慢治愈自己的傷勢。
這鳳血琴并入入魔,可以一點一點的吸取聽琴之人的血氣。
人每日的血氣都會潰散。
蘇晚晚很謹慎,只吸取一些,所以并不會對這些人的身體有任何的影響。
不過這樣很慢,蘇晚晚還會偷偷吸取一些藥物的藥力,治療自己的身體。
但是現(xiàn)在,蘇晚晚收起了鳳血琴,她不敢再用鳳血琴彈奏了。
她打算就偽裝成為一個普通人生活在這里。
先老實幾年,等身體好轉了。
蘇晚晚再去尋找魔神碎片。
至于權無衡,霧霜自己都放下了。
他死了,于蘇晚晚也無益。
所以蘇晚晚也不想多生事端。
她只想回到蒼瀾大陸。
霧霜的死,更多的是因為霧城的絕望。
柳城靠近霧城,關于霧城的信息,蘇晚晚也能聽到一些。
霧城如今還存在,只是霧城大霧已經消散了。
霧城城主在大戰(zhàn)之中死亡。
而霧傾城被活抓了,權無衡說,只要霧傾城在怡紅院活著呆上一日,他就不會動霧城。
蘇晚晚沒有想到的是,城主已經死亡,霧傾城的父親早就已經死了。
霧傾城竟然愿意為霧城犧牲自己的一生。
這是蘇晚晚沒有想到的。
這青樓里面,藏了多少辛酸事?
蘇晚晚在這里,每日都是堵住耳朵睡著的。
這里有時會送進來一些新人。
一般這種,都是一些頂級的貨色。
這小館樓比之怡紅院更不堪,沒有幾個男人可以接受這一切。
所以都會強烈反抗的,結果這手段就會很狠辣。
不過一般大部分都是購買一些民間疾苦人家的幼兒,或者是人牙子帶進來一些少年。
因為這樣養(yǎng)出來的比較聽話。
窮人家的少年長大了,北朝黃土面朝天,食物又有限,營養(yǎng)也有限。
長大了又黑又瘦,說句實話,根本不好看。
好看的,只有落魄人家的公子哥,叫人家干這種活,肯定是性子很剛烈,說不定就自盡了。
所以自然是從小就養(yǎng)著,一是因為聽話,而是因為不曬太陽,好吃好喝供著,又有特殊的訓練,這樣姿色和氣質都好。
“蘇姑娘,求您去看看玉哥兒吧!他快不行了。”
蘇晚晚抱著琴,才剛下臺,就被一個小少年給攔住了步伐。
“你先隨我去拿藥箱吧!”
蘇晚晚加快了步伐,去了藥房取了藥箱。
這藥房表面上是蘇晚晚掌管,其實還是有一個專門的管事在管著,記錄著用藥的支出。
這玉哥兒曾是這竹樓的頭牌,是被管事一手撫養(yǎng)長大的,才藝一流,可惜啊!如今這長大了,就不受歡迎了。
他也曾攢下了不少錢,早就夠了贖身了,但是他卻一直沒有離開。
他如今不是頭牌了,當是很好離開了。
這新的頭牌,是青哥兒,長得雖然有一幅好模樣,可惜的是,胸無半點墨,也不會琴棋書畫這些了,蘇晚晚做的就是此人的替身。
他在臺上撫琴,蘇晚晚在臺下?lián)崆佟?p> 一到玉哥兒的門口,蘇晚晚就聞到了一股劇烈的血腥味。
玉哥兒傷的的很重。
身上全是傷,氣息微弱。
蘇晚晚只得用銀針先給玉哥兒先把身體內的氣通順,然后才開始慢慢上藥。
玉哥兒不過才二十余歲。
這要是擱在藍星,還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少年人。
但是在這里,已經算是一個人老珠黃的快要退休的人士。
蘇晚晚上藥的手法很輕,但是玉哥兒還是痛醒了。
蘇晚晚對著玉哥兒輕輕說道:“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若是以后無事,可來藥堂,隨我學習些醫(yī)術,將來若是離開這里了,去鄉(xiāng)鎮(zhèn)上當個赤腳大夫也是極好的。”
蘇晚晚在委婉的勸說玉哥兒離開這里。
她知道玉哥兒之所以不離開,無非就是擔心將來不知以何謀生。
“多謝蘇姑娘,以后若是不嫌棄的話,玉生就多加叨擾了。”
玉哥兒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通。
他知道,蘇晚晚想要幫他。
“你這幾日就好好靜臥養(yǎng)傷吧!藥方我留給的小廝了,一日三次,須連服七日,方可結束。”
蘇晚晚只知道這玉哥兒叫玉哥兒,但是不知全名。
今日才知道,對方叫玉生。
蘇晚晚有些欽佩對方的性子,這傷不是一般人可以忍的,可是他卻硬生生的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