昰國的叛逃者胡厲已逃亡數月,最近其逃至漣城管轄區域,而漣城歸屬昰國,官府擇地張貼懸賞,林淺本無意參與抓捕行動,那些獎勵于他而言毫無用處,但胡厲身上的一樣東西卻讓林淺格外在意,于是乎他還是決定與官府一同抓捕胡厲。
“至于這樣嗎?”
一眾官兵包圍男人,男人逃至山谷前的一處洞穴,卻已是無處可逃。
“可惡,那些家伙竟把出口封了,卸磨殺驢嗎。”
林淺:“胡厲,放棄吧,你也許還會有活路。”
胡厲指著林淺身邊的一眾官兵以質問的語氣說到:“神機妙算啊林家主,你竟伙同官府之人捉拿我,我與你林家并無瓜葛吧?”
林淺取折扇展開一半稍作扇風之態,這副神態明顯是話語中還有所保留。
而站在一旁的官府捕頭則裝刀好心勸說胡厲放棄掙扎:
“胡厲,你且束手就擒吧,你若提供有用的線索興許量刑時還能減輕處罰。”
“哈哈哈哈”胡厲大笑起來“減刑?怎么可能,我私制火藥本就是死罪,你們不過是想榨干我的剩余價值罷了!”
捕頭聽聞想要強制捕捉胡厲,林淺則攔住捕頭,望其神態似乎胸有成竹
“讓我來吧”林淺向捕頭點頭致意
林淺將折扇完全展開,意為此時的對話將毫無保留,全盤托出
“胡厲,你本是死罪無疑,可我有辦法保住你的這條命,只需要你將那些火藥的配方交予我林家,死罪可免”
胡厲皺眉,與他合作的那方神秘人物需要他的配方來持續產出火藥,而這配方只有胡厲本人才有,為了不被滅口他將配方記在了大腦里,他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自己不可替代的價值。
林淺需要這份配方壯大他上林家的產業,或許在未來這火藥還能讓林淺有利可圖。
“姓胡的,這是你最后的機會了”捕頭正要抽刀
胡厲經過艱難的心理斗爭最終還是妥協,配方重要,但命只有一條,今日無脫身法也只得低頭。
“我答應你,但你說的必須做到”
“當然,我林淺說到做到”
官兵將胡厲押至官府
“望胡厲認罪態度誠懇,且將罪證上交,功過相抵,今日判其牢中服刑十五日,罰十三大板,退堂”
胡厲跪地磕頭認錯
“不要啊!大人!”
說是罰胡厲,但其實胡厲只是罪名成立,牢沒坐,罰板也只是輕微拍了幾下做戲,當然這些都是林淺的主意,畢竟林淺答應過胡厲會保他,憑他林家的勢力再加上林家主的本事上下打點一番將他保釋出來不過輕而易舉之事。
林家倉庫內堆積如山的火藥原料映入眼簾。
“真…夸張。”胡厲吃驚不已,從前接下的那些訂單加在一起也沒有這些一半多,可見林家財力。
“這些,兩個月時間,全部制成火藥”
林淺以極其淡然的語氣吩咐胡厲
“明…明白!”
胡厲驚出一身冷汗
只見林淺背影直至門框一角林淺再次開口:“還有炎麗彈,數量要占總量的三分之二”
說完這些后林淺才真正離開
“林淺知道炎麗彈…,難怪他會留下我的這條命”
炎麗彈的威力比尋常火藥還要大數倍,就是軍用火藥那種劣質貨色根本入不了胡厲之眼,火麗彈算是他研制最為成功的火藥,林淺連這些事情都知道,看來林淺的城府極深,他只是民間一普通匠人,一沒仙根,二沒背景,這是胡厲絕對招惹不起的人,胡厲不敢多想,只得按照要求全力研制火藥。
胡厲被捕后數日,他曾經的一位買家終于知曉了這些,至于為何數日,自然是國家在遙遠的東部地區那三皇頂立之國崇邑國。
崇邑國祁連山瓷荷莊內
“小姐,那火藥匠被捕了,剩余的那些火藥怕是不夠”前來稟報的是年長一些的老人,他單膝跪地訴說自己的看法
“無妨,不過是將計劃提前”
一身披白貂袍的黑發女子正坐在圈椅上搖晃著手中茶杯,然后將茶水一飲而盡,眼中眸光銳利。
“這茶葉上好,不過泡茶的水論水質還是不如家鄉那般”
女子走向窗臺,窗臺邊種滿了洋桔梗,她望向那輪空中明月,只見她面如皎月,眉宇之間有幾分柔弱卻又堅毅,其次是藍色瞳孔,臉上有微微紅暈,手指纖細修長,唇齒嬌小,唇紅淡淡,縱是國色天香和她這樣貌相比也不過如此罷。
兩個月如期而至,午時夕陽初至林淺派人驗收火藥質量。
領頭那人讓手下分工合作,分批次一一檢查并報告,檢查完畢之后領頭人核對檢查結果無誤火藥質量實屬上乘。
“胡厲,你來一下”
胡厲知道自己的火藥質量肯定沒問題,但聽到那人叫他過去他還是感到心驚肉跳,好在無事,領頭那人只是將胡厲帶到了林淺書房內。
林淺站著背對著二人,似乎在看書。
“家主,胡厲帶到”
“下去吧”
“是!”
胡厲跪地叩拜林淺隨后抬頭問起
“林家主找我來是為了?”
林淺轉身
“沒什么事,以后你不用再去了”
“啊?!”
胡厲再次害怕起來,林淺察覺到胡厲的神色滿臉笑意盈盈的朝胡厲走來
林淺拍了胡厲的肩說到:“我的意思是以后你可以管理這座倉庫了”
“我是升職了?”胡厲還有所疑惑
“對,今天讓你來就是宣布這件事”
林淺將桌上令牌交予胡厲,擁有這令牌就擁有了這倉庫的管理權和使用權,林淺這么做也是表示信任胡厲,認可他的能力。
“謝謝林大人!”
林淺折扇抵在臉下,眼神深邃,巧遇一陣冷風吹亂林淺發絲,凌厲感讓人瞬間沉默無言。
“大人?”林淺將折扇放置在書桌上,半跪著俯身用手抬起胡厲下巴。
“大人您這是!”
林淺將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按在胡厲眉心接著說著:“胡厲,你已是我林淺的下屬,記住得叫家主”
“啊?!是!家…家主!”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胡厲起身又行一禮,快步離開。
林淺處理完這一天的事務坐在椅子上正欲小酌一杯,林淺神態略過疲憊。
“哥!”
林月曦跑進書房
“月曦,你怎么來了”
“怎么啦?我這個做妹妹的還不能來探望一下自己的親哥哥嘛?”林月曦鼓起腮幫子,撇過頭去眼神跳脫的撒嬌。
“好好好,哥哥這段時間忙完肯定來陪你”
“哥,他…怎么樣了?”
林月曦稍有失落,林淺明白自己的妹妹肯定是在問墨伶的事,這幾天墨伶也寄了些許信件來,林淺因為忙碌倒沒有每一封都去看過。
“其實最近確有信件寄來,但是因為我比較忙都沒有時間去看”
林淺將那最近的兩封信遞到了林月曦手中,林月曦查看第一封信是墨伶在詭城的見聞,內容豐富多彩,而第二封信是向林淺問好,詢問漣城最近有無危險出現,林月曦看至最后一條都沒有看見墨伶提及自己,關心自己。
“這個榆木腦袋,沒有寫給我的話嗎?難道就沒有什么想和我說的,氣死我了!”
“月曦!”林淺抬手還想挽留林月曦
林月曦生氣跑出書房,她在月下散步想要散散心。
不知怎的,林月曦的臉頰滑落滴露,她伸手拂去那滴露,是天氣濕熱降雨了嗎?直到下一刻不斷有淚水流下打濕了她的臉頰,淚水模糊了視線,她這才明白那不是露水而是她的眼淚。
“我到底怎么了?”
她只是一時沖動才講出那些話,她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好像只有提到墨伶她就心煩意亂,他的樣子,曾經關于他的每一刻場景,他的笑容,無時無刻不在她的腦海浮現。
只是林月曦未曾想過倒不是墨伶絕情,他早就看出林月曦對他有些許愛意,只是他不想辜負龍玉璃,他的玉兒,所以寧負此情。
換作他人這些不過正妾之別罷了,他們大可妻妾成群,至于其他所謂真愛無關痛癢,但在墨伶眼中他一生只會娶一人,這是他愛一個人的體現,單純如此。