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血的味道,哈哈哈,我這是怎么了?他不是說我可以保持理智嗎,不!腦子好痛,都是騙人的!啊啊啊!!”籠磐怒吼著飛身撲向墨伶,此刻的籠磐更像是一只發狂的野獸在找尋獵物……
寒厘:“這龍全然是瘋了!這副沒有理智的模樣真令人作嘔”
墨伶不停的閃躲,籠磐緊追不舍,墨伶跳到城墻之上的平臺,暫時置于高處,籠磐因為受到了尸化的影響失去了理智竟徒手爬在墻上想要上至高臺
“他的體力好似用不完,這就是死物嗎”墨伶眉頭緊皺,但是他不能坐以待斃,這高臺有數百人之高,籠磐想要徒手攀上平臺必是需要大量時間,墨伶心生一計,不如在籠磐爬至中途時主動出擊,打一個措手不及
籠磐的體力雖好似用不完一般,但是明顯可以感覺到籠磐的理智在慢慢消失,若是可以拖延時間,說不定可以找出弱點,無論是生物還是死物必定會有弱點存在,倘若沒有弱點之說,那出于下策便想方設法將它囚禁于此,受永生永世之災
眾人在平臺之下,人數之多且集中,這龍卻對其無半分想法?失去理智的同時也失去了對獵物的基本判斷嗎
籠磐嘶吼著爬上高臺,容墨伶思考的時間已然寥寥無幾,籠磐的每個動作似乎是刻意為之,但像他這幅模樣顯然不可能是自主的意識為之,那便只剩一個疑問:是否有人在操控這一切?又會是誰呢?
墨伶大喊:“到底是誰在操控這一切!我知道你在監視這里,你的目的是激怒這條龍吧?你的目的達到了”
“這小子還能察覺到被人監視,有點意思”
在百里一處的石柱上,一個戴著假面的人在以投影的方式看著這一切,談吐間略帶有夸獎的語氣
回到現場……
墨伶繼續說到:“你應該清楚,憑現在這頭橫沖直撞的野獸對我們已經造成不了任何威脅,他已經失去理智,將他封印于此,他也不會有任何反抗之意”
那戴著假面的神秘人只是嘖的一聲從石柱躍下,“完事收工”投影關閉,籠磐恢復原狀
“這紅色彼岸花是誰?誰帶來的……記……記不清了”
籠磐重重倒地,他彌留之際在身旁看到了他一生都在追尋的灰色彼岸花,他看到了那是自己的血液滴灌在那彼岸花上,原來彼岸花是沾上了他的血才成為了灰色的彼岸花,籠磐追尋的灰色彼岸花是用這種方式出現的,真相竟是這般可笑……
籠磐:“也好……如此,夙愿已了”
籠磐化做原珠緩緩升起,原珠下出現黑影,黑影中伸出一雙手托起原珠遁入地底
墨伶:“!果然是有目的的”
仙君在墨伶腦海中指示其原地打坐,仙君有要事要商
仙君與墨伶識念互通
墨伶:“拜見先祖”
仙君:“請起”
“墨伶,對吧,你可見到剛才出現的影中之手”
“嗯,有什么問題”
“那影子拿走的是籠磐的原珠,簡單來說就是籠磐的精華”
“精華?他們是為了什么”
“還記得魔根樹嗎?”
“記得,難道……”
“對,與此有關,據失落千年的古典記載,其中一條古龍的原珠與魔神有血緣關系”
仙君揮袖,那一幅幅卷軸向墨伶展現曾經三大古龍的神態與曾經的乾淵大陸
“也就是說,有一條屬于魔龍”
“大膽猜測,然祭怕是想讓魔龍再度現世也說不準”
“先祖可了解然祭?或是他們的行動風格,若是放任其不管定會造成大禍”
“在我沉睡后,然祭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但他們從來不會坐以待斃,況且,你就是我,我又何需主動去找”
“我是你?”
“認同便可,我既是你,何況……以后便不再有我,哈哈”
“等等!我不明白”
“噓,聽到了嗎?這是山水與你”
仙君扶摸著其中一根竹子,隨后將額頭頂在竹上小聲的呢喃:“抱歉,我失約了,若是你,會尊重我的選擇吧,白蘭”
竹上一滴淚撒下,仙君走進那片竹林,從此,世間再無傾山之人,潑墨之君……
此戰后,眾人死的死傷的傷,也有貪生怕死之輩因為有被古龍恐怖實力危及生命的前車之鑒進而選擇棄權
最后只剩寒厘率魁雲閣些許弟子與墨伶兩隊一同前往詭城深處
不,詭城深處是幻境
原來先前從很遠的視角來看詭城深處是有許多城墻與古跡的,但是近距離才逐漸發現不過是騙人的幌子罷了
最真實的情況應該是一片黃沙,因為那熱氣騰騰的沙面似乎不像是假的
魁雲閣的人率先發聲“誒!?看那里!那不是寒朦和秦泠明嗎?”
眾人朝著他所指的位置看去發現兩人正向這里走來
寒厘仔細一看“沒錯,是他們!他們沒事!快!”寒厘正要上去迎接他們就被墨伶擋下
“你這是要干什么?”
“寒厘,你仔細看看他們的神態”
寒朦與秦泠明是低著頭緩緩走過來的,神態全然不對,正因為不正常,所以墨伶更不能讓他們以身犯險
正在所有人猶豫不決時突然黃沙塌陷,眾人想要躍起掙脫卻發現上方似有阻擋物在阻止眾人,眾人只能聽天由命落入一坑洞
寒厘望向原先的坑洞口,坑洞口正在以詭異的速度填補起來,不久這里的空間便做到了嚴絲合縫,沒有任何往上的道路
“該死,沒有出口了”
墨伶拍了拍憂心忡忡的寒厘說到
“這可不一定,看”
坑洞內的空間布置極其精簡,只有前方的三個印記
墨伶指向那三個印記,印記下各自對應著一扇門
“門?”
“對,是門”
墨伶試著推拉這些門,結果發現這些門全是鎖著的
接著他觀察起那三個印記,印記不是他所識的文字,這些文字更像是數字與文字的結合,但還不能確定這些所謂的印記代表的意義是什么
“吾與三,七與天,九與五陰”
三扇門上各有撥數的撥盤,這樣就只差謎底數字是什么這一個疑惑了
墨伶在四周踱步,他再次仔細觀察起了四周環境,突然幾樣沾上黃沙的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走向前俯身用手拂去那些黃沙,黃沙漸去他也恍然大悟,那些東西正是樂器,答案也與樂器息息相關
“是音律!”
十二律是指:黃鐘、大呂、太簇、夾鐘、姑冼、仲呂、蕤賓、林鐘、夷則、南呂、無射、應鐘。
一般十二律和五音連在一起,連稱五音十二律。
五音是指:宮、商、角、徵、羽。
且五音分陰和陽,一變而為十,即:太宮、少宮、太商、少商、太角、少角、太徵、少徵、太羽、少羽
十二律中,以黃鐘、太簇、姑洗、蕤賓、夷則、無射為陽,稱六律以林種、南呂、應種、大呂、夾鐘、仲呂為陰,稱六呂。兩者合稱為十二律。
吾與三便是吾與太簇,吾是誰?沒有準確數,故此便假設為零
零與三該用四則運算中的哪一則計算來得出答案呢?顯然這沒有人告知給我們
所以……要用猜的方式在撥盤上輸入密碼去試著打開這些門嗎?不,這太過冒險,雖然沒有人告訴我們運算方式,但也沒有人告訴我們撥盤有幾次試錯機會,若是這撥盤只有一次輸入機會呢?輸錯了便滿盤皆輸……
墨伶冷靜了下來
“運算符……會在哪呢?”
墨伶轉身看向那些樂器,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接著,他確實發現了線索,其中三個樂器的底下各有三個運算符號,再通過觀察撥盤下方的那些灰漆上的圖案,大致能夠看出對應的樂器
最后墨伶得出了三扇門從左往右各自對應的運算符號分別是:除法、加法與乘法
零除以三得零,墨伶將一號撥盤撥數至零,只聽咔噠一聲撥盤便鎖住了,從任何方向去撥都無法繼續轉動,接著第一道門開啟“果真只有一次機會”
七天便是十二個陰陽時,且有五音十二律之說,十二加五,乃十七
將二號撥盤撥數至十七,第二道門開啟,撥盤也是同前面一樣鎖住了
九與五陰便是夷則與夾鐘,九乘以五得四十五,將三號撥盤撥數至四十五,最后一道門開啟,這次撥盤沒有發出咔噠聲而是整個脫落,撥盤重重砸在地上碎成兩段,撥盤里閃著微微亮光,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里面
原來是一枚金色的舍利子,“舍利子?”墨伶將舍利子撿起,舍利子上刻著密密麻麻的梵文,墨伶只能依稀翻譯出無妄二字
寒厘說:“這面前有三扇門不如我們兵分三路?每一道門背后可能都會有不同的道路,若是找到出口也可以回到這里集合”
墨伶回過神來回答到:“不錯的提議”
于是各自分為三組:第一組和第二組是魁雲閣精英組成,第三組是寒厘與墨伶二人,因為二人實力雄厚,所以二人為一組也不成問題
寒厘與墨伶并排走進門中,門中景象是一殘破不堪的古廟,二人初入古廟便覺陰森恐怖,古廟大多沒有燈光,只見廟中光亮處是一尊佛像前,二人背靠著背提防著敵人的到來
二人走到佛像前時只見一肌肉暴起好似佛門金剛的人,那金剛背對著二人自言自語且情緒激動的說到:“佛祖的憐憫?哈哈哈”,下一秒金剛一拳將佛像打碎
金剛雙手合十轉過身來,“我佛只渡你們!這便是恩怨!”此刻他的樣貌如一個怒目金剛,他揮掌甩出數道佛印,佛印所到之處燃燒起了藍色火焰,整座廟宇都被火焰包圍
金剛踏過之處皆有裂紋,身旁的一切也因為火焰的燃燒變得清晰,四周皆是白骨與一些袈裟的碎片
墨伶與寒厘共同對付金剛,金剛數招都被二人攔下,二人反擊時金剛還擊,二人想要再次反擊時打向金剛卻像打了空氣一樣,怎么也碰不到金剛絲毫
“奇了,他能觸碰到我們,我們卻觸碰不到他”寒厘驚嘆不已
墨伶一邊躲閃一邊思索,“如果他能保持短暫的靈體形態,那確實可以做到無人可以觸及,但是他對靈體的掌握自如,又如何可以將其擊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